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7、世界的尽头
尚未完工的充满了工地气息的帝国研究所房间，诗乃很熟悉这里，准确点说是熟悉这种环境，每个在异世界落成的帝国研究所都是这结构。
时间不太清楚，地下没有阳光，身边也没有闹钟，熟悉了太空生活的诗乃生物钟早就和在星球上生活的时候有了极大的差别，如果不是有表，时间对于诗乃来说几乎是难以察觉的。
身下的精神力造物生成的床榻，周林贴心的根据每个人习惯的柔软度对造物进行了调整，让每个折腾了一宿的人都能睡得舒舒服服。
导了一宿深奥数学题的周林一大家子这会儿都酣然睡着，饶是诗乃这样在第一家庭里算得上体力优秀的，现在都累的头昏脑沉腰酸背痛，更别提食蜂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刚毕业女大学生了。
诗乃起身的轻微动作让周林跟着醒了过来——他虽然现在是本体老婆们身边睡觉休息，但是实际上精神上还是有很多分身在工作中，“醒的够早的，刚睡了五个小时，不再躺会儿了？”
诗乃拍掉周林的手，起身下床捡起满地的衣服换上，“你陪着她们三个再躺会儿吧，我回家门世界了，谢谢你林，我有精神多了。”
“咱们这夫妻一场的这么多年了还说谢谢，明明你是我的内人可你真拿我当外人啊，算了，总的来说你看上去确实精神头好些了，不过诗乃，家门世界那些异世界人可不是你有精神就能处理好的，这又不是开军舰，你真做好心理准备了？”
“宪兵们常说，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不是吗？”
“呵呵呵，很好，很有精神，我已经联系了625，让她给你准备点吃的，别一会去就着急干活儿，身体重要。”
诗乃整理好衣服，低头在周林脸上轻轻亲了一口，“你也是，另外这个世界的事情要是处理完了就早点回家，我来的时候说的话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周林没敢问那部分是真的——毕竟你别说，萝莉麦丘里真的是长在他审美上的异性。
大概是被周林和诗乃的吻别弄醒了，黑卡蒂揉着眼睛在床上蛊蛹了一下，周林低头瞅了眼在床上挪了个位置枕着自己胳膊犯迷糊的黑卡蒂，“你今天什么安排？要在我这儿休息几天吗？”
黑卡蒂最近一阵子都在研究一些周林看不太懂的神秘学知识，并且比起平时，她更加频繁的出入小四的闺房——或者说是地上神龛也行，毕竟小四作为宅神猫在屋里可以一年一年的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日系恐怖电影里的地缚灵呢。
由于帝国里懂得神秘学的就那么几个人，周林也把黑卡蒂研究的东西拿给他们看了一部分，可包括亚雷斯塔在内，连他们也看不懂黑卡蒂在研究什么，只能推测是某种全新概念的魔法术式，用途根据之前黑卡蒂的行动推测可能和生命有关，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此周林只能静观其变，等着黑卡蒂觉得到时候了可以把这‘秘密’分享出来的时候。
黑卡蒂摇了摇头，“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然后送我回家，我和小四还有约，呼啊。。。”
黑卡蒂打了个可爱的小哈切，迷迷糊糊的大概是又睡了过去，周林低头给她还有祈拉了拉被子，行吧，再睡会儿就再睡儿会吧，“你也是辛苦了。”
老婆们睡觉周林可没空闲着，把本体留在床上陪老婆，意识切换到在太空中的分身上，“小罗伊德，抱歉我离开了几分钟。”
“没关系陛下，反正我们距离实验开始还早得很，您大可以再陪着老婆，研究研究怎么着在为帝国培育一名子嗣。”
“你找打是不是？你好大的脸还好意思说我的生孩子的问题，我有老婆，而且好歹有个周御了，你呢？罗伊德家族传宗接代就要折在你这一辈儿了是吧？不是我说你小罗伊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看看哈罗，还有跟你同龄的还有几个没孩子的，你要是不喜欢帝国人，看上哪个异世界人，行，我也给你说媒去，你可好，你的恋人是国家是吧？”
小罗伊德被周林训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不敢顶嘴，只能把被周林训得跟孙子一样的憋屈往旁边看热闹的其他研究员身上撒，“看什么看！没见过良好的君臣关系吗！去去去都干活而去！科研船还有多久到位！”
“啊是，科研船预计两小时后抵达预定位置，各部门状态良好，船上乘员状态正常。”
萝莉麦丘里的世界和正常宇宙有着极大的差异，这里非常适合研究宇宙模型。
以帝国的母世界，以及目前帝国探索到的世界的情况来看，通常的宇宙大爆炸模型虽然有细节出入，个别宇宙常数有区别，但是整体是可以套用的，即从世界诞生到被帝国发现，当前的宇宙总体处于膨胀状态，并且膨胀的时间和速度都不适合帝国用来探索世界尽头。
毕竟就算帝国把战舰的曲速引擎开到最大，想要横穿一个银河系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更别提飞到宇宙的边缘了，就算真飞到了，飞船上的人也都死光了，到时候这会飞的棺材考古学家看了都得研究研究怎么开舱门的。
但是萝莉麦丘里的世界不一样，这地方宇宙太小了，小的和正常宇宙比起来的话就连韩国男人都能自信起来，而且根据当地神族的话，这个宇宙的膨胀系数为零，也就是说这地方没有宇宙膨胀，只要帝国的科研船随便往哪个方向飞，都能在几个小时以后飞到世界的边缘，距离秩序世界外只有一墙之隔。
这是帝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在秩序世界和混沌的边缘疯狂试探。
两个小时，黑卡蒂彻底醒了过来，换上衣服回家去了，食蜂还要睡一会儿，她现在累的浑身都快散架了，而祈作为第一家庭里体力和诗乃不分伯仲的那一号人物，听说科研船已经抵达世界尽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还是刷刷的收拾干净，跟着周林分身来看热闹。
此时科研船已经停在了太空中，减速引擎反推减速，在科研船正前方数百公里的位置，一面如同用流动的水银吹起的气泡一样的反射镜面出现在那里，不仅是科研船上的研究员们，整个帝国的人都在关注着这里。
“升起舰桥，让我们目视那世界的尽头吧。”
小罗伊德下达了命令，那巨大的，一望无际的，占据了所有人视野的膜，光是让人看着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它像是很远，却又像是很近，像是静止，却又像是在流动，好像是哑光的，却又好像镜面一样反射了一切的光，甚至连科研船都能被反射的真灼。
“它。。。太美了。我没有见过星之彩，但是我认为这就是星之彩，光是看着它我就觉得我的脑浆在沸腾。”
小罗伊德语气里控制不住的兴奋，但是他这么一说让周林突然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不仅是小罗伊德，连带着科研船上的人，还有他身边的人，流鼻血的流鼻血冒虚汗的冒虚汗，吓得周林赶紧用精神力造物蒙住研究员们的眼睛，“别看了！别看了！再看就死了！”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等等，我这是。。。流鼻血了？头还好痛。。。是直视世界尽头的影响吗？”
“不知道，但是显然你们不该用肉眼去看这个的，这东西的影响竟然能通过精神网络传递到这么远的距离，降下舰桥，启用非光学探测观测手段，休息一下，然后开始研究工作。”
虽然流着鼻血，脑袋的温度也高的和发烧了一样，但是让小罗伊德觉得有趣的是，这种症状似乎只对人类，或者说生物有效——顺着精神网络看热闹的啵啵和莎莎多少也有不适症状，但是对于科研船的舰载主机而言，却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要说生物和机械有什么区别，那太多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充满了魔法和不科学，小罗伊德觉得对这一层世界屏障的研究可能不光需要帝国科技侧的参与，神秘侧也能分一杯羹写个十篇八篇论文的。
“探测卫星准备就绪，首席，陛下，要发射吗？”
就好像早年间帝国的空间实验中用探测卫星撞击小行星和彗星，研究其成分和可能的系外生命一样，现在小罗伊德打算把一颗人造探测器朝着世界外丢出去，他迫切的想知道所谓的混沌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周御之前就提醒过小罗伊德，任何秩序世界的东西进入混沌都会被分解掉，发射探测器毫无意义，但是哪怕有一点可能，小罗伊德也想要尝试。
“准备发射，所有波段的接受装置给我开到最大，来吧，让我们揭开你的神秘面纱吧。”
科研船随即发射了一颗探测器出去，床头柜大小的探测器静静的飞向世界屏障。
“一切正常，数据正常，探测器移动中，靠近世界屏障，可见光扫描确认位置，即将接触，倒计时。。。三，两，幺。。。首席，我们失去了全部信号。”
探测器就好像没入水面了一样，轻松地，毫无波澜地穿透了世界屏障，没有受到一点阻拦，没有反弹，也没有溅起什么水花，就好像探测器穿过了一道不透光的光，世界屏障没有展现出任何物质特性，让人有一种那是不存在的东西的虚无感。
“没有任何数据？接触的瞬间呢？探测器不同方向都有感知设备，哪怕探测器头尾没入世界屏障只有一秒的时差都足以把数据发回来，没有任何数据？一点都没有？”
“是的首席，一点都没有，就好像。。。它没有穿过任何东西一样，甚至连损坏报告都没有。”
小罗伊德不信邪，“在发射第二颗，这次发射带发动机的型号，让它在接触屏障前减速，缓慢通过世界屏障，我就不信一点数据都探测不到。”
周林摸了摸下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和小罗伊德不同，他和祈在刚才也都通过精神网络直视了世界屏障，但是却并没有产生什么身体不适，加上他本人也持有世界之心，对于世界的理解有着类似于直觉的判断。
“祈，你怎么觉得？你觉得探测器就这样飞出去了吗？”
周林一个人吃不准，因此他转头问祈，后者外头想了想，“应该。。。没有？”
祈虽然不能像周林这样出于个人意志的控制世界之心，但是她在很多问题上的敏锐度远超周林，有了她的撑腰，周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世界屏障绝不是这么简单说穿过去就穿过去的。
果不其然的，小罗伊德命令发射的第二颗探测器依旧石沉大海，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就算以樱花下落的速度穿过世界屏障，探测器上的所有探测设备都没有传回任何数据。
小罗伊德沉思了一会儿，“发射第三颗，型号和第二颗一致，我们已经大概推算出世界屏障的具体位置，命令探测器在接触到世界屏障以后做折返运动。”
这次小罗伊德终于拿到了一点点有用的信息，但是和世界屏障的物理特性无关——探测器在接触到世界屏障之后，无法做折返运动，就好像通过一层只允许单向通行的通道，探测器的飞行只被允许向一个方向移动。
“玛德，我就不信了，陛下，请您帮我打开通往科研船的传送门，我想亲自驾驶那上面的飞行器穿过世界屏障。”
“你不要命了？你这么做什么都得不到的，小罗伊德，别急，如果我和祈没想错的话，咱们大概能找到那三颗探测器。”
小罗伊德听完一愣，“陛下，您什么意思？”
“我认为那三颗探测器并没有离开咱们这个秩序世界，它们确实穿过了世界屏障，但是只是穿过了眼前的屏障而已，你知道莫比乌斯环吗？”
小罗伊德眉头一皱很快就理解了周林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这世界屏障外面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混沌，而还是这个世界？”
“不不不，秩序世界外是混沌这事儿已经是肯定的了，只是咱们现在就好像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看着爬出了环，其实还在环上，这样吧，你计算一下卫星发射的角度，然后从咱们这里再派一艘船反向飞行，说不定就能在这个世界另一端找到咱们的探测器了。”
时间不太清楚，地下没有阳光，身边也没有闹钟，熟悉了太空生活的诗乃生物钟早就和在星球上生活的时候有了极大的差别，如果不是有表，时间对于诗乃来说几乎是难以察觉的。
身下的精神力造物生成的床榻，周林贴心的根据每个人习惯的柔软度对造物进行了调整，让每个折腾了一宿的人都能睡得舒舒服服。
导了一宿深奥数学题的周林一大家子这会儿都酣然睡着，饶是诗乃这样在第一家庭里算得上体力优秀的，现在都累的头昏脑沉腰酸背痛，更别提食蜂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刚毕业女大学生了。
诗乃起身的轻微动作让周林跟着醒了过来——他虽然现在是本体老婆们身边睡觉休息，但是实际上精神上还是有很多分身在工作中，“醒的够早的，刚睡了五个小时，不再躺会儿了？”
诗乃拍掉周林的手，起身下床捡起满地的衣服换上，“你陪着她们三个再躺会儿吧，我回家门世界了，谢谢你林，我有精神多了。”
“咱们这夫妻一场的这么多年了还说谢谢，明明你是我的内人可你真拿我当外人啊，算了，总的来说你看上去确实精神头好些了，不过诗乃，家门世界那些异世界人可不是你有精神就能处理好的，这又不是开军舰，你真做好心理准备了？”
“宪兵们常说，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不是吗？”
“呵呵呵，很好，很有精神，我已经联系了625，让她给你准备点吃的，别一会去就着急干活儿，身体重要。”
诗乃整理好衣服，低头在周林脸上轻轻亲了一口，“你也是，另外这个世界的事情要是处理完了就早点回家，我来的时候说的话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周林没敢问那部分是真的——毕竟你别说，萝莉麦丘里真的是长在他审美上的异性。
大概是被周林和诗乃的吻别弄醒了，黑卡蒂揉着眼睛在床上蛊蛹了一下，周林低头瞅了眼在床上挪了个位置枕着自己胳膊犯迷糊的黑卡蒂，“你今天什么安排？要在我这儿休息几天吗？”
黑卡蒂最近一阵子都在研究一些周林看不太懂的神秘学知识，并且比起平时，她更加频繁的出入小四的闺房——或者说是地上神龛也行，毕竟小四作为宅神猫在屋里可以一年一年的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日系恐怖电影里的地缚灵呢。
由于帝国里懂得神秘学的就那么几个人，周林也把黑卡蒂研究的东西拿给他们看了一部分，可包括亚雷斯塔在内，连他们也看不懂黑卡蒂在研究什么，只能推测是某种全新概念的魔法术式，用途根据之前黑卡蒂的行动推测可能和生命有关，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此周林只能静观其变，等着黑卡蒂觉得到时候了可以把这‘秘密’分享出来的时候。
黑卡蒂摇了摇头，“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然后送我回家，我和小四还有约，呼啊。。。”
黑卡蒂打了个可爱的小哈切，迷迷糊糊的大概是又睡了过去，周林低头给她还有祈拉了拉被子，行吧，再睡会儿就再睡儿会吧，“你也是辛苦了。”
老婆们睡觉周林可没空闲着，把本体留在床上陪老婆，意识切换到在太空中的分身上，“小罗伊德，抱歉我离开了几分钟。”
“没关系陛下，反正我们距离实验开始还早得很，您大可以再陪着老婆，研究研究怎么着在为帝国培育一名子嗣。”
“你找打是不是？你好大的脸还好意思说我的生孩子的问题，我有老婆，而且好歹有个周御了，你呢？罗伊德家族传宗接代就要折在你这一辈儿了是吧？不是我说你小罗伊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看看哈罗，还有跟你同龄的还有几个没孩子的，你要是不喜欢帝国人，看上哪个异世界人，行，我也给你说媒去，你可好，你的恋人是国家是吧？”
小罗伊德被周林训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不敢顶嘴，只能把被周林训得跟孙子一样的憋屈往旁边看热闹的其他研究员身上撒，“看什么看！没见过良好的君臣关系吗！去去去都干活而去！科研船还有多久到位！”
“啊是，科研船预计两小时后抵达预定位置，各部门状态良好，船上乘员状态正常。”
萝莉麦丘里的世界和正常宇宙有着极大的差异，这里非常适合研究宇宙模型。
以帝国的母世界，以及目前帝国探索到的世界的情况来看，通常的宇宙大爆炸模型虽然有细节出入，个别宇宙常数有区别，但是整体是可以套用的，即从世界诞生到被帝国发现，当前的宇宙总体处于膨胀状态，并且膨胀的时间和速度都不适合帝国用来探索世界尽头。
毕竟就算帝国把战舰的曲速引擎开到最大，想要横穿一个银河系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更别提飞到宇宙的边缘了，就算真飞到了，飞船上的人也都死光了，到时候这会飞的棺材考古学家看了都得研究研究怎么开舱门的。
但是萝莉麦丘里的世界不一样，这地方宇宙太小了，小的和正常宇宙比起来的话就连韩国男人都能自信起来，而且根据当地神族的话，这个宇宙的膨胀系数为零，也就是说这地方没有宇宙膨胀，只要帝国的科研船随便往哪个方向飞，都能在几个小时以后飞到世界的边缘，距离秩序世界外只有一墙之隔。
这是帝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在秩序世界和混沌的边缘疯狂试探。
两个小时，黑卡蒂彻底醒了过来，换上衣服回家去了，食蜂还要睡一会儿，她现在累的浑身都快散架了，而祈作为第一家庭里体力和诗乃不分伯仲的那一号人物，听说科研船已经抵达世界尽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还是刷刷的收拾干净，跟着周林分身来看热闹。
此时科研船已经停在了太空中，减速引擎反推减速，在科研船正前方数百公里的位置，一面如同用流动的水银吹起的气泡一样的反射镜面出现在那里，不仅是科研船上的研究员们，整个帝国的人都在关注着这里。
“升起舰桥，让我们目视那世界的尽头吧。”
小罗伊德下达了命令，那巨大的，一望无际的，占据了所有人视野的膜，光是让人看着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它像是很远，却又像是很近，像是静止，却又像是在流动，好像是哑光的，却又好像镜面一样反射了一切的光，甚至连科研船都能被反射的真灼。
“它。。。太美了。我没有见过星之彩，但是我认为这就是星之彩，光是看着它我就觉得我的脑浆在沸腾。”
小罗伊德语气里控制不住的兴奋，但是他这么一说让周林突然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不仅是小罗伊德，连带着科研船上的人，还有他身边的人，流鼻血的流鼻血冒虚汗的冒虚汗，吓得周林赶紧用精神力造物蒙住研究员们的眼睛，“别看了！别看了！再看就死了！”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等等，我这是。。。流鼻血了？头还好痛。。。是直视世界尽头的影响吗？”
“不知道，但是显然你们不该用肉眼去看这个的，这东西的影响竟然能通过精神网络传递到这么远的距离，降下舰桥，启用非光学探测观测手段，休息一下，然后开始研究工作。”
虽然流着鼻血，脑袋的温度也高的和发烧了一样，但是让小罗伊德觉得有趣的是，这种症状似乎只对人类，或者说生物有效——顺着精神网络看热闹的啵啵和莎莎多少也有不适症状，但是对于科研船的舰载主机而言，却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要说生物和机械有什么区别，那太多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充满了魔法和不科学，小罗伊德觉得对这一层世界屏障的研究可能不光需要帝国科技侧的参与，神秘侧也能分一杯羹写个十篇八篇论文的。
“探测卫星准备就绪，首席，陛下，要发射吗？”
就好像早年间帝国的空间实验中用探测卫星撞击小行星和彗星，研究其成分和可能的系外生命一样，现在小罗伊德打算把一颗人造探测器朝着世界外丢出去，他迫切的想知道所谓的混沌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周御之前就提醒过小罗伊德，任何秩序世界的东西进入混沌都会被分解掉，发射探测器毫无意义，但是哪怕有一点可能，小罗伊德也想要尝试。
“准备发射，所有波段的接受装置给我开到最大，来吧，让我们揭开你的神秘面纱吧。”
科研船随即发射了一颗探测器出去，床头柜大小的探测器静静的飞向世界屏障。
“一切正常，数据正常，探测器移动中，靠近世界屏障，可见光扫描确认位置，即将接触，倒计时。。。三，两，幺。。。首席，我们失去了全部信号。”
探测器就好像没入水面了一样，轻松地，毫无波澜地穿透了世界屏障，没有受到一点阻拦，没有反弹，也没有溅起什么水花，就好像探测器穿过了一道不透光的光，世界屏障没有展现出任何物质特性，让人有一种那是不存在的东西的虚无感。
“没有任何数据？接触的瞬间呢？探测器不同方向都有感知设备，哪怕探测器头尾没入世界屏障只有一秒的时差都足以把数据发回来，没有任何数据？一点都没有？”
“是的首席，一点都没有，就好像。。。它没有穿过任何东西一样，甚至连损坏报告都没有。”
小罗伊德不信邪，“在发射第二颗，这次发射带发动机的型号，让它在接触屏障前减速，缓慢通过世界屏障，我就不信一点数据都探测不到。”
周林摸了摸下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和小罗伊德不同，他和祈在刚才也都通过精神网络直视了世界屏障，但是却并没有产生什么身体不适，加上他本人也持有世界之心，对于世界的理解有着类似于直觉的判断。
“祈，你怎么觉得？你觉得探测器就这样飞出去了吗？”
周林一个人吃不准，因此他转头问祈，后者外头想了想，“应该。。。没有？”
祈虽然不能像周林这样出于个人意志的控制世界之心，但是她在很多问题上的敏锐度远超周林，有了她的撑腰，周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世界屏障绝不是这么简单说穿过去就穿过去的。
果不其然的，小罗伊德命令发射的第二颗探测器依旧石沉大海，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就算以樱花下落的速度穿过世界屏障，探测器上的所有探测设备都没有传回任何数据。
小罗伊德沉思了一会儿，“发射第三颗，型号和第二颗一致，我们已经大概推算出世界屏障的具体位置，命令探测器在接触到世界屏障以后做折返运动。”
这次小罗伊德终于拿到了一点点有用的信息，但是和世界屏障的物理特性无关——探测器在接触到世界屏障之后，无法做折返运动，就好像通过一层只允许单向通行的通道，探测器的飞行只被允许向一个方向移动。
“玛德，我就不信了，陛下，请您帮我打开通往科研船的传送门，我想亲自驾驶那上面的飞行器穿过世界屏障。”
“你不要命了？你这么做什么都得不到的，小罗伊德，别急，如果我和祈没想错的话，咱们大概能找到那三颗探测器。”
小罗伊德听完一愣，“陛下，您什么意思？”
“我认为那三颗探测器并没有离开咱们这个秩序世界，它们确实穿过了世界屏障，但是只是穿过了眼前的屏障而已，你知道莫比乌斯环吗？”
小罗伊德眉头一皱很快就理解了周林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这世界屏障外面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混沌，而还是这个世界？”
“不不不，秩序世界外是混沌这事儿已经是肯定的了，只是咱们现在就好像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看着爬出了环，其实还在环上，这样吧，你计算一下卫星发射的角度，然后从咱们这里再派一艘船反向飞行，说不定就能在这个世界另一端找到咱们的探测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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