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在小蛮还在朦胧的睡意的时候，张钦领着几个小厮早早的就出门去了，今年有好几个庄子受到大雪的侵袭，好些家仆的房屋都坍塌了，当收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张老爷心里很不是滋味，有很多都是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人，从当初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拥有的一切，可以说没有那些人，就没有现在的他，虽然接近年关，气候有些恶劣，但是也没有改变他想亲自去探望的想法，张钦拗不过他，只好代他前往。路途虽有些颠簸，不过张钦也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心里倒是坦然，想着把这件事了了，就好好在家温习书本，好迎接接下来的乡试。之前在府试小试牛刀，结局预料之内。
当小蛮起来洗漱之后才知道，张钦已经出远门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虽然是自己的上司，不过自己的老板不在，日子竟比往常要轻松许多，清荷和细珠也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吃的用的甚至比以前还要好上许多，不过最让她害怕的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十全大补汤，苦哈哈的不说，两大丫头轮流盯着她非要喝的一滴不剩，小蛮心里苦啊。
张钦不在的日子越发无聊起来，细珠这个不让她做，那个不让她做，都快给她闲出病来了，想要抗议吧，她来一句，‘这是少爷吩咐下来的。’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日子，小蛮想去集市上淘几本话本子，对于这个时代的话本子，阿蛮实在是很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像《西厢记》，《牡丹亭》，亦或是像《西游记》《水浒》《红楼梦》诸如此类的。越想心越痒痒，从床下的夹层里，翻出自己藏的私房钱，掂量着手里的银两，应该够买几本话本，再自己买点笔墨吧。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细珠打个招呼在出门，没想到远远的看见细珠朝这边走来，“细珠姐姐，我想出门子买点东西。”虽然相处同一个屋檐下，阿蛮对于眼前的人还是有些犯怂。
“要买什么，打发小厮去买就好了，你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就不要出去吹冷风了，免得到时候旧疾复发，少爷问起来没法交代。”看吧，虽然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一板一眼也很可爱，不过小蛮是真的想出门子啊，再在府里窝下去，她是真的要发霉了。
“我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我要的东西，细珠姐姐，我保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小水跟着。”从厨房刚回来的小水疑惑的看着两人。看着小蛮软磨硬泡的样子，细珠有些无奈，少爷吩咐过让她多照看她些，所以平时连粗活都没有安排她做，之前少爷指给她的丫头也一直盯着她的饮食起居。可是这个丫头是个跳脱的，今天不是在厨房忙活，要么就是在院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再就是跟在她跟清荷左右。一身的使不完的劲儿，要不是之前给大夫诊断过说身体大亏，都要怀疑这丫头是真病还是假病了。你看这不才消停两天，又闲不住了，算了算了，出个门也不是多大事，反正有小丫头跟着，再让她再府里待下去，她肯定又要给自己找活了。
因为赶集的关系，集市上行人熙熙攘攘，各处吆喝声不断，小水紧紧跟着小蛮，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人跟丢了，因为人多的关系，没一会儿就把小丫头累的气喘吁吁。“阿蛮姐，你在找什么呀，胭脂水粉，福贵堂的糕点，还是买花布，前面刘爷爷家的冰糖葫芦也很好吃，”小水说完，自己先咽了咽口水。虽然出来并不是为了吃，可是看小丫头的样子，心里有些乐了，自己带出来的人，不能把人饿着不是。“小水啊，你这么一说，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你知道这条街上哪家东西好吃？”
一听有东西吃，小水眼睛一下亮起来，“前面不远，阿庆婶子家的馄饨最好吃，皮薄馅儿多，汤底料也足。”嘴巴边说边砸吧着。听她一说，小蛮也感觉饿了起来，自从醒来以后，还没吃过馄饨呢，今天一定要尝尝小水说的这家，然后回去再找德叔研究研究，生煎包，麻辣抄手，小笼包，煎饺，这样想着，小蛮也砸吧砸吧着小嘴，拉着小水就要去吃馄饨。
馄饨的摊子没多大，两口大锅，一口盛汤，一口烧开水，冬日里热气腾腾的香气老远就飘散开来，不大点地方，搭了几张桌子凳子，见有人离席，小水赶紧拉着小蛮抢了两个位置。
“阿庆婶，来两碗馄饨。”小水熟练的打着招呼。
“好嘞。”说完麻溜的包好馄饨下锅，不一会儿，满满当当两大碗馄饨端了上来。
“小水呀，好长时间没见着你嘞，去年听你娘说，去大户人家做事去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一边问候，一边打量着旁边的阿蛮。
“今天跟我小蛮姐上街买东西，过会儿就回府了。好长时间没有来吃你家馄饨了，快馋死我了。
“婶子也有些想你……”正要说什么，“店家，两碗馄饨”又来了两位客人。
“你们趁热吃，不够婶子再给你们煮。”说完便又去忙活去了。一口馄饨入嘴确实如小水说的皮薄馅儿多，汤汁也鲜美，和以前自己吃的那些比起来，确实更胜一筹。两人一口馄饨一口汤，吃的哧溜哧溜的，连汤也不舍得剩下。眼看碗已经见底，阿庆婶子还是忙个不停。让小水付完钱，跟阿庆婶打完招呼便要离开。眼看离阿庆婶的小摊越来越远，小水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几次。
“小水怎么了……”这午饭也吃了。这丫头还是心心念念的。
“小蛮姐没什么，我就是高兴今天能跟你一起出来，想着阿庆婶子不忙的话，想问下我爹娘、弟弟好不好。”刚说完又有些失落。
“你什么时候进府的，离家多长时间了。”
“进府一年了，卖的死契，没有主家的允许，是不能轻易出府的。”当听到小丫头说卖死契的时候，小蛮有一瞬间的惊讶。
“府里不是也有活契吗，为什么要卖死契。”
“因为死契银钱比较多，去年我爹爹重病，需要急用钱，家里没有法子，只好……”说着说着眼睛竟红了起来。小蛮最看不得别人掉眼泪了。之前知知只要一哭，她就没辙。
“那你要不要趁今天出来去看看你爹娘，毕竟你男的出府一次，机会难得。”
“啊，可是细珠姐姐让我跟紧你的。”小水心里有些犹豫，她出来就是为了看顾好小蛮。不好擅自离开，可是机会难得。下次出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蛮见她犹豫便又说道，“放心吧，丢不了，我到时候买好东西就在阿庆婶子小摊旁等你总可以了吧。”见她仍在犹豫，便又说道：“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你去看你爹娘，我去买我的东西，到时候阿庆婶子小摊会合。”
小蛮站在原地，看着小丫头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忍不住咩了咩嘴。真是个可爱又较真的小丫头。
当小蛮起来洗漱之后才知道，张钦已经出远门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虽然是自己的上司，不过自己的老板不在，日子竟比往常要轻松许多，清荷和细珠也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吃的用的甚至比以前还要好上许多，不过最让她害怕的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十全大补汤，苦哈哈的不说，两大丫头轮流盯着她非要喝的一滴不剩，小蛮心里苦啊。
张钦不在的日子越发无聊起来，细珠这个不让她做，那个不让她做，都快给她闲出病来了，想要抗议吧，她来一句，‘这是少爷吩咐下来的。’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日子，小蛮想去集市上淘几本话本子，对于这个时代的话本子，阿蛮实在是很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像《西厢记》，《牡丹亭》，亦或是像《西游记》《水浒》《红楼梦》诸如此类的。越想心越痒痒，从床下的夹层里，翻出自己藏的私房钱，掂量着手里的银两，应该够买几本话本，再自己买点笔墨吧。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细珠打个招呼在出门，没想到远远的看见细珠朝这边走来，“细珠姐姐，我想出门子买点东西。”虽然相处同一个屋檐下，阿蛮对于眼前的人还是有些犯怂。
“要买什么，打发小厮去买就好了，你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就不要出去吹冷风了，免得到时候旧疾复发，少爷问起来没法交代。”看吧，虽然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一板一眼也很可爱，不过小蛮是真的想出门子啊，再在府里窝下去，她是真的要发霉了。
“我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我要的东西，细珠姐姐，我保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小水跟着。”从厨房刚回来的小水疑惑的看着两人。看着小蛮软磨硬泡的样子，细珠有些无奈，少爷吩咐过让她多照看她些，所以平时连粗活都没有安排她做，之前少爷指给她的丫头也一直盯着她的饮食起居。可是这个丫头是个跳脱的，今天不是在厨房忙活，要么就是在院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再就是跟在她跟清荷左右。一身的使不完的劲儿，要不是之前给大夫诊断过说身体大亏，都要怀疑这丫头是真病还是假病了。你看这不才消停两天，又闲不住了，算了算了，出个门也不是多大事，反正有小丫头跟着，再让她再府里待下去，她肯定又要给自己找活了。
因为赶集的关系，集市上行人熙熙攘攘，各处吆喝声不断，小水紧紧跟着小蛮，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人跟丢了，因为人多的关系，没一会儿就把小丫头累的气喘吁吁。“阿蛮姐，你在找什么呀，胭脂水粉，福贵堂的糕点，还是买花布，前面刘爷爷家的冰糖葫芦也很好吃，”小水说完，自己先咽了咽口水。虽然出来并不是为了吃，可是看小丫头的样子，心里有些乐了，自己带出来的人，不能把人饿着不是。“小水啊，你这么一说，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你知道这条街上哪家东西好吃？”
一听有东西吃，小水眼睛一下亮起来，“前面不远，阿庆婶子家的馄饨最好吃，皮薄馅儿多，汤底料也足。”嘴巴边说边砸吧着。听她一说，小蛮也感觉饿了起来，自从醒来以后，还没吃过馄饨呢，今天一定要尝尝小水说的这家，然后回去再找德叔研究研究，生煎包，麻辣抄手，小笼包，煎饺，这样想着，小蛮也砸吧砸吧着小嘴，拉着小水就要去吃馄饨。
馄饨的摊子没多大，两口大锅，一口盛汤，一口烧开水，冬日里热气腾腾的香气老远就飘散开来，不大点地方，搭了几张桌子凳子，见有人离席，小水赶紧拉着小蛮抢了两个位置。
“阿庆婶，来两碗馄饨。”小水熟练的打着招呼。
“好嘞。”说完麻溜的包好馄饨下锅，不一会儿，满满当当两大碗馄饨端了上来。
“小水呀，好长时间没见着你嘞，去年听你娘说，去大户人家做事去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一边问候，一边打量着旁边的阿蛮。
“今天跟我小蛮姐上街买东西，过会儿就回府了。好长时间没有来吃你家馄饨了，快馋死我了。
“婶子也有些想你……”正要说什么，“店家，两碗馄饨”又来了两位客人。
“你们趁热吃，不够婶子再给你们煮。”说完便又去忙活去了。一口馄饨入嘴确实如小水说的皮薄馅儿多，汤汁也鲜美，和以前自己吃的那些比起来，确实更胜一筹。两人一口馄饨一口汤，吃的哧溜哧溜的，连汤也不舍得剩下。眼看碗已经见底，阿庆婶子还是忙个不停。让小水付完钱，跟阿庆婶打完招呼便要离开。眼看离阿庆婶的小摊越来越远，小水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几次。
“小水怎么了……”这午饭也吃了。这丫头还是心心念念的。
“小蛮姐没什么，我就是高兴今天能跟你一起出来，想着阿庆婶子不忙的话，想问下我爹娘、弟弟好不好。”刚说完又有些失落。
“你什么时候进府的，离家多长时间了。”
“进府一年了，卖的死契，没有主家的允许，是不能轻易出府的。”当听到小丫头说卖死契的时候，小蛮有一瞬间的惊讶。
“府里不是也有活契吗，为什么要卖死契。”
“因为死契银钱比较多，去年我爹爹重病，需要急用钱，家里没有法子，只好……”说着说着眼睛竟红了起来。小蛮最看不得别人掉眼泪了。之前知知只要一哭，她就没辙。
“那你要不要趁今天出来去看看你爹娘，毕竟你男的出府一次，机会难得。”
“啊，可是细珠姐姐让我跟紧你的。”小水心里有些犹豫，她出来就是为了看顾好小蛮。不好擅自离开，可是机会难得。下次出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蛮见她犹豫便又说道，“放心吧，丢不了，我到时候买好东西就在阿庆婶子小摊旁等你总可以了吧。”见她仍在犹豫，便又说道：“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你去看你爹娘，我去买我的东西，到时候阿庆婶子小摊会合。”
小蛮站在原地，看着小丫头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忍不住咩了咩嘴。真是个可爱又较真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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