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能力
端木睁开眼睛，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似乎被冲到桥洞底下了。
他赶忙检查了下自己的钱包。还好钱还在，手机也能开机。
此时，太阳已然落下，取而代之的无边的黑夜。但这并不影响什么。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走到了警局，申报了一下自己没事。
不过他似乎多虑了，警察或者医院压根就没有搜救。但这也真合他意，毕竟自己并不是恶魔猎人，与恶魔签订契约还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走在黑暗的街道上，端木自言自语地道：
“我说啊，苏打，你是怎么找上我的？我感觉自己隐藏的挺好的啊。”
“苏打这个名字你又是怎么的出来的。”
一旁的影子中走出了一个与端木的形象几乎完全一样的人，黑色头发，较白的皮肤，中性偏男而又英气的面庞，毫无疑问是个帅哥。但这个恶魔偏偏是笑着的，一笑几乎到耳根的那种，这点倒是让端木有些不自在。
但他并不太在意，或者说对于这个恶魔的形象甚至感到惊喜。
“没什么，愉悦的英文是‘pleasure’，谐音过来就是‘普雷苏尔’，然后再把‘苏尔’的‘苏’联想一下，‘苏打’这个名字自然就出来了。”
“你的思维还真是发散啊。”
端木没有否认，问道：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们现在正处于一种‘共生’状态，一方有问题的话另一方也不好过。”
“了解，我了解。”
苏打接受了自己的这个名字，酝酿了一会道：
“是‘眼球’让我来找你的。”
“眼球？”
“就是瞳之恶魔，那家伙说要找一个叫做端木司仪的人，如果找到了后就把他活着带到它那边去。报酬是可以让我吃掉它的一部分身体，条件是我提的。”
“吃掉？”
对于一般的恶魔来说，有血就可以复原，所以一般对于身体这种东西都不太重要，为什么会被拿来交易？
苏打见端木疑惑的样子，终于有了丝优越感，解释道：
“这就涉及到我的能力了，虽说我仅仅只是愉悦恶魔，实力并不强，但能力还是很恶心人的。我可以使用不存在于当前世界的恶魔的能力，如果我在人间就可以使用处于地狱的恶魔的能力，我在地狱的话就可以使用在人间的恶魔的能力。”
“所以这和吃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完。但是这种能力的使用会被原本能力的主人察觉到，引来它们的敌视。而我如果能够将其他的恶魔吃掉，那么被吃掉的恶魔就会被强制性地留在它复活的那个世界。吃的越彻底，强制滞留的时间越久，最多可以有三百年。而我，在它被滞留的那段时间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它的能力了。”
端木想了想，再次问道：
“这样啊……那么，恶魔被你强制滞留的时间内死亡会算作‘轮回’而消除记忆吗？”
“会的。”
苏打的嘴角露出一道危险的笑容，看着端木道：
“所以知道我‘吞噬’能力的恶魔都死了或失忆了，就连瞳至恶魔也是被我忽悠的。”
“你就这么欺骗了一个对于未来满怀期待的恶魔？你忍心吗！”
“它可是点名要找你唉！我这么搞一手不还救了你吗？”
这时，二人走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
房子不大，刚好够住。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没有床，只有沙发和桌椅。角落的小柜子上放了台电视。厨房稍稍开出了个空间，算是和起居室分开了。
端木无视了苏打对于他的起居邋遢的吐槽，走入浴室洗了把脸。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皮肤发白的自己，朝苏打问道：
“你是不是把我的皮肤变白了？”
躺在沙发上的苏打听见了，茫然地说：
“对啊，你毕竟已经算半个恶魔了啊。”
“我可是为了让自己的肤色正常一点天天在晒太阳啊，然后你用车pong~~的一下我的肤色又变回来了？”
“你的关注点真的很怪唉。”
苏打对于端木这有些神经的行为并不讨厌，甚至还想再多说两句。
“算了。”
端木让苏打赶紧先消散，自己明天还要上学。
“你直接睡不就得了？反正我只是你大脑里的投影，你又摸不着。”
然后端木真的直接躺了下来。
苏打愣了一下，喊道：
“你别睡啊！契约说过了，你要把你那些我看不见的记忆告诉我的啊！”
“那太多了，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
“那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啊！”
端木睁开眼睛，看了看和自己长的完全一样的苏打，摇了摇头，道：
“那我就讲简单点。我是从另一个和这个世界很像但又有很多不同的时空转生到这边来的。你看不到我的记忆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到了这边，我还是我，但我的记忆不属于这世界，或者根本‘我’就不存在于这世界，而你所看到的所谓的‘记忆’根本不存在。”
说完，端木盖上一条毯子，裹好自己了脸，睡了过去。只留下苏打一个人思考人生。
……
第二天，端木从沙发上滚下。看了看墙上的劣质钟表，现在才凌晨四点。恶魔还会影响我的作息吗。
一转头，苏打正蹲在电视机前望眼欲穿。
“别看了，深夜档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但苏打还是蹲在那，转头看向起来的端木，眼里亮起一道闪光。
“我可是恶魔啊！没有乐趣的话我会死的啊！而你作为我的契约人居然就这么把我丢在这睡觉，你的心不会痛吗？”
端木对于苏打的道德绑架并不感冒，但基于对他无聊的补偿，还是决定先给他讲讲自己那个世界的基本。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了**和二战之类的，所以细节上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以至于苏打甚至有些怀疑端木是不是在编故事。
端木挠了挠头，左顾右盼地找着能够尽量增加真实性的东西。最后，他将视线定格在了他写作的‘工作桌’上。从书桌最底层的柜子中拿出一个随声听和一个耳机。这是他在作品的后记中写到“听音乐可以增加工作效率”后一个读者送给他的。在他给自己带上后耳机后，苏打的头上也同步出现了一对耳机。
他随即开始了在自己脑中寻找着前世中的一幕幕记忆，最后锁定在了《电锯人》动画化时的pv上。
“用欢乐填补空虚直到他人为我们祈祷……”
这回，苏打有了反应。
“嗯？颅内播放是可以听到的吗？”
“这回你信了吧。”
端木将耳机摘掉，又趴到电视机面前，随意地切了切频道，一个名场面便出现在电视机上：
“全体目光向往看齐！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成功！借助可显示画面的或声音的物品可以使脑中的东西让一心同体的我们两人看到。”
只可惜只能两个人看。而且带着个一首歌也没有的随声听听一天，怎么看都像神经病啊！不对，好像苏打的影像本来就是通过人格分裂形成的……
“不管了！”
端木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打算收拾一下，去学校再补个觉。
这时，门铃响了。
“请问这里住的是端木司仪吗？您有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件。”
邮差把信送到就走了，邮费大概已经付过了。
端木看着手中的信，上面的署名赫然写着：端木爱怜……
他赶忙检查了下自己的钱包。还好钱还在，手机也能开机。
此时，太阳已然落下，取而代之的无边的黑夜。但这并不影响什么。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走到了警局，申报了一下自己没事。
不过他似乎多虑了，警察或者医院压根就没有搜救。但这也真合他意，毕竟自己并不是恶魔猎人，与恶魔签订契约还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走在黑暗的街道上，端木自言自语地道：
“我说啊，苏打，你是怎么找上我的？我感觉自己隐藏的挺好的啊。”
“苏打这个名字你又是怎么的出来的。”
一旁的影子中走出了一个与端木的形象几乎完全一样的人，黑色头发，较白的皮肤，中性偏男而又英气的面庞，毫无疑问是个帅哥。但这个恶魔偏偏是笑着的，一笑几乎到耳根的那种，这点倒是让端木有些不自在。
但他并不太在意，或者说对于这个恶魔的形象甚至感到惊喜。
“没什么，愉悦的英文是‘pleasure’，谐音过来就是‘普雷苏尔’，然后再把‘苏尔’的‘苏’联想一下，‘苏打’这个名字自然就出来了。”
“你的思维还真是发散啊。”
端木没有否认，问道：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们现在正处于一种‘共生’状态，一方有问题的话另一方也不好过。”
“了解，我了解。”
苏打接受了自己的这个名字，酝酿了一会道：
“是‘眼球’让我来找你的。”
“眼球？”
“就是瞳之恶魔，那家伙说要找一个叫做端木司仪的人，如果找到了后就把他活着带到它那边去。报酬是可以让我吃掉它的一部分身体，条件是我提的。”
“吃掉？”
对于一般的恶魔来说，有血就可以复原，所以一般对于身体这种东西都不太重要，为什么会被拿来交易？
苏打见端木疑惑的样子，终于有了丝优越感，解释道：
“这就涉及到我的能力了，虽说我仅仅只是愉悦恶魔，实力并不强，但能力还是很恶心人的。我可以使用不存在于当前世界的恶魔的能力，如果我在人间就可以使用处于地狱的恶魔的能力，我在地狱的话就可以使用在人间的恶魔的能力。”
“所以这和吃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完。但是这种能力的使用会被原本能力的主人察觉到，引来它们的敌视。而我如果能够将其他的恶魔吃掉，那么被吃掉的恶魔就会被强制性地留在它复活的那个世界。吃的越彻底，强制滞留的时间越久，最多可以有三百年。而我，在它被滞留的那段时间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它的能力了。”
端木想了想，再次问道：
“这样啊……那么，恶魔被你强制滞留的时间内死亡会算作‘轮回’而消除记忆吗？”
“会的。”
苏打的嘴角露出一道危险的笑容，看着端木道：
“所以知道我‘吞噬’能力的恶魔都死了或失忆了，就连瞳至恶魔也是被我忽悠的。”
“你就这么欺骗了一个对于未来满怀期待的恶魔？你忍心吗！”
“它可是点名要找你唉！我这么搞一手不还救了你吗？”
这时，二人走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
房子不大，刚好够住。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没有床，只有沙发和桌椅。角落的小柜子上放了台电视。厨房稍稍开出了个空间，算是和起居室分开了。
端木无视了苏打对于他的起居邋遢的吐槽，走入浴室洗了把脸。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皮肤发白的自己，朝苏打问道：
“你是不是把我的皮肤变白了？”
躺在沙发上的苏打听见了，茫然地说：
“对啊，你毕竟已经算半个恶魔了啊。”
“我可是为了让自己的肤色正常一点天天在晒太阳啊，然后你用车pong~~的一下我的肤色又变回来了？”
“你的关注点真的很怪唉。”
苏打对于端木这有些神经的行为并不讨厌，甚至还想再多说两句。
“算了。”
端木让苏打赶紧先消散，自己明天还要上学。
“你直接睡不就得了？反正我只是你大脑里的投影，你又摸不着。”
然后端木真的直接躺了下来。
苏打愣了一下，喊道：
“你别睡啊！契约说过了，你要把你那些我看不见的记忆告诉我的啊！”
“那太多了，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
“那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啊！”
端木睁开眼睛，看了看和自己长的完全一样的苏打，摇了摇头，道：
“那我就讲简单点。我是从另一个和这个世界很像但又有很多不同的时空转生到这边来的。你看不到我的记忆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到了这边，我还是我，但我的记忆不属于这世界，或者根本‘我’就不存在于这世界，而你所看到的所谓的‘记忆’根本不存在。”
说完，端木盖上一条毯子，裹好自己了脸，睡了过去。只留下苏打一个人思考人生。
……
第二天，端木从沙发上滚下。看了看墙上的劣质钟表，现在才凌晨四点。恶魔还会影响我的作息吗。
一转头，苏打正蹲在电视机前望眼欲穿。
“别看了，深夜档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但苏打还是蹲在那，转头看向起来的端木，眼里亮起一道闪光。
“我可是恶魔啊！没有乐趣的话我会死的啊！而你作为我的契约人居然就这么把我丢在这睡觉，你的心不会痛吗？”
端木对于苏打的道德绑架并不感冒，但基于对他无聊的补偿，还是决定先给他讲讲自己那个世界的基本。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了**和二战之类的，所以细节上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以至于苏打甚至有些怀疑端木是不是在编故事。
端木挠了挠头，左顾右盼地找着能够尽量增加真实性的东西。最后，他将视线定格在了他写作的‘工作桌’上。从书桌最底层的柜子中拿出一个随声听和一个耳机。这是他在作品的后记中写到“听音乐可以增加工作效率”后一个读者送给他的。在他给自己带上后耳机后，苏打的头上也同步出现了一对耳机。
他随即开始了在自己脑中寻找着前世中的一幕幕记忆，最后锁定在了《电锯人》动画化时的pv上。
“用欢乐填补空虚直到他人为我们祈祷……”
这回，苏打有了反应。
“嗯？颅内播放是可以听到的吗？”
“这回你信了吧。”
端木将耳机摘掉，又趴到电视机面前，随意地切了切频道，一个名场面便出现在电视机上：
“全体目光向往看齐！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成功！借助可显示画面的或声音的物品可以使脑中的东西让一心同体的我们两人看到。”
只可惜只能两个人看。而且带着个一首歌也没有的随声听听一天，怎么看都像神经病啊！不对，好像苏打的影像本来就是通过人格分裂形成的……
“不管了！”
端木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打算收拾一下，去学校再补个觉。
这时，门铃响了。
“请问这里住的是端木司仪吗？您有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件。”
邮差把信送到就走了，邮费大概已经付过了。
端木看着手中的信，上面的署名赫然写着：端木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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