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老娘有这个资本

    “爹、爹……娘……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

    灵羽此刻沉浸在噩梦里，痛苦至极。

    她其实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

    自家变至今，十年来，无一日安睡。每夜都在痛苦与挣扎中惊醒。

    “爹、爹……”

    不知怎的，她竟也有些发烧，小脸一阵发红一阵发白，满头是汗。整个人因激动而不停颤抖，两只手不断在虚空中扑腾。

    “娘——我不走！不走！娘……我不要和你们分开……”

    “爹……爹爹……不要……”

    灵羽的胡话一阵接着一阵。她双目紧闭，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溢出，哭成了泪人。

    这么多年了，即使是云中子，也无法教她放下。

    原本，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蚀骨灼心的噩梦，也一直觉得这种痛能叫自己把恨记得更清楚。

    可不知怎的，今天的痛苦却比以往更甚。

    她感觉火在身上烧，周身火烧油烹，难受极了。

    “好痛、我好痛……”她觉得身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汗水混合着泪水，咸津津的，让皮肤上的灼痛感更甚，“师父，师父……救救我……师父……”

    半梦半醒只见，她仿佛看到师父推门进来，坐到她的身边。

    “师父……”恍惚着，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然后，便感觉到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让她一下子宁静下来，沉沉地阖上了眸子。

    鼻间，是师父身上独有的沉香味，她嗅着这气味，一下子安静乖巧起来，如一直小兽，伏在师父身侧……

    “灵羽姑娘，”风行烈这边，情况依旧焦灼。浑身滚烫的纸人，不停伸手勾他的脖子，弄得他面红耳赤，“灵羽姑娘你不要这样。你要是不肯吃药，那在下只好给你放血了！”

    “哎呀，放什么血啊！你抱抱我，抱抱嘛！人家要抱抱嘛！”纸人此时的脸，红得跟个桃子似的。就差直接挂在风行烈的身上了。

    “姑娘，你、你别这样，自重啊，灵羽姑娘……”风行烈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你不喜欢我吗？不想要抱抱我我？”纸人身上有灵羽的一滴血，自然就有了她的一点性情。

    灵羽平时看着虽冷，那也是仇恨压抑的结果。她心里也住着一个小女孩，若不是那场变故，性情不至于像如今这般。

    此刻的纸人，像极了她喝酒后的模样，傻傻甜甜的，与平时判若两人。

    “姑娘……”风行烈瞧着她，很无奈。

    “你不喜欢我吗？我这么可爱！”纸人伸手抓住他的耳朵，嘟着嘴，说：“快点说我好看！说我好看！”

    “好好好，你好看。”风行烈看她小孩子一样，只好哄着。

    “你都没看，怎么就说好看了？不行，你给我看着说！”纸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脱自己的衣服。风行烈见状，吓得不轻，连忙伸手制止。

    “不用不用，我看了，你很好看。”风行烈忙说。

    “你胡说！”纸人见他这样，突然笑起来，“我还有个地方更好看，你要不要看？”

    说着，她又娇憨憨地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带子。

    “不要不要！”风行烈被她整的束手无策，“你很好看，真的，我很喜欢。”

    “真的喜欢吗？”纸人闻言咯咯地笑，然后拉住他，说：“那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在这方面，风行烈还生嫩得很。他这会儿面红耳赤，生怕她再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来。

    “我要你……”她的小脸毫无预兆的贴到了他的跟前。

    “说什么？！”风行烈感觉这丫头大胆得可怕。

    这一瞬，两人的距离，近得难以言说。

    他不自主地捕捉到了她鼻息，还有，她那温软的红唇下，呼出的热气！

    她的气息是香甜的，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清晨露珠的味道，又有柑橘的香暖。

    他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跳得他觉得心口都发疼！

    “你……”他克制的想要往后挪一挪，这才发现自己的耳朵还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

    她笑吟吟的，两只眸子里，装着星星，笑得像三月里的桃花一样烂漫。

    就这么定定的瞧着他，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药效使然，半天突然说：“风行烈，你长得好漂亮啊！”

    “什么？！”管锦衣卫指挥使叫“漂亮”，这妮子简直是憨傻了！

    要放在平时，风行烈肯定要出言纠正她，叫她注意自己的措辞。

    可现在么……

    “嗯，真的！眉毛也好看，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还有嘴……”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触碰。

    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

    动作轻柔地像蜻蜓点水，挠着他的心。更要命的是，说到嘴巴的时候，她突然顿了顿，松了手，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倾身上前，吧唧一口，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