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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插刀二人组

    傍晚时分,橘黄色的夕阳渐渐落下山头,带走了人间最后一抹霞光。夜幕降临,一弯新月羞答答地挂在空中,林中的鸟儿也陆陆续续地飞回了家,在树上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朱膘膘挺着大肚腩,迈着小碎步,鬼鬼祟祟的跑下来楼,准备去厨房里找东西吃。

    小松树妖毕竟只是一缕魂魄,灵力太低,每天只能施展一次妖法。

    早上它帮朱膘膘变出烤鸡和馒头之后,就已经用掉了唯一一次的妖法。

    早餐吃得太饱,午餐可以不用吃,但是晚餐再不吃饭,怎么能熬的到第二天早上。

    朱膘膘从楼上下来一路东躲西藏,都没有见到冷千夫师徒三人。

    就在她暗自庆幸终于可以去厨房大吃一顿时,一开打厨房的门,却看见冷千夫坐在厨房的门后面,冷着脸静静地看着她把门打开。

    “卧槽!”

    朱膘膘吓得转身就跑,一个不小心竟把厨房的门环给拉断了。

    “我去,罪过罪过。这东西质量也太差了吧?”

    她抓着门环一直往前跑,一刻都不曾回头,深怕一回头就会被冷千夫逮住,直至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门闩给插上,才停下歇息。

    她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道:“好险好险,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要被那小屁孩给追上了。”

    只是当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却看见房间的四方桌旁坐着一个少年。少年面容清秀,脸上稚气未脱,一双眸子散发出冰冷的寒意,身穿一袭剪裁合身的灰色道袍稳稳地坐在那里,不是冷千夫又能是谁?

    朱膘膘吓得脸色发白,心想这人是鬼吗?不用走路就能突然间出现在她的房里,速度比自己跑得还要更快。

    “嗨,小师兄。好巧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朱膘膘的小胖手已经摸上了门闩,她已经做好了再次跑路的准备。

    冷千夫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从腰间取出一把二十七厘米长的匕首,放在桌面上,冷笑着道:“我要是你,就不会白白浪费力气跑来跑去。有这精力,还不如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朱膘膘听了觉得觉得言之有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早上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要是你觉得这件事让你很丢脸,我向你道歉。”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里,几只萤火虫扇动着翅膀飞了进来。

    冷千夫哼了一声,少年稚嫩的脸居然红了起来。

    “今天早上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更不能向外透露出一个字,否则,我就杀了你。”

    他‘嗖’的一下拔出了桌面上那柄匕首,月光下,刀刃泛着寒光,锋利无比。

    朱膘膘瞬间读懂了冷千夫的小心思,原来这少年并不是要找她报扒裤之仇,而是怕她把这件事说出去会被别人笑话。

    她咽了口口水,赔着笑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扒了你裤子的事说出去。”

    “要是我敢向其他人透露出半个字,就罚我惨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笑嘻嘻地看着他,目光十分诚恳。

    冷千夫见朱膘膘发了毒誓,心内一阵窃喜,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重新把匕首插回剑鞘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有逼你。”

    朱膘膘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心里却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大哥,你都把刀子掏出来拿在我眼前晃,这不是在逼我又是什么?

    “是是是,是我自己说的,就算我真的被雷劈死了,也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捂住嘴,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在现代的时候,朱膘膘就是被雷劈死,才穿越到古代。所以她现在只不过是把曾经发生过在自己身上一件旧事拿出来发毒誓,又怎么会有损失呢?

    冷千夫把匕首别回腰间,准备离开房间。

    “厨房里还有些饭菜,热一热就能吃了。师傅让我把这本清心诀给你,让你今晚认真看书,明天早上公鸡打鸣就起床到院子里修炼。”

    他说话间,把一本厚重的书扔给了朱膘膘。

    “好,我等一下吃完饭,就好好看书认真学习,绝对不会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

    朱膘膘扶着墙艰难地爬起来,给冷千夫开门,把书扔在一边,便跟着他一块下楼。

    她摸了摸自己那像怀了几胞胎的大肚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减肥,然后变瘦变美,搞事业,走向人生巅峰。

    第二天,天还没亮,丑时末。

    柴房外面鸡栏里养的几只大公鸡就开始伸长脖子打鸣,“喔喔喔……”地叫个不停,像是在比赛一样。

    鸡啼声绵延不绝,大有不把所有人吵醒决不罢休的意思。以前居然从来没发现过,公鸡打鸣就等于是现代的定时闹钟,可以作为一个把人唤醒的时间工具。

    朱膘膘住在一楼,床头和窗口挨得很近,窗口正对着鸡栏。所以,她是第一个被公鸡吵醒的人。

    “奶奶的,一大早就叫叫叫,吵死人了。”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到处一片黑漆漆,只有朝阳观大门上挂着的两个灯笼发出微弱的灯光。

    突然,一道黑影从从远处闪过,纵身一跃,落在了朱膘膘的窗口处。

    那人的右手里拿着木做成的戒尺,两只手搭在窗口上,脑袋从窗外伸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是秦子牛。

    秦子牛用戒尺敲了敲窗口,大声喊道:“喂!胖子,快起床修炼了啦。”

    朝阳观的弟子刚入门第一年,必须在公鸡打鸣时起床修炼。即只要坚持到第二年,便可自由安排时间修炼,不用早起。

    朱膘膘愣了几秒,连忙应道:“我马上起来。”

    “不对,我有名有姓,你凭什么叫我胖子。懂不懂礼貌?”

    “师傅让我告诉你,他在庭院里等你。”

    “你给我站在,把话说清楚……”

    只是窗口那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秦子牛的身影。

    朱膘膘摸了摸床头柜上的蜡烛,拿起一根点了起来。

    蜡烛点燃,照亮了房间。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扎好头发,准备出门。

    一直藏在暗处的小松树妖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抓起床上的特大码心衣红色(内衣)丢了过去。

    “喂!你还是不是女人?连衣服穿没穿完都不知道。”

    心衣掉正好盖在了朱膘膘的头上,她用手扯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以前就习惯经常不穿这玩意,所以难免会忘记。麻烦你闭一下眼睛,我现在要换衣服。”

    小松树妖双手抱胸,用大妈在菜市场挑猪肉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圈,满脸鄙视,还嫌弃的用床上被子的擦了擦碰过内衣的手。

    “放心吧,在我的眼里你压根就不是女人,所以你穿与不穿都一个样。”

    朱膘膘呸了一声,抓起脚下换出的臭袜子朝它扔过去。

    “滚蛋!再不滚,我就让我师傅来收了你。”

    小松树妖躲开了臭袜子,麻利地从窗口溜了出去。

    “滚就滚,谁稀罕。”

    现下已经到了夏季,庭院里靠近墙边的位置种植了许多太阳花。此时的太阳花已经长出了许多小花苞,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在细长的绿叶烘托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蝉儿们不知躲在了草丛的那一处,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仿佛是在抱怨夏天太热了。

    庭院里另外还种植了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靠近东面的墙那儿有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有一口大缸。缸里面装满了水,水里面漂浮着绿色的水葫芦。

    老道人张翼早已经洗漱完毕,早早地候在庭院里,等朱膘膘过去找他。

    虽然已经是耄耋之年,但他皮肤紧致,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身子硬朗,站姿笔直如松,倒像是个满头银发的中年男人。

    终于,在穿过庭院的小路上,传开了一阵非常难听的歌声。

    这声音有些粗犷,说是唱歌,其实听起倒更像是有汉子在高声哀嚎,具体嚎些什么,没人能听出来。

    朱膘膘抱着厚重的书本,一路抖着大肚腩扭着大屁股走了过来。见到张翼立在院中,便收了声音,走过去向他行礼。

    “师傅。”

    张翼点了点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方才是不是唱歌了?”

    朱膘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满脸娇羞。

    “是啊,师傅。被你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白胡须道:“唱得很好听,下次不要再唱了。”

    朱膘膘:“……”

    唱得太好,下次不要在唱了,原来师傅是嫌弃她唱得唱得太难听了啊。

    过分,真是过分了。

    她一肚子委屈,人家明明唱的很好听,师傅还嫌弃她,嘤嘤嘤。

    张翼目光落在了朱膘膘手里的书上,示意她打开书本的第一页。

    “朝阳观的道门法术共有三门。一是《清心诀》,二是《降妖心法》,三是《除鬼秘诀》。今天是你入门的第一天,我今日先教您清心诀的第一章,你可要仔细听好。”

    “嗯嗯,好的。”

    朱膘膘乖乖地打开了第一页,只见书里写了一些古体字字,并在字的下面画了一个人,那人盘腿而坐,上有狂风暴雨,左右有妖魔鬼怪,下有白虫聚集爬上身上。

    幸好小松树妖为她施法打通了五根,并将这个世界的古体字全部输送进她大脑中,否则她根本无法看懂以及理解书上的字。

    张翼指着书中盘腿而坐的人解释道:“清心诀的第一章,讲的是如何稳定心性,也同时也是所有道家弟子必须学习的基本功——运气。首先,我们要放空大脑,摒除心中一切杂念,盘腿坐在蒲团上——”

    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旧蒲团,又看了看朱膘膘那圆润得不忍直视的身材,轻咳两声,道:“其实不一定要坐在蒲团,坐在地上也行。”

    朱膘膘:“……”

    师傅,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她很不甘心地又瞧了一眼蒲团,又摸了摸自己的大屁股,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好吧。

    她承认师傅是对的。

    朱膘膘悻悻地盘腿坐在地上,跟着书上所教的方法学习运气。

    张翼接着念道:“以身体为熔炉,引天地灵气,日月之精华入体内,化为气血,使其运行全身……”

    朱膘膘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她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漩涡上方电闪雷鸣,周围刮起了一阵狂风,这狂风如同刀子一样,刮得脸生疼。如注的暴雨从四面八方袭来,淋湿全身,最可怕的是,有成千上万只不断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蜈蚣,毒蛇,蝗虫…密密麻麻地把她包围,并顺着脚爬上身上,钻进衣服里面……

    她吓得慌忙睁开眼睛,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张翼依旧站在一旁,目光慈祥地看着她。

    “你第一次练习就能这么顺利地进入幻境中,并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真的很不错的,比你两个师兄要强。”

    朱膘膘捂着起起伏伏的胸口道:“师傅,我看见许多的毒蛇蜈蚣蝎子…爬到我身上,我都快吓死了…所以我才停止了接下家的修炼。”

    张翼道:“膘膘,运气就是要摒弃一切杂念,无论身处怎样险境中,都要稳住心神,心无旁鹭,不被任何事物所干扰。唯有如此,方能学成这本派的三门道术。”

    朱膘膘道:“多谢师傅教诲,弟子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勤加练习,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张翼道:“你能有此悟性甚好,为师替你感到高兴。你才刚入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容不得马虎。

    在最近的半年内,馆里那些杂活你就不要参与了。好好把基础学好,等将来有机会,我会带你下山去降妖除魔,增长历练。”

    朱膘膘刚想开口说是,一直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的两个人冒冒失失地跑了出来。

    “师傅偏心。”

    “师傅不公平。”

    朱膘膘定睛一下,原来是冷千夫和秦子牛两人。

    张翼见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徒弟,顿时有点心虚了。

    以冷千夫和秦子牛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利用道门法术去召唤出一些鬼怪,然后驱使其去做道馆里的杂活。

    但是他为了防止两个徒弟变得懒惰,终日无所事事,便自己立下一条新的门规——为了让朝阳观的弟子们锻炼出强壮的身体,磨炼出吃苦耐劳的意志。他们必须和普通人一样,种菜植树,捞鱼捕兽,煮饭劈柴…样样精通,自给自足。

    因为这是门规,所以,冷千夫和秦子牛一直认真恪守,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

    可是现在他们听到了自家师傅说,朱膘膘这个新来的弟子不用干活,两人心里自然会感到不开心。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不公平。

    张翼捏了捏额头,深感头痛道:“膘膘是你们的师妹,同时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嘛身子柔弱,你们作为男孩子,理应多关照一下她嘛。”

    冷千夫听了直翻白眼,他瞅了瞅比牛还要壮朱膘膘,脸上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冷笑着反问道:“她柔弱??师傅,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难道你没看见她长得比两个秦大牛两个加起来还要大?”

    朱膘膘一听这话,气得立马睁大了眼瞪着冷千夫,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飞。

    “臭小子,我就是现在胖了点,等将来老娘变瘦了变美了,你就是哭着喊着要喜欢我,我也绝不答应你。”

    冷千夫咬牙切齿道:“放心好了,就算全天下的女人全部都死光了,我也看不上你。”

    秦子牛听了笑的直不起腰,他推了一把冷千夫。

    “膘膘师妹,师兄我送你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咱们下次吹牛之前,能不能讲一点比较贴近实际的大实话啊?你瞧瞧你现在讲的这些鬼话,明显与实际情况严重不符合,吹牛吹过了头是会笑死人的。要不是师傅提醒我你是个女孩子,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女人。”

    张翼:“……”他瞅了瞅面前火药味十足的三个徒弟,选择沉默。

    冷千夫:“……”他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

    朱膘膘:“……”她能找点毒药来毒死这两个人吗?

    朱膘膘心里默默淌着血,这两人说的话使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的伤害。

    哼!两个瞎了狗眼的狗东西。

    她胖,只是暂时的。有道是莫欺少女胖,她一定要好好减肥,瘦下来,亮瞎这两人的狗眼。

    冷千夫举起手道:“师傅我要抗议,想当初我刚入门的时候,就从第一天干杂活干到现在。同样都是徒弟,凭什么她一来就要搞特殊对待。”

    秦子牛道:“就是。冷夫人你刚入门那会大概也就七岁半吧,我可是从刚出生就被师傅给捡了回来,然后一直干杂活干到现在。要真算起来,最吃亏的还是我。”

    冷千夫嗤笑道:“放屁!难道你刚出生就会煮饭劈柴?”

    秦子牛站直了腰杆,牛逼哄哄道:“师傅说了,我小时候是个很厉害的小神童。两岁会煮饭煮菜收拾家里,三岁会上山砍柴挑水,四岁就自行学完了第一门道门法术《清心诀》,五岁就把《降妖心法》和《除鬼秘法》给学完了……”

    冷千夫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真是树不要皮树会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别的我没看见就不说了,单是四岁便学完《清心诀》这个谎话你就没法自圆其说。

    今年元宵节那晚,我可是亲眼看见你趁着夜黑偷偷跑到山下的寺庙村里,溜进一个名叫牡丹园的茶肆喝花酒。那牡丹园里面的女子均是由一些九尾狐妖幻变而成。你若是真的把清心诀全部学会了,又怎么会被一帮妖女给迷住,自动跑进那狐狸窝里?”

    秦子牛没料到冷千夫会这样直接的把他的老底给揭了出来,气得上前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了他的衣袖。

    “冷夫人,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师傅,请你听我狡辩…哦不,解释。我一直认真恪守门规,清心寡欲,从来不近女色。倒是你,冷夫人。你敢当着师傅的面,把你背地里干的好事说出来吗?”

    冷千夫也不甘示弱,他踮着脚伸手揪住了秦子牛的头发。

    “说我胡说,秦大牛你敢让师傅看一眼你屁股上被狐妖咬过留下的牙齿印吗?”

    秦子牛吃痛,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也伸过去揪住了冷千夫的头发。

    “啊……你放不放手?”

    “不放!”

    秦子牛气急败坏道:“对了,师傅。半年前,冷千夫还跑到山下去赌钱了,你藏在床底下不翼而飞的五十两银子就是他偷的。”

    ……

    ……

    两个插刀二人组打了起来,抱成一团,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翼不好意思地冲朱膘膘笑了笑,心里暗暗后悔,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收了这两个小王八蛋做徒弟。

    这两个人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擅长互相插刀,每次一言不合就吵架,吵着吵着就要动手。他们每次打起架来就像是拆房子,不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绝对不停歇。

    这不,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假山面前的那口大水缸被两人砸烂了,水里面的小鱼掉在了地面上。张翼刚想过去劝架,两人又像压路机一样把种植在庭院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压扁了。

    张翼心疼地看着满地狼藉,摇头暗骂两人是败家徒弟。

    朱膘膘看直呼过瘾,就差点搬个凳子,拿两碟花生米来坐在这里,为他们俩鼓掌了。

    她见张翼面色不佳,便慢慢走近张翼身旁,试探地问道:“师傅,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修炼怎么样?”

    张翼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两个徒弟,扭头就走。

    “为师觉得你言之有理,走,我们去其他地方修炼。”

    朱膘膘回头看了眼地上依旧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有些担心:“那他们……”

    张翼加快了脚步,深呼出一口气道:“不用理会,反正他们两个平时也经常打架,放心吧,不会打死人的。就是有点费物品。”

    朱膘膘:“……”

    额……

    师傅,你的心会不会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