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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切都是为了生计

    柴进虽然起死回生,但柴一川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激动,反而惊出了一身冷汗。

    像驱赶瘟神一样直接将二儿子扫地出门,并且连夜修改了族谱,生怕他这个倒霉儿子触怒了杨太守,连累了家族。

    还好柴进母亲刘氏心善,柴进被扫地出门时,将它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50多两银子,全部给了柴进,又将她陪嫁的家仆刘大海派来照顾柴进。

    两人在县城里的里花了十两纹银买了一座茅草房,巧的是昨天有人当街纵马,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柴进站在路中间差点被飞驰而来惊马撞死,结果城里的捕快连问就不问就一口咬定是柴进惊了人家的马,最后柴进还要赔给人家银子。

    刚穿越而来的柴进哪里受的这种鸟气,当街便于要与人厮打,如果不是刘大海及时赶来,拿出30两银子息事宁人。

    结果人家还要让柴进磕头道歉,柴进看着两名当差的捕快,还在威胁让他跪下道歉,否则就要压他入大牢。

    如果不是柴进最后服软,跪下磕头道歉,刚穿越而来的他如今就在大牢里关着。

    事后柴进愤怒的质问刘大海为什么要给钱时,而刘大海只是弱弱的回了一句。

    “人家有权有势,我们招惹不起,老爷听闻你调戏了杨太守家的三小姐,就害怕的把你剔除了族谱。”

    正是这一句话刚穿越而来的柴进,意识到了封建王朝统治下的贵族,拥有多么大的权势。

    柴一川将柴进驱赶出家门时,也为柴进流出了后路,就是投靠远在千里之外的刘家,因为爷爷早年间从军时为大哥柴定了一门亲事,而大哥因为了攀附权贵入赘了,所以这亲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柴进想到这儿从怀里拿起腰玉,这就是两家的信物,对着午时的阳光看了看。

    “羊脂暖玉,大概能换不少钱!”柴进将玉石贴身放好,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降落在地上的筷子捡起。

    “刘叔,别忙了,来吃饭尝尝你宝贝女儿做饭的手艺!”

    柴进高声喊着刘大海,他要让他知道,他那宝贝就一副好看的皮囊的女儿,洗衣做饭啥都不会!

    不一会刘大海已经洗完手,拿着自己的碗筷来到了桌前,他可是第一次吃到自己女儿的饭,用筷子夹着萝卜丝放在嘴里嚼了两下。

    瞬间!

    刘大海那张国字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化,先是有些愣神,然后脸色开始扭曲,慢慢放下碗筷。

    “少爷,我们去福裕楼吧!”

    最终两人也没有去福裕楼,只在附近找了一家面摊,一人一大碗面。

    “刘叔附近有什么活计吗?”柴进看着碗里的油花,嚼的嘴里的面条。

    “有啊!码头招苦力,妓院招龟公,商队招护卫!”

    “停,说的这都是啥?”柴进咬断了嘴里的面条。

    “码头干苦力,穿越来不是为了吃苦的,商队招护卫,不行送死概率极大!,妓院的龟公,这个么,容我思考思考!”

    “对了,公子有没有兴趣给杨太守当家丁,一个月可有二两银子呢?”

    刘大海想起了早晨出门时听到的行人议论,杨太守的夫人要在江郎盖一所大宅子,如今正在招募工匠,护卫。

    “我刚得罪完人家,就给人家去当奴隶!”

    柴进怀疑自家刘叔脑袋是秀逗了,也可能是早上吃了她闺女的爱心午餐中毒还没有缓解过来。

    “切!天下之人那么多,你很有名吗?谁认识你呀?”刘大海冷笑了一声,对柴进的看法颇不以为然。

    “你是穿越的,还是我是穿越的?”柴进看着面前大大咧咧的汉子,感觉刘大海也是穿越而来的。

    下意识来了一句,“大河向东流啊!”

    然后就发现刘大海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抱着自己的碗换到了另一个桌上。

    “干嘛去,我没发神经,没中邪!”

    “你看我信,南康河向南流淌,三岁小孩都知道!”

    两人吃碗面,顺着一条小巷朝小茅草房走去,柴静看着离自己一段距离的刘大海,一脸无奈。

    “大海,离我近一点呗,我刚才真没中邪,你给我讲一讲江郎城趣事!”

    “嗯!”刘大海看着怀里女儿送自己的佛珠,自信的朝前迈步。

    柴进扯过墙头上的一根草含在嘴里,他上一辈子有烟瘾,感觉嘴里没什么东西,心里就空落落的。

    路过茶馆时忽然听闻茶客之间的对话,停下了脚步,忽然听到有几人在议论。

    “江郎城的柴家庄子上的那个纨绔恶少,昨日失足落河,被淹傻了,你们知道吗?”一个小商贩打扮的人,散播着小道消息。

    “我听我在柴家,做杂工的七姑家的小叔子的儿子说,是已经淹死了,柴老爷连夜都给埋了。”一个油滑的小贩将大碗茶一口喝尽,它特有的尖细嗓音,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真的吗?那个祸害乡里的狗东西,竟然掉河里淹死了!”

    “苍天有眼啊!那我得买点爆竹烧一烧!”

    坐在茶馆里的客人,纷纷拍手称快,有的其实根本不知道,柴家庄子有没有柴进这个人。

    “公子,你别生气啊!我们如今身在江郎城,虎落平阳可和以前不一样!”刘大叔看着柴进那平淡的脸色,以为他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小声的劝阻。

    “唉!我生什么气,刘叔,你以后也不要喊我公子了,喊我柴进就好!”柴进不在理会茶馆客人的议论,继续叼着草大摇大摆的向他的茅草房子走去。

    刘大海看着走远的柴进,露出和煦的笑容。虽然他不明白柴进的性格转变的如此之快,但这样的柴进他感觉颇为亲切。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就前往了县城的西边杨太守的老宅。

    柴进思考了一夜,最终选择给人家当下人。

    “其实当下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管吃管住,只是受人驱使罢了!唉!一切都是为了生计。”

    柴进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说给一旁的刘大海。

    当两人来到杨太守的府门前,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柴进有些诧异。

    “还有人上赶着给人家做奴隶的,他们那群是读书人吧?”柴进看着一群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聚集在一个角落个个手摇折扇,看上去风度翩翩。

    “嗯,他们是为了攀附杨太守才来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杨太守的举荐,将来无论是考取功名,还是为了仕途都会变的一帆风顺。”

    刘大海语气中虽然不耻这些人的做法,但目光中还是透露着一丝丝的羡慕,大周朝已读书人为贵,能读上书的大多都是一些乡绅地主的儿子,而能习武的大多都是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有一部分是江湖上的各类帮派。

    而普通人只有像现在这种情况,自愿卖身为奴挤入这些权贵,期盼着主人家的赏赐,能让他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这些膀大腰圆的是武夫,那些扛着锄头,锤子,拿着锯子都是一些工匠?”

    柴进看了一会大致发现这一群人可分成三类,府门左边站着一群读书人,右边是一群武夫,来最后面站着的则是一群工匠。

    “大海,你身上有水和干粮吗?”柴进看了一眼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起来的太早,忘记带了!”刘大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时候有个外卖小哥就好了,还能吃个外卖!”柴进看着乌压压的人群里就没有看到一个小贩,不由乐动起了歪念头。

    “吃外卖,外卖好吃吗?”刘大海对公子这两日冒出的新词抱以学习的态度。

    柴进揉揉自己的额头,心中忍不住吐槽。“要等外卖小哥出现,估计再过1000年后。”

    “银子带了吗?”

    “公子,你要干嘛,我们不吃外卖!”刘大海下意识捂紧藏在胸口里的荷包。

    “想不想挣点小钱!”柴进看着那死死捂住的胸口,嘴角动了动,他很想打死面前的刘大海,我喜欢的是女人,你一个男的捂胸口干啥?

    “怎么挣钱?”刘大海一听挣钱来了精神。

    “一会儿,你去租辆牛车,将我们小茅屋口那家早餐铺子的伙计全请过来,现场在这里做饭,我们再卖出去一份多挣个两文钱不过分吧!”

    刘大海略微思索片刻,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眼睛已经仿佛变成了铜钱。

    “少爷,等我,我这就去!”刘大海直接抛下柴进,挤开人群直接迈着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