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宏图壮志终未酬

    四下荒乱成一片，只见巨大桃木枝上突然出现一个老人；定睛一看，竟是先前桥上拦路老婆婆！

    陆云执笔一顿，空隙间，浓郁桃香袭来，众人顿时陷入谁人回忆之中。

    苍老的嘶哑声回荡：“庞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晓你的恶行！”

    倏然一睁眼，只见一名英气十足的青年出现，伸手欲拦之，那人竟径直穿过手臂。

    “竟是投影之术。”云鲤心道。

    跟上前去，得知此人便是青年时期的庞浩。

    眼前的青年意气风发，眉目间满是正气；学成归来，心中都是对未来美好的向往。

    画面一转，当时的青年已慢慢坐上太守之位；岁月无情，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不知心境与那时相比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离阳城内，富丽堂皇，九衢三市；这离阳，终如他心中所期许的模样。

    “当真如此吗？”云鲤继续看了下去。

    在远离繁华的地方，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被剥削，被压迫，被榨干价值。当真是他们口中的灯火辉煌？

    越过川流不息的人群，走过花天锦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取豪夺而来，都是鱼肉百姓而得。

    有人为赋税繁重担忧，有人挥霍金钱大笑；有人负屈含冤，有人逍遥法外；有人千里求医，有人无病呻吟……

    庞浩不是改变了这个城，而是改变了部分人，包括他自己；变得自私自利，人面兽心，恶贯满盈！

    年少时的志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尝过贫穷的滋味，便想努力去达，济天下受难人。可曾想过忘记了最初的用意。

    画面上，桃树院落；那户人家因上交不起沉重赋税，竟被官府的人活活打死！

    待官兵走后，垂暮的老人颤动地走向血泊中的儿子，老眼含泪，一声哭喊，无力至极。

    最后一头撞在院前桃树上，正值三月，桃树无声，见证人间悲情。

    云鲤挣脱投影秘术，短剑手中现，一招破黄泉，剑起剑气，挡下袭向众人的桃木。

    众人一一摆脱秘术，对投影内发生的事唏嘘一片，默默无声；是错仰他人的悔意，更是垂死挣扎的无奈。

    陆云挥笔再战，同窗好友之死让他杀气腾腾。

    冷冷开口：“纵然庞浩有错再先，你也不该伤及无辜。”

    “呵，无辜？他们，还有他们；冷眼旁观，难道他们不是帮凶？！”嘶哑的声音愤怒开口。

    “无需多言。”顾安年御剑而上。

    “锋火经年影，寒冰此时现。”肃然寒气，徒然而生；顾安年一剑刺向老人。

    驱桃木避之，云鲤短剑灵活，躲过层层遮蔽，直冲老人而去。

    陆云趁此机会，泼墨凝刃，巨剑乍成，一招破万木，直向老人而去。

    四面受敌，巨刃断桃木，直入老人腹部。沙哑声音嘶嘶，终是一句话也未能出口，老人倒下。

    轰然一声，大地震动，桃木慢慢退去；桃花纷飞，老人尸身消散在天地间，随风花而去。

    众人刚叹一口气，却见此时，山河动荡愈加剧烈。

    “怎么回事？”陆云疑道。

    顾安年一脸平静，只道：“阵法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