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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勾心讨酬

    夜行人不说话,给张迈夹脖子提着,难受得一个劲叫:“好汉饶命,在下只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接这没良心的活。”

    “知道没良心还接,可见你确实没良心,既然是个没良心的人,须饶你不得。”

    “好汉听我说,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放了我吧,我对天发誓,以后再接这样的活,叫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留着跟别人说去。”张迈说。

    张迈提着刺客,来到大门,拍门叫:“阿四哥,快开门,我抓到刺客了。”

    阿四识得张迈的声音,把门开开,张迈把人提到老爷面前。

    这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左右年纪,长的有点尖嘴猴腮,眼珠闪烁。张迈一见他眼神闪烁,就知道这是个不老实的人。一脚踢他屁股,喝道:“说,叫什么,是谁派你来的?”

    “我也是受人所托,必定要忠人之事,不能说,杀了我也不说。”

    这个老爷是实诚人,不晓此人心难测,见如此,说:“客官,既然不能说,必定是有难言之隐,何必强求,算了吧,放了他去。”

    张迈说:“前辈你别说话,待我来问他,”又一脚踢他屁股,痛的他扭曲着身子,“有没有名字?”

    “大哥别踢了,你也是出来江湖上混的人,给点面子吧。”

    张迈点点头,:“我明白,好吧,我们出去外面再说。”一把提起,就要出去。这人张迈眼神不好,赶紧说:“我是汤问。”

    张迈说:“哎,先别说,出去外面我们再慢慢地说。反正我睡不着,有的是时间。”提着出去开门。汤问赶紧说:“先别走,我说,我是受彭述所托。”

    张迈停下,转身说:“前辈,彭述你可认识?”

    老爷叹口气,说:“没想到是他,哎,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张迈手一松,汤问掉地下。虽然不高,怎么掉地下,脸扑地下,也是相当的疼痛。张迈说:“这人留着是祸害,不如灭了也罢。”

    汤问叫起来:“老爷饶命啊,我什么事都说了,请饶我一命。我上有老母下无妻室,五代单传,我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可就等于杀了我一家老小。我的老母亲呀,没有了我,你可怎么办哪?”伤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老爷被他哭得心软,叹口气,说:“阿四,你告诉他吧。”

    阿四咳嗽一声,说:“事情是这样的,老爷在通县做知县,县里狱中有个囚犯彭述,知县去狱中视察时,彭述说自己本是太原某县都蔚,给人陷害,气不过,才出手伤人,犯下狱中,只要老爷放其一马,日后必必有厚报。”

    ”老爷见其相貌堂堂,大丈夫一个,便助其脱困,得返太原,后来,彭述升迁到京兆府,恰逢老爷赴京兆府任职,彭述倒成了老爷上司。咳,这彭述不但没有多谢老爷相救之恩,反而百般刁难老爷,老爷与故旧谈起从前相助彭述之事,彭述扬言要把老爷置之死地,老爷见不是路,心里恐惧,遂带着小人连夜逃走。”

    张迈问:“说的可是真的。”

    汤问说:“是的,他派小人来是要杀人灭口,他怕在通县的事情让人知道,不利自己士途。”

    张迈就骂:“这个彭述他妈的不是人,让我碰到他,一剑要了他小命,”又一脚踢汤问,“你他妈也不是好人,我现在委派你,去把彭述那家伙,给我废了他。”

    “这,老爷。”汤问看着老爷。

    张迈提起汤问,扔出门外。喝道:“去不去?”

    汤问身子动不了,这样扔一下,痛的他呲牙咧嘴,连声叫苦。

    “我去,我去。”汤问忍着痛说。

    张迈过去他面前蹲下,说:“现在答应了?”

    汤问点头说:“是是。”

    张迈说:“你要是不干呢?我去哪里找你啊?”

    汤问说:“一定干死他。”

    张迈说:“你看,我没叫你干死他,我叫你废了他。”

    “好,我废了他。”

    张迈说:“老子一看你就不老实,你是准备,回头找你师父来找我是吧?老子告诉你,你这样的功夫,你师父也不咋地,只管来。”

    “不会,你放心。”汤问说,张迈刚才说的他确实是有这么想的,只是不承认,现在就想办法离开。

    张迈拿出一颗黑黑的丸子,一手扭着汤问的嘴巴,捏的汤问张开着口,张迈一扔,扔进喉咙里,捏着他鼻子,一口就吞下去。

    张迈笑说:“这是一个小丸子,烂肠丸,百草门的东西,我在洛阳弄到的,十天内,你知道怎么办,不回来复命,我就要离开这里,你想要的解药也没有了。”

    汤问一下子汗出来了。张迈解了穴道,让他滚。

    汤问连滚带爬的离开,连夜赶回京兆府。一路上寻思:我这会去复命,拿什么去见彭述?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要看到人头,才肯给剩下的银子,我须为自己想办法,怎生解决了他,又不能要了他的命……

    彭述这个时候就在自己家里,拿着夜光杯,看着杯里面的竹叶青,他非常的开心,他一开心,就想喝酒,一个人喝山西竹叶青。此时,心里在想着:等汤问办好了这件事,我就平步青云了,没有人知道我曾经的污点,哼哼,到时候,京兆府尹的女儿,就是我的娘子了,我彭述在长安,就是小皇帝了,哈哈。

    突然,有人敲门,“笃,笃,笃——”

    “谁?”

    “老爷,是我,汤问。”

    “进来。”彭述放下夜光杯说。

    门没有上栓,一推就开,门口站着汤问,手中拿着一个布袋,看样子,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在里面,血沁出来,染的布袋很多的血,好像还在沁出来。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彭述不但不觉得恶心,反而高兴的站起来,说:“事成了。”

    汤问点点头,说:“是的,成了,诺,这是人头,请彭爷过目。”汤问把袋子交给彭述,眼睛扫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心里暗喜。

    彭述点点头,看到了汤问骨碌碌的眼神,说:“干得好,先放一边,来,喝一杯酒,庆祝庆祝。”

    汤问好像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却不接彭述递给自己的酒,说:“彭爷,把剩下的银子给我吧。”

    彭述说:“急什么,难道还会少了你的?”又递酒给汤问,汤问接过,佯装没接稳当,杯子掉下“啪”一声,酒水倒地下,溅起一股青烟。

    汤问明白了,这是过桥抽板啊,怪不得推诿着,不愿给银子,我汤问今天就算是把人家杀了,也讨不到剩下的银子的,想到这,汤问眼珠一转,说:“彭爷,对不起,没拿稳,彭爷,酒我还是不喝了,谢谢厚意,还是先把银子给我吧。”

    彭述没想到自己计谋没得逞,哈哈一笑,掩盖心里的虚,说:“这样吧,明天晚上过来拿行不?今天我去赌了一把,输完了,明天,明天晚上你过来,我全部给你,好吧。”

    听到彭述这样说,汤问更加印证了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