第十章 再忽悠一个
大约九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纽约纽克瓦国际机场。
“真见鬼了，这里怎么也是下雨天？”张柯跟着一身花衬衫大短裤的戴夫下了弦梯，嗅着饱和的水汽，伸了个懒腰。
“张，别苦着脸了，你就要成为千万富翁了！”戴夫乐呵呵地担任了导游角色，想尽一下地主之谊，虽然他很少出门逛，最远也只乘着灰狗到过华府。
他在飞机上得知了事情原委，虽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管他呢，美钞握在手里才是热的，跟着兄弟高兴总没错。
“张，要不要先在纽约城玩几天，这里有不少华人餐馆。”
“得了吧，华人餐馆，我们可不吃什么幸运饼干或者陈皮鸡丁。我宁愿去吃KFC。”
“那正好，咱们奔正事去！”戴夫露出一口大白牙，比出一个OK的手势。
“你怎么比我还积极啊。”
“对了，你想好怎么装走这笔钱了么，或者我的银行卡可以借给你。”
“啊，我本来就没想着拿走，这些钱另有用途。”
两人果断没有选择地铁，直接乘车去往花旗总行，路上居然没怎么堵车，这在这座繁华大都市倒是罕见。
到达银行后，张柯已经换上了那一套定制西装，高仿百达翡丽，那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贵公子气场立马展现出来。
说起来可能是在家待久了，那份伪装和欺骗的天赋也磨掉了不少。
正巧这时，一位看似客户经理的男子同一位老人谈笑风生地走出来，两人在门口道别，张柯瞄准机会，径直走了过去。
这人确是一位客户经理，他刚刚送走某位重要客人，人到中年，还在为新房子的首付发愁，脸上挂着类似心力交瘁的疲倦感。
他看见是一个亚洲面孔走来，没什么好脸色，直接转身躲过去了，张柯几步跟上，挡在了他面前。
这个白人男子抬头一看，却被面前年轻人居高临下的目光镇住了，而更让他霎时间清醒的，还是这个人那种自内散发的贵族气势，自信、高贵以及不可名状的强势。
“你好。”张柯直接飙出一句法语，摆出温文尔雅的笑容。
经理一时间满心诧异，但他很确定，这人尽管长着一张不受欢迎的脸，却必然是个狠角色。
他还颇为幸运地见过几个名声鼎和的家族的年轻人，大概每个金钱堆里熏陶出来的孩子，都是这副外表完全无害却令人折服的气质。
于是他赶紧露出一个职业性地笑容，在气氛没有变得不可挽回之前主动握手。
“您好，我是本行的客户经理罗森，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他同样换了法语以示尊敬。
“哦，会法语啊，你丫的会说普通话么？瞧不起中国人？”张柯继续含着笑意着说道。
经理只听过简单的汉语，只觉得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可能是在用中文问好。
“哦，泥嚎，泥嚎！”他也微笑着回应。
“丫的别给爷搞双标，最恨你们这些伪君子！”张柯仍旧淡淡笑着，和经理简单握了手。
反正这人听不懂，他就装样子骂几句，解解恨就是了。
他很快切换成一口流利美式英语，说道：“我是张柯，刚到纽约，希望和贵行达成一份小业务。”
张柯指了指里面，“能详谈么？我的助手会跟着我。”
这时罗森才注意到，一个长的和一只西伯利亚棕熊似的凶狠男人一直站在门柱旁边，挎着包，拉着一个简陋的行李箱，不知道装着什么。
这类人看似穿着随意，但一股凶神恶煞的气息是绝对抹不掉，绝对是贴身保镖一类的人。这让罗森心生忌惮。
罗森只是朝那边瞥了一眼，那个彪悍保镖像是感受到了，转头看过来，让他立刻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
他赶紧往前一步，不论说话还是动作都变得十分谦逊，“当然可以，张先生，请跟我来。”
经理前面引路，张柯落后两步距离，朝门口放风的戴夫招了招手，后者眯起有些近视的眼睛，立马跟了上去。
张柯被领着去了一个隔间，两张相对的沙发和角落里的咖啡机，墙上那副油画倒是很有韵味，让他驻足看了几秒。
这个动作被罗森捕捉到，他点点头，徐徐介绍道：“这是一幅真迹，算是总行的藏品。”
这句话摆明了是先发制人，彰显银行的品味和力量。张柯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他已然明白，在路上的其他房间，应该同样挂着类似的赝品。
他索性率先坐下，打开了笔记本，打开了提前准备的东西。戴夫则板着脸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想象着自己是银行大劫案里的杰森斯坦森。
经理罗森在咖啡机那边站立半天，熟练地摇动橡木手柄，将煮过的咖啡豆碾碎，一股浓郁的香气逐渐飘散开。不久，他端着一只瓷碟走过来，上边摆着一盏现磨咖啡。
他将咖啡放到桌上，坐到了对面沙发上，刚刚那股震撼消去了大半，眼前也不过是一个客户。
罗森根据经年的从业经验，斟酌了用词，问道：“张先生，您主要是在中国发展么？”
“是的，主要涉及一些建筑和房地产产业。”
“那请问您的业务具体有哪些需要与我们合作？”
张柯毫不客气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示意罗森转过笔记本自己看，随即他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地欣赏那副假画去了。
罗森手心有些发汗，转过笔记本屏幕，上面的界面很熟悉，是常用的word，可看不懂的方块字让他犯了难。
他假装是在认真品读，时不时眼睛向上一瞟，确认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多远的交代，过了有几分钟，他才重新坐直，表示自己看完了。
张柯端着瓷碟站起身，绕着桌子缓缓行走，开口说道：“你看到的是一份剧本，我创作的奇幻作品，我打算完成后将它拍成电影，为此才来到美国，希望找到一家电影公司负责特效，好莱坞那边已经联系过了，来找你们，其实是寻求一次投资。”
“投资？”
罗森忽然觉得有些失落，甚至觉得自己的判断失误了。一个貌似房地产起家的富二代，居然在和他谈论文化产业。
哪门子的电影投资会找上花旗？重点是，会来找他这个客户经理？他反正没听说过。
张柯笑了笑，“当然，你可能觉得我在说笑，不过电影不是重点，我只打算扔一千万美元进去看看，主要是借这个名义，我希望物色一家电影制片公司，以及……一家设计公司，当然后续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总之，这会是一整套产业链条，我希望能以外国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电影工厂占据一块地方。明白了么，我带来的不只是一次投资，而是随后的无数次。”
“真见鬼了，这里怎么也是下雨天？”张柯跟着一身花衬衫大短裤的戴夫下了弦梯，嗅着饱和的水汽，伸了个懒腰。
“张，别苦着脸了，你就要成为千万富翁了！”戴夫乐呵呵地担任了导游角色，想尽一下地主之谊，虽然他很少出门逛，最远也只乘着灰狗到过华府。
他在飞机上得知了事情原委，虽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管他呢，美钞握在手里才是热的，跟着兄弟高兴总没错。
“张，要不要先在纽约城玩几天，这里有不少华人餐馆。”
“得了吧，华人餐馆，我们可不吃什么幸运饼干或者陈皮鸡丁。我宁愿去吃KFC。”
“那正好，咱们奔正事去！”戴夫露出一口大白牙，比出一个OK的手势。
“你怎么比我还积极啊。”
“对了，你想好怎么装走这笔钱了么，或者我的银行卡可以借给你。”
“啊，我本来就没想着拿走，这些钱另有用途。”
两人果断没有选择地铁，直接乘车去往花旗总行，路上居然没怎么堵车，这在这座繁华大都市倒是罕见。
到达银行后，张柯已经换上了那一套定制西装，高仿百达翡丽，那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贵公子气场立马展现出来。
说起来可能是在家待久了，那份伪装和欺骗的天赋也磨掉了不少。
正巧这时，一位看似客户经理的男子同一位老人谈笑风生地走出来，两人在门口道别，张柯瞄准机会，径直走了过去。
这人确是一位客户经理，他刚刚送走某位重要客人，人到中年，还在为新房子的首付发愁，脸上挂着类似心力交瘁的疲倦感。
他看见是一个亚洲面孔走来，没什么好脸色，直接转身躲过去了，张柯几步跟上，挡在了他面前。
这个白人男子抬头一看，却被面前年轻人居高临下的目光镇住了，而更让他霎时间清醒的，还是这个人那种自内散发的贵族气势，自信、高贵以及不可名状的强势。
“你好。”张柯直接飙出一句法语，摆出温文尔雅的笑容。
经理一时间满心诧异，但他很确定，这人尽管长着一张不受欢迎的脸，却必然是个狠角色。
他还颇为幸运地见过几个名声鼎和的家族的年轻人，大概每个金钱堆里熏陶出来的孩子，都是这副外表完全无害却令人折服的气质。
于是他赶紧露出一个职业性地笑容，在气氛没有变得不可挽回之前主动握手。
“您好，我是本行的客户经理罗森，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他同样换了法语以示尊敬。
“哦，会法语啊，你丫的会说普通话么？瞧不起中国人？”张柯继续含着笑意着说道。
经理只听过简单的汉语，只觉得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可能是在用中文问好。
“哦，泥嚎，泥嚎！”他也微笑着回应。
“丫的别给爷搞双标，最恨你们这些伪君子！”张柯仍旧淡淡笑着，和经理简单握了手。
反正这人听不懂，他就装样子骂几句，解解恨就是了。
他很快切换成一口流利美式英语，说道：“我是张柯，刚到纽约，希望和贵行达成一份小业务。”
张柯指了指里面，“能详谈么？我的助手会跟着我。”
这时罗森才注意到，一个长的和一只西伯利亚棕熊似的凶狠男人一直站在门柱旁边，挎着包，拉着一个简陋的行李箱，不知道装着什么。
这类人看似穿着随意，但一股凶神恶煞的气息是绝对抹不掉，绝对是贴身保镖一类的人。这让罗森心生忌惮。
罗森只是朝那边瞥了一眼，那个彪悍保镖像是感受到了，转头看过来，让他立刻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
他赶紧往前一步，不论说话还是动作都变得十分谦逊，“当然可以，张先生，请跟我来。”
经理前面引路，张柯落后两步距离，朝门口放风的戴夫招了招手，后者眯起有些近视的眼睛，立马跟了上去。
张柯被领着去了一个隔间，两张相对的沙发和角落里的咖啡机，墙上那副油画倒是很有韵味，让他驻足看了几秒。
这个动作被罗森捕捉到，他点点头，徐徐介绍道：“这是一幅真迹，算是总行的藏品。”
这句话摆明了是先发制人，彰显银行的品味和力量。张柯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他已然明白，在路上的其他房间，应该同样挂着类似的赝品。
他索性率先坐下，打开了笔记本，打开了提前准备的东西。戴夫则板着脸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想象着自己是银行大劫案里的杰森斯坦森。
经理罗森在咖啡机那边站立半天，熟练地摇动橡木手柄，将煮过的咖啡豆碾碎，一股浓郁的香气逐渐飘散开。不久，他端着一只瓷碟走过来，上边摆着一盏现磨咖啡。
他将咖啡放到桌上，坐到了对面沙发上，刚刚那股震撼消去了大半，眼前也不过是一个客户。
罗森根据经年的从业经验，斟酌了用词，问道：“张先生，您主要是在中国发展么？”
“是的，主要涉及一些建筑和房地产产业。”
“那请问您的业务具体有哪些需要与我们合作？”
张柯毫不客气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示意罗森转过笔记本自己看，随即他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地欣赏那副假画去了。
罗森手心有些发汗，转过笔记本屏幕，上面的界面很熟悉，是常用的word，可看不懂的方块字让他犯了难。
他假装是在认真品读，时不时眼睛向上一瞟，确认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多远的交代，过了有几分钟，他才重新坐直，表示自己看完了。
张柯端着瓷碟站起身，绕着桌子缓缓行走，开口说道：“你看到的是一份剧本，我创作的奇幻作品，我打算完成后将它拍成电影，为此才来到美国，希望找到一家电影公司负责特效，好莱坞那边已经联系过了，来找你们，其实是寻求一次投资。”
“投资？”
罗森忽然觉得有些失落，甚至觉得自己的判断失误了。一个貌似房地产起家的富二代，居然在和他谈论文化产业。
哪门子的电影投资会找上花旗？重点是，会来找他这个客户经理？他反正没听说过。
张柯笑了笑，“当然，你可能觉得我在说笑，不过电影不是重点，我只打算扔一千万美元进去看看，主要是借这个名义，我希望物色一家电影制片公司，以及……一家设计公司，当然后续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总之，这会是一整套产业链条，我希望能以外国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电影工厂占据一块地方。明白了么，我带来的不只是一次投资，而是随后的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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