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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情势突变

    深谷里的夜,在一声鸟叫中破裂,阳光迫不及待的探出头,在不停的寻找赵敏与杨宴的足迹。慢慢找寻中,慢慢的通亮了。

    阳光到脚步,无论如何都无法走进崖下的木屋,被直下的瀑布水帘挡在外面。

    为什么今日的阳光在大清早就寻找赵敏与杨宴的身影,我想是连阳光也知道赵敏与杨宴昨晚于动情中在一起,如同久旱逢甘霖,好不快活,竟到现在,都意犹未尽,尚未起床。

    “天亮了!起来吧!”赵敏醒了,她推了推身边大睡的杨宴。

    “嗯!我知道了!”杨宴满是幸福的笑道。

    赵敏在梳妆台前坐下,面对铜镜,进行一番梳妆打扮。她发现,她比之前更加瑞泽精神了。想不到,在张无忌离世后,她还能得到男人的爱。

    果然,有男人浇灌的女人是美丽有活力的。赵敏神清气爽,满满的幸福,流在脸色上,好似春天的阳光与鲜花。

    “哎呦!”杨宴起床后,地上走两步,觉得腰间无力,不得不用手扶着腰出门去。

    “呵!亏他武功这么高,与我一夜,就需要扶着腰走路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赵敏暗自一笑,脸上立刻红晕起来。

    杨宴来到屋檐下,他要吸收一下来自丛林中的空气,以洗去一身的疲惫。

    登时,一阵风过来,将面前的瀑布水吹动,一滴水向他洒过来。他眼疾手快,稳稳接住,然后抛向空中,伸指弹去,只见水滴如铁,击穿了几棵巨树后,再洞穿一个巨石。

    “我的武功这么厉害?”杨宴难以置信,反复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赵敏听见动静,便出来问道。

    “方才,我用一滴水,洞穿了这些树木,还有那石头!”杨宴指着被击穿的树木石头道。

    “是么?”赵敏低声回道,轻轻拿起杨宴的手,进行片刻的把脉。

    一夜之间,杨宴的武功突飞猛进,莫说他自己难以置信,就是赵敏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赵敏放开杨宴的手,面色暗暗红着,微微低头。

    “怎么了?”杨宴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就武功突飞猛进了,苦苦练了三年,都没有这效果。

    “你昨晚与我在一起,我体内的凤血融进了你体内,打通你所有经脉不说,还在发酵蔓延!”赵敏轻轻背过身,她为杨宴高兴——他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了,天下武林,能敌者,屈指可数。

    “这,原来是这样!”杨宴内心一激一颤。他立即运功一试。果然,内力雄厚了许多,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看来,你可以自由出入这深谷了!”赵敏回道,再是情不自禁的难过,她舍不得杨宴离开她。本来,她一个人无欲无求的生活,但如今,有了杨宴,她的心不再忍受清冷的孤寂了。如果杨宴真的离开深谷,真会使赵敏心神不宁,夜不能寐的。

    一个人走出孤寂很容易,但走进孤寂却是很难的,非常痛苦。

    我想此时的赵敏,她已然无法走进以往的孤寂中去。孤寂成为了刺,使她不适,甚至是害怕。

    话说安平郡主对胡忠很是厌恶,恨不得他马上离开。但这胡忠迟迟不走,更使安平郡主越来越暗暗生气了。

    安平郡主自顾自的喝茶,看也不看胡忠一眼,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郡主!少爷来了!”一个丫鬟走进来禀告道。

    安平郡主听说是儿子来了,轻轻放下茶杯,渐渐面露笑意。

    “母亲!”夏侯杰微微鞠躬,向安平郡主行礼。

    “这位是?”夏侯杰看一眼胡忠,然后问安平郡主。

    “本县县令!胡忠胡大人!”安平郡主对夏侯杰道。

    夏侯杰对胡忠不予理睬,直接自己坐下。不是夏侯杰不懂礼数,而是他从他母亲安平郡主眼中看出她是排斥胡忠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县令,安平郡主府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胡县令,今日到访。不会是与我母亲聊聊天吧?”夏侯杰问胡忠道。

    “实不相瞒,下官的确有事,要向郡主说说,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胡忠嘿嘿一笑,竟然是夏侯杰问起了,他恰好可以问一下安平郡主了。

    “噢!你说!”安平郡主道。

    “昨日,一个姑娘到县衙告状。她告的是您的公子,夏侯杰少爷………”胡忠看着安平郡主,看她作何反应。

    “是么?她人呢?告我儿,需要真凭实据。否则,人人都可以告我安平郡主府上的人了!”安平郡主故作惊讶,接着是不当回事的一说。

    “说来奇怪!她与她家人,昨天晚上被人杀了!”胡忠盯着安平郡主,他是怀疑安平郡主杀人灭口,只是没有证据。

    安平郡主的手段与权势,在这几天他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在福建地面上,连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都忌惮三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县令。

    只是胡忠不敢相信,安平郡主乃皇室贵胄,怎会鱼肉百姓,无视国法,草菅人命呢?

    难道这些年,福建地面上的大小官员都熟视无睹?无人制止不说,也不向朝廷和皇帝奏告?

    总之,一连串的疑问,在胡忠脑子里反复出现。可以说他的认知与梦想被颠覆。他向来是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我们不说他治国平天下,但他想兢兢业业,清白为官,造福一方百姓之心是有的。

    “这就是你的失职了。该派些人保护着。这福建地面上,倭寇和绿林盗匪隔三差五的烧杀抢掠………”安平郡主慢条斯理的回胡忠道,竟然徐歌儿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胡忠拿她儿子夏侯杰没办法。

    “可若是倭寇盗匪所为,为何不杀其他人,光屠她一家人?”胡忠问道,他已然是确定杀人灭口乃安平郡主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我怎么知道?你此话何意?”安平郡主骤然冷脸道,摔杯起身。

    “下官只是问问!”

    “你一个小小县令,无权问我。莫说,我没有罪。就是我有什么罪过,也是皇家之事,自有皇帝处置,轮不到尔等臣子审问!”安平郡主愤然离开,带着儿子夏侯杰大步走出屋,扔胡忠在屋里,使他一时间坐立不安,手足无措。

    胡忠因徐歌儿一家之死,来安平郡主府探口风,实在是愚不可及,一无证据,二则官卑职小。他自讨没趣不讲,还让安平郡主视他为敌,恐怕日后他在福建地面上为官,阻力与困难是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