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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无风起浪 ( 1 )

    场景1江府日内

    江府,自从江春打马去天津后,府内清静。

    钱凤枝:(走到厅堂,看到江春每天抽的水烟斗,心中忧郁着)“老宗啊!“

    宗管官:(匆忙走出)“夫人,奴才在。“

    钱凤枝:(坐在太师椅上,叹着气)“唉,老爷一走,我心里总不踏实。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回个信,老宗这如何是好?“

    宗管家:“夫人别急,徽州与天津千里之遥,就是回个信也得半个月。说起来都怪奴才没跟着老爷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免得夫人担心。“

    钱凤枝:“这也是,现在老爷一点音讯也没有,我着急啊,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

    宗管家:(思忖着)“有啊,飞鸽传书。“

    钱凤枝:“噢,飞鸽传书只是听说过,怎么个传法?“

    宗管家:“夫人别着急,奴才有办法。“

    钱凤枝:“那就好,唉,两个月过去了,老爷不会有事吧?外面说太平也不太平,我很担心老爷路上不安全。“

    宗管家:(安慰着)“不会的,请夫人放心,一旦飞鸽传书有了老爷消息夫人你就放心了。“

    钱凤枝微微地点点头。

    场景2江府夜内

    江府,华灯初上。

    江笑梅刚从江和堂回来。

    江笑梅:(来到钱凤枝身边)“娘,你这是干吗?”

    钱凤技:(在灯下安装信件)“这是宗叔今天从市场买来的信鸽,我想把书信飞传天津刘府去,你爹看到后立马捎个信回来为娘这样就安心了。“

    江笑梅:“这是宗叔的主意?“

    钱凤枝:“我的主意。“

    江笑梅:“《山海经》曾经记载,西王母的身边有3只青鸟,它们能够飞越千山万水传递信息,把幸福吉祥快乐的声音,传递到人间。据说西王母曾给汉武帝刘彻写过信,就是派青鸟把信送到汉武帝的宫殿中。后来,民间根据这样的传说,便利用鸿雁这种鸟进行传书,这就是古人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再后来,就演变成了飞鸽传书。“

    柳青:“小姐,夫人着急,宗叔才想这个办法。“

    钱凤枝:“是啊,宗叔急中生智。“

    江笑梅:“娘,飞鸽传书非找专业人士才行。“

    钱凤枝:“是吗?那为什么宗叔说这样可以呢?“

    江笑梅:“他……“

    钱凤枝:“只有这样试试。为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些天老晚上做梦,梦见你爹他真的出事了。“

    江笑梅:(安慰她)“娘,梦是反的,那是你心生疑惑晚上才梦幻缠绕。“

    钱凤枝:“但愿如此。唉,为娘,每到晚上一闭眼,梦里就碰见你爹。“

    柳青:“夫人那是心中梦,老爷吉人自有天相。“

    场景3江盐堂日外

    江盐堂门口,混乱一片。

    宗管家站在门口十分尴尬***手作揖。

    宗管家:“各位,各位,江盐堂最近也没有办法啊,望大家体量一下,不过这问题很快会得到解决。我家老爷就是为这事而去天津活动了,捎来信趸船已离开天津码头,所以望大家见谅啊。“

    市民甲:“少来这一套,你分明是撒谎,我问你,江春是不是商会会长?我们从老远赶来今天购不货决定不离开江盐堂半步,你们总有个说法吧,大伙说对不对?“

    市民乙:“叫江春出来,躲着算什么会长。“

    众人们起哄,宗管家难以控制局面。

    宗管家:(苦着脸)“我跟大家讲了多次我家老爷不在府,再过几天老爷回来问题就解决了,决不会让大家失望,是不是?各位,你们今天来到江盐堂我们很欢迎你们的到来,可是你们千万别上当,是有人怂恿个别不怀好意的人来捣乱的。”

    市民乙:“谁来捣乱?姓宗的,我们有票在手,你刚才说的话你就是在放屁!“

    宗管家:“各位息媳,宗某句句属实。“

    市民甲:“姓宗的你是不是又在骗人耍花招?大家别想相信他的鬼话,一个小小管家说的话谁信。“

    众人们再次起哄……

    宗管家:“相信我、相信我吧,江盐堂一贯是以民为天,声誉第一,决不会耍花招,暂时的困难望大家相互理解。“

    市民乙:“兄弟们,别相信他的鬼话,兄弟们冲进去抢了就得了。“

    宗管家:(拦住他)“对不起,我去把小姐请来,让我家小姐对你说清楚。“

    市民甲:“好吧,我们等着,忍耐是有限度的,半个时辰不来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半个时辰一过我们就开始抢了。“

    众人们再次起哄,场面混乱,宗管家走投无路退悄悄地退进了江盐堂,匆匆忙忙从后门跑出去来找江笑梅。

    场景4江和堂日内

    宗管家小跑来到江和堂。

    宗管家:(焦急)“小姐、小姐,大事不好!“

    江笑梅:(惊讶)“宗叔,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和我爹一起去天津了吗?是不是我爹他……“

    宗管家:(愧疚)“小姐,老爷没事,江盐堂出了点状况。“

    江笑梅:“什么状况?“

    宗管家:“江盐堂来了几人捣乱。“

    江笑梅:“我去看看,宗叔走啊。“

    宗管家:“小姐,对不起,我……我没去,唉,是老爷让我回来。本来奴才跟随老爷一路去的,一路有个照应,可是老爷再三阻止,刚出城老爷劝我回府,非要我留下来照顾家人;老爷还说他右眼皮跳个不停怕有事,所以中途就叫我返回了。江盐堂、江和堂两堂老爷也放心不下。老爷并告诉我,特别是江盐堂最近或多或少有混乱,江南闹盐荒,供不应求,到处买不到盐,人心慌慌,所以老爷交待我好好打理。小姐又年轻,江和堂忙不过来,不然奴才和老爷一同而去,奴才该死,江盐堂果然不出老爷所料就来了几个人闹事啊。“

    江笑梅:“宗叔,是不是有人从中捣乱?“

    宗管家:“是呀,你快去看看。“

    江笑梅和宗管家向江盐堂急匆匆赶去。

    场景5江盐堂日外

    江盐堂门口站着很多人,十几个人都在敲打着门,嚷嚷着。

    江笑梅:(喊着)“住手!“

    市民甲:“小姐来了。“

    众人们都看江笑梅,停止了敲打店门。

    市民乙:(冷膜着脸,狡黠地笑着)“嘿嘿,小姐来的正好,老爷不在,那我们指标什么时候可以取到货?还有这么多人都是来取货的,你说该咋办?“

    众人异口同声:“对,该咋办?“

    江笑梅:“各位大伯、大叔,阿姨们,大家别着急,我爹已去采购盐了,过几天就会有大批盐供大家取货。今天对不起各位,请你们耐心再等一个礼拜,盐的问题就解决了,大家散了吧。”

    市民甲:“嘿嘿,散了?你当骗三岁小孩,到时候你们都跑了我们找谁?兄弟们小姐就是骗人的。“

    宗管家:“其实小姐说得是真的,江盐堂的生意永远是向大家敞开的,只是暂时盐荒,等我家老爷回府什么都可以满足各位应求的。“

    市民乙:“少废话,我们只管凭指标单取货,兄弟们别上她的当,再不取货就过期了,兄弟们行动吧。“

    江笑梅:“大伯、大叔,我保证一个礼拜就可以兑现,如果再取不了货,大家再行动不迟。“

    市民甲:“这指标怎么办?“

    江笑梅:“我改签日期。”

    市民甲:“兄弟们信你一次,倘若骗人兄弟们就砸了这金字招牌。“

    市民乙:“兄弟们,别相信她。“

    众人们起哄,尖叫。

    宗管家:(作揖)“对不起大家了,小姐签过字永远生效的,大家放心,从现在大家散了吧。“

    市民乙:“嘿嘿,凭她几句话就散了?兄弟们肯定不答应,最起向大家立个据,到时翻眼不认账,兄弟们说是不是?“

    众人们异口同声:“立字据、立字据。“

    这时,李伟拨开人群迅速站在江盐堂大门口。

    李伟:“各位,千万别起哄和胡来,刚才江小姐说得很清楚,相信各位也理解了。这段时间,江南闹盐荒完全是有人从中捣乱。“

    市民甲:“谁在捣乱?我们有盐指标货,我们不管江南闹不闹盐荒,到日子我们就来取货的,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这跟我们无关,江盐堂不发货,我们大家到哪里去弄?这指标过期就成了一张废纸。“

    众人再次起哄,场面混乱。

    李伟:“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同时本大少爷也可以告诉你们,这谣言都是从李府传出来的,我爹李甫堂他就是幕后指使人。“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市民甲:“别相信他的鬼话。你是谁?竟敢冒冲李大少爷,兄弟把他抓起来。“

    江盐堂门口一片混乱,相互冲突……

    李伟:“站住!谁敢动手,我叫李伟,正正经经的李家大少爷,前几天刚从东南亚留洋回来。谁敢动手?来呀。“

    市民乙:“哪来的李大少爷,冒牌货。“

    宗管家:“各位,他的确是李大少爷,他爹就是李甫堂啊。“

    几位由李甫堂派来捣乱的人纷纷退了,此时江盐堂慢慢地平息了。

    江笑梅:(走上李伟面前)“谢谢你!“

    李伟:“笑梅,别客气!“

    柳青:(喊着)“大家都散了吧。“

    场景6江府日内

    江府几个人正在商讨对策。

    钱凤枝:“是啊,老爷走也是不放心走呀。“

    宗管家“夫人,千万别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夫人你就放心吧。老爷此次去天津一来是办公事,二来是二十多年未见面的刘大人聚一聚。如果老爷一旦踏进天津管辖范围就平安了。“

    刘管家:“夫人放心,老爷肯定没有。“

    钱凤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柳青:“回夫人,哪有那么多万一。“

    钱凤枝:“但愿如此。“

    宗管家:“夫人,说来老爷和刘大人又是故友,拜过把子的兄弟,或许刘大人多挽留半月十天的也说不准。二十多年没见面,当然兄弟之间叙叙旧也是很正常的,夫人不必多虑了。老爷行事一贯有条有理,稳操胜券绝对无事的,放心吧。夫人你记得吗?3月5日老爷五旬大寿那个英俊潇洒的壮士就是刘公子,老爷就是去会刘大人的以及刘公子的,具体什么事我一个管家也无须过问,也不能过问,我是奴才,做奴才的必须尊重主子。”

    刘管家:“夫人,老宗说得对啊。“

    江笑梅:“娘,宗叔说得不错,爹爹与刘大伯好不容易见面,当然会多逗留几天。“

    钱凤枝:“那就好,就拿昨天江盐堂闹事一案,如果不是李大少爷,风波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平息。“

    宗管家:“是啊,今天幸好李大少爷在,不然真的出麻烦了,江盐堂来了几位是李甫堂派来捣乱的假扮的商人,其它顾客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也跟着起哄,场面好混乱。“

    刘管家:“幸好李大少爷出面。“

    钱凤枝:“李大少爷回来啦?他不是在东南亚读书吗?怎么这么巧。“

    柳青:“回夫人,无巧不成书啊。李大少爷人真好,他刚回来的第一天,江和堂抬来了一位脑溢血的严重病人,是李大少爷做了开颅手术,病人奇迹般的好了;今天又是李大少爷站出来,当着大家面把他爹的阴谋诡计识破,平息了江盐堂风波。“

    宗管家:“奴才也是这样认为。“

    钱凤枝:“什么奴才、奴才的,老宗啊,你都呆在江家快二十年,里里外外你为江家操劳的不少。嗯,我们江家兴盛起来,你的功劳最大,下次别称自己为奴才。“

    宗管官:“谢谢夫人。“

    钱凤枝:“可是老爷也有些事总瞒着我。老宗你刚才提及那天在本府平息李汉闹事的这个壮士我晓得,见义勇为是一个了不起的后生,一表人才,听老爷谈过,他就是刘大人的儿子?”

    宗管家:“是啊,他侠肝义胆,一表人才,当今少见啊。“

    柳青:“刘公子也是小姐的救命恩人。“

    江笑梅:“娘、宗叔我去江和堂,柳青我们走。“

    柳青:“嗯,小姐。“

    钱凤枝:“这是怎么回事?又冒出一个刘公子?“

    江笑梅:“娘,都是柳青骗人的,柳青还不快走,江和堂病人还在等着我们。“

    江笑梅拽着柳青的手,她们离开了厅堂。

    场景7江和堂日内

    江和堂又来了几位病人,江笑梅和柳青忙碌中。

    李伟笑嘻嘻地来到江和堂。

    柳青:(走到江笑梅面前)“小姐,李大少爷来了。“

    李伟:(微笑)“笑梅,我来了。“

    江笑梅:“坐吧。“

    李伟:“谢谢!“

    江笑梅:“江盐堂的事,谢谢你。“

    李伟:“笑梅说哪里话,举手之劳,别客气!“

    柳青:“哈哈,这不是举手之劳,而是凿穿你爹的阴谋,李大少爷不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你真是一个好人啊,跟你那个弟弟李汉完全不同。“

    江笑梅:“柳青,你在胡说什么?“(她顿了柳青一眼)

    柳青:“哎呦哎呦,我不说了,小姐我……我肚子痛。“

    柳青佯装跑出了江和堂。

    场景8后花园日外

    花园,风景独好,林间鸟儿欢唱。

    宗管家:“前天的事,闹的揪心啊,说起来多亏李大少爷,不然江盐堂难以平息,原来是李甫堂派人来捣蛋。“

    钱凤枝:“是啊,那天我也担心,老爷不在府,我们怕驾驭不了他们,幸好有了李大少爷。“

    宗管家:“后生可畏啊。“

    钱凤枝:“你去沏壶好茶,夫人和宗叔要在这凉亭子喝茶。“

    奴婢:“是,夫人。“(跟随她女奴退下)

    此时柳青匆匆忙忙小跑着。

    宗管家:“柳青,你不在江和堂怎么往后花园跑?”

    柳青:“夫人好,宗叔好,柳青肚子不舒服啊。“

    奴婢端来了沏好的茶放在亭子的桌上。

    奴婢:“夫人,这桂花茶沏好啦,请慢用。“(她站在一边)

    钱凤枝把两个茶杯摆在面前,斟满了。

    钱凤枝:“柳青,你过来,把这杯桂花茶喝了吧!“

    柳青:“哈哈,这茶是您和宗叔喝的,我肚子痛去上茅厕就没事了。“

    钱凤枝:“柳青,你肚子痛喝这桂花茶正好,我的叫人去沏过就是了。“

    柳青:“嗯。“

    柳青走到夫人面前,一口而尽。

    柳青:(她把茶具放在桌上躹躬)“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钱凤枝:“肚子还痛吗?“

    柳青笑眯眯下意识摸了一下肚子。

    柳青:(扬眉)“夫人,真的好多,谢谢夫人,刚才柳青觉得这茶好味道啊。“

    宗管家:“这是桂花茶。“

    柳青:“难怪这么香,还治了我肚子痛。”

    钱凤枝:“这就是桂花的作用。桂花茶是用鲜桂花窨制后,既不失茶的快味,又带浓郁桂花香气,饮后有通气和胃的作用,很适合于胃功能较弱的人饮用。如果我们平时腹部胀气疼痛一饮就见效。“

    宗管家:“夫人真是对茶叶有所研究啊。“

    钱凤枝:“柳青你去江和堂帮小姐忙去吧。“

    柳青:“嗯,谢谢夫人。“

    宗管家:(端起来)“真的好香,谢谢夫人。“

    钱凤枝自己又倒上一杯,抿了一口。

    钱凤枝:“说起桂花……

    (闪回)

    江南某乡下,江春匆匆行路。

    突然间江春满面苍白,呕吐不止。

    凤枝母:“哟哟哟,这位后生吃坏东西啦,是不是肚胀呕吐?”

    江春:“婶子,是啊,上部好胀……“

    江春又是一阵呕吐,蹲下身子。

    凤枝母:“凤枝……快把桂花茶沏杯茶来。“

    钱凤枝:“娘,好嘞,给谁喝?“

    凤枝母:“这位后生,快去,快去……“

    一会儿钱凤枝端来一杯桂花茶。

    钱凤枝:“给你……“(脸上泛红,害羞地走了)

    江春接过桂花茶喝了后。

    江春:“谢谢,谢谢大婶……“

    (闪回完)淡出

    突然间一只信鸽栖息在桌边,宗管家取下右脚环内便条。

    宗管家:“夫人,老爷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