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建康寻人
建康地牢，姜鸣这个新上任的管事正坐着喝茶呢，心里美滋滋的，这种日子多滋润啊，不比临川强太多了
此时来了一伙亲王府的人，身穿侍卫的衣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姜鸣急忙站起身问到
“几位大人，不知来此何事啊？”
为首的一位，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了一块牌子，亮给姜鸣看
“奉建亲王令，将地牢中一位犯事的菜农，押至亲王府”
姜鸣仔细看了看牌子，果然是建亲王的人，而他们所说的菜农，就是姚泓，他也没想到，自己不久前才将此事上报，这么快就来要人了
皇后已经发了话，让司马健看押姚泓，他当然不敢怠慢，所以就直接派人来了
既然是上面派来的，姜鸣就把人转交给了他们
………………………………
余年宫里，王才人虽还有嫔妃之名，但实际上早就被孤立了
这个地方平时压根就没人来，就连服侍的太监宫女都瞧不上，在余年宫干活，还不如在屋里躺着睡觉呢，所以王才人也没办法，吃喝拉撒只能靠自己了
司马元带着王严，推开余年宫的大门，只见里面一副残破不堪的景象，杂物、野草遍地，明显已经荒废了许多年，而王才人，此刻正费力的从一口井中打水呢
“母亲！！”
司马元自从覆舟山回来，就没有见过王才人了，再加上舅舅自杀，母亲被降位，原本的意气风发，现在只剩下凉凉叹气，当初还想着争太子，可目前的情况看来，别说太子了，能够继续留在宫里，就已经是大造化了
王才人听到儿子的唤声，手中拽水桶的绳子都不自觉的松开了，两眼顿时就湿润变红，心里一面是想念儿子，一面是不希望儿子看到如今自己的这幅模样
“元儿！！”
母子俩相拥而泣，可能心里都在感叹世道的不公
司马元虽然不聪明，但他可是绝对的孝顺，皇后娘娘打发母亲来到这种地方，他身为皇子，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王严就在一旁站着，毕竟这俩人哭成这样，自己也不方便说话
哭了好一会，王才人总算擦了擦眼睛，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王严，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却是眼熟的很
王严见状，微笑着也看了过去，问到
“娘娘，可还记得我吗？小时候……”
王才人努力的想了想，似乎是回忆了起来，惊呼到
“是你，王严大哥！！”
………………………………
司马健出了皇宫，正坐着轿子朝亲王府赶，毕竟姚泓已经转到了自己那，所以也想着尽快去会会他
轿子路过了延年楼，这个地方可是建康城里出了名的大酒楼，司马健便多瞧了两眼，可他没想到，楼上的一个女人似乎也在看着他，更准确的说，这个女人就是在等着他呢
不是别人，正是姚凌安
司马健顿时心里一紧，自己和姚凌安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她还找自己做什么
可既然已经看见了，而且姚凌安也是明显在等着自己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急事，不见也不好，便对下人吩咐到
“你们先回去吧，我听说延年楼又出了新菜，正好去尝尝……”
下人听闻，就拉着轿子离开了，司马健则独自一人朝楼上走去
姚凌安已经在二楼的包间恭候多时，见他进来，直接说到
“哈哈，健哥哥，我今天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啊，我来建康这几日，人生地不熟的，都快把我无聊坏了，幸亏发现了这家酒楼，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我就天天……”
司马健上来见她，可不想听这些废话
“公主，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姚凌安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好像心思都专注在了美食上
“嘿嘿，健哥哥，我就是想问问你……那日朝会，你母后说要杀我，为何……健哥哥那么着急的替我求情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司马健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挺意外的
“公主不要胡说，你我毕竟认识一场，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姚凌安一脸坏笑，站起了身走到司马健面前，还故意贴的很近
“健哥哥，这是为什么啊？难道是我长得不够漂亮吗，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就那么不入健哥哥的眼吗？”
司马健见状，脸颊竟不自觉的红了些许，忙退后了两步说到
“公主当然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只是……如果今天见我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健也不是瞎子，他当然知道姚凌安长得很美，可他更知道姚凌安的心机，是比容貌还要厉害十倍的，就算自己真的喜欢她……不不不……自己不喜欢她，是不能……更是不敢……
姚凌安看他是真的要走，一把将其拉回到了座位上
“别走别走，哈哈，有正事，有正事”
既然有正事，司马健便安心的坐了下来
“公主请讲”
姚凌安眨了眨一双大眼睛，干净的脸上纤尘不染，盯着司马健问到
“健哥哥可知……我皇兄在哪？”
听到这，司马健稍微起了一丝波澜，看来皇后猜的没错，姚凌安来建康，根本就不是什么一起打击燕国，真实目的就是找姚泓来的
司马健当然知道姚泓的处境，就在亲王府里关着呢，她如此问我，不会是探查到了什么吧……
“这个……”
姚凌安满怀期盼的希望司马健能给自己透漏一些消息，毕竟亲哥哥来找桓玄结盟，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国，如今桓玄都死了，晋朝复立，姚泓仍然是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姚凌安当然着急了
原本来笑着的脸，慢慢的，慢慢的，逐渐悲伤了起来，甚至再多等一秒，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司马健看她如此伤情，心里也越发的不是滋味，如果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公主，没有这么深的心机，或许自己还真可以……
“公主……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终究司马健还是忍住了，身为一国皇子，千万不能被儿女情长左右，心嘛，一定要狠一些才行
不会告诉你！！短短的五个字，司马健说起来就是嘴巴一张一闭的事情，可姚凌安听起来，却发现了一个十分重大的玄机
瞬间，她的悲伤脸色就不见了，转而又变成了春光满脸的笑容
“健哥哥说不会告诉我！！而不是不知道！！所以你是知道他在哪了？他还活着是吗，而且就身在建康？？”
………………………………
王才人在大概询问了王严近况之后，心里满满的感慨
“再忆幼时，还记得你我躲在屋檐下抓小鸟儿，多有乐趣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王严大哥也成了燕国重臣，今非昔比了”
王严顺着她的话，也回想起了那段童年时光
“娘娘说的是啊，可惜时间一去不复返了”
再次听到娘娘这个称呼，王才人略显伤感，看着身边的空水桶说到
“我现在哪还像娘娘啊，简直连个丫鬟都不如，哎……”
这一声叹息，就已经叹出了帝王家最大的不幸，有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跻身宫闱，他们却不知道，越风光的表象背后，危机也就越深……
王严安慰到
“娘娘不必伤怀，幼时您对我有恩，现在我成了燕臣，虽无法插手晋朝国事，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娘娘一句话，我绝不推脱！！”
这句话，甭管有用没用，但听起来就是让人舒服，王才人苦笑了一声
“王严大哥心念旧情，今日来此探望，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只是这余年宫里，你又能帮到我什么呢……”
两人在这里寒暄叙旧，司马元也插不上嘴，毕竟那个时候自己还没出生呢，无聊之时，便又开始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对民间父女……
“哎呀！！！母亲，我想起来了！！！”
这冷不丁的一声喊，将王才人吓了一跳
“想起什么了，这么惊慌！”
司马元甚至有点不敢相信，又思索了片刻，才确认下来
“母亲，刚才我与王严大人路过永安宫，看到了一对民间父女，我就瞧着那个女的眼熟，她……她……就是上巳节那日，当众举报舅舅的那个宫女！！”
“嗯？”
王才人听完满是疑惑
“那个宫女……刘若水？？她……不是死了吗？”
司马元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也记得她下了地牢，然后被你的丫鬟杀死了啊，可我刚才看到的，确实是她，一定是她，我绝不会看错的！”
王严在旁意外的很，完全不知道这母子俩在说什么
“娘娘，皇子……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王才人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如果他真的看到了，那岂不是说明刘若水没死，当初是皇后有意欺骗自己吗……
“哦，王严大哥，刘若水，就是她害了我们全家啊，我兄长王国宝被抓，再到如今我沦落至此，都是拜她所赐，我原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
王严大概理清了头绪
“哦，我刚才也看见了，还纳闷呢，一对普通百姓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难道是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吗？”
王才人只想着刘若水如何害了自己，经王严提醒，才反应过来
“是啊，永安宫，皇后好端端的召见她们做什么”
司马元可不想管这么多，原本自己的皇子之路顺风顺水，舅舅是朝廷重臣，母亲是后宫贵妃，可就是因为刘若水的出现，一切都变了，所以一想到这个女子，他也是恨到牙痒痒
“我管她跟母后有什么关系，不杀了她，我就枉姓司马！！”
………………………………
司马健郁闷的坐着，实在不能对姚凌安说更多了
就算她找人心切，就算自己很想帮她，但毕竟职责所在，秦晋两国的关系所在，再于心不忍，此刻也必须忍住才行
“公主，你别问了，就算我告诉你他在哪，你也救不了，找桓玄结盟，对我晋朝而言意味着什么，你觉得母后会轻易放过他吗？”
姚凌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好吧，那我就不为难健哥哥了，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接下来，我们该聊下一个话题了”
姚凌安说的干净利落，说不为难，就不为难，让司马健都有些惊措，不过更惊措的是……下一个话题
“什么话题，公主指的是？”
姚凌安轻抬玉手，抚去了半边袖口，将手腕上的木手镯露了出来
“上次我问你的皇后耳目，健哥哥可曾有帮我留意？”
司马健去长安请求秦国支援的时候，两人确实说起过，当时司马健只记得在宫里见过此人一面，并答应姚凌安回宫后会帮她留意的……可是这件事，司马健早就忘了
“嗯……这个……公主……怎么还对此人念念不忘呢……”
听着这吞吞吐吐的语气，姚凌安就想到了，司马健一定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她也并未埋怨
“健哥哥不愿娶我，难道我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吗，这个人生得俊俏，声音动听，为我也很好，虽然说他是晋人，当初去临川也只为骗我，哈哈，那我也控制不住，这些日子可梦到了好几回呢”
经姚凌安这么一形容，司马健都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就俘获了秦国公主的芳心，想到这，心里不禁稍微酸了起来
“自我从长安归来，也确实没有再见过此人，而且我也不好向母后明问啊，她身边耳目众多，都是神秘莫测的主……”
司马健说这些的意思是，皇后的人，自己也不便过问，所以查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可姚凌安却没听到这层意思，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撅起小嘴说到
“既然健哥哥帮不了，那我就自己找，又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以后健哥哥要是让我帮忙查什么佳丽闺秀的，我也不管，哼”
司马健有些无语
“公主，我不是不帮，实在是……”
姚凌安也不想再听了，起身说到
“算了，我要去找人了，有缘再见吧，哼”
说完她就出了门，留下不知所措的司马健，听她说要去找人，也不知找的是谁，到底是皇后耳目，还是太子姚泓……
此时来了一伙亲王府的人，身穿侍卫的衣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姜鸣急忙站起身问到
“几位大人，不知来此何事啊？”
为首的一位，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了一块牌子，亮给姜鸣看
“奉建亲王令，将地牢中一位犯事的菜农，押至亲王府”
姜鸣仔细看了看牌子，果然是建亲王的人，而他们所说的菜农，就是姚泓，他也没想到，自己不久前才将此事上报，这么快就来要人了
皇后已经发了话，让司马健看押姚泓，他当然不敢怠慢，所以就直接派人来了
既然是上面派来的，姜鸣就把人转交给了他们
………………………………
余年宫里，王才人虽还有嫔妃之名，但实际上早就被孤立了
这个地方平时压根就没人来，就连服侍的太监宫女都瞧不上，在余年宫干活，还不如在屋里躺着睡觉呢，所以王才人也没办法，吃喝拉撒只能靠自己了
司马元带着王严，推开余年宫的大门，只见里面一副残破不堪的景象，杂物、野草遍地，明显已经荒废了许多年，而王才人，此刻正费力的从一口井中打水呢
“母亲！！”
司马元自从覆舟山回来，就没有见过王才人了，再加上舅舅自杀，母亲被降位，原本的意气风发，现在只剩下凉凉叹气，当初还想着争太子，可目前的情况看来，别说太子了，能够继续留在宫里，就已经是大造化了
王才人听到儿子的唤声，手中拽水桶的绳子都不自觉的松开了，两眼顿时就湿润变红，心里一面是想念儿子，一面是不希望儿子看到如今自己的这幅模样
“元儿！！”
母子俩相拥而泣，可能心里都在感叹世道的不公
司马元虽然不聪明，但他可是绝对的孝顺，皇后娘娘打发母亲来到这种地方，他身为皇子，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王严就在一旁站着，毕竟这俩人哭成这样，自己也不方便说话
哭了好一会，王才人总算擦了擦眼睛，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王严，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却是眼熟的很
王严见状，微笑着也看了过去，问到
“娘娘，可还记得我吗？小时候……”
王才人努力的想了想，似乎是回忆了起来，惊呼到
“是你，王严大哥！！”
………………………………
司马健出了皇宫，正坐着轿子朝亲王府赶，毕竟姚泓已经转到了自己那，所以也想着尽快去会会他
轿子路过了延年楼，这个地方可是建康城里出了名的大酒楼，司马健便多瞧了两眼，可他没想到，楼上的一个女人似乎也在看着他，更准确的说，这个女人就是在等着他呢
不是别人，正是姚凌安
司马健顿时心里一紧，自己和姚凌安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她还找自己做什么
可既然已经看见了，而且姚凌安也是明显在等着自己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急事，不见也不好，便对下人吩咐到
“你们先回去吧，我听说延年楼又出了新菜，正好去尝尝……”
下人听闻，就拉着轿子离开了，司马健则独自一人朝楼上走去
姚凌安已经在二楼的包间恭候多时，见他进来，直接说到
“哈哈，健哥哥，我今天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啊，我来建康这几日，人生地不熟的，都快把我无聊坏了，幸亏发现了这家酒楼，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我就天天……”
司马健上来见她，可不想听这些废话
“公主，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姚凌安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好像心思都专注在了美食上
“嘿嘿，健哥哥，我就是想问问你……那日朝会，你母后说要杀我，为何……健哥哥那么着急的替我求情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司马健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挺意外的
“公主不要胡说，你我毕竟认识一场，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姚凌安一脸坏笑，站起了身走到司马健面前，还故意贴的很近
“健哥哥，这是为什么啊？难道是我长得不够漂亮吗，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就那么不入健哥哥的眼吗？”
司马健见状，脸颊竟不自觉的红了些许，忙退后了两步说到
“公主当然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只是……如果今天见我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健也不是瞎子，他当然知道姚凌安长得很美，可他更知道姚凌安的心机，是比容貌还要厉害十倍的，就算自己真的喜欢她……不不不……自己不喜欢她，是不能……更是不敢……
姚凌安看他是真的要走，一把将其拉回到了座位上
“别走别走，哈哈，有正事，有正事”
既然有正事，司马健便安心的坐了下来
“公主请讲”
姚凌安眨了眨一双大眼睛，干净的脸上纤尘不染，盯着司马健问到
“健哥哥可知……我皇兄在哪？”
听到这，司马健稍微起了一丝波澜，看来皇后猜的没错，姚凌安来建康，根本就不是什么一起打击燕国，真实目的就是找姚泓来的
司马健当然知道姚泓的处境，就在亲王府里关着呢，她如此问我，不会是探查到了什么吧……
“这个……”
姚凌安满怀期盼的希望司马健能给自己透漏一些消息，毕竟亲哥哥来找桓玄结盟，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国，如今桓玄都死了，晋朝复立，姚泓仍然是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姚凌安当然着急了
原本来笑着的脸，慢慢的，慢慢的，逐渐悲伤了起来，甚至再多等一秒，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司马健看她如此伤情，心里也越发的不是滋味，如果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公主，没有这么深的心机，或许自己还真可以……
“公主……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终究司马健还是忍住了，身为一国皇子，千万不能被儿女情长左右，心嘛，一定要狠一些才行
不会告诉你！！短短的五个字，司马健说起来就是嘴巴一张一闭的事情，可姚凌安听起来，却发现了一个十分重大的玄机
瞬间，她的悲伤脸色就不见了，转而又变成了春光满脸的笑容
“健哥哥说不会告诉我！！而不是不知道！！所以你是知道他在哪了？他还活着是吗，而且就身在建康？？”
………………………………
王才人在大概询问了王严近况之后，心里满满的感慨
“再忆幼时，还记得你我躲在屋檐下抓小鸟儿，多有乐趣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王严大哥也成了燕国重臣，今非昔比了”
王严顺着她的话，也回想起了那段童年时光
“娘娘说的是啊，可惜时间一去不复返了”
再次听到娘娘这个称呼，王才人略显伤感，看着身边的空水桶说到
“我现在哪还像娘娘啊，简直连个丫鬟都不如，哎……”
这一声叹息，就已经叹出了帝王家最大的不幸，有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跻身宫闱，他们却不知道，越风光的表象背后，危机也就越深……
王严安慰到
“娘娘不必伤怀，幼时您对我有恩，现在我成了燕臣，虽无法插手晋朝国事，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娘娘一句话，我绝不推脱！！”
这句话，甭管有用没用，但听起来就是让人舒服，王才人苦笑了一声
“王严大哥心念旧情，今日来此探望，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只是这余年宫里，你又能帮到我什么呢……”
两人在这里寒暄叙旧，司马元也插不上嘴，毕竟那个时候自己还没出生呢，无聊之时，便又开始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对民间父女……
“哎呀！！！母亲，我想起来了！！！”
这冷不丁的一声喊，将王才人吓了一跳
“想起什么了，这么惊慌！”
司马元甚至有点不敢相信，又思索了片刻，才确认下来
“母亲，刚才我与王严大人路过永安宫，看到了一对民间父女，我就瞧着那个女的眼熟，她……她……就是上巳节那日，当众举报舅舅的那个宫女！！”
“嗯？”
王才人听完满是疑惑
“那个宫女……刘若水？？她……不是死了吗？”
司马元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也记得她下了地牢，然后被你的丫鬟杀死了啊，可我刚才看到的，确实是她，一定是她，我绝不会看错的！”
王严在旁意外的很，完全不知道这母子俩在说什么
“娘娘，皇子……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王才人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如果他真的看到了，那岂不是说明刘若水没死，当初是皇后有意欺骗自己吗……
“哦，王严大哥，刘若水，就是她害了我们全家啊，我兄长王国宝被抓，再到如今我沦落至此，都是拜她所赐，我原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
王严大概理清了头绪
“哦，我刚才也看见了，还纳闷呢，一对普通百姓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难道是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吗？”
王才人只想着刘若水如何害了自己，经王严提醒，才反应过来
“是啊，永安宫，皇后好端端的召见她们做什么”
司马元可不想管这么多，原本自己的皇子之路顺风顺水，舅舅是朝廷重臣，母亲是后宫贵妃，可就是因为刘若水的出现，一切都变了，所以一想到这个女子，他也是恨到牙痒痒
“我管她跟母后有什么关系，不杀了她，我就枉姓司马！！”
………………………………
司马健郁闷的坐着，实在不能对姚凌安说更多了
就算她找人心切，就算自己很想帮她，但毕竟职责所在，秦晋两国的关系所在，再于心不忍，此刻也必须忍住才行
“公主，你别问了，就算我告诉你他在哪，你也救不了，找桓玄结盟，对我晋朝而言意味着什么，你觉得母后会轻易放过他吗？”
姚凌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好吧，那我就不为难健哥哥了，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接下来，我们该聊下一个话题了”
姚凌安说的干净利落，说不为难，就不为难，让司马健都有些惊措，不过更惊措的是……下一个话题
“什么话题，公主指的是？”
姚凌安轻抬玉手，抚去了半边袖口，将手腕上的木手镯露了出来
“上次我问你的皇后耳目，健哥哥可曾有帮我留意？”
司马健去长安请求秦国支援的时候，两人确实说起过，当时司马健只记得在宫里见过此人一面，并答应姚凌安回宫后会帮她留意的……可是这件事，司马健早就忘了
“嗯……这个……公主……怎么还对此人念念不忘呢……”
听着这吞吞吐吐的语气，姚凌安就想到了，司马健一定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她也并未埋怨
“健哥哥不愿娶我，难道我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吗，这个人生得俊俏，声音动听，为我也很好，虽然说他是晋人，当初去临川也只为骗我，哈哈，那我也控制不住，这些日子可梦到了好几回呢”
经姚凌安这么一形容，司马健都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就俘获了秦国公主的芳心，想到这，心里不禁稍微酸了起来
“自我从长安归来，也确实没有再见过此人，而且我也不好向母后明问啊，她身边耳目众多，都是神秘莫测的主……”
司马健说这些的意思是，皇后的人，自己也不便过问，所以查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可姚凌安却没听到这层意思，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撅起小嘴说到
“既然健哥哥帮不了，那我就自己找，又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以后健哥哥要是让我帮忙查什么佳丽闺秀的，我也不管，哼”
司马健有些无语
“公主，我不是不帮，实在是……”
姚凌安也不想再听了，起身说到
“算了，我要去找人了，有缘再见吧，哼”
说完她就出了门，留下不知所措的司马健，听她说要去找人，也不知找的是谁，到底是皇后耳目，还是太子姚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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