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信任
学校之中，端木趴在桌子上，手边码着一叠纸，他今天的目标是先写两三万字，争取能再开一个系列。已经开学过了一周了，所以端木并不需要多花时间来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顶多就是和编辑讨论下作品的编排什么的。
不过端木倒也不孤独，自己还有个精分在这陪着，随便聊聊天还是可以的，毕竟每天在大脑里给他听听音乐、看看番、鬼畜、小说啊什么的就可以敷衍过去，有时候甚至还能红过来帮他码码字，可以说是比波奇塔还好养。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端木的思维太发散了，苏打占不到便宜。不然大概已经把学校拆了吧。
午饭时间，端木一般是不带便当的。反正已经不做人了，营养什么的也不太重要，一块面包能解决的事情犯不着再多准备什么，当然要有烤肉什么的，他也不会拒绝。
天台上，趁着别人都在吃午饭的空闲，端木到了天台上码字，苏打则在一旁听音乐。一片安静祥和。
这时，一个和端木同样另类的学生出现在天台——还没被战争恶魔附身的三鹰朝，她平时都是游离于群体之外的人。倒不是她不想融入，只是她似乎不太擅长社交？社恐嘛，这我熟啊。
一般这种人加入群体只需要一个契机，但端木知道，她的“契机”会被破坏。到时候将会彻底失掉希望……这我也熟啊！
但端木不会去“拯救”她。他很清楚社恐和陌生人社交时的那种尬到扣脚的感觉，这时他所厌恶的。而对方也没打扰我，这种情况下只要假装失明的话就什么都好说了……靠！怎么又来一个？！
名为锁幽的少女也同样上了天台，就在端木已经盘算了无数种离开的理由和谋杀的方法并打算加以实施时，锁幽却只是坐在了一边，将画板撑开，拿着铅笔，坐在那用黑白的色调记录着这座城市。
端木松了口气，突然又有了灵感，提高了手上的笔速。
就这样，三个大活人达到了令人感到诡异的沉默，不过好在乐子来了。一位锁幽的舔狗拿着一块漂亮的手表走到了天台，在这压抑的气氛中硬是没能开口，只是将手表放在了里锁幽不远处的地方后便逃走了。
而锁幽只是拿起那块表，摇摇头后将其捏碎，看的端木一阵肉痛，如果自己有这么一块表的话大概就能缩短不少买房的距离吧。
当然也只是想想。按照端木的性子如果受到一块陌生人送的表的话大概率也会丢掉。
一个午间就这么过去，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做着自己的工作。
又是学一半摸鱼一半的一天。放学的路上，端木再次摸了摸戒指上的那枚眼球，其上的高光依旧存在。
“呦！司仪君！你是往这边回家吗？”
不知何时，锁幽跟到了她的身边。她今天梳好了头发，并没有化妆，但依然是个美人。比昨天晚上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好多了……但有一说一，真的还是像个女鬼。
“靠，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司仪，你看见了吗？”
“你比我看的清楚。”
端木自言自语地回答了两人的问题。
“那我陪你回去吧？我正好走这边。”
“请随意。”
端木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看哪辆货车比较适合打滑。
“别这样嘛司仪，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呢？”
锁幽只知道端木在盘算着摆脱自己，但并不知道他可能会直接用车祸这种极端的方式。
“我怕了还不行吗？”
“不，你根本没怕过！”
“对！你压根不怕！”
锁幽和苏打二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端木无奈地耸耸肩，道：
“既然你都能看到还问我干什么？找碴吗？”
“我只能知道结果，不知道原因啊。”
“那我的结果是什么？”
“你嫌我烦啊。”
“对啊，不就得了。”
“为什么啊。”
“因为你烦啊！”
“我为什么让你烦啊！”
“因为你烦啊！”
这是一个无法得出结论的循环。
而最终是锁幽被打败了，但她并不甘心继续问：
“那换个问题，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渣女、自大、玩弄人心、死缠烂打。”
“你还真不留情啊！”
端木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河岸边上看着河水。夕阳下的水是最漂亮的，至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
锁幽见端木坐了下来，又用了一遍能力，不过还是没有作用，随即也拿出一个素描本画了起来。端木也没管她，两人就这么坐到了太阳落下。
时间刚刚好，锁幽把本子递给端木，道：
“画的怎么样？”
端木接过素描本，走到一边的路灯下，仔细看了看后道：
“画的很好，但是画的太急了。”
端木似乎话中有话。
“那……怎么才能画得更好？”
锁幽捕捉到了重点，她感觉自己即将抓住未来。
端木找了条长椅坐下，锁幽见状，也坐了下来。
“首先，你是怎么附到她身上的。”
长椅上，锁幽扶了扶脑袋，无奈地道：
“不记得了，大概就是不知道是我还是她从楼上掉了下来，然后就成这种情况了。至于跳楼的原因……如果是她的话大概是因为被渣男骗了吧，毕竟那个渣男在我有意识的前一天就死了。”
“大概懂了。”
端木思考了一下。
“所以你就屠龙者终成龙了？”
“从结果上来说的话……是这样的。这是作为心之恶魔本使用能力的本能。”
“那你为什么要得到我的‘心’？你似乎不像那种喜欢挑战的人。”
锁幽挠挠头，脸似乎有些发红。
“我作为心之恶魔的时候就希望有人能与我真心相处，而不是在我能力的影响下而对我好。然后就是她的话也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能不抛弃她的人。”
端木和苏打对视一眼。
“所以你认为我是那种人？”
锁幽直视端木，坚定地说道：
“我能看到你的内心，你是那种不会背叛自己所爱之人的。只要能够追到你那就一辈子脱单了。”
“你的说法好奇怪啊。”
“结果就是这样嘛，而且我们不都是话只说了一半吗？”
紧接着就是短暂的沉默。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月亮的夜晚是不完美的，端木道：
“你似乎是太过缺乏安全感了。而且你的情况并不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极力想要有人拯救自己而将他人拖下水。”
锁幽将头低了下去，似乎察觉到了端木的敷衍，马上要哭的样子。
“不要这样啊姐姐，我还没说完。别整的好像是我欺负你了。”
端木在内心吐槽了一下，但并没有说出来。
“但是，既然你都找我了，而且还向往透露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能就这么干脆地拒绝。这样吧，你看，你有这样的能力，将来能找到很多可以真心对你的人，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的话是一个嘴比较快的人，虽说你对我有好感，但我可能又时不太会顾及你的感受……你可以自己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的话再在这给我答复，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
锁幽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
端木见状，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罐咖啡道：
“这种情况下喝点热咖啡比较好，虽说是由糖精堆出来的，但心情会好点。不过我没有热的了，但如果有下次的话还是去咖啡厅喝吧……再见……”
端木转身离开，只留下锁幽一个人在那，苏打也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第二天，二人没有见面，或者说锁幽根本没来学校。
一放学，端木便坐到了昨日的长椅上等着。苏打问道：
“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你为什么会相信她？”
“真相本来就是虽漏洞百出但经得起推敲的。但更重要的是，我想相信她，而且她也真的愿意相信我。”
“相信？”
“没错。我们彼此都相信彼此，没有什么比起绝对的信任更让人安心了。”
苏打思索一阵，露出夸张的笑容。
“……还真是……漏洞百出的理由啊……”
……
太阳已然落下，一排排路灯点亮，而端木依旧坐在长椅上等着。苏打有些不耐烦了。
“司仪，那位女士看来是不会来了。”
“那就等。”
半个小时后，她依旧没有来。
“看吧，她没来。”
“继续等，虽说不知道结果，但她会来的。”
又等了一个小时，周围依旧漆黑一片。
“算了吧，你不冷我还……哦，她来了。”
“你来了啊……呃，还真是为难你了。”
锁幽腋下夹着素描本，手上端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竭尽自己的全力不让本子掉下或咖啡泼出。
端木赶忙接过咖啡放在长椅上，而锁幽则举着自己的素描本喊道：
“画的好吗？这是我从早上画到半小时前的！画的好吗？！”
端木接过本子看来起来。画上是一颗白桦树，黑色的斑纹如同眼睛。这棵树是背着光的，而画上的“眼睛”却打上了高光。树枝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背着光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而仔细一对比的话你就会发现，挂着的，是没有高光的眼睛。
白桦树的周围被一圈水环绕着，反光的水面让人感受到了夕阳刺眼与安心。白桦树不害怕水流将它完全封死，水流也不怕白桦树吸走水分——它们信任彼此。
“很好，画的很好。那么，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锁幽红着脸收回素描本，拿起长椅上的咖啡道：
“司仪君！请和我交往吧！”
端木也微笑着拿起咖啡，两人碰了一下，道：
“好的呢，请多指教，锁幽酱。”
两人将咖啡一饮而尽。
“噗——”
锁幽忍不住把咖啡又吐了出来。
“呜~好苦……”
“所以都说了罐装咖啡是由糖精堆出来的，喝起来比较舒服啦~”
不过端木倒也不孤独，自己还有个精分在这陪着，随便聊聊天还是可以的，毕竟每天在大脑里给他听听音乐、看看番、鬼畜、小说啊什么的就可以敷衍过去，有时候甚至还能红过来帮他码码字，可以说是比波奇塔还好养。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端木的思维太发散了，苏打占不到便宜。不然大概已经把学校拆了吧。
午饭时间，端木一般是不带便当的。反正已经不做人了，营养什么的也不太重要，一块面包能解决的事情犯不着再多准备什么，当然要有烤肉什么的，他也不会拒绝。
天台上，趁着别人都在吃午饭的空闲，端木到了天台上码字，苏打则在一旁听音乐。一片安静祥和。
这时，一个和端木同样另类的学生出现在天台——还没被战争恶魔附身的三鹰朝，她平时都是游离于群体之外的人。倒不是她不想融入，只是她似乎不太擅长社交？社恐嘛，这我熟啊。
一般这种人加入群体只需要一个契机，但端木知道，她的“契机”会被破坏。到时候将会彻底失掉希望……这我也熟啊！
但端木不会去“拯救”她。他很清楚社恐和陌生人社交时的那种尬到扣脚的感觉，这时他所厌恶的。而对方也没打扰我，这种情况下只要假装失明的话就什么都好说了……靠！怎么又来一个？！
名为锁幽的少女也同样上了天台，就在端木已经盘算了无数种离开的理由和谋杀的方法并打算加以实施时，锁幽却只是坐在了一边，将画板撑开，拿着铅笔，坐在那用黑白的色调记录着这座城市。
端木松了口气，突然又有了灵感，提高了手上的笔速。
就这样，三个大活人达到了令人感到诡异的沉默，不过好在乐子来了。一位锁幽的舔狗拿着一块漂亮的手表走到了天台，在这压抑的气氛中硬是没能开口，只是将手表放在了里锁幽不远处的地方后便逃走了。
而锁幽只是拿起那块表，摇摇头后将其捏碎，看的端木一阵肉痛，如果自己有这么一块表的话大概就能缩短不少买房的距离吧。
当然也只是想想。按照端木的性子如果受到一块陌生人送的表的话大概率也会丢掉。
一个午间就这么过去，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做着自己的工作。
又是学一半摸鱼一半的一天。放学的路上，端木再次摸了摸戒指上的那枚眼球，其上的高光依旧存在。
“呦！司仪君！你是往这边回家吗？”
不知何时，锁幽跟到了她的身边。她今天梳好了头发，并没有化妆，但依然是个美人。比昨天晚上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好多了……但有一说一，真的还是像个女鬼。
“靠，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司仪，你看见了吗？”
“你比我看的清楚。”
端木自言自语地回答了两人的问题。
“那我陪你回去吧？我正好走这边。”
“请随意。”
端木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看哪辆货车比较适合打滑。
“别这样嘛司仪，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呢？”
锁幽只知道端木在盘算着摆脱自己，但并不知道他可能会直接用车祸这种极端的方式。
“我怕了还不行吗？”
“不，你根本没怕过！”
“对！你压根不怕！”
锁幽和苏打二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端木无奈地耸耸肩，道：
“既然你都能看到还问我干什么？找碴吗？”
“我只能知道结果，不知道原因啊。”
“那我的结果是什么？”
“你嫌我烦啊。”
“对啊，不就得了。”
“为什么啊。”
“因为你烦啊！”
“我为什么让你烦啊！”
“因为你烦啊！”
这是一个无法得出结论的循环。
而最终是锁幽被打败了，但她并不甘心继续问：
“那换个问题，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渣女、自大、玩弄人心、死缠烂打。”
“你还真不留情啊！”
端木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河岸边上看着河水。夕阳下的水是最漂亮的，至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
锁幽见端木坐了下来，又用了一遍能力，不过还是没有作用，随即也拿出一个素描本画了起来。端木也没管她，两人就这么坐到了太阳落下。
时间刚刚好，锁幽把本子递给端木，道：
“画的怎么样？”
端木接过素描本，走到一边的路灯下，仔细看了看后道：
“画的很好，但是画的太急了。”
端木似乎话中有话。
“那……怎么才能画得更好？”
锁幽捕捉到了重点，她感觉自己即将抓住未来。
端木找了条长椅坐下，锁幽见状，也坐了下来。
“首先，你是怎么附到她身上的。”
长椅上，锁幽扶了扶脑袋，无奈地道：
“不记得了，大概就是不知道是我还是她从楼上掉了下来，然后就成这种情况了。至于跳楼的原因……如果是她的话大概是因为被渣男骗了吧，毕竟那个渣男在我有意识的前一天就死了。”
“大概懂了。”
端木思考了一下。
“所以你就屠龙者终成龙了？”
“从结果上来说的话……是这样的。这是作为心之恶魔本使用能力的本能。”
“那你为什么要得到我的‘心’？你似乎不像那种喜欢挑战的人。”
锁幽挠挠头，脸似乎有些发红。
“我作为心之恶魔的时候就希望有人能与我真心相处，而不是在我能力的影响下而对我好。然后就是她的话也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能不抛弃她的人。”
端木和苏打对视一眼。
“所以你认为我是那种人？”
锁幽直视端木，坚定地说道：
“我能看到你的内心，你是那种不会背叛自己所爱之人的。只要能够追到你那就一辈子脱单了。”
“你的说法好奇怪啊。”
“结果就是这样嘛，而且我们不都是话只说了一半吗？”
紧接着就是短暂的沉默。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月亮的夜晚是不完美的，端木道：
“你似乎是太过缺乏安全感了。而且你的情况并不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极力想要有人拯救自己而将他人拖下水。”
锁幽将头低了下去，似乎察觉到了端木的敷衍，马上要哭的样子。
“不要这样啊姐姐，我还没说完。别整的好像是我欺负你了。”
端木在内心吐槽了一下，但并没有说出来。
“但是，既然你都找我了，而且还向往透露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能就这么干脆地拒绝。这样吧，你看，你有这样的能力，将来能找到很多可以真心对你的人，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的话是一个嘴比较快的人，虽说你对我有好感，但我可能又时不太会顾及你的感受……你可以自己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的话再在这给我答复，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
锁幽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
端木见状，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罐咖啡道：
“这种情况下喝点热咖啡比较好，虽说是由糖精堆出来的，但心情会好点。不过我没有热的了，但如果有下次的话还是去咖啡厅喝吧……再见……”
端木转身离开，只留下锁幽一个人在那，苏打也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第二天，二人没有见面，或者说锁幽根本没来学校。
一放学，端木便坐到了昨日的长椅上等着。苏打问道：
“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你为什么会相信她？”
“真相本来就是虽漏洞百出但经得起推敲的。但更重要的是，我想相信她，而且她也真的愿意相信我。”
“相信？”
“没错。我们彼此都相信彼此，没有什么比起绝对的信任更让人安心了。”
苏打思索一阵，露出夸张的笑容。
“……还真是……漏洞百出的理由啊……”
……
太阳已然落下，一排排路灯点亮，而端木依旧坐在长椅上等着。苏打有些不耐烦了。
“司仪，那位女士看来是不会来了。”
“那就等。”
半个小时后，她依旧没有来。
“看吧，她没来。”
“继续等，虽说不知道结果，但她会来的。”
又等了一个小时，周围依旧漆黑一片。
“算了吧，你不冷我还……哦，她来了。”
“你来了啊……呃，还真是为难你了。”
锁幽腋下夹着素描本，手上端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竭尽自己的全力不让本子掉下或咖啡泼出。
端木赶忙接过咖啡放在长椅上，而锁幽则举着自己的素描本喊道：
“画的好吗？这是我从早上画到半小时前的！画的好吗？！”
端木接过本子看来起来。画上是一颗白桦树，黑色的斑纹如同眼睛。这棵树是背着光的，而画上的“眼睛”却打上了高光。树枝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背着光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而仔细一对比的话你就会发现，挂着的，是没有高光的眼睛。
白桦树的周围被一圈水环绕着，反光的水面让人感受到了夕阳刺眼与安心。白桦树不害怕水流将它完全封死，水流也不怕白桦树吸走水分——它们信任彼此。
“很好，画的很好。那么，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锁幽红着脸收回素描本，拿起长椅上的咖啡道：
“司仪君！请和我交往吧！”
端木也微笑着拿起咖啡，两人碰了一下，道：
“好的呢，请多指教，锁幽酱。”
两人将咖啡一饮而尽。
“噗——”
锁幽忍不住把咖啡又吐了出来。
“呜~好苦……”
“所以都说了罐装咖啡是由糖精堆出来的，喝起来比较舒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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