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梨源之行（3）
齐裕他们稍作休息后，在姜枫的安排下再次见到了那位姜少爷姜树。
天雪开门见山地问道：“二公子，请问小水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姜树淡淡看了她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天雪：“小水姑娘向我们求救，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
姜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可是……”
“你不用多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她走的。”
玄龙上前一步揽住姜树的肩膀：“老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上好女人多得是，既然人家不愿意，你就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姜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与他拉开了距离：“这是我的事，我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她注定是我的人。”
玄龙哈哈一笑：“有肌肤之亲怎么了，老兄莫不是没逛过青楼？”
姜树瞪了他一眼：“住口！竟敢把小水和那种女人相提并论，要不是听三弟说你是玄氏一族的人，早把你抛尸海上了！”
玄龙见他油盐不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不愧是‘怪人姜氏’（小声）。”
姜树冷哼一声：“你也不愧是‘粗人玄氏’。”
玄龙怒：“什么‘粗人’，想打架吗？！”
玄氏一族天生武将，在读书修养方面一直不如其他世族，因此总是受到嘲笑，因此对这一点格外敏感。
姜树冷笑一声：“打架？别忘了这里可是姜家的地盘，你的小命还在我手里。”
如果说姜枫是一座不好接近的冰山，那么姜树明显就是一座扎人的刺山，谁碰上都能扎出好几个窟窿。
齐裕知道让姜树主动放弃小水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看向天雪，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天雪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二公子可否让我们见小水姑娘最后一面？就当是告别。”
姜枫在一旁帮腔道：“二哥，就让他们见一面吧，免得再来纠缠你浪费你时间。”
姜树沉思片刻：“好，我可以让你见她，但只能你一个人。”
天雪点点头：“好。”
姜树领着天雪来到后院一间卧室，指了指那紧闭的两扇门：“她就在里面，可别玩什么花样，你的朋友还在我手里呢。”
天雪：“我明白。”
姜树离开后，天雪推门走了进去。
还没等天雪看到小水，一个花瓶突然从她头上砸了下来，不过好在快砸到她头时又停了下来。
小水惊讶地抱着花瓶：“怎么是你？！”
原来小水一直埋伏在门后面。
天雪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小水放下花瓶叹了口气：“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伺机而动咯。对了，你怎么来了？”
天雪关上门，拉着她一同坐下：“我们要走了，最后来看看你，顺便想问问你。”
小水泄气道：“你们要走了啊，什么事？”
天雪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明白小水姑娘的心。若不喜欢二公子，为何要与他有肌肤之亲？可若是喜欢，又怎么会一直想着要逃？”
小水漫不经心道：“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跟他闹着玩的，谁让他当真了。”
“只是这样？”
“当然！就许男人随便玩玩，女人就不能吗？”
天雪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若是这样，这事我们还真不好插手……那我先告辞了。”
“诶！等等！你们真的要丢下我不管啊！”
小水慌忙拉住天雪，知道自己不说实话是不行的了，重重叹了口气。
“那我直说了吧。我是白氏一族的人，不能和他成亲。”
天雪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小水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白氏一族的人。
她停顿了片刻：“那又如何？白氏一族是世家大族，同姜氏成亲，想来也不会被反对吧？”
小水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白氏一族的人在成年时才能出梨源，而出梨源就是为了找男人，然后回梨源生孩子，再不出来。”
天雪愣了一下：“居然有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回梨源呢？为什么不能再出来呢？”
小水：“这是梨源的规定，没有为什么。”
天雪：“可你要是愿意留在姜家的话，我想凭姜家的势力，一定能保护你的，你也不用必须和那位二公子分开了。”
小水却奇怪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梨源才是我的家呀。”
天雪一时语塞。
小水继续道：“你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刚开始是挺美好的，但都抵不过时间，与其最后痛苦，还不如习惯寂寞。”
天雪笑了笑：“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看起来颇有经历一样的。”
小水：“因为听得多见得多当然懂得多了，身为梨源的女人，早就看破这些红尘了。”
天雪：“那你对姜二公子……”
小水义正言辞道：“我真的只是为了要生个孩子而已。为了让孩子不至于生下来太丑太笨，自然是要好好挑一下的。来这儿我就彻底考察过了，也就这姜家公子长得最好看，看起来最聪明了。”
天雪迟迟没说话，好久才道：“这样啊……但是这样的话……”
天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外站着姜树，他怔怔地看着小水，眼神里全是错愕与不相信。
姜树刚才装作离开了其实并没有走，而是来到隔壁房间偷听她和天雪的谈话，当听到自己不过是作为工具一样被利用后，心里的冲击和难受简直难以言表。
小水吓了一跳，尖叫着躲到天雪身后。她清楚这位姜少爷最常做的事就是把惹怒他的人装在麻布口袋里沉尸海上了，害怕他突然命人把自己抓起来抛尸海里。
天雪见姜树这样子担心他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赶紧出示金元：“二公子，这个你可认得？我知道小水这样做不对，但还是希望你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姜树没说话，双眼就那样瞪着，好久才回过神来，想开口说话却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他弯下了腰，整个人不得不倚靠在门边才不至于倒地。
天雪知道他身体抱恙，赶紧倒了盏温茶给他，结果被他“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狠狠地瞪着小水，指尖死死抠着门框。
“咳咳咳…怪不得姜氏长辈一直告诫我们，咳咳咳……要视白氏一族的女人为洪水猛兽，原来是这个原因……你走吧。”
天雪和小水都愣了一下，小水更是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肯放我走？”
姜树的眼圈已经红了，他竭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是，我放你走。从此以后，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定要让你尸沉大海！”
天雪开门见山地问道：“二公子，请问小水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姜树淡淡看了她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天雪：“小水姑娘向我们求救，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
姜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可是……”
“你不用多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她走的。”
玄龙上前一步揽住姜树的肩膀：“老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上好女人多得是，既然人家不愿意，你就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姜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与他拉开了距离：“这是我的事，我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她注定是我的人。”
玄龙哈哈一笑：“有肌肤之亲怎么了，老兄莫不是没逛过青楼？”
姜树瞪了他一眼：“住口！竟敢把小水和那种女人相提并论，要不是听三弟说你是玄氏一族的人，早把你抛尸海上了！”
玄龙见他油盐不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不愧是‘怪人姜氏’（小声）。”
姜树冷哼一声：“你也不愧是‘粗人玄氏’。”
玄龙怒：“什么‘粗人’，想打架吗？！”
玄氏一族天生武将，在读书修养方面一直不如其他世族，因此总是受到嘲笑，因此对这一点格外敏感。
姜树冷笑一声：“打架？别忘了这里可是姜家的地盘，你的小命还在我手里。”
如果说姜枫是一座不好接近的冰山，那么姜树明显就是一座扎人的刺山，谁碰上都能扎出好几个窟窿。
齐裕知道让姜树主动放弃小水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看向天雪，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天雪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二公子可否让我们见小水姑娘最后一面？就当是告别。”
姜枫在一旁帮腔道：“二哥，就让他们见一面吧，免得再来纠缠你浪费你时间。”
姜树沉思片刻：“好，我可以让你见她，但只能你一个人。”
天雪点点头：“好。”
姜树领着天雪来到后院一间卧室，指了指那紧闭的两扇门：“她就在里面，可别玩什么花样，你的朋友还在我手里呢。”
天雪：“我明白。”
姜树离开后，天雪推门走了进去。
还没等天雪看到小水，一个花瓶突然从她头上砸了下来，不过好在快砸到她头时又停了下来。
小水惊讶地抱着花瓶：“怎么是你？！”
原来小水一直埋伏在门后面。
天雪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小水放下花瓶叹了口气：“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伺机而动咯。对了，你怎么来了？”
天雪关上门，拉着她一同坐下：“我们要走了，最后来看看你，顺便想问问你。”
小水泄气道：“你们要走了啊，什么事？”
天雪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明白小水姑娘的心。若不喜欢二公子，为何要与他有肌肤之亲？可若是喜欢，又怎么会一直想着要逃？”
小水漫不经心道：“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跟他闹着玩的，谁让他当真了。”
“只是这样？”
“当然！就许男人随便玩玩，女人就不能吗？”
天雪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若是这样，这事我们还真不好插手……那我先告辞了。”
“诶！等等！你们真的要丢下我不管啊！”
小水慌忙拉住天雪，知道自己不说实话是不行的了，重重叹了口气。
“那我直说了吧。我是白氏一族的人，不能和他成亲。”
天雪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小水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白氏一族的人。
她停顿了片刻：“那又如何？白氏一族是世家大族，同姜氏成亲，想来也不会被反对吧？”
小水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白氏一族的人在成年时才能出梨源，而出梨源就是为了找男人，然后回梨源生孩子，再不出来。”
天雪愣了一下：“居然有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回梨源呢？为什么不能再出来呢？”
小水：“这是梨源的规定，没有为什么。”
天雪：“可你要是愿意留在姜家的话，我想凭姜家的势力，一定能保护你的，你也不用必须和那位二公子分开了。”
小水却奇怪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梨源才是我的家呀。”
天雪一时语塞。
小水继续道：“你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刚开始是挺美好的，但都抵不过时间，与其最后痛苦，还不如习惯寂寞。”
天雪笑了笑：“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看起来颇有经历一样的。”
小水：“因为听得多见得多当然懂得多了，身为梨源的女人，早就看破这些红尘了。”
天雪：“那你对姜二公子……”
小水义正言辞道：“我真的只是为了要生个孩子而已。为了让孩子不至于生下来太丑太笨，自然是要好好挑一下的。来这儿我就彻底考察过了，也就这姜家公子长得最好看，看起来最聪明了。”
天雪迟迟没说话，好久才道：“这样啊……但是这样的话……”
天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外站着姜树，他怔怔地看着小水，眼神里全是错愕与不相信。
姜树刚才装作离开了其实并没有走，而是来到隔壁房间偷听她和天雪的谈话，当听到自己不过是作为工具一样被利用后，心里的冲击和难受简直难以言表。
小水吓了一跳，尖叫着躲到天雪身后。她清楚这位姜少爷最常做的事就是把惹怒他的人装在麻布口袋里沉尸海上了，害怕他突然命人把自己抓起来抛尸海里。
天雪见姜树这样子担心他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赶紧出示金元：“二公子，这个你可认得？我知道小水这样做不对，但还是希望你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姜树没说话，双眼就那样瞪着，好久才回过神来，想开口说话却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他弯下了腰，整个人不得不倚靠在门边才不至于倒地。
天雪知道他身体抱恙，赶紧倒了盏温茶给他，结果被他“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狠狠地瞪着小水，指尖死死抠着门框。
“咳咳咳…怪不得姜氏长辈一直告诫我们，咳咳咳……要视白氏一族的女人为洪水猛兽，原来是这个原因……你走吧。”
天雪和小水都愣了一下，小水更是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肯放我走？”
姜树的眼圈已经红了，他竭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是，我放你走。从此以后，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定要让你尸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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