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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就这么送走

    薛河延心中纠结,一边是他的仕途,一边是他的声誉。

    不论是哪边受损,都能让薛河延几天睡不着觉。

    屋漏偏逢连夜雨,竹夫人也来告状,说她去听雨轩内,薛怀蕊对她颐指气使,毫不尊敬,没有一点大户人家嫡女风范。

    薛河延头痛欲裂,一件又一件事情堆压起来,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薛怀蕊见薛河延正在发呆,轻轻地咳了一声。

    薛河延抬头,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薛怀蕊。

    “蕊儿来了,快进来。”薛河延说道。

    薛怀蕊走进来,走到薛河延的面前,娴熟地为他磨墨。

    薛河延看着薛怀蕊的侧脸,突然想到了已经过世多年的亡妻。

    “竜儿……”

    薛河延情不自禁地喊道。

    薛怀蕊一抬头,薛河延才发现他对自己的事态。

    “咳咳……蕊儿,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说件事。”

    薛河延淡淡道。

    “父亲请讲。”薛怀蕊乖巧地回道。

    “蕊儿,你可还记得,就在一年前,你已经与苏公子交换了八字庚帖一事?”薛河延问道。

    薛怀蕊脸上没有惊讶的神色,反而疑惑地说道:“父亲,女儿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想是父亲记错了吧?”

    薛河延看着薛怀蕊的表情,皱了皱眉,心想,蕊儿或许真的忘了,毕竟也过去那么久了。

    “蕊儿,一年前的四月,我与__”“父亲,这怎么可能呢?若是有这么大的事情,父亲怎么会不知会我呢?”薛怀蕊打断了薛河延的话,果断说道。

    薛河延愣了一下。

    他如今才不过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怎么会记错这么大一件事情?

    “蕊儿,你当时年岁小,可是忘了?”薛河延犹豫道。

    薛怀蕊摇了摇头,确切地说道:“女儿委实不记得此事了。”

    薛河延拧着眉头,想了想,暂时按下了嘴中的话。

    “父亲,若是无事,女儿就先回了。”薛怀蕊柔柔说道。

    薛河延张了张嘴,犹豫道:“你夫人,说是与你有了些争论,可有此事?”薛怀蕊讶异,没想到竹夫人还敢去告状。

    “父亲,这是何话?”薛怀蕊不解问道。

    薛河延苦口婆心地说道:“蕊儿,竹夫人身份再怎么低,也曾经照顾过你,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贱她!”

    薛怀蕊气笑,反问道:“竹夫人确实有‘好好’照顾女儿,女儿也想着好好‘孝顺’竹夫人呢,又怎么会去轻贱她?”

    薛河延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薛怀蕊说道:“竹夫人都和我说了,说你让她等候你许久,最后竟是你在逗鱼玩耍,故意不见她!”

    薛怀蕊挑眉,竹夫人角度如此刁钻,竟然从这件事来告她的状。

    “父亲,你该不会以为,夫人等嫡女很过分吧?”薛怀蕊轻声问道。

    薛河延动作一顿,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这……话虽如此,可她好歹是玉儿的母亲,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如此对她啊!

    薛怀苒看着如此优柔寡断的薛河延,又想到薛怀苒,冷笑道:“父亲,你放心,我会好好对竹夫人的。”

    薛河延看薛怀蕊似有赌气的样子,也闭上嘴不说了。

    竜儿去世前,他答应她会好好照顾蕊儿,为蕊儿找个相公,保她一世顺遂。

    这半年来,先是苏瑜反悔娶了薛怀苒,让蕊儿受此大辱。

    薛河延原本心中有愧,但后来明威将军表明想求娶蕊儿,他还算心里有个安慰。如今苏瑜又拿以前交换庚帖的事情说嘴,明显是想让薛怀蕊嫁给他!

    薛河延作为礼部侍郎,难道还能当场赖账不成?

    想到这些,薛河延心中烦闷,便让薛怀蕊退下了。

    薛怀蕊出了薛河延的书房,杏儿便急急地问道:“小姐!老爷的意思……”

    薛怀蕊不置可否。

    杏儿脸色白了白,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小姐难道还要嫁给苏瑜那个负心郎吗?不可能吧……”

    薛怀蕊笑了笑,说道:“如今我嫁给苏瑜与否,还要看另外一个人的意思。”杏儿不明道:“另外一个人……”

    杏儿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张鬼面。

    以及,平日冷漠不易近人的明威将军。

    “尉迟将军!尉迟将军才不会让小姐嫁给苏瑜那个人呢!”

    薛怀蕊敲了敲杏儿的小脑袋瓜,说道:“就你知道的多!”

    杏儿撅了噘嘴,说道:“尉迟将军才不会袖手旁观呢!毕竟……”

    杏儿揶揄地笑了笑,“毕竟,尉迟将军可都与小姐下聘了,苏瑜此时来说庚书的事,不是上前找打嘛!”

    薛怀蕊捂着嘴,眼睛亮晶晶的。

    依尉迟彻的性子,苏瑜现在只会恨不得他从没有来过薛府。

    而不会再说什么庚书的事情了。

    若真要说,苏瑜也只会说那是他喝醉了酒失心疯,说的混账话罢了。

    薛怀蕊一想到尉迟彻,嘴角就止不住地笑。

    将军府,侧院,王展揪着王黔,一脸怒色。

    “你!将军让你去做什么了!”王展怒不可遏地问道。

    王龄被王展一路拖来,也不忘护着怀中的财宝。

    “哥!将军都还没说什么呢!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王展冷眸一凝,沉声问道:“你敢说你哥是太监……?”王黔暗道不好,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窝没嗦!”

    “好哇你,这件事先不跟你算,你先说,你都在苏宅做了什么!为何夺来这么多财物!”王展按着跳动的青筋,耐着性子问道。

    王龄松开了嘴,嘟嘟囔囔地说道:“这都是苏瑜送给我的嘛……”

    王展一听,差点被他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送?苏瑜送你?”王展怒极反笑。

    王黔哼了一声,说道:“哥!他要是不送我,我哪里找得到!”

    王展噎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用手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苏瑜既然能做出将庚帖藏到长颈花瓶内,除非打碎才能拿出来的事情,这些财宝,肯定放置就更加隐秘。

    按理说,王黔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然是肯定找不到的……王展狐疑地看向王黔,纳闷道:“真是他送你的?”

    王龄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说完,王龄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递出去又拿回来,拿回来又递出去,纠结了半天。就当王展以为他弟确实有病的时候,王黔仿佛下定了决心,将银子杵到了王展的眼前。

    “哥!这块银子给你!”

    王展眼睛抽了抽,小指大小的银子给他这个哥哥……一大袋银子和满怀的珠宝留给王黔自己……王展微笑,轻声夸赞道:“弟弟,不枉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果然对哥哥极好王龄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不客气,他个就抽出了腰间的剑,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