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止步于此（完结）
好多故事好像已经结束了，但是好多故事又好像才刚刚开始。
时隔那么多年，黎耀良以为自己已经有免疫了，好的坏的，所有事情，他都终于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吴桂心回来了。
吴桂心回来，一定会给他们家的生活，带来有形的或者无形的影响。
知道吴桂心回来了，林月莲就像躲着瘟神一样避开吴桂心，族系里面，凡事有吴桂心的场合，林月莲都没去参加。
一想到吴桂心那直勾勾看人的眼神，林月莲打心里就是畏惧和恶心。
这不，村里的族系又开始有集体活动了。
“嫂子啊，你过来吃饭吗？妯娌们也都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吃饭咯！”
孩子婶给林月莲打了电话，在看到显示屏上是对方的电话号码时，林月莲就知道会是这件事情。
电话里头几乎还能听见吵闹的声音，一股悲伤的情绪在林月莲的心中浮现。
她的身体不好，她去那里看着别人热热闹闹的，反而会觉得很不舒服，更不用说和别人开开心心地跟妯娌们聊天，跟他们吃饭呢了。
“你们吃吧，看我现在也不方便的，手痛脚痛，真的出去都不方便！”
“啊？真的不能走了么？要不让孩子们送你过来也是可以的吧，妯娌们都在呢！”
“好的吧，那你们先吃好了，我一会儿看看，能去我就去吧！”
怎么可能会去呢？这就已经在婉拒了，毕竟那么多人一起吃的饭菜，放了什么作料，自己是忌口的。
结束了和孩子婶的通话，林月莲立刻拨打另一个人的电话，那是她的亲表妹，也是嫁给丈夫堂弟的孩子婶。
“诶，姐啊，你没来吃饭吗？”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表妹的问候声，林月莲也毫无避讳的向她表达自己的顾虑。
“妹呀，我就是想问问，你也一起吃饭了吧，那个女的在吗？”
即使说的那个女的，她们之间也是知道的，“那个女的”指的是谁。
林月莲听到那边的吵闹越来越小，可想而知，表妹是在远离现场那你。
“那个女的，来了，不过刚才吃过饭之后就回去了。”
“她有这么快就回去了吗？她不是很你喜欢喝酒么？这个时候，应该会逮到机会的吧！”
“你还真别说，刚才她可不是这样吗？但是你也知道的啊，她儿媳和她儿子的目光，能饶得过她吗？她还不是照样屁颠屁颠的……”
说话的表妹突然不说下去了，林月莲仔细倾听，想要听一听，是不是手机或者信号不好了，电话的那头又传来了表妹的声音。
“算了，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先这样，那个女的好像又来了！”
听到那个女的又来了，林月莲难得平静的心有开始恶心起来，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像黎常富这样的傻人，对自己的儿子是不管不顾，所有的财产都交给黎家平继承，自己的儿子黎耀良拥有的就都是他自己双手挣来的。
到他自己老了，到吴桂心回来了，他依旧拿着自己的养老的钱，买水果，买饼干，就算他自己不吃，他也会买回老房子。
因为他知道，吴桂心回去他那里找吃的，见什么好的，拿走什么，吃的东西也不放过。
虽然他也知道，儿媳、儿子会骂他，村里有人会说他傻，但他还是照样做了。
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故事不可能倒退，过去的事实也不可能再改变，而他，也就将错就错。
因为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就将自己的错误，带进坟墓里，所有的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
谁也不知道，早年的黎常富为什么会取像吴桂心这样的女人，没有给他生儿育女，也更不可能是因为爱情，毕竟后来的吴桂心还留下了黎家平，然后到处嫁给别人。
当事人都不说的秘密，等他们离开人世以后，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在吴桂心重新拉回来的半年之后，故事宣布告一段落。
辛丑年[牛]辛卯月丙辰日，2021年3月9日正月廿六，宜房屋清洁馀事勿取塞穴；忌诸事不宜。
壬辰吉，上午08时08分，黎常富卒，享年88岁。
黎耀良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山房的鸡窝里喂鸡，听到消息的他，急急忙忙的，换了一双拖鞋，身上的脏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回到老房子。
老房子里已经有一些长辈和族系的兄弟们在了，当看到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的父亲时，即使内心已经破烂壮阔了，但是黎耀良的脸上还依旧保持着平静。
前段时间，他都有来给父亲送饭的，今天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来的稍微晚一些，就也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父亲在人生那的最后时刻，有想要说的话吗？他想说什么？
眼睛又些酸，心里有些堵，但是黎耀良也知道，没有声音可以回答他的疑问。
“走得还是安详的，就是要去喝水，估计是摔的。”
“唉~老人就是这样能，喝水吃饭都需要别人照顾，没人照顾的话，摔了也就拜拜了！”
“他这样也还算是好的了，没太麻烦自己的孩子！”
奇奇怪怪，有时候他的耳朵并不好使，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别人说的任何话，他都能听见耳朵里。
原来，父亲这样走了，是因为他想要喝水，喝不到，摔走的。
黎耀良抬头看着墙上那副父亲80岁的时候，姐姐们给他做的画像，画像的右下角的一块玻璃碎了。
那是半年前，吴桂心回来，两个人吵架，吴桂心顺手就抓起了墙上的照片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角。
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黎常富生病了，以前还能走来走去，现在拄着拐装，最多也只能在老房子的院子里走来走去而已。
生病的这段期间，许多人情世故他都见到了，他似乎在等着日子，等到一个好的时间，就可完结自己的一生。
坐在饭桌上，黎耀良看着别人的酒杯，他也想喝一口，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通知亲戚、安排分工，这些都不是黎耀良要做的工作，族系里的兄弟们负责承担，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灵。
大女儿和小女儿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还没嫁出去，妻子身体不舒服，行动不便，所以肉眼课件呢的，三个人都不方便守灵。
能守灵的，也就自己、儿子和二女儿而已。
但是，实际情况，儿子不在家里，二女儿在年后已经去工作了。
三天之后出殡，父亲在世的时候没有好好对待自己的亲孙子，孙女，这个时候，所有的，守灵是本分，如果说因为没有回来守灵，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的。
“耀良啊，你那些儿子女儿的，都不回来给他们的爷爷上上香吗？叫他们过来上香啊！”
“对呀，生前再怎么不好，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的爷爷，没有咱爸，就根本没有他们，上上香，就应该是他们的责任！”
“弟妹呢？弟妹也不上来么？怎么昨天到今天都没有见她进来这里守灵？”
“嗯嗯，我都已经通知了！但是做事都是要有时间的呀！”
灵房里，和黎耀良一起守灵的姐姐妹妹，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话里，对隐藏着一些情绪。
她们想的什么，家里人又在顾虑什么，黎耀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也不是他现在不站在自己家人的一边，可是他觉得现在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毕竟死者为大，毕竟黎家平和他的妻子表现出来的，好像很大方的样子。
若是日后人家谈论什么，也难免会说他们好话，说自己家人的不是。
昨天上午十点多，自己已经给二女儿打了电话，二女儿说今天就会回到家里。
她所在的城市，一天只有两班车回见，即使搭乘最晚的班车，下午两点多，到了家里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更何况他们没有那个条件。
夜里，姐妹们都因为困了，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有的则是在车上休息了，只剩黎耀良一个人在灵房里守灵。
他不害怕别的，也不敢害怕什么，只是，他要守着香火，不能让香火熄灭了。
一个人，眼睛也都不敢眨一下，太多的声音和睡眠不足的状态下，黎耀良难免会多想。
现在的社会毕竟不同了，他的记忆还是清晰的，以前自己也有过陪着族系的亲戚守过灵，可是现在呢，他们除了帮忙意外，无疑踪影。
真是嘲讽，谁现在帮助别人，还不是因为自己未来需要别人的帮忙呢？竟然还有人这样忘恩负义的？
所有的事情，只有自己的心里知道就好了。
出殡的前一晚，吴桂心喝了酒，跟个疯子似的，走进灵房，说了一些胡话，戳了戳黎耀良的额头。
莫名其妙的，看到的妯娌和兄弟把那个疯婆子拉到一边去。
黎耀良没有当场给她一巴掌，她不配，这种疯女，终究会应了那就俗话“人贱自有天收”！
出殡的当天，和儿子一起在省外务工的外甥搭乘飞机回到家里了，但是儿子却依旧没有回来。
当天所有的规矩，黎耀良也都承受下来了。
唢呐声连连，锣鼓声响半天，棺木一台，黎耀良送了父亲最后一程。
宾客们都走了之后，黎耀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老宅，他好像想起了小时候老宅的画面，那个时候，似乎一样。
唢呐声连连，锣鼓声响半天，棺木一台，他也送了母亲最后一程。
因为自己早已经分离了父亲的户口，所以，以后这栋老宅，再也跟他没有关系了，父亲的逝世，好像带走了老宅里的所有故事一样。
转身，黎耀良关上老宅的门。
人走茶凉，但是活着的人，关于他们的故事也还在继续着……
时隔那么多年，黎耀良以为自己已经有免疫了，好的坏的，所有事情，他都终于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吴桂心回来了。
吴桂心回来，一定会给他们家的生活，带来有形的或者无形的影响。
知道吴桂心回来了，林月莲就像躲着瘟神一样避开吴桂心，族系里面，凡事有吴桂心的场合，林月莲都没去参加。
一想到吴桂心那直勾勾看人的眼神，林月莲打心里就是畏惧和恶心。
这不，村里的族系又开始有集体活动了。
“嫂子啊，你过来吃饭吗？妯娌们也都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吃饭咯！”
孩子婶给林月莲打了电话，在看到显示屏上是对方的电话号码时，林月莲就知道会是这件事情。
电话里头几乎还能听见吵闹的声音，一股悲伤的情绪在林月莲的心中浮现。
她的身体不好，她去那里看着别人热热闹闹的，反而会觉得很不舒服，更不用说和别人开开心心地跟妯娌们聊天，跟他们吃饭呢了。
“你们吃吧，看我现在也不方便的，手痛脚痛，真的出去都不方便！”
“啊？真的不能走了么？要不让孩子们送你过来也是可以的吧，妯娌们都在呢！”
“好的吧，那你们先吃好了，我一会儿看看，能去我就去吧！”
怎么可能会去呢？这就已经在婉拒了，毕竟那么多人一起吃的饭菜，放了什么作料，自己是忌口的。
结束了和孩子婶的通话，林月莲立刻拨打另一个人的电话，那是她的亲表妹，也是嫁给丈夫堂弟的孩子婶。
“诶，姐啊，你没来吃饭吗？”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表妹的问候声，林月莲也毫无避讳的向她表达自己的顾虑。
“妹呀，我就是想问问，你也一起吃饭了吧，那个女的在吗？”
即使说的那个女的，她们之间也是知道的，“那个女的”指的是谁。
林月莲听到那边的吵闹越来越小，可想而知，表妹是在远离现场那你。
“那个女的，来了，不过刚才吃过饭之后就回去了。”
“她有这么快就回去了吗？她不是很你喜欢喝酒么？这个时候，应该会逮到机会的吧！”
“你还真别说，刚才她可不是这样吗？但是你也知道的啊，她儿媳和她儿子的目光，能饶得过她吗？她还不是照样屁颠屁颠的……”
说话的表妹突然不说下去了，林月莲仔细倾听，想要听一听，是不是手机或者信号不好了，电话的那头又传来了表妹的声音。
“算了，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先这样，那个女的好像又来了！”
听到那个女的又来了，林月莲难得平静的心有开始恶心起来，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像黎常富这样的傻人，对自己的儿子是不管不顾，所有的财产都交给黎家平继承，自己的儿子黎耀良拥有的就都是他自己双手挣来的。
到他自己老了，到吴桂心回来了，他依旧拿着自己的养老的钱，买水果，买饼干，就算他自己不吃，他也会买回老房子。
因为他知道，吴桂心回去他那里找吃的，见什么好的，拿走什么，吃的东西也不放过。
虽然他也知道，儿媳、儿子会骂他，村里有人会说他傻，但他还是照样做了。
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故事不可能倒退，过去的事实也不可能再改变，而他，也就将错就错。
因为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就将自己的错误，带进坟墓里，所有的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
谁也不知道，早年的黎常富为什么会取像吴桂心这样的女人，没有给他生儿育女，也更不可能是因为爱情，毕竟后来的吴桂心还留下了黎家平，然后到处嫁给别人。
当事人都不说的秘密，等他们离开人世以后，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在吴桂心重新拉回来的半年之后，故事宣布告一段落。
辛丑年[牛]辛卯月丙辰日，2021年3月9日正月廿六，宜房屋清洁馀事勿取塞穴；忌诸事不宜。
壬辰吉，上午08时08分，黎常富卒，享年88岁。
黎耀良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山房的鸡窝里喂鸡，听到消息的他，急急忙忙的，换了一双拖鞋，身上的脏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回到老房子。
老房子里已经有一些长辈和族系的兄弟们在了，当看到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的父亲时，即使内心已经破烂壮阔了，但是黎耀良的脸上还依旧保持着平静。
前段时间，他都有来给父亲送饭的，今天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来的稍微晚一些，就也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父亲在人生那的最后时刻，有想要说的话吗？他想说什么？
眼睛又些酸，心里有些堵，但是黎耀良也知道，没有声音可以回答他的疑问。
“走得还是安详的，就是要去喝水，估计是摔的。”
“唉~老人就是这样能，喝水吃饭都需要别人照顾，没人照顾的话，摔了也就拜拜了！”
“他这样也还算是好的了，没太麻烦自己的孩子！”
奇奇怪怪，有时候他的耳朵并不好使，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别人说的任何话，他都能听见耳朵里。
原来，父亲这样走了，是因为他想要喝水，喝不到，摔走的。
黎耀良抬头看着墙上那副父亲80岁的时候，姐姐们给他做的画像，画像的右下角的一块玻璃碎了。
那是半年前，吴桂心回来，两个人吵架，吴桂心顺手就抓起了墙上的照片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角。
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黎常富生病了，以前还能走来走去，现在拄着拐装，最多也只能在老房子的院子里走来走去而已。
生病的这段期间，许多人情世故他都见到了，他似乎在等着日子，等到一个好的时间，就可完结自己的一生。
坐在饭桌上，黎耀良看着别人的酒杯，他也想喝一口，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通知亲戚、安排分工，这些都不是黎耀良要做的工作，族系里的兄弟们负责承担，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灵。
大女儿和小女儿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还没嫁出去，妻子身体不舒服，行动不便，所以肉眼课件呢的，三个人都不方便守灵。
能守灵的，也就自己、儿子和二女儿而已。
但是，实际情况，儿子不在家里，二女儿在年后已经去工作了。
三天之后出殡，父亲在世的时候没有好好对待自己的亲孙子，孙女，这个时候，所有的，守灵是本分，如果说因为没有回来守灵，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的。
“耀良啊，你那些儿子女儿的，都不回来给他们的爷爷上上香吗？叫他们过来上香啊！”
“对呀，生前再怎么不好，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的爷爷，没有咱爸，就根本没有他们，上上香，就应该是他们的责任！”
“弟妹呢？弟妹也不上来么？怎么昨天到今天都没有见她进来这里守灵？”
“嗯嗯，我都已经通知了！但是做事都是要有时间的呀！”
灵房里，和黎耀良一起守灵的姐姐妹妹，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话里，对隐藏着一些情绪。
她们想的什么，家里人又在顾虑什么，黎耀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也不是他现在不站在自己家人的一边，可是他觉得现在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毕竟死者为大，毕竟黎家平和他的妻子表现出来的，好像很大方的样子。
若是日后人家谈论什么，也难免会说他们好话，说自己家人的不是。
昨天上午十点多，自己已经给二女儿打了电话，二女儿说今天就会回到家里。
她所在的城市，一天只有两班车回见，即使搭乘最晚的班车，下午两点多，到了家里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更何况他们没有那个条件。
夜里，姐妹们都因为困了，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有的则是在车上休息了，只剩黎耀良一个人在灵房里守灵。
他不害怕别的，也不敢害怕什么，只是，他要守着香火，不能让香火熄灭了。
一个人，眼睛也都不敢眨一下，太多的声音和睡眠不足的状态下，黎耀良难免会多想。
现在的社会毕竟不同了，他的记忆还是清晰的，以前自己也有过陪着族系的亲戚守过灵，可是现在呢，他们除了帮忙意外，无疑踪影。
真是嘲讽，谁现在帮助别人，还不是因为自己未来需要别人的帮忙呢？竟然还有人这样忘恩负义的？
所有的事情，只有自己的心里知道就好了。
出殡的前一晚，吴桂心喝了酒，跟个疯子似的，走进灵房，说了一些胡话，戳了戳黎耀良的额头。
莫名其妙的，看到的妯娌和兄弟把那个疯婆子拉到一边去。
黎耀良没有当场给她一巴掌，她不配，这种疯女，终究会应了那就俗话“人贱自有天收”！
出殡的当天，和儿子一起在省外务工的外甥搭乘飞机回到家里了，但是儿子却依旧没有回来。
当天所有的规矩，黎耀良也都承受下来了。
唢呐声连连，锣鼓声响半天，棺木一台，黎耀良送了父亲最后一程。
宾客们都走了之后，黎耀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老宅，他好像想起了小时候老宅的画面，那个时候，似乎一样。
唢呐声连连，锣鼓声响半天，棺木一台，他也送了母亲最后一程。
因为自己早已经分离了父亲的户口，所以，以后这栋老宅，再也跟他没有关系了，父亲的逝世，好像带走了老宅里的所有故事一样。
转身，黎耀良关上老宅的门。
人走茶凉，但是活着的人，关于他们的故事也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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