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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晚 声声慢

    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拱桥,我上前摸了摸好像是铁做的,桥面很滑试了好几次都从一边滑了下去,我把自己的外衣撤成了布条系在了一起做成一条简易的绳子从上面甩了过去,拉着绳子一点点的爬了上去,上去后我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桥分明就是锁链。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高处的风很急,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入万丈深渊,我必须赶在城往回走的时候到达城里不然锁链会往下坠落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而且速度必须要快。越往前走锁链越陡峭,原本是平行的锁链慢慢开始变得倾斜,我走的更加小心了有时候突然刮来一阵风我必须停下来蹲着等这阵风过去再往前走。眼前的云逐渐的稀少了起来,我慢慢地看清了远处的城,上面立着几根巨大的圆柱直通向云端里看不到头,圆柱的中心排列着大大小小的房屋,有高有矮分布的参差不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最近我越来越分不清梦和现实了,每次我在出租屋里醒来时都会萌生这样的想法,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或者是回到现实中了。每次我清醒后会用痛觉来提醒自己是在现实中,可随着梦境的深入这种方法变得越来越不适用。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打开了门,门外是个干练感性的女子,身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戴着墨镜扎着马尾看见我的样子直笑“你怎么变得和老头一样了”我看着她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没看出她是谁,不耐烦的问到“你找谁呀?”女子摘下了墨镜我才发现泪水早已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她还是强撑着没有落下一滴眼泪笑着说到“冀齐,是我呀颂染”

    我跟着张颂染下楼,楼下停着两辆黑色的宝马车边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见到张颂染过来打开了车门,周围的邻居和路人纷纷驻足议论着。我穿着廉价打折的衣服乱遭遭的头发显得和现在的情况格格不入。张颂染看着我的模样索性拉着我的手上了车,上车后我开门见山到“你来找我什么事?”张颂染一愣但还是陪着笑说“就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来见见老朋友。”

    “好了,有什么事就说你是不可能来找我”

    张颂染听我这样说后轻蔑地一笑“好叭,当年的事我调查出了一些线索,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笑到“还是没说实话,要不就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你可不是需要任何人帮助的人”

    张颂染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随着车开到了一个没有挂牌的饭店门口,我跟着张颂染走了进去。不一会在饭店的大堂我碰到了一个胖子,穿着西服一直不舒服的扭着隔壁显然这件衣服并不是很适合他的身材,他一见到我便冲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能在大庭广众下干这种事情的只有贾如了。

    张颂染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的包间里,坐定后终于步入了正题。这些年大家的变化太大了,张颂染变得更漂亮有气质,不过贾如更胖了这些年还是没能成功的减下肥来“当年我们六个人,现在能再坐到一块的就剩我们三个了”贾如感叹到。

    张颂染说到“今天叫这个人来(看了看我)是因为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而最了解当年事情的人只有他,可他关于那件事到今天一个字都不提。贾如叹了口气说到“事情已经发生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调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的生活不好嘛”我发现贾如变得越来越爱叹气了。张颂染提高了声音说到“过去,老贾你告诉我怎么过去,你现在有家庭有事业和孩子可他们呢,你没想过他们嘛,如果他们还在黄静还在的话…”我一拍桌子由于力气过大把面前的杯子拍碎了,手上扎进了几片玻璃碎片鲜血直流。我拿起了外套转身就往外走,贾如还想拦一下可被张颂染给拦了下来,我出门的时候又听到贾如的叹气声。

    回到我的牢笼中,喝干净我所谓的“安眠剂”头晕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我浑身酸痛,身体上有好多的地方都呈现出红紫色的淤青。外面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安琪还躺在床上常德和华烨还没有回来,我小心翼翼的出了门楼下坐着几桌真在吃饭的旅客,我找到服务员点了一碗汤面,服务员看着我的样子总是离我远远的大概是昨天才来到这里第二天就满身的伤痕看我不像什么好人。老板娘这时走了过来拿着一壶茶水给我倒上“小伙子,你们是做什么的呀,怎么才一晚上就一身的伤”我搪塞着老板娘“哎呦别提了,我们做的是旅游开发,昨天碰到几个喝醉的人起了冲突就打了起来”老板娘透露出不信任的眼神接着说到“你的朋友呢?怎么没和你一块来吃饭”“他们应该还在睡觉吧,老板娘我的面好了没呀”老板娘被我一说显然也是个明理的人就跑去催促了。

    由于等待的时间属实无聊,安琪受了重伤他们还没回来只能守在这里。大概到了四五点有几个旅客带着吉他在楼下唱起了歌,我也参与其中和他们聊起了天“你们知道汀兰镇的历史嘛?”其中一个拿着酒瓶的人说到,大家都摇了摇头,我说道“好像是个清朝的官员带着人修起来的”那人继续说到“这只是官方说法,我认识个远房的老表他在以前碰到个老者,听老者说自己是汀兰镇的镇民,为了来看老姐姐才不远万里的一个人走到了这里。刚开始我老表和老者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老者总是岔开或者闭口不言,老者越是不提我老表就越好奇后来在路上休息时途径一个酒馆,老表就拉着老者一块去喝酒,就过三巡后老者的话就多了起来刚开始说着什么子女不孝人事长情后来就聊到了汀兰镇的历史,原来汀兰镇并不是有荣归故里的大官回来建设的而原先在这穷乡僻壤中每家每户的男人都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在兵荒马乱年间人人自危有好多人吃不上饭一时间盗墓抢劫小偷等等行业层出不穷,汀兰镇以前叫汀兰村,就在大家因为一点粮食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了几条人命时村里出现一位能人田怀玉,一开始村民对他提出的意见都表示了否定,但具体是什么意见现在谁也说不清了,只知道当时村里传说着田怀玉的父亲参与了什么组织具体是什么情况老者摇着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听到这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回头向从村子里看去,老板娘被这情况搞的摸不着头脑连忙叫来了自己在厨房忙活的老公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这时那人继续说到:我老表听到这里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老者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满意的继续说到“可能是田怀玉的父亲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在一天晚上被人抢劫杀害了,母亲在不久后吃不了苦跟着人跑了,自此田怀玉受了刺激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说来可笑随然大家都是靠着杀人越货吃饭但都对这可怜的孩子也是照顾有加。田怀玉就这样吃百家饭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所以老是和村里一帮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走在一起,不久后便成为了那帮人的头带着他们出了大山去谋生。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突然村里发出一声枪响,大家都以为自己干的勾当被官兵发现了,那时候要是被发现是会被屠村的。谁知这时村长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敲门让我们集合在了村口,田怀玉带着几个年轻人从外面回来了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东西,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他在外面发了财荣归故里还在议论纷纷谁知田怀玉从包里拿出了好多的书籍和古画并向大家提出了什么意见,大家刚开始并不理解纷纷摇头表示否定,村长更是大骂田怀玉是个白眼狼,谁知他让手下几个人掏出了枪乱枪把村长给解决了,谁见过这阵仗呀虽说大家都是在平常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可现在都托家带口的被带到了这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才有人发觉田怀玉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老被人欺负的怂货了,就这样在大家沉默了半天后田怀玉开口说到:还有谁不同意,现在就可以站出来。大家这才纷纷跟着田怀玉,那段时间田怀玉也确实给大家带了口饭吃,随然还有少数人不赞同他的意见可迫于威压谁也不敢在提一句。大家根据田怀玉的指示修建了一坐奇怪的庙并且收复了周边的几个村子让他们举家来到了汀兰村生根,当然会有不同意的人但最后对于冥顽不化的人田怀玉都把他们残忍杀害自然而然的田怀玉做起了这个大村的村长。”说到这老者又停了下来叹着气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便找借口出去散尿了,谁知我老表的心思不在老者的故事中而对老者说的古画和古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个年代人人都很穷老是有人对发偏门财产生兴趣,我老表也是其中之一。等待了半天老者晃晃悠悠的从门口走了进来我老表已经生了邪念骗着老者来到了酒馆的后面,酒馆在深山里后面是一片树林我老表对他说“您陪我去见个人,我朋友马上就到了”老者随然喝得有点多但也不傻谁找朋友会往树林深处找,老者找借口就要往回走谁知我老表拿起了一旁的大石头砸了下去,老者连呼救都没来到及出就闷声倒在了地上接着又是连续几下直到老者被砸的没了反应我老表才停手,显然这是我老表第一次动手杀人在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我老表才反应过来手上发着逗,看向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随后他将老者的尸体埋在了树林的深处。

    这时人群中有人感叹到“那个年代的黑暗和没道理是现在身处和平安定时代的我们理解不了的。”

    那人喝了口酒继续讲到“我老表在掩埋尸体后害怕被人发现报了警,逃到了云南待了几年后来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我老表过了几年苦日子再也按耐不住,结识了几个道上的朋友就出发前往了汀兰村。路上的情况再不多赘述,反正是经历了一番磨难才到达了汀兰村,刚到这里时他们没有急于下手而是在汀兰村踩了几天点,期间有村民问起他们就说是外地行走的货商来这里收山货的,在第五天的晚上他们依着提前制定好的计划溜进了庙里,谁知进入后他们在原地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入口,还好在队伍里有个常年倒斗的人发现这里可能有机关,于是从庙墙上搭了人梯一个个翻了进去谁知进去后里面有两个人看守着铁人像的房间,一见有人溜了进来便敲着锣大喊到,我老表和几个人将他们制服后给活活捂死了过去,因为外面留了放风的人没有给到信号,所以几人一合计速度拿了东西就扯呼。进了铁人像庙里果然发现了许多的古书和瓷瓶,墙上还挂了许多精美的画大家一股脑的都打包了起来,我老表饶到了铁人像的身后不知看到了什么吓的拔腿就跑他力气突然变得极大一起的几人拉都拉不住,我老表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冲出了古庙其他几个人看着情况不对都做鸟兽散扔下了我老表向着村口跑去,还没跑几步就被村里的人给抓了起来。因为经历了改革开放村民的意识觉悟都有了提高,要是换了以前我老表和那几个人早就被做掉了,随后他们就被扭送到了当地的政府。后来我老表在牢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之前自己杀人和在云南贩卖人口的事一股脑都坦白了出来,刚开始因为性质恶劣直接被判死刑,后来家里人找了关系被改判了个无期本来我老表是要老死在牢狱中结果前几年得了绝症被提前给放了,弥留之际我们在病床前他才把以前干了的事都讲了出来。”有人开玩笑到“你现在到这里是不是要把你老表没做完的事给完成了”大家大笑到那人叹着气说到“我来这里只是想来这里看看故事中的庙,走一走我老表走过的路。”听完后我陷入了沉思没想到原本在表面安静祥和的汀兰镇还有这样的往事,看来华烨来这里之前并没调查清楚。我和他们互相道了别之后便回到了安琪的房间里,谁知安琪早已经醒了坐起身体捧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着消息。

    见我进来就催促着我让我去给她找点吃的,见她醒了和以前的状态无二我彻底放下了心。我就像个仆人一样给她又喂饭又送水的,安琪也老是用一个理由激励着我非要说是我害她受伤的,还不能使唤使唤我了,这话一出我也没脾气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变强,不想再看着同伴受伤。

    我把她昏迷后的事说给她听,她直咋舌真的差一点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没一会常德和华烨回来了,常德给安琪把了脉后嘱咐她这几天都不要下床了安稳养病。我询问到华烨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都处理好了不用操心”我看着温和的华烨很难想象到他在战斗时会那样的狠辣和变态。感觉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