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坏起来的样子

    “胡大夫，她还好吧？”

    胡大夫的诊治很快结束了。

    风行烈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就好像晚一步，灵羽就会出什么危险似的。

    “这姑娘中毒了，看上去像是迷/药。”胡大夫简单的说了一句。

    “迷/药？”风行烈一下子联想起，他遇到灵羽时，她的状态。

    是了，那种恍恍惚惚的样子，的确像是。可是，她又是怎么中这玩意呢？

    这个问题，他很快有了答案，还能有谁！除了严世藩这狗东西，还能有谁？

    回想起她被麻子带进房间时的情景，很显然那个时候就已经……

    “对，而且剂量还不轻。我这儿都把不到她的脉，一会儿只能试着给她开个方子，喝了药再看效果。”胡大夫点了点头，便起身去开药方。

    可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一下。看着风行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大夫，你有话不妨直说。”风行烈是个极精明的，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世子爷，这东西有些特别。并不是寻常的蒙汗药。”胡大夫说道。

    “那是什么？”就算他不说，其实风行烈也已经想到了。

    “这东西最常见的，是在勾栏瓦肆。”胡大夫隐晦的说：“姑娘们第一次接客的时候，鸨母们往往会用这个对付她们。有时候计量过了，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风行烈一听这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说她……”风行烈气得牙痒痒，只恨刚才打严世藩打得不够用力。应该杀了这狗东西鞭尸才对！

    “嗯，”胡大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中毒浅的，喝药也可减轻毒性。若是剂量大，则唯有阳气调和，方可解。而且……”

    “而且什么？”风行烈见他吞吞吐吐，心里越发焦躁。

    “而且一次不够，可能要三五次。”胡大夫言语隐晦，看着风行烈的眼神，更是带了些暗示意味。

    “三五次？！”鉴心在一旁听了，不由惊叫：“是一晚上之内吗？”

    “正是。”胡大夫又瞧了风行烈一眼。

    “一晚上那么多次，那庄子上的牛，也干不了这个活儿啊！”鉴心觉得这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救人嘛，肯定是人命最重要。我先去开药试试。等服了药，再看效果。”胡大夫有些不放心的说。

    “若效果不佳呢？”风行烈皱眉。

    “那……那就只能……”胡大夫憋着笑，低头道：“看世子爷您肯不肯牺牲奉献了。”

    关于风行烈的传闻，坊间人尽皆知。这次有姑娘中招，他都不趁人之危，好像愈发坐实了那些传言。

    胡大夫虽然是个名医，可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他这会儿赶上这样的好戏，还不用买门票就可以坐第一排，这种好事，到哪儿去找？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爷，我们爷能跟她？！”鉴心率先开口。

    “我需要怎么做？”他想给主子端架子，不料风行烈却当场打了他的脸。

    “今晚很关键，这姑娘身边不能离人。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只能立刻……”胡大夫答。

    “好。我会留在这儿，寸步不离。”风行烈点了点头。

    “爷！你疯了吗？！”鉴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爷，一向不近女色，今天这是鬼|上身了不成？离谱也该有个限度，这不是连谱都不剩了么？

    要搁以往，就这差事，绝对会落到丫鬟们的身上，谁知道这世子爷竟然还亲力亲为上了。

    “世子爷您有这样的仗义之心，胡某为这姑娘感到幸运。”胡大夫作了揖，就直接退到外间开方子去了。

    胡大夫开完方子，鉴心便跟着他去店里抓药。

    临行前，他又关照风行烈，注意灵羽的喝水量，若她愿意喝水，能发出汗来，便可保无虞。若她滴水不进，反倒浑身发烫，那就只能靠风行烈“身体力行”了！

    这话让风行烈听得耳朵发红，一双手背在身后，借以隐藏自己的紧张。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风行烈和“灵羽”两人。

    就如胡大夫所言，她浑身发红，发烫，可以一滴汗都没有。

    看起来是血热的症状。

    在军营里，遇上这种情况，他们一般都会给人放血。放完血，能好大半。

    这会儿看着眼前这丫头，他默默从靴子里掏出了匕|首，将这刀放在了床沿上。

    她已经在发烧，而且烧得不轻。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学着小时候奶娘照顾他的样子，拿湿汗巾给她降温，动作颇有些张飞绣花的意思。但虽笨拙，却依然温情。

    坐在她身边，从这个角度看她，她睫毛浓密卷翘，鼻子小巧立体，如同一个瓷娃娃。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让他的心里有些乱，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