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青灰色的脸
临近下午，王丛善才将调查到的信息发了过来。
“刘小平家里的具体地址实在没有。他跟我们都不咋来往，跟老板跑了更不太可能留地址，反正当时招聘的时候，他填写的是城西，棚户区……”王丛善在电话里说着，语气颇有些不好意思。让人等了那么久，结果只查到了这些。
司鹿竹一双秀眉蹙了蹙。
据她所知，城西的棚户区离这里不算太远，但却是个不小的范围。那里主要居住的是穷人和外来务工人员。
“要不，我带你过去，我们一起打听打听？”王丛善建议着，语气听起来倒不是很真诚。
毕竟与司鹿竹沟通是楮良材介绍的，那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些地位，他不想得罪。
司鹿竹却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刘小平没了一只眼睛，脸上还有疤痕，这样的特征还算明显，如果仔细去打听的话，不一定就没有结果。
挂断电话后的司鹿竹，骑着自己的老旧自行车，前往往城西棚户区。
……
虽然这个城市繁华时尚，但却依然存在着这样的地方，仿佛与整个城市都格格不入。脏乱而矮小，甚至连阳光都有些吝啬于光顾这里。
居住在这里的人也似乎有些麻木，因为常年奔波而有些沧桑的脸上，看不见什么笑容。
司鹿竹推着车子走进棚户区，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她这样的状态倒是与这里的居民有几份相似，因此，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她找了几位看起来常年居住在这里的，打听了一下关于刘小平的事情，并且亮出照片给对方看。
几个人有些木讷的眼睛朝远方看了看，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个人……不知道……”
一连问了几个答案都一样，有些甚至不等她说完，直接回答“不知道”。
司鹿竹皱了皱眉，关于刘小平的线索似乎就这样断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上破旧的老花镜，仔细辨认了一下她手机里的照片：“这个人呐，我好像有点印象……”
司鹿竹目光一动，一双墨眸连忙看过去。
“他好像住在那边吧！好像跟他老娘住在一起。不过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太好，说的不一定对……”
听到这句话，司鹿竹的心忍不住又微微沉了沉。
不过有线索好过没线索，司鹿竹还是谢过对方，朝老人家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
刚走进那条胡同，司鹿竹眸色一沉，她知道自己大概律是走对了。
在她暂时开启了天眼里，面前的小巷有一缕淡淡的黑气，萦绕着周遭的空气中，产生的原因不言而喻。
她今天的本意是来调查刘小平的身世背景，没想到有可能有意外收获。
司鹿竹顺着黑气蔓延的方向朝前走去，最终，在胡同的尽头停下了脚步。
在她面前是一栋低矮破旧的房子。房子似乎是用废弃的铁片堆积起来的，门口杂乱不堪，长满杂草，不大的小院里挂了一些陈旧的衣服，其内却好像根本照射不到阳光。
吸引她目光的，是房子周围萦绕的淡淡黑气。明明还是白天，里面却传来一种阴冷的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使这里不是刘小平在家，大概率也是出了其他诡异的事情了。
此时并不是饭点，那栋房子的烟囱上却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记得刚才询问的那位老人说过，刘小平是跟母亲一起住的，此时做饭的也许就是他的母亲。
想到这里，司鹿竹严肃起小脸，决定去一探究竟。
她走到破旧低矮的门前，抬起手腕，在门板上敲了敲。
“叩叩叩！——”略有些沉重的敲门声在四周回荡，司鹿竹手上的动作不停。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似乎有隐约的动静。一个颇有些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了出来：“儿啊，你去看看，好像门口有人呢……”
声音里的那声呼唤，让司鹿竹的神经紧绷起来。如果这里真的是刘小平在家，那位老太太是不可能还有“儿”的。
随着老太太的话音落地，屋子里隐约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动，似乎是有人朝门口这边一步步的走来。脚步拖沓而沉重，并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脚步声。
司鹿竹的小手摸向自己的背包，将一枚符纸攥在手里。
“吱呀！——”一声门轴轻响，破旧的门被缓缓拉开，一张淡青色的脸从门里探了出来。
那张脸的皮肤像是石灰的颜色，发青发灰，没有半分血色。像是冷藏柜里放了太久的冻肉，甚至隐约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珠子都是灰白的，看起来颇有几分慎人。
然而，更加慎人的是这张脸司鹿竹曾经见过。在楮家公司里，在那个整理的井井有序的工位上。
那是李星的脸。
李星的身体就这样被找到了，就站在自己面前，正通过狭窄的门缝，窥视着她。
司鹿竹知道，此刻控制着这具身体的，绝对不是李星本人。
“你……找……谁？”颇为瘆人，而且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张青灰色的脸上传了出来。
“我找刘小平。”司鹿竹淡定开口。
面前的“李星”明显一怔，不多时，那张青灰色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怨毒的表情。
“刘小平不在吗？”司鹿竹有些挑衅似的再次开口。一双墨眸直直的面对着眼前的“李星”，目光没有任何躲闪。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李星”缓缓回答。
“不，你不是刘小平。”司鹿竹直视对方，语气笃定，“刘小平早在一周前就失足掉到工地的坑里去了，他现在都没有爬出来。你只是一个不小心路过的可怜人，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而已。”
随着她的话语，面前那张青灰色的脸，脸色越来越差。
逐渐的，那就身体周遭竟然渐渐翻涌起黑气。脸的表情变得越发慎人，甚至开始狰狞起来。
司鹿竹的小手也紧紧抓住符纸，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破旧的屋内却传来一阵声音：“小平啊，外面的是谁呀？怎么不请进来坐坐？”
“刘小平家里的具体地址实在没有。他跟我们都不咋来往，跟老板跑了更不太可能留地址，反正当时招聘的时候，他填写的是城西，棚户区……”王丛善在电话里说着，语气颇有些不好意思。让人等了那么久，结果只查到了这些。
司鹿竹一双秀眉蹙了蹙。
据她所知，城西的棚户区离这里不算太远，但却是个不小的范围。那里主要居住的是穷人和外来务工人员。
“要不，我带你过去，我们一起打听打听？”王丛善建议着，语气听起来倒不是很真诚。
毕竟与司鹿竹沟通是楮良材介绍的，那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些地位，他不想得罪。
司鹿竹却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刘小平没了一只眼睛，脸上还有疤痕，这样的特征还算明显，如果仔细去打听的话，不一定就没有结果。
挂断电话后的司鹿竹，骑着自己的老旧自行车，前往往城西棚户区。
……
虽然这个城市繁华时尚，但却依然存在着这样的地方，仿佛与整个城市都格格不入。脏乱而矮小，甚至连阳光都有些吝啬于光顾这里。
居住在这里的人也似乎有些麻木，因为常年奔波而有些沧桑的脸上，看不见什么笑容。
司鹿竹推着车子走进棚户区，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她这样的状态倒是与这里的居民有几份相似，因此，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她找了几位看起来常年居住在这里的，打听了一下关于刘小平的事情，并且亮出照片给对方看。
几个人有些木讷的眼睛朝远方看了看，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个人……不知道……”
一连问了几个答案都一样，有些甚至不等她说完，直接回答“不知道”。
司鹿竹皱了皱眉，关于刘小平的线索似乎就这样断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上破旧的老花镜，仔细辨认了一下她手机里的照片：“这个人呐，我好像有点印象……”
司鹿竹目光一动，一双墨眸连忙看过去。
“他好像住在那边吧！好像跟他老娘住在一起。不过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太好，说的不一定对……”
听到这句话，司鹿竹的心忍不住又微微沉了沉。
不过有线索好过没线索，司鹿竹还是谢过对方，朝老人家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
刚走进那条胡同，司鹿竹眸色一沉，她知道自己大概律是走对了。
在她暂时开启了天眼里，面前的小巷有一缕淡淡的黑气，萦绕着周遭的空气中，产生的原因不言而喻。
她今天的本意是来调查刘小平的身世背景，没想到有可能有意外收获。
司鹿竹顺着黑气蔓延的方向朝前走去，最终，在胡同的尽头停下了脚步。
在她面前是一栋低矮破旧的房子。房子似乎是用废弃的铁片堆积起来的，门口杂乱不堪，长满杂草，不大的小院里挂了一些陈旧的衣服，其内却好像根本照射不到阳光。
吸引她目光的，是房子周围萦绕的淡淡黑气。明明还是白天，里面却传来一种阴冷的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使这里不是刘小平在家，大概率也是出了其他诡异的事情了。
此时并不是饭点，那栋房子的烟囱上却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记得刚才询问的那位老人说过，刘小平是跟母亲一起住的，此时做饭的也许就是他的母亲。
想到这里，司鹿竹严肃起小脸，决定去一探究竟。
她走到破旧低矮的门前，抬起手腕，在门板上敲了敲。
“叩叩叩！——”略有些沉重的敲门声在四周回荡，司鹿竹手上的动作不停。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似乎有隐约的动静。一个颇有些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了出来：“儿啊，你去看看，好像门口有人呢……”
声音里的那声呼唤，让司鹿竹的神经紧绷起来。如果这里真的是刘小平在家，那位老太太是不可能还有“儿”的。
随着老太太的话音落地，屋子里隐约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动，似乎是有人朝门口这边一步步的走来。脚步拖沓而沉重，并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脚步声。
司鹿竹的小手摸向自己的背包，将一枚符纸攥在手里。
“吱呀！——”一声门轴轻响，破旧的门被缓缓拉开，一张淡青色的脸从门里探了出来。
那张脸的皮肤像是石灰的颜色，发青发灰，没有半分血色。像是冷藏柜里放了太久的冻肉，甚至隐约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珠子都是灰白的，看起来颇有几分慎人。
然而，更加慎人的是这张脸司鹿竹曾经见过。在楮家公司里，在那个整理的井井有序的工位上。
那是李星的脸。
李星的身体就这样被找到了，就站在自己面前，正通过狭窄的门缝，窥视着她。
司鹿竹知道，此刻控制着这具身体的，绝对不是李星本人。
“你……找……谁？”颇为瘆人，而且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张青灰色的脸上传了出来。
“我找刘小平。”司鹿竹淡定开口。
面前的“李星”明显一怔，不多时，那张青灰色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怨毒的表情。
“刘小平不在吗？”司鹿竹有些挑衅似的再次开口。一双墨眸直直的面对着眼前的“李星”，目光没有任何躲闪。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李星”缓缓回答。
“不，你不是刘小平。”司鹿竹直视对方，语气笃定，“刘小平早在一周前就失足掉到工地的坑里去了，他现在都没有爬出来。你只是一个不小心路过的可怜人，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而已。”
随着她的话语，面前那张青灰色的脸，脸色越来越差。
逐渐的，那就身体周遭竟然渐渐翻涌起黑气。脸的表情变得越发慎人，甚至开始狰狞起来。
司鹿竹的小手也紧紧抓住符纸，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破旧的屋内却传来一阵声音：“小平啊，外面的是谁呀？怎么不请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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