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信任危机
刘若水又在宅子里呆了半日，总算将这个生辰宴应付了过去
她迫不及待的赶回客栈，发现王镇恶早就拿着证据回来了，而且脸色上看……他并不是很高兴
刘若水接过偷来了信件，认真的读了起来
前几封是与王国宝有关的，内容和自己丢失的那封正好能衔接上，作为王国宝的通秦铁证，也已经足够
看到此处，压在刘若水心中十几年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吸取了上巳节的教训，这些证据务必会收的更好，返回建康直接交给皇后，王国宝便再无翻身之日。
王镇恶也能理解刘若水此时的心情，可王国宝的倒台，好像并不能让他兴奋的起来
“刘姑娘……你还是再看看后面那几封吧”
刘若水可能光顾着王国宝的事，受王镇恶提醒，才将后面的几封信取出
她一字一句的看着，不敢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里面内容逐渐曝光，她的神色也慢慢的凝重了
最后一字读完，整个人就彻底呆住
过了许久才向王镇恶看去，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过了许久，内容才算消化了一些，王镇恶说到
“刘姑娘，郡主已经返蜀，按照她的吩咐，临川的事情结束，在下也要回去了，这信……这信的内容，在下身为外臣，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有劳你带回建康，交给皇后娘娘定夺吧……”
刘若水还是面无表情，看来此时的她，依然处于不可思议的震惊之中，只是对王镇恶的话，轻轻点了一下头。
………………………………
桓玄与公主的联姻，已经定了下来，荆州那边筹备几日便会来建康迎亲
可皇后这边却闹心的不行，因为司马英已经几日都没有吃饭了
她将自己锁在宫里，谁也不见，任凭皇后隔着门如何劝解，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不过皇宫方面到底什么状况，桓家人可不管
迎娶公主这种事情，对桓氏一族来说，自然要普天同庆，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要知道。
荆州自不用谈，本身就是桓玄的地盘，他派人在境内各个府郡大肆宣传，不达到一种全民欢庆的程度，决不罢休
而荆州之外的地方，他也不想放过
所以这几日，桓谦也没忙活别的，一直在建康广发传单喜帖，必须要弄个人尽皆知才行。
姜毅此时还没有回豫州履职，身在建康，自然也就被桓谦的举动气个够呛
堂堂公主竟真的要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
便找了一群人，要去堵桓谦的轿子。
傍晚时分，桓谦也不知又与哪位大人喝了酒，回家的路上，就被姜毅截住了
姜毅立于轿前，恶狠狠的眼神把轿夫吓的一愣
“你这个桓谦小儿，一窝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竟也敢打公主的主意！！”
桓谦醉醺醺的只听到外面有人叫骂，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呢，自己的轿子就已经被掀翻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轿夫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想必是去搬救兵了
桓谦莫名其妙挨这一顿揍，酒意顿时醒了一些
“救命啊，殴打朝廷命官啦……救命啊”
围观的人倒是有，可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桓谦被打的鼻青脸肿，此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一边捂着脸，一边朝打自己的人看去
“姜……姜毅……你你你你，竟敢打我……”
姜毅就算被认出来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虽然无法逆转联姻的事实，可今天也算用桓谦撒了口气
他们又打了一会，直到听见有人马赶来，才算住了手，然后就四处逃窜去了
姜毅如此冲动行事，后果也定要自己担着，他很明白，以后这建康怕是待不下去了。
………………………………
众位皇子目前仍在厉阳受着苦，起得早、睡得晚，每日除了读诗念书，还要出去体验百姓的生活，什么种地放牛，什么织席伐木，哪样累就来哪样。
这些天下来，皇子们就明显出现了两种情况
一种是以大皇子司马健为首的，上进心十足，他们认为做这些事情对自己是有好处的，除了强身健体、体察民声之外，还能培养坚毅不屈的品行，所以也就不觉得劳累。
而另一种就是以二皇子司马元为首，长这么从没如此辛苦过，每天叫嚷着要回建康，干起活来也是能偷懒就偷懒，动不动就发皇子脾气。
与桓玄联姻的事情，也传到了这里，可把一部分人高兴坏了，司马英出嫁，身为皇兄是一定要出席的，终于可以暂时逃离厉阳了，但皇后的意思是还没到日子，出嫁前几天再回建康就可以
司马健身为皇长子，比其他人更加成熟稳重，联姻的事情，他也能理解朝廷的苦衷，便没有过多的干预，可是一条从远方传来的密报，却让他冷静不下来了
他认真分析了密报的内容，认为此事关系重大，甚至超过了与荆州的联姻，便一个人不顾阻拦，星夜向建康赶去。
………………………………
王镇恶返回蜀地，刘若水则独自带着临川偷来的证据，一刻不敢耽误，到了建康之后，直奔永安宫。
因为走的急迫，路上也没心思打扮，便还是一副男装模样，皇后都差点没认出来
“临川之行，可还顺利？”
皇后端坐在主位问到，在她看来，朝臣们结私党，算心计都不算什么，可里通外敌就是另一码事了，所以对王国宝的事情非常上心。
刘若水将信全部取出，交给徐总管呈了上去
“禀皇后娘娘，证据都在这里，这信……这信……算了，皇后娘娘您还是亲自过目吧”
皇后接过信来，不知刘若水为何吞吞吐吐，想必信里定大有文章，便逐一翻开
“王国宝！！！”
皇后此时也彻底知道了，王国宝确实通秦，证据全都在自己手里，这下他可就没办法再狡辩了
“皇后娘娘，王国宝通秦，证据确凿，民女也终于可以为母亲报仇了，可……可是，与后面信件的内容相比，民女倒觉得王国宝已经并不重要了……”
皇后看了看刘若水，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也奇怪，到底是何事能让杀母之仇都显得不重要
她一页一页的翻读，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一点的凝重
后面的信，跟王国宝没什么关系。内容大概是：
你们秦国想要联晋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灭燕，如果王国宝北上的提议失败，我朝皇后定会命我南下，由此便出现了新的契机
我料皇后不会信任于我，所以军粮必有苛减，届时等我拿下江州，就可以广集粮草，以待反扑建康
你秦国那时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便向你保证，即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助你灭燕，你我各取所需。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已经不用看了，这些话，都是何牢之说的……
皇后读完，思绪万千……
可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王国宝因为书房的信件已经被刘若水偷出来了，现在就是证据确凿，可何牢之的信件却是第一次露面，这也让皇后不敢轻易的相信，秦人故意伪造陷害，也不是不可能啊……
永安宫内此时安静的很，都在想何牢之的问题，如果信件为真，那建康就岌岌可危了，这可不算小事……
“报！！！”
一个太监走进来喊到
“皇后娘娘，江州军报传来”
“念”
皇后也十分想知道江州目前什么情况
“末将何牢之遥拜皇后娘娘，昨日末将派先锋队刺探江州军情，中遇敌军埋伏，我队除参军刘裕外，全部阵亡，刘裕背水一战，斩杀敌军数十人，抓获俘虏四人，并将数百敌军尽数击退，末将从俘虏口中得知卢循主力位置，并议明日展开决战，末将定不负皇恩，一举收复江州。”
听完这份军报，反应最强烈的还不是皇后，而是刘若水
她从听到刘裕的名字开始，就紧张到不行，这个小子……怎么连命都不想要了吗，自己的恩情未报，可不能就这样天人永隔……
还好最后得知他没死，也算是虚惊一场……
皇后此时可不关心什么刘裕，何牢之与江州才是最重要的，她面不改色的说
“从军报发出的时间来算，今日应该正在与卢循交锋吧”
徐总管接到
“是的，皇后娘娘”
皇后的眉头，一下又紧了许多，关于何牢之的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究竟应该怎么办，留给自己判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旦何牢之拿下江州，并按照信中所言，反扑建康……
皇后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
“报！！！”
又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喊到
“皇后娘娘，大皇子宫外求见”
大皇子司马健？皇后没有想到，他回来干什么
“健儿此刻不是应该在厉阳吗，为何会到建康来？”
“禀皇后娘娘，大皇子说有要事，十万火急”
皇后一听“要事”这俩字，就上火，现在的“要事”实在太多了，王国宝，何牢之，司马英，桓玄没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
“让他进来吧”
虽然上火，可还是要见的，也听听看，他到底有什么要事
司马健听到宣后，直接冲了进来，如此着急，看来此事必然不会小了
“儿臣拜见母后”
“起来吧，你不在厉阳呆着，回来有何事？”
“儿臣……儿臣……得到洛阳密报，一刻也不敢耽搁，火速返回告知母后”
司马健气喘吁吁，可见是一口气跑回来的，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儿臣在洛阳军中的好友，来信告知儿臣，洛阳军中瘟疫之事……是假的……何无忌他骗了母后，骗了朝廷，骗了全天下啊”
皇后听罢，双目微闭，随之苦笑了起来
何无忌竟敢欺君！！不过结合刚才的书信内容，好像一下子全都通了
原本王国宝逼迫自己北上，何牢之为了南下，便让儿子撒谎，截断了朝廷北上的路，他好占领江州，然后配合秦人篡位……
如果刚才对何牢之的书信还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对皇后来说，就已经可以断定了，何牢之暗藏祸心，自己定要早做准备
这真的是个大反转，本该最值得相信的何牢之，竟真的被吴休之言中，没能抵抗住所谓的“利益诱惑”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要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离不开临川书信的功劳，而书信又是怎么被刘若水偷到的呢……生辰宴的时候，明明没办法引走闺房守卫，却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小偷，小偷被抓，又莫名其妙的跑掉了……
所以此刻最开心的人，恐怕莫过于临川那位了
她迫不及待的赶回客栈，发现王镇恶早就拿着证据回来了，而且脸色上看……他并不是很高兴
刘若水接过偷来了信件，认真的读了起来
前几封是与王国宝有关的，内容和自己丢失的那封正好能衔接上，作为王国宝的通秦铁证，也已经足够
看到此处，压在刘若水心中十几年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吸取了上巳节的教训，这些证据务必会收的更好，返回建康直接交给皇后，王国宝便再无翻身之日。
王镇恶也能理解刘若水此时的心情，可王国宝的倒台，好像并不能让他兴奋的起来
“刘姑娘……你还是再看看后面那几封吧”
刘若水可能光顾着王国宝的事，受王镇恶提醒，才将后面的几封信取出
她一字一句的看着，不敢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里面内容逐渐曝光，她的神色也慢慢的凝重了
最后一字读完，整个人就彻底呆住
过了许久才向王镇恶看去，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过了许久，内容才算消化了一些，王镇恶说到
“刘姑娘，郡主已经返蜀，按照她的吩咐，临川的事情结束，在下也要回去了，这信……这信的内容，在下身为外臣，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有劳你带回建康，交给皇后娘娘定夺吧……”
刘若水还是面无表情，看来此时的她，依然处于不可思议的震惊之中，只是对王镇恶的话，轻轻点了一下头。
………………………………
桓玄与公主的联姻，已经定了下来，荆州那边筹备几日便会来建康迎亲
可皇后这边却闹心的不行，因为司马英已经几日都没有吃饭了
她将自己锁在宫里，谁也不见，任凭皇后隔着门如何劝解，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不过皇宫方面到底什么状况，桓家人可不管
迎娶公主这种事情，对桓氏一族来说，自然要普天同庆，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要知道。
荆州自不用谈，本身就是桓玄的地盘，他派人在境内各个府郡大肆宣传，不达到一种全民欢庆的程度，决不罢休
而荆州之外的地方，他也不想放过
所以这几日，桓谦也没忙活别的，一直在建康广发传单喜帖，必须要弄个人尽皆知才行。
姜毅此时还没有回豫州履职，身在建康，自然也就被桓谦的举动气个够呛
堂堂公主竟真的要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
便找了一群人，要去堵桓谦的轿子。
傍晚时分，桓谦也不知又与哪位大人喝了酒，回家的路上，就被姜毅截住了
姜毅立于轿前，恶狠狠的眼神把轿夫吓的一愣
“你这个桓谦小儿，一窝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竟也敢打公主的主意！！”
桓谦醉醺醺的只听到外面有人叫骂，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呢，自己的轿子就已经被掀翻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轿夫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想必是去搬救兵了
桓谦莫名其妙挨这一顿揍，酒意顿时醒了一些
“救命啊，殴打朝廷命官啦……救命啊”
围观的人倒是有，可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桓谦被打的鼻青脸肿，此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一边捂着脸，一边朝打自己的人看去
“姜……姜毅……你你你你，竟敢打我……”
姜毅就算被认出来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虽然无法逆转联姻的事实，可今天也算用桓谦撒了口气
他们又打了一会，直到听见有人马赶来，才算住了手，然后就四处逃窜去了
姜毅如此冲动行事，后果也定要自己担着，他很明白，以后这建康怕是待不下去了。
………………………………
众位皇子目前仍在厉阳受着苦，起得早、睡得晚，每日除了读诗念书，还要出去体验百姓的生活，什么种地放牛，什么织席伐木，哪样累就来哪样。
这些天下来，皇子们就明显出现了两种情况
一种是以大皇子司马健为首的，上进心十足，他们认为做这些事情对自己是有好处的，除了强身健体、体察民声之外，还能培养坚毅不屈的品行，所以也就不觉得劳累。
而另一种就是以二皇子司马元为首，长这么从没如此辛苦过，每天叫嚷着要回建康，干起活来也是能偷懒就偷懒，动不动就发皇子脾气。
与桓玄联姻的事情，也传到了这里，可把一部分人高兴坏了，司马英出嫁，身为皇兄是一定要出席的，终于可以暂时逃离厉阳了，但皇后的意思是还没到日子，出嫁前几天再回建康就可以
司马健身为皇长子，比其他人更加成熟稳重，联姻的事情，他也能理解朝廷的苦衷，便没有过多的干预，可是一条从远方传来的密报，却让他冷静不下来了
他认真分析了密报的内容，认为此事关系重大，甚至超过了与荆州的联姻，便一个人不顾阻拦，星夜向建康赶去。
………………………………
王镇恶返回蜀地，刘若水则独自带着临川偷来的证据，一刻不敢耽误，到了建康之后，直奔永安宫。
因为走的急迫，路上也没心思打扮，便还是一副男装模样，皇后都差点没认出来
“临川之行，可还顺利？”
皇后端坐在主位问到，在她看来，朝臣们结私党，算心计都不算什么，可里通外敌就是另一码事了，所以对王国宝的事情非常上心。
刘若水将信全部取出，交给徐总管呈了上去
“禀皇后娘娘，证据都在这里，这信……这信……算了，皇后娘娘您还是亲自过目吧”
皇后接过信来，不知刘若水为何吞吞吐吐，想必信里定大有文章，便逐一翻开
“王国宝！！！”
皇后此时也彻底知道了，王国宝确实通秦，证据全都在自己手里，这下他可就没办法再狡辩了
“皇后娘娘，王国宝通秦，证据确凿，民女也终于可以为母亲报仇了，可……可是，与后面信件的内容相比，民女倒觉得王国宝已经并不重要了……”
皇后看了看刘若水，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也奇怪，到底是何事能让杀母之仇都显得不重要
她一页一页的翻读，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一点的凝重
后面的信，跟王国宝没什么关系。内容大概是：
你们秦国想要联晋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灭燕，如果王国宝北上的提议失败，我朝皇后定会命我南下，由此便出现了新的契机
我料皇后不会信任于我，所以军粮必有苛减，届时等我拿下江州，就可以广集粮草，以待反扑建康
你秦国那时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便向你保证，即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助你灭燕，你我各取所需。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已经不用看了，这些话，都是何牢之说的……
皇后读完，思绪万千……
可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王国宝因为书房的信件已经被刘若水偷出来了，现在就是证据确凿，可何牢之的信件却是第一次露面，这也让皇后不敢轻易的相信，秦人故意伪造陷害，也不是不可能啊……
永安宫内此时安静的很，都在想何牢之的问题，如果信件为真，那建康就岌岌可危了，这可不算小事……
“报！！！”
一个太监走进来喊到
“皇后娘娘，江州军报传来”
“念”
皇后也十分想知道江州目前什么情况
“末将何牢之遥拜皇后娘娘，昨日末将派先锋队刺探江州军情，中遇敌军埋伏，我队除参军刘裕外，全部阵亡，刘裕背水一战，斩杀敌军数十人，抓获俘虏四人，并将数百敌军尽数击退，末将从俘虏口中得知卢循主力位置，并议明日展开决战，末将定不负皇恩，一举收复江州。”
听完这份军报，反应最强烈的还不是皇后，而是刘若水
她从听到刘裕的名字开始，就紧张到不行，这个小子……怎么连命都不想要了吗，自己的恩情未报，可不能就这样天人永隔……
还好最后得知他没死，也算是虚惊一场……
皇后此时可不关心什么刘裕，何牢之与江州才是最重要的，她面不改色的说
“从军报发出的时间来算，今日应该正在与卢循交锋吧”
徐总管接到
“是的，皇后娘娘”
皇后的眉头，一下又紧了许多，关于何牢之的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究竟应该怎么办，留给自己判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旦何牢之拿下江州，并按照信中所言，反扑建康……
皇后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
“报！！！”
又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喊到
“皇后娘娘，大皇子宫外求见”
大皇子司马健？皇后没有想到，他回来干什么
“健儿此刻不是应该在厉阳吗，为何会到建康来？”
“禀皇后娘娘，大皇子说有要事，十万火急”
皇后一听“要事”这俩字，就上火，现在的“要事”实在太多了，王国宝，何牢之，司马英，桓玄没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
“让他进来吧”
虽然上火，可还是要见的，也听听看，他到底有什么要事
司马健听到宣后，直接冲了进来，如此着急，看来此事必然不会小了
“儿臣拜见母后”
“起来吧，你不在厉阳呆着，回来有何事？”
“儿臣……儿臣……得到洛阳密报，一刻也不敢耽搁，火速返回告知母后”
司马健气喘吁吁，可见是一口气跑回来的，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儿臣在洛阳军中的好友，来信告知儿臣，洛阳军中瘟疫之事……是假的……何无忌他骗了母后，骗了朝廷，骗了全天下啊”
皇后听罢，双目微闭，随之苦笑了起来
何无忌竟敢欺君！！不过结合刚才的书信内容，好像一下子全都通了
原本王国宝逼迫自己北上，何牢之为了南下，便让儿子撒谎，截断了朝廷北上的路，他好占领江州，然后配合秦人篡位……
如果刚才对何牢之的书信还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对皇后来说，就已经可以断定了，何牢之暗藏祸心，自己定要早做准备
这真的是个大反转，本该最值得相信的何牢之，竟真的被吴休之言中，没能抵抗住所谓的“利益诱惑”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要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离不开临川书信的功劳，而书信又是怎么被刘若水偷到的呢……生辰宴的时候，明明没办法引走闺房守卫，却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小偷，小偷被抓，又莫名其妙的跑掉了……
所以此刻最开心的人，恐怕莫过于临川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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