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释然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侥幸和后怕，只是幸亏这次没发生什么事情，或者说，没有波及到她。
“你今天晚上还要去墨湛麟那住吗？”张玲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皱眉问她。
“当然要去啊，这是一份合同，也算是一份约定。”姜扶柔抹平张玲衣服的褶皱，然后开口，“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会一直保持和遵守。”
“那……”张玲有些担忧，在她看来根本不合适，“这件事情谁会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难道你就这么一直住下去？”
“难道一直和他“同居”到他结婚为止？”
“这……”姜扶柔沉默几秒，“目前看来，可能是这样。”
“你就不会担心，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吗？”张玲苦口婆心的劝她，“和一个异性每天朝夕相处在一起，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怎么办？”
看着张玲忧心的样子，姜扶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已经产生了怎么办？
虽然他可能已经克制住了。对于很久之前的那天晚上的表白，姜扶柔一直是把它当做醉酒之后的错误来看的。
“就算他会，我也不会。”姜扶柔叹一口气，“何况他不会。无论如何，基于我的立场，我的自尊，我也不能和他发生什么。”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哪是说可以过去就可以过去的？一句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能解决吗？
从被赶出墨家到车祸之后差点死亡，躺在病床上整整一年自己所受的痛苦就会消失吗？她一腔热血的感情被完完全全的不信任和辜负，朋友们几年来兢兢业业的照顾，和恨铁不成钢的期待。是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的吗？
不能，理智说不能。姜扶柔扪心自问。她过不了这个坎。
她也清楚，墨湛麟也过不了，现在看不出来什么是因为他一向把感情放到高位，有五分能表现出来八分，有八分能表现出来十二分。
他无忧无虑，爱情还是像其他人年少那样付出的感情，纯粹不掺杂别的东西。但即使这样，他的心里还是会有心结。
张玲笑了笑，突然戳穿她，“你说的是不能，小柔。而不是不会，你在怕自己动心。”
姜扶柔一僵，张玲接着说。
“所以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离开他，我们不还是一样可以去查吗？哪怕累点慢点也行，我不想看见你再受伤害。”
房门里的谈话声还在继续，李济已经放下了打算敲门的手。
曾经为了方便，大家谁也没有考虑在事务所里边装什么隔音的门，现在反倒是直接就听到了她们的话。
李济刚刚醒来，打算看张玲一眼就去做饭。
没想到竟然直接听到了她们谈论这些东西。
不能，但不是不会。
他有些不自然的走到厨房里，甚至有些脱力。
李济一直都清楚，姜扶柔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所以是不会，而不是不能。和墨湛麟的正相反，虽然说这句话不是一定意味着姜扶柔会又重新喜欢上他墨湛麟，但同样是本质的区别。
亲耳听到还是和自己幻想过的有差别，至少带给他的冲击力大了很多。
“李济，现在还不明白吗？是不是该放下了？”
心底的声音对他说。如果她能对他有心思，在离开墨湛麟那三年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至少也能发展点什么。
但是没有，他还是好哥哥。姜扶柔一直在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她感激他，但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她的界限一直掌握的很准。
姜扶柔不会吊着他，也不会看轻他的喜欢。
所以选择喜欢她不是一件错事，但同时又是一件错事。
这就是一条没有头的路，无尽的投入成本也不会有收获的项目和行程。
放下吧……放下吧……李济。
既然已经成全了她，那现在就当是为了成全自己。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愿意看到，也是他最好的结果。
他一下下的削着土豆，一瞬间有种错觉，手里握着的就是自己正在滴血的心。
姜扶柔和张玲聊了一会儿，张玲最终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但同时她也接受了妥协。姜扶柔是成年人，不是他们的附庸，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张玲不会去做过多的干涉，这会让她的自尊感到不舒服。
但这也是在后果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之前的几年里。张玲李济不在国内，所以姜扶柔身边没有支持她的人，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和李济都在，即便再重蹈覆辙一次，姜扶柔又动了心，后果也不会有之前那么糟糕。
姜扶柔对这两个朋友的体贴一直很感激，他们早就不是简单的朋友，而是她的亲人。
她突然一阵感动，激动地抱住了张玲。
张玲装作嫌弃她，把她推开，“去去去，想感谢我就给我削苹果，别搞这些虚的。”
“对了，你可还欠我削半年的苹果呢。无论怎么着，都得履行了。”张玲托着头看她。
她说的是那次墨湛麟醉酒倒到楼下的时候，姜扶柔也才想起来这档子事，没想到张玲这家伙真的会把这件事记到现在。
“行行行，没问题。”姜扶柔被她逗笑，但还是乖乖地去削苹果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是李济，“出来吃饭吧，饭菜已经做好了。”
“好耶！”张玲欢呼。她这下又少做一天。
几个人聚到饭桌那边，李济给她们盛汤，张玲打算自己弄，就没要李济的。
姜扶柔接过李济手中的汤的时候，偶然对上了他的眼神，或许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李济的眼神通透释然了许多，姜扶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这样的变化，但看到他的样子，姜扶柔为他感到开心。
距离上一次几个人一起吃饭，似乎已经是半个月以前了。
但和那时不同，几个人之前的气氛更加融洽，而且也不会有之前那么心情凝重。
因为，大家都能感觉到，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了。
“你今天晚上还要去墨湛麟那住吗？”张玲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皱眉问她。
“当然要去啊，这是一份合同，也算是一份约定。”姜扶柔抹平张玲衣服的褶皱，然后开口，“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会一直保持和遵守。”
“那……”张玲有些担忧，在她看来根本不合适，“这件事情谁会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难道你就这么一直住下去？”
“难道一直和他“同居”到他结婚为止？”
“这……”姜扶柔沉默几秒，“目前看来，可能是这样。”
“你就不会担心，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吗？”张玲苦口婆心的劝她，“和一个异性每天朝夕相处在一起，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怎么办？”
看着张玲忧心的样子，姜扶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已经产生了怎么办？
虽然他可能已经克制住了。对于很久之前的那天晚上的表白，姜扶柔一直是把它当做醉酒之后的错误来看的。
“就算他会，我也不会。”姜扶柔叹一口气，“何况他不会。无论如何，基于我的立场，我的自尊，我也不能和他发生什么。”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哪是说可以过去就可以过去的？一句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能解决吗？
从被赶出墨家到车祸之后差点死亡，躺在病床上整整一年自己所受的痛苦就会消失吗？她一腔热血的感情被完完全全的不信任和辜负，朋友们几年来兢兢业业的照顾，和恨铁不成钢的期待。是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的吗？
不能，理智说不能。姜扶柔扪心自问。她过不了这个坎。
她也清楚，墨湛麟也过不了，现在看不出来什么是因为他一向把感情放到高位，有五分能表现出来八分，有八分能表现出来十二分。
他无忧无虑，爱情还是像其他人年少那样付出的感情，纯粹不掺杂别的东西。但即使这样，他的心里还是会有心结。
张玲笑了笑，突然戳穿她，“你说的是不能，小柔。而不是不会，你在怕自己动心。”
姜扶柔一僵，张玲接着说。
“所以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离开他，我们不还是一样可以去查吗？哪怕累点慢点也行，我不想看见你再受伤害。”
房门里的谈话声还在继续，李济已经放下了打算敲门的手。
曾经为了方便，大家谁也没有考虑在事务所里边装什么隔音的门，现在反倒是直接就听到了她们的话。
李济刚刚醒来，打算看张玲一眼就去做饭。
没想到竟然直接听到了她们谈论这些东西。
不能，但不是不会。
他有些不自然的走到厨房里，甚至有些脱力。
李济一直都清楚，姜扶柔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所以是不会，而不是不能。和墨湛麟的正相反，虽然说这句话不是一定意味着姜扶柔会又重新喜欢上他墨湛麟，但同样是本质的区别。
亲耳听到还是和自己幻想过的有差别，至少带给他的冲击力大了很多。
“李济，现在还不明白吗？是不是该放下了？”
心底的声音对他说。如果她能对他有心思，在离开墨湛麟那三年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至少也能发展点什么。
但是没有，他还是好哥哥。姜扶柔一直在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她感激他，但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她的界限一直掌握的很准。
姜扶柔不会吊着他，也不会看轻他的喜欢。
所以选择喜欢她不是一件错事，但同时又是一件错事。
这就是一条没有头的路，无尽的投入成本也不会有收获的项目和行程。
放下吧……放下吧……李济。
既然已经成全了她，那现在就当是为了成全自己。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愿意看到，也是他最好的结果。
他一下下的削着土豆，一瞬间有种错觉，手里握着的就是自己正在滴血的心。
姜扶柔和张玲聊了一会儿，张玲最终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但同时她也接受了妥协。姜扶柔是成年人，不是他们的附庸，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张玲不会去做过多的干涉，这会让她的自尊感到不舒服。
但这也是在后果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之前的几年里。张玲李济不在国内，所以姜扶柔身边没有支持她的人，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和李济都在，即便再重蹈覆辙一次，姜扶柔又动了心，后果也不会有之前那么糟糕。
姜扶柔对这两个朋友的体贴一直很感激，他们早就不是简单的朋友，而是她的亲人。
她突然一阵感动，激动地抱住了张玲。
张玲装作嫌弃她，把她推开，“去去去，想感谢我就给我削苹果，别搞这些虚的。”
“对了，你可还欠我削半年的苹果呢。无论怎么着，都得履行了。”张玲托着头看她。
她说的是那次墨湛麟醉酒倒到楼下的时候，姜扶柔也才想起来这档子事，没想到张玲这家伙真的会把这件事记到现在。
“行行行，没问题。”姜扶柔被她逗笑，但还是乖乖地去削苹果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是李济，“出来吃饭吧，饭菜已经做好了。”
“好耶！”张玲欢呼。她这下又少做一天。
几个人聚到饭桌那边，李济给她们盛汤，张玲打算自己弄，就没要李济的。
姜扶柔接过李济手中的汤的时候，偶然对上了他的眼神，或许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李济的眼神通透释然了许多，姜扶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这样的变化，但看到他的样子，姜扶柔为他感到开心。
距离上一次几个人一起吃饭，似乎已经是半个月以前了。
但和那时不同，几个人之前的气氛更加融洽，而且也不会有之前那么心情凝重。
因为，大家都能感觉到，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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