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病情
救护人员急匆匆的推著担架床，将床上昏迷的男孩送进了急救室。
跟在其后的，是神色慌张的老师，以及张静雅和陪同而来的林俊。
老师慌里慌张地被医护人员叫走，得去处理填写资料和通知家长等杂事。剩张静雅和林俊两个在原地等待。
静雅焦急的走来走去，一时之间，她六神无主，不知该做什么好。
她泛红的眼眶中，还含著打转的泪珠，明显已经哭过一回，好不容易止住。
“护士小姐，请问刚刚送进去的那位男生现在如何了？”
好不容易看到急救室里走出来一位护士，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那般，冲上去拉住她问道。
“目前医生还在治疗中，情况要等医生结束后亲自说明比较好，请问您是病患的家属吗？”
话音方落，甫接到校方通知便急忙赶来的康妈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康妈妈——”张静雅赶忙迎上去。
“崇文怎么了？他怎么晕倒了？”
静雅摇摇头，“我不清楚，只知道今天运动会，刚比完赛就听到场上有人喊说，康崇文他晕过去了。”
“运动会？”康妈妈的脸色一变，“他怎么会去运动会？他没告诉我今天有运动会呀！”康妈妈眉头蹙得死紧，似乎有很多的担忧。
这孩子，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还非要去这样的场合？
她回过神，先是安慰静雅的轻拍她的手臂，转头随意抓了个路过的护士问道：
“康医生呢？他来了吗？”
“应该在来著的路上了。”
话才说完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医院的另一头匆匆赶来。康妈妈直接迎上前去。
“我先去确认状况再让你知道。”还没等康妈妈开口，中年男子先安抚她，跟著便没入急救室里。
张静雅猜想，那应该就是康崇文的父亲了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经常忙得不见人影的康爸爸。
“康妈妈，崇文应该……没事的吧？”静雅其实是害怕的。尽管她知道他身体不好，但第一次面对他病发，她心里慌得很。
康妈妈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事的，他爸来了就不会有事。”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但丈夫有在场，她就觉得心里安定一点。
也许跟过去一样，过一阵子就醒了吧？
自从搬来小镇后，已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发过病。原以为病情确实有改善了，谁知今日……
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康妈妈……”静雅沉吟了一会，不知是否该在这时候开这个口，“你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康崇文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这……”康妈妈看了看她一眼，迟疑了。她心里有很多顾虑。
看出了她的意思，张静雅安静了下来，不敢多问。
他们在急救室外也不知等了多久，老师回来后又走了，才终于见到康爸爸推门而出。
康妈妈大步迎上前去。
以为康崇文也会随之推出，她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急救室大门，再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康爸爸，一颗心顿时沉到底……
康爸爸带著她到角落里交谈。
那位置和张静雅他们有段距离。
她为了了解康崇文的状况，偷偷摸摸的凑过去，找了个合适的视角盲区，躲在那里的偷听。
可惜，因为还有一些距离，她只能勉强听到部分的谈话内容——
“……病情恶化，可能熬不过……”
“……药物没起色……”
她断断续续听到一把男声这么说著。
跟著，是康妈妈的啜泣声。
“为什么……之前明明……怎会那么突然……”
“我们唯一的儿子……没有办法吗？”
一阵长长的沉默。
然后是康妈妈几近崩溃的哭泣。
静雅的心犹如从云端掉到地面那般，重重的跌落。
她知道，事态不好了。
一直以来，关于他的病，康崇文只是轻描淡写，从没吐露过实情。她只当他天生体弱多病，却没有想过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等候区去。
林俊关心她：“你还好吗？”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一日之间，便从喜悦的天堂，跌入悲伤的地狱里。
大脑嗡嗡作响著，无法运作。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她才缓过劲来。
这时，康妈妈已回到等候区，正茫然自失的呆坐著。康爸爸则早已不知去向，许是又回急救室去，也或许是回自己的岗位忙去了。
张静雅盯著康妈妈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她不想再被瞒在鼓里了。她想知道真相。
她蹲在康妈妈的跟前，道：
“康妈妈，请你相信我，我是崇文的好朋友，我想知道实情。我不希望康崇文已经这样了，但我仍然一无所知。所以求求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病？”
康妈妈泪眼婆娑的凝望著她，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张口道：
“他是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
跟在其后的，是神色慌张的老师，以及张静雅和陪同而来的林俊。
老师慌里慌张地被医护人员叫走，得去处理填写资料和通知家长等杂事。剩张静雅和林俊两个在原地等待。
静雅焦急的走来走去，一时之间，她六神无主，不知该做什么好。
她泛红的眼眶中，还含著打转的泪珠，明显已经哭过一回，好不容易止住。
“护士小姐，请问刚刚送进去的那位男生现在如何了？”
好不容易看到急救室里走出来一位护士，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那般，冲上去拉住她问道。
“目前医生还在治疗中，情况要等医生结束后亲自说明比较好，请问您是病患的家属吗？”
话音方落，甫接到校方通知便急忙赶来的康妈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康妈妈——”张静雅赶忙迎上去。
“崇文怎么了？他怎么晕倒了？”
静雅摇摇头，“我不清楚，只知道今天运动会，刚比完赛就听到场上有人喊说，康崇文他晕过去了。”
“运动会？”康妈妈的脸色一变，“他怎么会去运动会？他没告诉我今天有运动会呀！”康妈妈眉头蹙得死紧，似乎有很多的担忧。
这孩子，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还非要去这样的场合？
她回过神，先是安慰静雅的轻拍她的手臂，转头随意抓了个路过的护士问道：
“康医生呢？他来了吗？”
“应该在来著的路上了。”
话才说完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医院的另一头匆匆赶来。康妈妈直接迎上前去。
“我先去确认状况再让你知道。”还没等康妈妈开口，中年男子先安抚她，跟著便没入急救室里。
张静雅猜想，那应该就是康崇文的父亲了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经常忙得不见人影的康爸爸。
“康妈妈，崇文应该……没事的吧？”静雅其实是害怕的。尽管她知道他身体不好，但第一次面对他病发，她心里慌得很。
康妈妈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事的，他爸来了就不会有事。”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但丈夫有在场，她就觉得心里安定一点。
也许跟过去一样，过一阵子就醒了吧？
自从搬来小镇后，已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发过病。原以为病情确实有改善了，谁知今日……
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康妈妈……”静雅沉吟了一会，不知是否该在这时候开这个口，“你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康崇文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这……”康妈妈看了看她一眼，迟疑了。她心里有很多顾虑。
看出了她的意思，张静雅安静了下来，不敢多问。
他们在急救室外也不知等了多久，老师回来后又走了，才终于见到康爸爸推门而出。
康妈妈大步迎上前去。
以为康崇文也会随之推出，她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急救室大门，再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康爸爸，一颗心顿时沉到底……
康爸爸带著她到角落里交谈。
那位置和张静雅他们有段距离。
她为了了解康崇文的状况，偷偷摸摸的凑过去，找了个合适的视角盲区，躲在那里的偷听。
可惜，因为还有一些距离，她只能勉强听到部分的谈话内容——
“……病情恶化，可能熬不过……”
“……药物没起色……”
她断断续续听到一把男声这么说著。
跟著，是康妈妈的啜泣声。
“为什么……之前明明……怎会那么突然……”
“我们唯一的儿子……没有办法吗？”
一阵长长的沉默。
然后是康妈妈几近崩溃的哭泣。
静雅的心犹如从云端掉到地面那般，重重的跌落。
她知道，事态不好了。
一直以来，关于他的病，康崇文只是轻描淡写，从没吐露过实情。她只当他天生体弱多病，却没有想过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等候区去。
林俊关心她：“你还好吗？”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一日之间，便从喜悦的天堂，跌入悲伤的地狱里。
大脑嗡嗡作响著，无法运作。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她才缓过劲来。
这时，康妈妈已回到等候区，正茫然自失的呆坐著。康爸爸则早已不知去向，许是又回急救室去，也或许是回自己的岗位忙去了。
张静雅盯著康妈妈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她不想再被瞒在鼓里了。她想知道真相。
她蹲在康妈妈的跟前，道：
“康妈妈，请你相信我，我是崇文的好朋友，我想知道实情。我不希望康崇文已经这样了，但我仍然一无所知。所以求求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病？”
康妈妈泪眼婆娑的凝望著她，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张口道：
“他是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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