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心生涟漪
姚凌安！！她今日来了建康
朝廷中的臣子们，很早就听说过这位公主的大名，但从来都没见过
当然了，除了司马健，可司马健也一直在暗中与姚凌安联络，所以明面上，还是要装作不认识的
没一会，姚凌安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而她的手上，依旧带着刘若水相赠的木手镯
双眸宛若碧波星辰，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再加上仙子一般的容颜，让人难免的心生垂爱
对于这位秦国公主的到访，众人除了感叹她的惊世容貌之外，更多的还是在想，一般的使臣都是男人，而秦国……为何要派来这个女娃子呢
司马健偷偷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稍纵即逝，他可不想被皇后察觉到
姚凌安立于殿上，站姿挺拔，嘴唇微张，腮帮子也渐渐的鼓了起来，好像是有大事要说一般
“晋皇后娘娘，我……”
众人都竖好了耳朵，不知道这个公主会有什么大事宣布
皇后也好奇的很，静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在门外站的有些累了，能不能给我个小凳子做啊，不用太大，太大的凳子我也坐不下……”
等来等去，原来说的就是这么个事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体谅她毕竟是个女孩，便示意宫人给她一个凳子
司马健对于姚凌安的表现，丝毫不觉得奇怪，交道打的久了，深深的知道此人就是这样
姚凌安坐下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手镯，就像心爱的玩具一样
皇后实在忍不住了，总不能在朝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吧，便问到
“秦国公主！！！难道是秦国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何要派一个女流来我晋国，你们秦人就如此瞧不起本宫吗！！！”
姚凌安听到这里，眼睛猛然的一闪，盯着皇后说到
“女流……难道皇后娘娘您不也是吗，您都能掌控晋国朝政，为何我就不能替秦国出使……”
这话说得……还真没毛病，皇后竟一时语噎了
姜毅在下面站了好久，见姚凌安如此说话，便训到
“大胆！！皇后娘娘岂是你能品评的！！你们秦人都是这样没有礼数吗！！”
姚凌安见有人对自己发了火，赶忙双手轻捂住自己的嘴
“哎呀，皇后娘娘，实在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您不要生气啊，更不要打我，我从小身子就不好，最怕挨打，前几天我的手不小心被蜜蜂蛰了，现在还肿着呢…………”
皇后真没想到，这个公主怎么像智力低下一样，净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她摇了摇头，对姚凌安说到
“放心吧，你说的没错，本宫也是女人，是不该对你另眼看待的，既然你是替秦国出使，到底所为何事呢？”
姚凌安见皇后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将双手放下，天真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哈哈，还是皇后娘娘对我好，哪像这位大哥……”
说着她便转向了刚才训她的姜毅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对一个女孩子也骂的出口……”
姜毅听到这，碍于皇后，自己也不好反怼，心里是又气又急，脸色都有些红涨了
姚凌安见自己又赢了一场小胜，更加的开心了
“啊，对了，皇后娘娘是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这个……我……嘿嘿……皇后娘娘……我……其实也忘了……那个，我也坐够了，您要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就站起了身，将小凳子轻轻的放到了一旁，生怕会挡到别人一样，然后便准备出门而去
这都哪跟哪啊，皇后是满脸的疑惑，话都还没说呢，她就想走！！
“我朝廷重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门口的侍卫哪会让姚凌安就这样走出去，伸出长刀，将她拦了下来
姚凌安看着眼前的大刀，依然好奇的很，小心的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刀锋，可能是感觉到有些凉，又急忙将手指收了回来
既然不让出去，就只能继续回到小凳子上坐着了
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的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众臣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使者……都像看马戏一样的看着她
皇后见她如此，愁到不行，刚才还怀疑她的智力，现在可以确定了，她就是一个傻子
“既然你不知道说什么，那就本宫问你，你们秦国勾结王国宝乱我朝政，又费尽心思夺取洛阳，桓玄篡权，你们竟还要与他结盟，所以今日，到底还有何脸面出使本国！！”
听到了这些事，姚凌安一下就来了兴致
“啊啊啊，皇后娘娘您都知道啦！的确是我……是我在临川暗通王国宝大人，也是我给你传了假的书信，然后取了洛阳，但结盟的事情与我无关的，都是皇兄姚泓的注意，嘿嘿，娘娘您……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关于姚泓的事情，宫里众人依然还不清楚，毕竟谁又能想得到，堂堂秦国太子，现在正装扮成菜农，被下面的人关押起来了呢……
至于临川假信，皇后想起刘若水从临川回来后，将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所以她只知道临川有位安儿姑娘是幕后主使，却没想到这个安儿……竟然就是她姚凌安
此时皇后才恍然大悟，就是眼前这个公主，给自己传了假的信件，导致自己对何牢之生疑，才引发了国难，一想到这里，对姚凌安的恨意又加深了许多
可皇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这个姚凌安……分明就是傻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心计，连自己都骗进去了，难道她……都是装的吗
“本宫何止会生你的气，都恨不得杀了你才算罢休！！！”
姚凌安听到杀字，顿时花容失色，吓得一下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杀我……我可是秦国公主……您……您应该……不敢杀我吧”
姚凌安小心翼翼的问着，就像过家家一样
可皇后根本不管这些，怒视着她
“秦国公主又怎样，你以为本宫怕吗！！来人啊，拉下去砍了！！！”
众臣一听，皇后如此火气，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杀秦国公主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不能意气用事，众人刚想劝说，可竟被一个声音更加急迫的抢了先
“母后，万万不可啊，秦国……虽然与我朝有仇，但她毕竟是公主，杀不得啊，母后！！”
这第一个劝说的人，正是刚封了亲王的司马健
皇后顿时气血有点上涌……在刚才听到姚凌安是临川主使的时候，就想起上巳节那日，城南绸缎庄的掌管被神秘人暗中救走了，而这个神秘人一定是宫里的重要人物，所以才故意说要杀人，实际上，只是想看看谁会站出来为她求情……
皇后是不可能杀姚凌安的，但司马健却当真了，这才一时情急，喊了出来
司马健……他可是皇子啊，难道……他就是那个神秘人吗……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试探，说不定司马健只是单纯的劝阻自己，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呢……单单一句求情的话，就判断他通秦，还是过于草率了
皇后虽然仍不愿相信自己刚封的亲王会做这种事，但这心里的涟漪……也已经泛了起来，转而看向了他
“健儿说的有道理，看在健儿的面子上，本宫就先留着她好了”
皇后的这个转折，属实有些快，前一句还怒气冲冲的要杀人，后一句就说留着她
司马健再慢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嘴求情，现在母后……肯定对自己有想法了
姚凌安看着这对母子的一唱一和，自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事不关己的玩弄起了手上的镯子……
姜毅刚才吃了憋，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就来气，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和小孩子一样，对个木头镯子那么感兴趣……
姚凌安玩着玩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惊呼到
“啊，娘娘，我想起来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如此大呼小叫的，真不像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皇后也很不耐烦的问
“你想起什么了！！”
姚凌安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也根本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差点被杀，只是单纯的说到
“我想起来，父皇叫我来健康……就是为了联合你们，一起打燕国如何？”
原来是这件事，皇后长叹一口气，朝会开了这么久，身体都有些疲倦了
“联合我们打燕国……本宫没兴趣，若你们肯将洛阳归还，说不定本宫会考虑的”
姚凌安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尴尬的戳了戳自己的手指，有些落寞的说到
“哦，这样啊，既然娘娘您不愿意，那……那我就过几天再来问问吧”
“不用再来了，过多少天本宫也不会同意，而且本宫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回去吧”
姚凌安有些不满意，但被下了逐客令，也不好继续赖在这，只能悻悻的离开
这开国后的第一次朝会，也在姚凌安的嬉笑玩闹中结束了
………………………………
几日后，这些被封赏的人，升官的升官，迁府的迁府，建康城也终于恢复了桓玄之前的太平景象
姜毅任职京兆尹，负责建康的一切事务，就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市长
他如今混的有模有样，自然不能忘了他在临川还有个堂弟呢，就是刘若水去临川时遇到的那个治安兵姜鸣
一封调任状，便将他从临川调来了建康
姜鸣知道后，简直高兴的不行，建康可是国之首府，还有堂兄庇佑，这捞钱的油水怎么也比临川强很多吧，第一时间便火急火燎的出发了
他到了建康，直奔姜毅的府邸而去，而姜毅也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姜鸣！”
“哥！”
两人大老远就看到了彼此，别提都开心了
姜鸣一个箭步就跑上前来，顾不上一路的舟车劳顿
“哥！在临川我都想死你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你”
姜毅见他风尘仆仆的，便帮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也想你啊，现在算起来，上次见你应该是好几年前了”
虽都已成年，但两人此刻的心境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小的时候，一起和泥，追逐打闹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
兄弟二人边寒暄着，边朝内院走去
姜鸣之前也没怎么来过建康，现在一想到要久居在此，做梦都能乐醒
“哥，几年没见，你居然都当上了京兆尹，这么大的官，我这个治安兵一辈子都不敢想”
面对姜鸣的羡慕，姜毅是一点也不客气
“一个京兆尹算什么，你哥我的志向还大着呢，哈哈”
姜毅的母亲是皇族，虽然被开除出了皇谱，但他毕竟是凭着这层关系才能在皇后身边呆了许多年，先是去豫州任职，后又与公主擦出了火花，现在回到建康担任京兆尹，他的人生轨迹可比姜鸣要顺畅的太多太多
姜鸣是他的堂弟，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自然就没有这层皇族血脉，能在临川当治安兵，已经属于混的不错了，所以心里难免对姜毅羡慕一些
“更大的官……那我就更不敢想了，不过啊，哥，这此让我来建康，是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官职？不会又到建康当治安兵吧……”
姜毅笑了笑
“怎么可能，我堂堂京兆尹的弟弟，哪还能做那种差事，最近建康地牢刚好缺个管事，你有兴趣没？”
“地牢管事！！！这么说，我也可以去管别人啦？”
姜鸣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在临川一直都是最末等的小兵，向来只有别人对他吆五喝六，可如今一转眼，自己也成了管理别人的主，能不高兴吗
姜毅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先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
“休息什么啊，一点不累，赶紧现在就带我去，我也好巡视一下手底下的兵，哈哈”
姜毅之前还有些担心，怕地牢这个地方，弟弟会不喜欢，现在好了，照他的表情来看，只要能管理别人，什么地牢不地牢的，全都无所谓
朝廷中的臣子们，很早就听说过这位公主的大名，但从来都没见过
当然了，除了司马健，可司马健也一直在暗中与姚凌安联络，所以明面上，还是要装作不认识的
没一会，姚凌安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而她的手上，依旧带着刘若水相赠的木手镯
双眸宛若碧波星辰，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再加上仙子一般的容颜，让人难免的心生垂爱
对于这位秦国公主的到访，众人除了感叹她的惊世容貌之外，更多的还是在想，一般的使臣都是男人，而秦国……为何要派来这个女娃子呢
司马健偷偷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稍纵即逝，他可不想被皇后察觉到
姚凌安立于殿上，站姿挺拔，嘴唇微张，腮帮子也渐渐的鼓了起来，好像是有大事要说一般
“晋皇后娘娘，我……”
众人都竖好了耳朵，不知道这个公主会有什么大事宣布
皇后也好奇的很，静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在门外站的有些累了，能不能给我个小凳子做啊，不用太大，太大的凳子我也坐不下……”
等来等去，原来说的就是这么个事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体谅她毕竟是个女孩，便示意宫人给她一个凳子
司马健对于姚凌安的表现，丝毫不觉得奇怪，交道打的久了，深深的知道此人就是这样
姚凌安坐下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手镯，就像心爱的玩具一样
皇后实在忍不住了，总不能在朝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吧，便问到
“秦国公主！！！难道是秦国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何要派一个女流来我晋国，你们秦人就如此瞧不起本宫吗！！！”
姚凌安听到这里，眼睛猛然的一闪，盯着皇后说到
“女流……难道皇后娘娘您不也是吗，您都能掌控晋国朝政，为何我就不能替秦国出使……”
这话说得……还真没毛病，皇后竟一时语噎了
姜毅在下面站了好久，见姚凌安如此说话，便训到
“大胆！！皇后娘娘岂是你能品评的！！你们秦人都是这样没有礼数吗！！”
姚凌安见有人对自己发了火，赶忙双手轻捂住自己的嘴
“哎呀，皇后娘娘，实在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您不要生气啊，更不要打我，我从小身子就不好，最怕挨打，前几天我的手不小心被蜜蜂蛰了，现在还肿着呢…………”
皇后真没想到，这个公主怎么像智力低下一样，净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她摇了摇头，对姚凌安说到
“放心吧，你说的没错，本宫也是女人，是不该对你另眼看待的，既然你是替秦国出使，到底所为何事呢？”
姚凌安见皇后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将双手放下，天真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哈哈，还是皇后娘娘对我好，哪像这位大哥……”
说着她便转向了刚才训她的姜毅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对一个女孩子也骂的出口……”
姜毅听到这，碍于皇后，自己也不好反怼，心里是又气又急，脸色都有些红涨了
姚凌安见自己又赢了一场小胜，更加的开心了
“啊，对了，皇后娘娘是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这个……我……嘿嘿……皇后娘娘……我……其实也忘了……那个，我也坐够了，您要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就站起了身，将小凳子轻轻的放到了一旁，生怕会挡到别人一样，然后便准备出门而去
这都哪跟哪啊，皇后是满脸的疑惑，话都还没说呢，她就想走！！
“我朝廷重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门口的侍卫哪会让姚凌安就这样走出去，伸出长刀，将她拦了下来
姚凌安看着眼前的大刀，依然好奇的很，小心的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刀锋，可能是感觉到有些凉，又急忙将手指收了回来
既然不让出去，就只能继续回到小凳子上坐着了
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的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众臣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使者……都像看马戏一样的看着她
皇后见她如此，愁到不行，刚才还怀疑她的智力，现在可以确定了，她就是一个傻子
“既然你不知道说什么，那就本宫问你，你们秦国勾结王国宝乱我朝政，又费尽心思夺取洛阳，桓玄篡权，你们竟还要与他结盟，所以今日，到底还有何脸面出使本国！！”
听到了这些事，姚凌安一下就来了兴致
“啊啊啊，皇后娘娘您都知道啦！的确是我……是我在临川暗通王国宝大人，也是我给你传了假的书信，然后取了洛阳，但结盟的事情与我无关的，都是皇兄姚泓的注意，嘿嘿，娘娘您……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关于姚泓的事情，宫里众人依然还不清楚，毕竟谁又能想得到，堂堂秦国太子，现在正装扮成菜农，被下面的人关押起来了呢……
至于临川假信，皇后想起刘若水从临川回来后，将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所以她只知道临川有位安儿姑娘是幕后主使，却没想到这个安儿……竟然就是她姚凌安
此时皇后才恍然大悟，就是眼前这个公主，给自己传了假的信件，导致自己对何牢之生疑，才引发了国难，一想到这里，对姚凌安的恨意又加深了许多
可皇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这个姚凌安……分明就是傻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心计，连自己都骗进去了，难道她……都是装的吗
“本宫何止会生你的气，都恨不得杀了你才算罢休！！！”
姚凌安听到杀字，顿时花容失色，吓得一下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杀我……我可是秦国公主……您……您应该……不敢杀我吧”
姚凌安小心翼翼的问着，就像过家家一样
可皇后根本不管这些，怒视着她
“秦国公主又怎样，你以为本宫怕吗！！来人啊，拉下去砍了！！！”
众臣一听，皇后如此火气，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杀秦国公主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不能意气用事，众人刚想劝说，可竟被一个声音更加急迫的抢了先
“母后，万万不可啊，秦国……虽然与我朝有仇，但她毕竟是公主，杀不得啊，母后！！”
这第一个劝说的人，正是刚封了亲王的司马健
皇后顿时气血有点上涌……在刚才听到姚凌安是临川主使的时候，就想起上巳节那日，城南绸缎庄的掌管被神秘人暗中救走了，而这个神秘人一定是宫里的重要人物，所以才故意说要杀人，实际上，只是想看看谁会站出来为她求情……
皇后是不可能杀姚凌安的，但司马健却当真了，这才一时情急，喊了出来
司马健……他可是皇子啊，难道……他就是那个神秘人吗……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试探，说不定司马健只是单纯的劝阻自己，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呢……单单一句求情的话，就判断他通秦，还是过于草率了
皇后虽然仍不愿相信自己刚封的亲王会做这种事，但这心里的涟漪……也已经泛了起来，转而看向了他
“健儿说的有道理，看在健儿的面子上，本宫就先留着她好了”
皇后的这个转折，属实有些快，前一句还怒气冲冲的要杀人，后一句就说留着她
司马健再慢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嘴求情，现在母后……肯定对自己有想法了
姚凌安看着这对母子的一唱一和，自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事不关己的玩弄起了手上的镯子……
姜毅刚才吃了憋，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就来气，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和小孩子一样，对个木头镯子那么感兴趣……
姚凌安玩着玩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惊呼到
“啊，娘娘，我想起来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如此大呼小叫的，真不像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皇后也很不耐烦的问
“你想起什么了！！”
姚凌安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也根本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差点被杀，只是单纯的说到
“我想起来，父皇叫我来健康……就是为了联合你们，一起打燕国如何？”
原来是这件事，皇后长叹一口气，朝会开了这么久，身体都有些疲倦了
“联合我们打燕国……本宫没兴趣，若你们肯将洛阳归还，说不定本宫会考虑的”
姚凌安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尴尬的戳了戳自己的手指，有些落寞的说到
“哦，这样啊，既然娘娘您不愿意，那……那我就过几天再来问问吧”
“不用再来了，过多少天本宫也不会同意，而且本宫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回去吧”
姚凌安有些不满意，但被下了逐客令，也不好继续赖在这，只能悻悻的离开
这开国后的第一次朝会，也在姚凌安的嬉笑玩闹中结束了
………………………………
几日后，这些被封赏的人，升官的升官，迁府的迁府，建康城也终于恢复了桓玄之前的太平景象
姜毅任职京兆尹，负责建康的一切事务，就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市长
他如今混的有模有样，自然不能忘了他在临川还有个堂弟呢，就是刘若水去临川时遇到的那个治安兵姜鸣
一封调任状，便将他从临川调来了建康
姜鸣知道后，简直高兴的不行，建康可是国之首府，还有堂兄庇佑，这捞钱的油水怎么也比临川强很多吧，第一时间便火急火燎的出发了
他到了建康，直奔姜毅的府邸而去，而姜毅也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姜鸣！”
“哥！”
两人大老远就看到了彼此，别提都开心了
姜鸣一个箭步就跑上前来，顾不上一路的舟车劳顿
“哥！在临川我都想死你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你”
姜毅见他风尘仆仆的，便帮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也想你啊，现在算起来，上次见你应该是好几年前了”
虽都已成年，但两人此刻的心境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小的时候，一起和泥，追逐打闹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
兄弟二人边寒暄着，边朝内院走去
姜鸣之前也没怎么来过建康，现在一想到要久居在此，做梦都能乐醒
“哥，几年没见，你居然都当上了京兆尹，这么大的官，我这个治安兵一辈子都不敢想”
面对姜鸣的羡慕，姜毅是一点也不客气
“一个京兆尹算什么，你哥我的志向还大着呢，哈哈”
姜毅的母亲是皇族，虽然被开除出了皇谱，但他毕竟是凭着这层关系才能在皇后身边呆了许多年，先是去豫州任职，后又与公主擦出了火花，现在回到建康担任京兆尹，他的人生轨迹可比姜鸣要顺畅的太多太多
姜鸣是他的堂弟，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自然就没有这层皇族血脉，能在临川当治安兵，已经属于混的不错了，所以心里难免对姜毅羡慕一些
“更大的官……那我就更不敢想了，不过啊，哥，这此让我来建康，是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官职？不会又到建康当治安兵吧……”
姜毅笑了笑
“怎么可能，我堂堂京兆尹的弟弟，哪还能做那种差事，最近建康地牢刚好缺个管事，你有兴趣没？”
“地牢管事！！！这么说，我也可以去管别人啦？”
姜鸣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在临川一直都是最末等的小兵，向来只有别人对他吆五喝六，可如今一转眼，自己也成了管理别人的主，能不高兴吗
姜毅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先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
“休息什么啊，一点不累，赶紧现在就带我去，我也好巡视一下手底下的兵，哈哈”
姜毅之前还有些担心，怕地牢这个地方，弟弟会不喜欢，现在好了，照他的表情来看，只要能管理别人，什么地牢不地牢的，全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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