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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询问

    从车库里走出,皎洁的月光洒在了楚笙的脸上,楚笙深吸了一口气。

    漆黑的地下车库,怪物,黑卵,妄想师……这一切都太压抑了。

    尤其是白发男子最后仿佛自杀式的行为,让楚笙有些懵。

    楚笙深切的意识到,正如周尘所说,世界蛇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车库外,多了不少的黑皮车,运送着貌似是武器的东西,还有一队队身穿绿色军装的男子正端着枪,瞄准了楚笙。

    楚笙仔细一看,被眼前的架势给吓到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怕自己解决不了那个诡异?

    楚笙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看到了不远处的赵豪德和齐夏萱。

    二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车库的方向,见到自己出来,好像有些警惕。

    “这是都怎么了?里面的诡异已经消失了。”

    楚笙上前一步,身穿军装的战士们开启了枪上的红外瞄准。

    一个个红色光点把楚笙照成了红色的马蜂窝……

    齐夏萱想了想,朝着楚笙大喊:“你怎么证明你是队长不是诡异?”

    楚笙微微一怔,陷入了沉思。

    这是特查部的例行询问啥的?还是……

    楚笙仔细从脑子里寻找着证明自己是自己的信息。

    “武装”什么的还是不用的好,这俩人大概没见过自己用“武装”的样子。

    能力?这玩意儿不知道能不能伪造……

    个人信息?额……这俩人有吗?

    楚笙想了想,最后有些怪异的开口道:“你是C!”

    齐夏萱愣了愣,在场的士兵也愣了愣。

    楚笙皱皱眉,这是他唯一想到的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方法。

    在用念动力把这俩家伙扔出车库的时候,念动力可是传递了一些两人的基本信息。

    楚笙觉得这个方法没什么毛病,毕竟诡异不会连这个也知道了吧?

    要不再报下赵豪德有多长?

    楚笙双眼看向赵豪德,正在呆滞的沉闷男子顿时打了个机灵,一阵恶寒。

    齐夏萱满脸黑线,脸颊微红,欣喜之余还是保持着些许警惕。

    得到了齐夏萱的肯定,一众士兵一言不发的分成两队,整齐的走向两辆绿皮卡车。

    齐夏萱没有动,解释道:“刚才是特查部的例行检查,为了排除诡异伪装成行动专员的模样。不过诡异的智商大多较低,倒也好判断。”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诶?队长你不回特查部了?你没受伤吧?”

    “嗯,没受伤,我就不回特查部了……家里有点儿事。”

    楚笙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说道。

    齐夏萱和赵豪德走进了楚笙,仔细一看。

    整个人的确是完好无损的,就是身上多了些尘土。

    这让两人感觉有些古怪。

    虽说这个结果算好,但是两人的想象中,楚笙可是开启了爆种的秘术和那诡异展开了殊死搏斗。

    可现在这样……

    嘶——

    这家伙的秘术没副作用?还是自己没看出来?

    齐夏萱和赵豪德更倾向于后者。

    而且他急着回家?说不定是回去处理副作用了。

    “嗯,那队长你就先回去吧,不过回去之前,我们要对你进行一个例行测试……我们出来之后已经测了。”

    “测试?”

    “对!相当于是心理评估之类的东西吧?就只有几个问题。”

    齐夏萱解释道。

    “那你问吧。”

    “嗯……第一个问题:手表会说话吗?”

    “……啥?”

    “第二个问题:乌鸦会唱歌吗?”

    “……哈?”

    “好了!看你这个反应就是很正常的,那么……欢迎回来。”

    ……

    ……

    洛霞市,东郊,第一码头。

    一个个集装箱摆放在码头空地,巨大的起重机有条不稳的工作者。

    码头工人们在工头的指挥下,有的操纵着机器,有的和别人商量着什么问题。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单片眼镜的,皮肤干枯如同干尸,平躺在地的男子从漆黑的集装箱里苏醒,双手颤抖,从胸口的内兜里摸出了一个圆珠笔粗细的试管,取下上面的圆木塞,将试管中的深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血腥而甘甜的液体滑过男子的喉头,男子的皮肤渐渐膨胀,恢复了红润。

    男子深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在黑暗中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领。

    男子打了个响指,一根拐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又打了个响指,手腕上出现了一块表。

    男子盯着表想了想,嘴角咧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表情像是某个世界的电影中,划开了自己的腮帮子的小丑。

    他把表取下,凑到嘴边,手表的指针居然开始了剧烈的振动!

    它在颤抖!

    “别害怕,要怪就怪你太弱了,或者怪那群给你评级的家伙把你捧的太高了……区区危险级的封印物也配拥有“上帝之言”的名号?”

    “虽说你是那位的遗物之一,但却表现的这么废物,连个C级的少年都收拾不了……不过与我融为一体也不是完全的死去,为何你这么害怕?”

    男子的一番话仿佛只是说给自己,让自己有个把钟表吞下的理由,不顾手表的“抗议”,兴冲冲的把手表塞进了自己充满利齿的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仿佛在品尝着人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手表的腕带在因为“疼痛”而颤抖,表盘上的指针开始飞速旋转,仿佛是在发泄着自己的疼痛。

    乳黄色的仿佛是机油一样的液体从表盘中渗出,手表渐渐停止了挣扎。

    男子满意的讲手表吞下,从胸口取下一片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打了个响指,将纸巾烧成了灰烬。

    “要讲环保……”

    男子从仿佛是某只蓝白猫的口袋中,取出了一面镜子,用某种法术照亮了集装箱,照了照自己的脸。

    乌黑的干练短发,清秀的脸庞,约莫十八岁的年纪。

    黑色的瞳孔中,深处是一颗血红的宝珠。

    这具身体,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