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仇恨如旧
古儿、晨曦、欣兰、九剑四人齐至。
“少爷，南枯世家已经把车马备好，就差你了。”欣兰躬身行礼，说道。
伸了伸懒腰，他示意点头，抄着小路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衣装行李。
临走前，他要出玄关，却看见房间中央位置摆放的漆黑盔甲，目光专注，沉吟了半响。
上前，摸着往日天天爱不释手的漆黑盔甲，迟疑少许，过了一会，他目中一闪寒芒，对着身旁一侧的古儿道：“我走了之后，让人将这盔甲，就地焚毁。”
几女闻言，为之一怔，均不解道：“少爷，这盔甲是老爷当年亲自派人炼制，跟随你了五年，你怎么说毁了就毁了呀。”
几女连忙劝说，不让他焚毁。
可寒念冰依旧执意如此，怎么劝都没有用。
“此甲，我带之无用，弃之又不忍，与其将来可能会落在别人手中，还不如我现在亲**毁。”
此言一出，几女互相对视，脸色大为疑问，少爷的盔甲怎么可能会落在被人手里呢？
她们思索半天，却依旧毫无头绪。
然而，他并没有跟几女解释，只是默默的擦拭了一遍漆黑铠甲，交于古儿。
古儿收下，紧握沉重的漆黑铠甲，美目低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兄弟，你跟随我寒念冰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如若不是我要离去，就此可能不会回来，我也一定穿着你走到最后。”
走到门口，人潮聚集，很多他在王府内的熟人，都挤满了前门，打算跟他告别。
这些人，他每一个，都十分熟悉，无一不跟自己感情要好之人。
“三叔，您多保养身体，我不在家，您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父亲。”
“念融哥，念冰以后看来是不能陪你吟诗作画了，祝你以后诗越作越好，画也越画越出彩。”
慢慢略过许多熟人，寒念冰心头顿时感到十分不舍。
“小耳朵，别再老是偷吃小三的火云糖果了，他是你弟弟，又自小体弱多病，你今年也快十四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该照顾你弟弟。”摸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扎着马尾辫的俏丽女孩的秀发，并且擦拭了她如红似火脸蛋上的泪水，寒念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道。
“古叔叔，古姐姐，再见。”
“莉莉阿姨，春花姐姐，再见。”
一个个路过自己的亲人，心头五感交杂。
当走到门口，瞅向最后一人时，脚步一下子就停顿了下来。
“云管家，多谢你多年对我的悉心照顾，我寒念冰无以为报。”
一脸苍老的皱纹，为极北王府劳碌半生的云管家，寒念冰走上去，给了这个老者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爷，到了大梵天，万事小心，哪里很乱啊。”云管家的老脸上，老泪纵横，实在不像一个阅历老成的王府掌柜。
拥抱了一会，他才慢慢的松开云掌柜，时时回头的跟着九剑几女，到达了门口。
门外，南枯世家的人们，看见他来了，以南枯正浩为首的人们走向车内。
风姿卓越，气质高雅的南枯月颜，回首轻轻一望他，目光奇特看了一会后，悄然的登上了马车。
它们穿过石狮子，时间仓促的走到马车旁边。
寒念冰再次回首一望，当望着众人时，不舍眼神顿了顿。
最终，他叹息一口气，还是登了上车子。
几女跟上，除了古儿之外，都皆浮现出了不舍之色。
随着车马的动辄，渐渐驶向远方，寒念冰透过窗外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越来越模糊。
再见了，亲人们。
再见了，父亲。
………………
马车之中，华丽无比，门把手都是金灿灿的镀金炼制，内部窗户是紫色水晶，坚硬度十足，空间也是偌大，容下十来个粗壮大汉似乎都不算什么。
古儿上来了，但她的目的地却不是大梵天。
寒念冰问道，“古儿，你不留在极北王府么？被南枯世家的人看见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少爷，老爷给了我一个护身法宝，只要有这个法宝，一般人看我看不出我是异族。少爷，等我到了无色天边缘，放心的送你们离去，我会便回来。”
看着古儿坚定但眼神，寒念冰点了点头，只好同意，并且有些开心：“你能多陪我们一刻，这再好不过了。”他往窗外一望，见车马踏步如飞，点头道：“到达无色天边缘，似乎还有数日路程。”
透过窗外，目视雪白的天空，刹那间，留恋的情绪已经在他心头翻滚。
…………………
寒冰城外，枯寒山脉。
丛林之中，百兽惊慌。
练兵场地，如若以往，只不过少了一个元老级的身影。
五百士兵，原地操练，熟悉的摆动全身。
但寒如山不在这练兵广上，他脱离了这十五年来不变一次的行程，此刻却耸立在千丈高峰云端，站在高峰九霄之上，俯瞰人间。
这个位置，足以望得见千里之内任何的事物。车马队的远去，寒如山也一直关注着，甚至目中，还留露出深深的不舍。
车马队缓缓的远去，终成为一个黑点。他微微叹息的时候，后方，在这九霄之上，忽然闪现出一道苍老无比的身影！
这道身形，如同鬼魅，似一阵微风，便出现再了寒如山身后。
诺仔细一瞧，此人一袭白衣，是个略显驼背，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一见就不是凡人，停留在这九天雾霭之中，被一阵阵刺骨寒风的吹拂，那看似羸弱不堪的身体，居然没有被寒冷影响。
这道行，十分高深！
对于踩着山顶岩石，才能屹立于此的寒如山，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双眼凌厉如鹰隼，老者的面容虽然苍老，但声音却洪亮如雷鸣：“寒如山，冷血如你啊！你的亲生儿子，我灵族的后代，居然被你送到了大梵天这个炼狱之中。你难道不知道，这孩子哪怕外表再是人族，但终究有着我女儿的血脉，永远是个异族。大梵天域，异类和人族纠葛数千年，如今也没有个了断，你这么做，简直是让他去跳入火坑之中！”
雷鸣过后，气氛死死的凝固。但寒如山的脸色没有改变丝毫，气息更是沉静的如山若水。
“哼！看来你也知道这条路凶险万分，却依旧让他走，这说明，诺是他依旧留在无色天，则要比去大梵天还要凶险万分！难不成你已经做好准备，实行这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计划了？”
老者语气，潜移默化之中，有一些不屑的情绪。
“没错。”寒如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深邃的双目，偌大粗糙的左手对着雪白明亮的天空，紧紧一握，力气之大，让手骨“咔嚓咔嚓”的响彻。
“哼，野心不小，我虽不懂得指挥军队打仗，但也知晓，就凭你那暗藏的两万连骨兵马，就指望能拿下整个无色天！？”老者一挥手，周围起了浓黑如墨的乌云，乌云内，渐渐雷鸣响彻，闪电滚动。
阴暗笼罩的高峰上，寒如山沉默不语，眼神慧芒闪烁，沉吟少许，他缓缓出口：“所以我才要联合另外两域之主，先用麾下的军队抗衡最强的东域，等灭了东域之后，我在用暗藏的两万军队灭了西界和极南之地，到那时，在灭了玄姓王朝，一举平定无色天！”
老者冷哼一声，但语气却变得有些叹息：“看似完美的计划，实则凶险万分，成功了亦可，失败，那就是家破人亡，就此绝命，哪怕你远在大梵天的儿子，也会被南枯世家乖乖献出。”
“所以，不成功，便成仁！”
这道从寒如山嘴里喊出的深沉的声音，如雷震一般，传遍了整个枯寒山脉。
山脉之内，一些弱小的妖兽，听见这道声音，直接被粉碎神智，瞬间震死。
老者依旧叹息道：“就算你有机会成功，成为无色天之王，又有何用？面对那种参天般，只得仰望的存在，依旧无法报仇雪恨。”
寒如山失色无神的双眼之中，变得的无比的凶戾，声音如同地狱之中，骇人可怖的魔鬼，嘶吼一般：“哪怕如此，我将来也要剑指三十三重天，报仇雪恨，吞噬那个人的肉和骨，饮尽那个人鲜血！是我这十五年以来，一日一日，唯一没有忘却的事情！”
身后，云霄之上的老者，沉默了。
俄顷，平静下来的寒如山，忽然转头看向老者，本来狞恶的目光，瞬间有些荡漾，浮现出思念之色。
“丽儿她，还好么？”
这十五年来，他除了报仇雪恨，另外第一件事，就是日思夜想自己的妻子。
“呵呵，你还有脸提我女儿，当年，要不是她靠着牺牲寿命之力击退司徒博南那老东西，你们极北之地，焉能存于今日！？”
“是我没用，是我没用。”闻言，寒如山嘴中不断道，眼神昏暗。
老者脸上流下泪水，悲痛道：“还有我可怜的孙女，被掳掠夺走之后，如今也是不知所踪，算下来，她今年也有十五岁。”
寒如山咬着牙，嘴上鲜血遍布，紧握双拳，手骨响彻，引得周围山体崩塌。
“我警告你！老夫只剩下唯一的孙子，诺是他在大梵天出了什么问题，老夫拿你们极北之地所有人的性命，一块陪葬！！”
轰隆隆―――
天空中，紫黑色闪电伴随惊天声雷鸣，狂爆不止！一些山峰，被雷霆轰击之后，数万块岩石成吨成吨的从山顶上滚落而下，砸死了枯寒山谷内数以千计的妖兽！
这惊天之变后，老者冷哼一声，随着一声雷鸣，在也无处可寻，只留下寒如山一人，望着远处不见踪迹的车马队，叹息连连。
………………
车队行驶半日，共计五千里路程，到了亭午时分，路过了极北之地有名的妖兽森林。
晚上，车马依旧行驶着，日夜不眠，等到夜阑时刻，他们已经到达了极北之地和东域的交叉领地。
又过了一日，一片荒芜草原上，本来空旷高远的，伴随着火热太阳的草原上，空气之中出奇的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浮现了一座巨大的模糊城市。
这座城市，就是皇城。
无色天，第一城，玄域城！
“少爷，南枯世家已经把车马备好，就差你了。”欣兰躬身行礼，说道。
伸了伸懒腰，他示意点头，抄着小路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衣装行李。
临走前，他要出玄关，却看见房间中央位置摆放的漆黑盔甲，目光专注，沉吟了半响。
上前，摸着往日天天爱不释手的漆黑盔甲，迟疑少许，过了一会，他目中一闪寒芒，对着身旁一侧的古儿道：“我走了之后，让人将这盔甲，就地焚毁。”
几女闻言，为之一怔，均不解道：“少爷，这盔甲是老爷当年亲自派人炼制，跟随你了五年，你怎么说毁了就毁了呀。”
几女连忙劝说，不让他焚毁。
可寒念冰依旧执意如此，怎么劝都没有用。
“此甲，我带之无用，弃之又不忍，与其将来可能会落在别人手中，还不如我现在亲**毁。”
此言一出，几女互相对视，脸色大为疑问，少爷的盔甲怎么可能会落在被人手里呢？
她们思索半天，却依旧毫无头绪。
然而，他并没有跟几女解释，只是默默的擦拭了一遍漆黑铠甲，交于古儿。
古儿收下，紧握沉重的漆黑铠甲，美目低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兄弟，你跟随我寒念冰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如若不是我要离去，就此可能不会回来，我也一定穿着你走到最后。”
走到门口，人潮聚集，很多他在王府内的熟人，都挤满了前门，打算跟他告别。
这些人，他每一个，都十分熟悉，无一不跟自己感情要好之人。
“三叔，您多保养身体，我不在家，您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父亲。”
“念融哥，念冰以后看来是不能陪你吟诗作画了，祝你以后诗越作越好，画也越画越出彩。”
慢慢略过许多熟人，寒念冰心头顿时感到十分不舍。
“小耳朵，别再老是偷吃小三的火云糖果了，他是你弟弟，又自小体弱多病，你今年也快十四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该照顾你弟弟。”摸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扎着马尾辫的俏丽女孩的秀发，并且擦拭了她如红似火脸蛋上的泪水，寒念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道。
“古叔叔，古姐姐，再见。”
“莉莉阿姨，春花姐姐，再见。”
一个个路过自己的亲人，心头五感交杂。
当走到门口，瞅向最后一人时，脚步一下子就停顿了下来。
“云管家，多谢你多年对我的悉心照顾，我寒念冰无以为报。”
一脸苍老的皱纹，为极北王府劳碌半生的云管家，寒念冰走上去，给了这个老者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爷，到了大梵天，万事小心，哪里很乱啊。”云管家的老脸上，老泪纵横，实在不像一个阅历老成的王府掌柜。
拥抱了一会，他才慢慢的松开云掌柜，时时回头的跟着九剑几女，到达了门口。
门外，南枯世家的人们，看见他来了，以南枯正浩为首的人们走向车内。
风姿卓越，气质高雅的南枯月颜，回首轻轻一望他，目光奇特看了一会后，悄然的登上了马车。
它们穿过石狮子，时间仓促的走到马车旁边。
寒念冰再次回首一望，当望着众人时，不舍眼神顿了顿。
最终，他叹息一口气，还是登了上车子。
几女跟上，除了古儿之外，都皆浮现出了不舍之色。
随着车马的动辄，渐渐驶向远方，寒念冰透过窗外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越来越模糊。
再见了，亲人们。
再见了，父亲。
………………
马车之中，华丽无比，门把手都是金灿灿的镀金炼制，内部窗户是紫色水晶，坚硬度十足，空间也是偌大，容下十来个粗壮大汉似乎都不算什么。
古儿上来了，但她的目的地却不是大梵天。
寒念冰问道，“古儿，你不留在极北王府么？被南枯世家的人看见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少爷，老爷给了我一个护身法宝，只要有这个法宝，一般人看我看不出我是异族。少爷，等我到了无色天边缘，放心的送你们离去，我会便回来。”
看着古儿坚定但眼神，寒念冰点了点头，只好同意，并且有些开心：“你能多陪我们一刻，这再好不过了。”他往窗外一望，见车马踏步如飞，点头道：“到达无色天边缘，似乎还有数日路程。”
透过窗外，目视雪白的天空，刹那间，留恋的情绪已经在他心头翻滚。
…………………
寒冰城外，枯寒山脉。
丛林之中，百兽惊慌。
练兵场地，如若以往，只不过少了一个元老级的身影。
五百士兵，原地操练，熟悉的摆动全身。
但寒如山不在这练兵广上，他脱离了这十五年来不变一次的行程，此刻却耸立在千丈高峰云端，站在高峰九霄之上，俯瞰人间。
这个位置，足以望得见千里之内任何的事物。车马队的远去，寒如山也一直关注着，甚至目中，还留露出深深的不舍。
车马队缓缓的远去，终成为一个黑点。他微微叹息的时候，后方，在这九霄之上，忽然闪现出一道苍老无比的身影！
这道身形，如同鬼魅，似一阵微风，便出现再了寒如山身后。
诺仔细一瞧，此人一袭白衣，是个略显驼背，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一见就不是凡人，停留在这九天雾霭之中，被一阵阵刺骨寒风的吹拂，那看似羸弱不堪的身体，居然没有被寒冷影响。
这道行，十分高深！
对于踩着山顶岩石，才能屹立于此的寒如山，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双眼凌厉如鹰隼，老者的面容虽然苍老，但声音却洪亮如雷鸣：“寒如山，冷血如你啊！你的亲生儿子，我灵族的后代，居然被你送到了大梵天这个炼狱之中。你难道不知道，这孩子哪怕外表再是人族，但终究有着我女儿的血脉，永远是个异族。大梵天域，异类和人族纠葛数千年，如今也没有个了断，你这么做，简直是让他去跳入火坑之中！”
雷鸣过后，气氛死死的凝固。但寒如山的脸色没有改变丝毫，气息更是沉静的如山若水。
“哼！看来你也知道这条路凶险万分，却依旧让他走，这说明，诺是他依旧留在无色天，则要比去大梵天还要凶险万分！难不成你已经做好准备，实行这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计划了？”
老者语气，潜移默化之中，有一些不屑的情绪。
“没错。”寒如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深邃的双目，偌大粗糙的左手对着雪白明亮的天空，紧紧一握，力气之大，让手骨“咔嚓咔嚓”的响彻。
“哼，野心不小，我虽不懂得指挥军队打仗，但也知晓，就凭你那暗藏的两万连骨兵马，就指望能拿下整个无色天！？”老者一挥手，周围起了浓黑如墨的乌云，乌云内，渐渐雷鸣响彻，闪电滚动。
阴暗笼罩的高峰上，寒如山沉默不语，眼神慧芒闪烁，沉吟少许，他缓缓出口：“所以我才要联合另外两域之主，先用麾下的军队抗衡最强的东域，等灭了东域之后，我在用暗藏的两万军队灭了西界和极南之地，到那时，在灭了玄姓王朝，一举平定无色天！”
老者冷哼一声，但语气却变得有些叹息：“看似完美的计划，实则凶险万分，成功了亦可，失败，那就是家破人亡，就此绝命，哪怕你远在大梵天的儿子，也会被南枯世家乖乖献出。”
“所以，不成功，便成仁！”
这道从寒如山嘴里喊出的深沉的声音，如雷震一般，传遍了整个枯寒山脉。
山脉之内，一些弱小的妖兽，听见这道声音，直接被粉碎神智，瞬间震死。
老者依旧叹息道：“就算你有机会成功，成为无色天之王，又有何用？面对那种参天般，只得仰望的存在，依旧无法报仇雪恨。”
寒如山失色无神的双眼之中，变得的无比的凶戾，声音如同地狱之中，骇人可怖的魔鬼，嘶吼一般：“哪怕如此，我将来也要剑指三十三重天，报仇雪恨，吞噬那个人的肉和骨，饮尽那个人鲜血！是我这十五年以来，一日一日，唯一没有忘却的事情！”
身后，云霄之上的老者，沉默了。
俄顷，平静下来的寒如山，忽然转头看向老者，本来狞恶的目光，瞬间有些荡漾，浮现出思念之色。
“丽儿她，还好么？”
这十五年来，他除了报仇雪恨，另外第一件事，就是日思夜想自己的妻子。
“呵呵，你还有脸提我女儿，当年，要不是她靠着牺牲寿命之力击退司徒博南那老东西，你们极北之地，焉能存于今日！？”
“是我没用，是我没用。”闻言，寒如山嘴中不断道，眼神昏暗。
老者脸上流下泪水，悲痛道：“还有我可怜的孙女，被掳掠夺走之后，如今也是不知所踪，算下来，她今年也有十五岁。”
寒如山咬着牙，嘴上鲜血遍布，紧握双拳，手骨响彻，引得周围山体崩塌。
“我警告你！老夫只剩下唯一的孙子，诺是他在大梵天出了什么问题，老夫拿你们极北之地所有人的性命，一块陪葬！！”
轰隆隆―――
天空中，紫黑色闪电伴随惊天声雷鸣，狂爆不止！一些山峰，被雷霆轰击之后，数万块岩石成吨成吨的从山顶上滚落而下，砸死了枯寒山谷内数以千计的妖兽！
这惊天之变后，老者冷哼一声，随着一声雷鸣，在也无处可寻，只留下寒如山一人，望着远处不见踪迹的车马队，叹息连连。
………………
车队行驶半日，共计五千里路程，到了亭午时分，路过了极北之地有名的妖兽森林。
晚上，车马依旧行驶着，日夜不眠，等到夜阑时刻，他们已经到达了极北之地和东域的交叉领地。
又过了一日，一片荒芜草原上，本来空旷高远的，伴随着火热太阳的草原上，空气之中出奇的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浮现了一座巨大的模糊城市。
这座城市，就是皇城。
无色天，第一城，玄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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