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灭燕助燕
面对刘裕的提问，刘若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屋里的姜毅与何无忌听到这句话，也都是没有想到，急忙冲了出来，想要一看究竟
而姚凌安……刚才还事不关己的无所谓姿态，在听到“刘姑娘”这个称呼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朝着刘若水看去
这把刘若水吓得，连连后退
“公主……您听我解释……公主……”
姚凌安哪有心思听什么解释，两步就走到刘若水面前，一把将她的发髻扯开，接着……一席只有女人才有的长发瞬间落了下来
看到眼前景象，姚凌安都有些不会说话了，虽然一言未发，但双眼中遍布的血丝已经预示着，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你……你……是女人……”
“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么……公主……”
刘若水还想继续申辩，可事已至此，只怕说什么都没用了
姚凌安依然处于震惊之中，其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竟然是个女人
“我……我可以容忍……你接近我获取情报……我也不在乎……什么身为地位悬殊，我……我更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可……可你为什么……是个女人……为什么！！”
何无忌等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个姚凌安与刘若水……他们之间难道还有隐藏关系吗
刘裕现在也反应了过来，就是因为自己的提问，才导致刘若水身份泄露……看来自己算是惹了大祸
姚凌安眼含热泪，心也已经碎成了无数块
她将袖子挽起，把始终佩戴在身上的木手镯一把扯下，当着刘若水的面，重重的朝着身旁的围栏砸去，就这一下子，手镯应声断裂
姚凌安看向手镯断裂后的尖端，又看了看刘若水，悲愤欲绝的就朝着她刺了过去……
“今天！！我定杀了你不可！！！”
刘若水此时是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可刘裕在旁边啊，他见状，急忙抱住了冲动的姚凌安，随后何无忌和姜毅两人也纷纷上前劝起了架
姚凌安心意已决，不杀了刘若水誓不罢休，拼了命的要往刘若水身上扑
延年楼的两桌酒席，就这样在姚凌安的杀意、刘若水的愧疚、刘裕的阻拦之中……结束了
………………………………
人嘛，当然是没杀成，一向古灵精怪的姚凌安，也许是头一回如此严肃
从小到大，只有她戏弄别人的份，这次却栽到了刘若水身上，这种屈辱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被刘裕几人强行带离延年楼后，这几天，她都呆在客栈里，除了谋划如何报复刘若水之外，就只剩一件事了……继续寻找自己的哥哥姚泓
通过与司马健的交谈，她可以确定姚泓就在建康，但建康这么大，总不能一家一户的翻吧
正发愁呢，就听到了客栈楼下的叫喊声
“安儿公主殿下！！安儿公主殿下！！你在吗？？你倒是说句话啊！！安儿公主殿下！！美男子来看你了，快下来见见我啊！！”
这几句话喊的，听起来不是话痨，就是个自恋狂
安儿好奇的推开窗子，发现楼下喊话的……竟然是在临川打过交道的治安兵姜鸣
虽然是熟人，但姚凌安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一面生着刘若水的气，一面愁着如何找到姚泓，所以她只是看了眼，就“砰”的一声将窗子又关上了
姜鸣看见了这一幕，暗自骂到
“这个臭丫头，枉我在临川帮过你那么多忙，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
他心里是这么想，但话却不敢这么说，便对着窗子又喊了起来
“美丽的安儿公主殿下，你要是不下来，那我可就上去啦，哈哈”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蹭蹭几步就来到了客栈楼上，堵在姚凌安的屋门前，一边敲门一边说着
“公主！！公主！！我是你姜鸣大哥啊，你怎么不理我，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要债的，上次你的生辰，还记得我帮你抓到了一个小偷吗，嘿嘿，但那也只是举手之劳，本应该给我的银子和利息，我都不要了，公主，快出来见见我啊”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姜鸣心想自己都这么大方了，银子再少也是心头肉啊，虽然不要的话，心里有些小滴血，但更可恨的是，自己的面子……居然这点银子都比不上
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还是继续敲着门
“公主！！我找你是有大生意要做的，快开门啊，您大老远从秦国跑来建康，难道不是为了找你大哥吗？？”
之前说了一大堆，姚凌安根本听不进去，可现在说到了自己的大哥，果不其然，门开了……一条小缝
姚凌安透过缝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大哥在哪？”
姜鸣见她终于开了门，嘿嘿一笑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是大生意呢”
姚泓的信息，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就是身为地牢管事的姜鸣，将人移交给亲王府的，所以姜鸣今天就是想用这条消息，来找姚凌安做笔买卖……
姚凌安思索了片刻，便将门彻底的打开
姜鸣会意，一溜烟就钻进了屋里
“哈哈，安儿姑娘，没想到啊，你竟然会是秦国公主……以前可能有过冒犯的地方，还希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我一般见识，哈哈，我就说嘛，临川初见，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貌若天仙，秀外慧中，出类拔萃，出口成章，触类旁…………”
刚刚进屋，就又是一阵彩虹屁般的猛夸，可姚凌安根本没心思听这些废话，依然面无表情，直奔主题的问到
“你一个小小治安兵，怎么会有我大哥的消息”
姜鸣可能也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了，正好借坡下驴，然后挺直了腰板说到
“治安兵？？那是以前，现在我可是京兆尹……兼当朝驸马……的弟弟……建康总理衙门监守办事处管事大人！！”
这一长串的称号，也不知道姜鸣是怎么编排出来的，其实就是个地牢管事而已
姚凌安试着去理解，然后大概理清了他的话
“哦，这么说姜毅是你哥？”
姜鸣骄傲的点了点头
“是啊，公主若不信，过几天我哥大婚，您自然就知道我没骗你啦”
“他成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去！！”
姚凌安是秦国公主，现在属于出使建康，而且正值司马英大婚，按理来讲，是应该要出席的，所以姜鸣有些纳闷的问到
“公主为什么不去啊，难道他们没邀请您吗？”
姚凌安还记着与姜毅间的矛盾，不屑的说到
“邀请了啊，但我也司马英也不认识，而且看见你哥就心烦，所以去干嘛？你也别废话了，赶紧说，我大哥到底在哪？？”
终于又回到了正题，至于姚凌安会不会参加婚礼，姜鸣才不在乎呢
他兴奋的搓了搓双手，猥琐的说到
“嘿嘿，这个嘛……不瞒公主说，我哥姜毅……确实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还是希望公主莫要放在心上，因为今天……就是他派我来的”
原来是姜毅要和自己做买卖，姚凌安心想，如果是姜鸣的话，可能用些银子就打发了，可换成姜毅，只怕他想要的东西不会简单
“你哥想要什么？”
姜鸣在屋里踱起了步，故作深沉的样子
“这个……他要的东西与你们秦国有关，而且有点难度，不知公主能不能做到……”
姚凌安好像头一回，居然还有人质疑自己的能力，莫说是秦国的事情，就算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都不在话下，当然了，这有些夸张，但姚凌安对自己绝对是充满了自信，尤其还关系到姚泓的性命
“不要废话，我姚凌安在秦国是何许人也，天下谁人不知，你赶紧直说”
姜鸣嘿嘿笑了两声，他就知道姚凌安有这种魄力
“嗯……回答公主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如果我晋朝对燕国发兵的话，你们秦国……可会援助他们？”
援助燕国……这怎么可能，秦燕的关系素来不好，她巴不得燕国赶紧被灭呢
“自然不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鸣是受姜毅的指示前来，想必这件事情，对姜毅而言十分的重要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可以把姚泓的信息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就要说服秦国与燕国结盟！！如果有朝一日我朝攻打燕国，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理啊！！所以公主……你能做到吗？”
姚凌安没有想到，怎么他提的条件，不太符合逻辑呢
她努力的思考了好一阵，倒不是因为自己能不能做到，而是在想这个姜毅……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秦燕结盟，难道对他还有好处不成？
想了许久，还有没有弄明白姜毅是为了什么，但这都不重要，只要能救出姚泓，没有什么条件是不能接受的
“好，成交！！”
………………………………
转眼，几天又过去了，姜毅与司马英的大婚也如期而至
司马英此刻正在宫里梳妆打扮，却听到屋外传来了丫鬟的阻拦声
“姜大人，现在您不能进去啊，姜大人，您不要再闯了……”
一听就知道，是姜毅要来见自己
果然，没一会，姜毅也不管丫鬟的阻拦，直接闯到了司马英面前，而且表情还有些愤怒，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发脾气
“英儿，那个姓刘的大夫，可是你邀请来的？”
原来是姜毅得知了刘若水父女也会来参加婚庆，故而生起了气
司马英依旧照着铜镜描眉，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然后便吩咐屋里的丫鬟都下去
“是啊，我与若水姐姐相见甚欢，表哥怎么不悦吗？”
姜毅当然不悦了，他对刘穆之这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去徐州任职没有如愿，怎么联自己成亲这种大日子，也要受别人摆布呢……
但司马英毕竟是公主，姜毅也不好对她发火，便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劝到
“英儿，他们父女……不过是无官无职的贱民罢了，今天我们成亲，请这种人来参加，岂不是自降身份……”
司马英有些不爱听，但态度还算温和
“表哥莫要这样说，若水姐姐对我好着呢，况且刘先生也复国时也帮了大忙，我们应该感激人家才是啊……”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四下看了一圈，屋里除了姜毅外，也没有别人了，便低声说到
“表哥或许不知，何牢之将军……其实并非桓玄逼死的，而杀他的人……就是你口中的这对贱民，不过今天我同你讲了，你可不要对别人说，母后就是担心此事泄露，才不让他们留在建康的……所以啊，他们对我朝有恩，我将他奉为上宾，也不算不妥吧……”
关于何牢之的死，现在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而司马英也十分相信姜毅，便风轻云淡的说了出来，毕竟除了何无忌之外，其他人知道此事也并没什么太大关系，姜毅总不会傻到向何无忌告密的，如果北府兵若因此事生变，对姜毅也没什么好处。
“何牢之……你这都听谁说的……”
面对司马英的坦诚，姜毅还有些不相信
“我是在永安宫门口听到的，还能有假吗”
姜毅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劝司马英，最好别让刘穆之父女参加婚礼，至于何牢之怎么死的，他才不敢兴趣呢
“我管他是不是杀了何牢之，跟我又没关系，可我……可我一见此人就心烦意乱的……实在……”
“哎呀，表哥，我常年在宫里，难道能交到一个朋友，你就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了，好吗”
司马英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而对姜毅撒起了娇
这一声柔软到足以使人心碎的话，让姜毅也实在没了办法，还是常言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既然公主都发话了，姜毅微微一笑，温柔的拉起她的双手
“好吧，既然英儿执意，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屋里的姜毅与何无忌听到这句话，也都是没有想到，急忙冲了出来，想要一看究竟
而姚凌安……刚才还事不关己的无所谓姿态，在听到“刘姑娘”这个称呼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朝着刘若水看去
这把刘若水吓得，连连后退
“公主……您听我解释……公主……”
姚凌安哪有心思听什么解释，两步就走到刘若水面前，一把将她的发髻扯开，接着……一席只有女人才有的长发瞬间落了下来
看到眼前景象，姚凌安都有些不会说话了，虽然一言未发，但双眼中遍布的血丝已经预示着，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你……你……是女人……”
“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么……公主……”
刘若水还想继续申辩，可事已至此，只怕说什么都没用了
姚凌安依然处于震惊之中，其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竟然是个女人
“我……我可以容忍……你接近我获取情报……我也不在乎……什么身为地位悬殊，我……我更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可……可你为什么……是个女人……为什么！！”
何无忌等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个姚凌安与刘若水……他们之间难道还有隐藏关系吗
刘裕现在也反应了过来，就是因为自己的提问，才导致刘若水身份泄露……看来自己算是惹了大祸
姚凌安眼含热泪，心也已经碎成了无数块
她将袖子挽起，把始终佩戴在身上的木手镯一把扯下，当着刘若水的面，重重的朝着身旁的围栏砸去，就这一下子，手镯应声断裂
姚凌安看向手镯断裂后的尖端，又看了看刘若水，悲愤欲绝的就朝着她刺了过去……
“今天！！我定杀了你不可！！！”
刘若水此时是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可刘裕在旁边啊，他见状，急忙抱住了冲动的姚凌安，随后何无忌和姜毅两人也纷纷上前劝起了架
姚凌安心意已决，不杀了刘若水誓不罢休，拼了命的要往刘若水身上扑
延年楼的两桌酒席，就这样在姚凌安的杀意、刘若水的愧疚、刘裕的阻拦之中……结束了
………………………………
人嘛，当然是没杀成，一向古灵精怪的姚凌安，也许是头一回如此严肃
从小到大，只有她戏弄别人的份，这次却栽到了刘若水身上，这种屈辱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被刘裕几人强行带离延年楼后，这几天，她都呆在客栈里，除了谋划如何报复刘若水之外，就只剩一件事了……继续寻找自己的哥哥姚泓
通过与司马健的交谈，她可以确定姚泓就在建康，但建康这么大，总不能一家一户的翻吧
正发愁呢，就听到了客栈楼下的叫喊声
“安儿公主殿下！！安儿公主殿下！！你在吗？？你倒是说句话啊！！安儿公主殿下！！美男子来看你了，快下来见见我啊！！”
这几句话喊的，听起来不是话痨，就是个自恋狂
安儿好奇的推开窗子，发现楼下喊话的……竟然是在临川打过交道的治安兵姜鸣
虽然是熟人，但姚凌安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一面生着刘若水的气，一面愁着如何找到姚泓，所以她只是看了眼，就“砰”的一声将窗子又关上了
姜鸣看见了这一幕，暗自骂到
“这个臭丫头，枉我在临川帮过你那么多忙，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
他心里是这么想，但话却不敢这么说，便对着窗子又喊了起来
“美丽的安儿公主殿下，你要是不下来，那我可就上去啦，哈哈”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蹭蹭几步就来到了客栈楼上，堵在姚凌安的屋门前，一边敲门一边说着
“公主！！公主！！我是你姜鸣大哥啊，你怎么不理我，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要债的，上次你的生辰，还记得我帮你抓到了一个小偷吗，嘿嘿，但那也只是举手之劳，本应该给我的银子和利息，我都不要了，公主，快出来见见我啊”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姜鸣心想自己都这么大方了，银子再少也是心头肉啊，虽然不要的话，心里有些小滴血，但更可恨的是，自己的面子……居然这点银子都比不上
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还是继续敲着门
“公主！！我找你是有大生意要做的，快开门啊，您大老远从秦国跑来建康，难道不是为了找你大哥吗？？”
之前说了一大堆，姚凌安根本听不进去，可现在说到了自己的大哥，果不其然，门开了……一条小缝
姚凌安透过缝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大哥在哪？”
姜鸣见她终于开了门，嘿嘿一笑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是大生意呢”
姚泓的信息，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就是身为地牢管事的姜鸣，将人移交给亲王府的，所以姜鸣今天就是想用这条消息，来找姚凌安做笔买卖……
姚凌安思索了片刻，便将门彻底的打开
姜鸣会意，一溜烟就钻进了屋里
“哈哈，安儿姑娘，没想到啊，你竟然会是秦国公主……以前可能有过冒犯的地方，还希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我一般见识，哈哈，我就说嘛，临川初见，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貌若天仙，秀外慧中，出类拔萃，出口成章，触类旁…………”
刚刚进屋，就又是一阵彩虹屁般的猛夸，可姚凌安根本没心思听这些废话，依然面无表情，直奔主题的问到
“你一个小小治安兵，怎么会有我大哥的消息”
姜鸣可能也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了，正好借坡下驴，然后挺直了腰板说到
“治安兵？？那是以前，现在我可是京兆尹……兼当朝驸马……的弟弟……建康总理衙门监守办事处管事大人！！”
这一长串的称号，也不知道姜鸣是怎么编排出来的，其实就是个地牢管事而已
姚凌安试着去理解，然后大概理清了他的话
“哦，这么说姜毅是你哥？”
姜鸣骄傲的点了点头
“是啊，公主若不信，过几天我哥大婚，您自然就知道我没骗你啦”
“他成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去！！”
姚凌安是秦国公主，现在属于出使建康，而且正值司马英大婚，按理来讲，是应该要出席的，所以姜鸣有些纳闷的问到
“公主为什么不去啊，难道他们没邀请您吗？”
姚凌安还记着与姜毅间的矛盾，不屑的说到
“邀请了啊，但我也司马英也不认识，而且看见你哥就心烦，所以去干嘛？你也别废话了，赶紧说，我大哥到底在哪？？”
终于又回到了正题，至于姚凌安会不会参加婚礼，姜鸣才不在乎呢
他兴奋的搓了搓双手，猥琐的说到
“嘿嘿，这个嘛……不瞒公主说，我哥姜毅……确实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还是希望公主莫要放在心上，因为今天……就是他派我来的”
原来是姜毅要和自己做买卖，姚凌安心想，如果是姜鸣的话，可能用些银子就打发了，可换成姜毅，只怕他想要的东西不会简单
“你哥想要什么？”
姜鸣在屋里踱起了步，故作深沉的样子
“这个……他要的东西与你们秦国有关，而且有点难度，不知公主能不能做到……”
姚凌安好像头一回，居然还有人质疑自己的能力，莫说是秦国的事情，就算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都不在话下，当然了，这有些夸张，但姚凌安对自己绝对是充满了自信，尤其还关系到姚泓的性命
“不要废话，我姚凌安在秦国是何许人也，天下谁人不知，你赶紧直说”
姜鸣嘿嘿笑了两声，他就知道姚凌安有这种魄力
“嗯……回答公主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如果我晋朝对燕国发兵的话，你们秦国……可会援助他们？”
援助燕国……这怎么可能，秦燕的关系素来不好，她巴不得燕国赶紧被灭呢
“自然不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鸣是受姜毅的指示前来，想必这件事情，对姜毅而言十分的重要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可以把姚泓的信息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就要说服秦国与燕国结盟！！如果有朝一日我朝攻打燕国，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理啊！！所以公主……你能做到吗？”
姚凌安没有想到，怎么他提的条件，不太符合逻辑呢
她努力的思考了好一阵，倒不是因为自己能不能做到，而是在想这个姜毅……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秦燕结盟，难道对他还有好处不成？
想了许久，还有没有弄明白姜毅是为了什么，但这都不重要，只要能救出姚泓，没有什么条件是不能接受的
“好，成交！！”
………………………………
转眼，几天又过去了，姜毅与司马英的大婚也如期而至
司马英此刻正在宫里梳妆打扮，却听到屋外传来了丫鬟的阻拦声
“姜大人，现在您不能进去啊，姜大人，您不要再闯了……”
一听就知道，是姜毅要来见自己
果然，没一会，姜毅也不管丫鬟的阻拦，直接闯到了司马英面前，而且表情还有些愤怒，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发脾气
“英儿，那个姓刘的大夫，可是你邀请来的？”
原来是姜毅得知了刘若水父女也会来参加婚庆，故而生起了气
司马英依旧照着铜镜描眉，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然后便吩咐屋里的丫鬟都下去
“是啊，我与若水姐姐相见甚欢，表哥怎么不悦吗？”
姜毅当然不悦了，他对刘穆之这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去徐州任职没有如愿，怎么联自己成亲这种大日子，也要受别人摆布呢……
但司马英毕竟是公主，姜毅也不好对她发火，便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劝到
“英儿，他们父女……不过是无官无职的贱民罢了，今天我们成亲，请这种人来参加，岂不是自降身份……”
司马英有些不爱听，但态度还算温和
“表哥莫要这样说，若水姐姐对我好着呢，况且刘先生也复国时也帮了大忙，我们应该感激人家才是啊……”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四下看了一圈，屋里除了姜毅外，也没有别人了，便低声说到
“表哥或许不知，何牢之将军……其实并非桓玄逼死的，而杀他的人……就是你口中的这对贱民，不过今天我同你讲了，你可不要对别人说，母后就是担心此事泄露，才不让他们留在建康的……所以啊，他们对我朝有恩，我将他奉为上宾，也不算不妥吧……”
关于何牢之的死，现在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而司马英也十分相信姜毅，便风轻云淡的说了出来，毕竟除了何无忌之外，其他人知道此事也并没什么太大关系，姜毅总不会傻到向何无忌告密的，如果北府兵若因此事生变，对姜毅也没什么好处。
“何牢之……你这都听谁说的……”
面对司马英的坦诚，姜毅还有些不相信
“我是在永安宫门口听到的，还能有假吗”
姜毅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劝司马英，最好别让刘穆之父女参加婚礼，至于何牢之怎么死的，他才不敢兴趣呢
“我管他是不是杀了何牢之，跟我又没关系，可我……可我一见此人就心烦意乱的……实在……”
“哎呀，表哥，我常年在宫里，难道能交到一个朋友，你就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了，好吗”
司马英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而对姜毅撒起了娇
这一声柔软到足以使人心碎的话，让姜毅也实在没了办法，还是常言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既然公主都发话了，姜毅微微一笑，温柔的拉起她的双手
“好吧，既然英儿执意，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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