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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死的好惨

    而薛季竹也随了尤夫人的性子,又因着是庶子,在薛河延的面前便不那么出众了起来。

    如今竹夫人没了,那么后院就只剩下了一个尤夫人。

    薛怀蕊的眸色暗了暗。

    前世的尤夫人一辈子不争不抢,薛季竹也是到了年龄娶妻生子,从薛府分了出去。

    只是不知现在没了竹夫人,尤夫人是不是还如前世那般性子清冷……“小姐,尉迟将军来了。”杏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凑在她的身边说道。

    薛怀蕊点了点头,起身出去。

    薛府,书房。

    薛河延在书房内练字,心情没由来的烦躁,就连字,写来写去也没有一张满意的。

    他放下了毛笔,抬步走向了一旁的太师椅,然后坐上去想要看书。

    过了片刻,他又将书放了下来。

    薛河延皱了皱眉,喊了门外的小廝宝琴过来。

    “竹夫人还没回来吗?”薛河延奇怪问道,以往竹夫人回去都是两三天便回来,如今却也已经四五天了罢,竟也没个信。

    宝琴也感觉到了薛河延烦躁的心情,因此更加小心地回道:“回老爷,竹夫人未曾回来……”

    薛河延揉了揉眉心,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派人去那边问问,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像什么话,若是传出来还不得我薛府的女人都没个分寸!”

    宝琴哎了一声,便准备退出去。

    “还有。”薛河延思索了一下说道,“蕊儿也去了四五天了,你也差人过去问问,不过有尉迟将军在,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薛河延又拿起了手边的书籍开始研读。

    宝琴见薛河延没了别的吩咐,便弓着腰退下了。

    他出了薛府,便看到了薛怀蕊身边的全顺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宝琴哥,我家小姐今儿中午就回来了,特意提前让我来和老爷说一下。”

    宝琴也笑着说道:“赶巧了,老爷正让我去问呢,这下正好,我也能去回老爷了。”

    全顺亲热地走在宝琴的身后,将手中提的糕点递给了他,小声道:“宝琴哥,这是小姐赏的,弟弟我又不是个爱这口的,正发愁呢,今儿正巧遇到你了,便让弟弟做个顺水人情,请宝琴哥品鉴了。”

    全顺一番话说得漂亮,他给宝琴东西,倒成了他承了宝琴的情了。

    宝琴低头看向他手中的糕点,正巧是他爱吃的那种,眼中便带上了笑。

    他拍了拍全顺的肩膀,接过了糕点。

    “咱哥俩的,还说那些做什么?”宝琴拎着糕点,朝薛府下人的院子里走去。

    他看着全顺,心中暗道:到底是管家的儿子,这股机灵劲儿,薛府的下人每一个能比得上的。

    单单是这观人的本事,就能让全顺有立身之本了。

    他爱吃这个糕点,府内没几个人知道,但是全顺却能打听到,还能变着法的给他送。

    这么谦虚又灵巧的,谁见了都想多说几句,多提点提点。

    这一路上,宝琴也给他讲了近几日府内的事情。

    尽是些鸡毛蒜皮的抱怨,但是全顺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能附和几句,直说到了宝琴的心坎里。

    “哎!这老爷今儿心情不佳,连带着我也小心翼翼的,你呀,也长个心眼,别再老爷面前莽撞。”宝琴随口说道。

    全顺应了几声,眼中神色却十分凝重。

    尉迟彻与薛怀蕊同坐在黑色马车内。

    尉迟彻拿出药材袋子和几本古籍和药方,收整好交给了薛怀蕊。

    薛怀蕊接过那基本古籍,百无聊赖的翻了过来。

    里面果然是她看不懂的各种偏方,还有一些她熟悉的药物。

    她看了看,便觉得有些无聊,合上了书籍想要放回去。

    但是突然,从书籍内掉出来了一张纸。

    纸张不算很新,但也没有褪色,上面的墨迹有些凌乱,像是在匆忙之中写下的。薛怀蕊捡起那张纸,放在了眼前。

    纸上写着寥寥几句话,不像是药方,而像是一些注意事项。

    她心中生疑,便定睛细看。

    纸上的笔迹潦草,薛怀蕊半猜半蒙,前后推敲,才看清楚了其中的几个字。

    “以心头血送服,则可延年益寿,以鸡血送服,则会打破药物相生相克法则,反而对身体有害,轻则惑其神志,乱其思绪,重则令人日渐昏沉,直至殒命……”

    薛怀蕊轻声念出来这句话,心中隐隐猜到了这张纸上所言的意思。

    她看向尉迟彻的,发现尉迟彻也以一种郑重的眼神看着她。

    “这会不会与韵娘娘正在研制的神药有关……”薛怀蕊缓声道。

    尉迟彻愣了一下,朝门外喊道:“王展。”

    王展身子俯了过来,应了一声:“是。”

    “去查莘村与姬村被谋害的女子,是不是被人取了心头血。”

    王展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

    薛怀蕊难以置信地看着尉迟彻说道:“不会吧……”

    尉迟彻脸色也有些难看,“一般情况下,被取了心头血定然是活不了的,但是以韵娘娘的本事,倒真的有可能先保她们的性命……若真是她取了那些少女的心头血,那为什么她还要留她们的性命?”

    尉迟彻心中疑惑。

    薛怀蕊下意识抓住了尉迟彻的手,颤声说道:“她取了心头血,自然是要用药,而这种尚且没有研究完整的药,她自然是要找人试药的……而那群女子,自然就也被试药了……”

    薛怀蕊话落,二人都沉默了片刻。

    他们刚开始只是以为韵娘娘会拿那几个少女试药,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残忍。生生地取了心头血……尉迟彻拍了拍薛怀蕊后背,说道:“先前我也疑惑,她为何要将那三个少女放出来,以她的心狠手辣,应当是灭口最为妥当。

    但她确实将那三个女子放了出来,如此,也就只有‘用她们试药’这个原因了。”

    薛怀蕊点头:“其中一个女子已经去世,还剩下了两个女子,那个女人一定会在暗中派人监视。”

    说完,薛怀蕊靠向了尉迟彻的肩膀,心中十分沉重。

    韵娘娘如此狠毒,罔顾人命,用那些正值青春韶华的少女心头血来入药……这药,无论怎么说也是邪药罢了。

    至于药理和方子,便让小柳看看其中有什么不妥,再做打算。

    快到晌午的时候,薛怀蕊的马车到了薛府。

    黑车的高大马车在阳光下显现出厚重的质感,马车顶部随四周而下的蓝灰色绦条随风飘荡,马车上下的威严之感另路上的行人侧目。

    早就到了的全顺则令人拿了接风的东西站在门口等候。

    “Bf__”王展吆喝了一声,叫停了马匹。

    马车停下,全顺笑着迎了上去。

    “尉迟将军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老爷在宴客厅备好了午膳,为将军小姐接全顺说完,便半弯着腰站在马车旁,等候他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