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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画上的剑

    后院的柴房很少有人来,今日少爷与小姐都来了,南宫家主听闻,便匆匆赶了过来,站在远处的塔楼上远远地看着房中的一切,双眼微眯。

    林平闭上眼睛催动灵气,头发飘动,稚嫩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胸口伤口又被撕裂了,可是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身上亮起六道穴窍,已经让伤口更是刺痛,他睁开了眼,红衣已经到了身前,那鞭子带着凌厉如蛇一般舞动直取他的头颅。

    那一幕很神奇,白衣少年看到那六道穴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居然天资比他还高,妹妹如何对付得了,哪怕是对方此时重伤在身。

    白衣少年果断出手,扇子一抖,一颗弹丸飞出,可惜还是晚了,林平身法极快变动闪躲对方的鞭子,留下道道残影,远处塔楼上中年人神色凝重,此子好身法,六灵窍也就算了,小小年纪武学造诣居然如此之高!

    他究竟来自哪里,他苦思冥想,这少年似曾相识,可是他头颅一阵疼痛,他就此作罢,不再想。

    林平一掌轰出,红衣俏脸上带着震惊,心如死灰,她没想到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居然武功比她还高。

    白衣少年神色凝重,一把将妹妹甩出去,全身衣服震荡,五个穴窍耀眼至极,一扇子扇出,将林平的灵力击溃。

    好强!

    林平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之强,让他喷出一口血,全身无力地跪了下去,就那仅仅扇子轻轻一扇,便让他反震重伤。

    “你没事吧,那个,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和我妹妹闹着玩呢,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子。”白衣一脸抱歉,挠着头道。

    这公子虽然还算好人,可是也是蛮不讲理,明明是她先下手要杀我,怎么成了我要杀她,不过至少比他妹妹好多了。

    林平小脸上有些不悦,“明明是她先要杀我。”

    红衣眼眶更湿润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欺负过我。“

    “那个,你们两个过来,把吴长老叫来,疗伤!”

    那两个躲在远处偷看着的家仆听到吩咐俩忙跑一个过来,“少爷。”

    另一个应该是叫什么长老去了。

    “你,把他扶上床去,慢点哈。”白衣抖了抖手有些着急。

    这小子没想到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虽然不知道哪来的不过留在南宫府倒也挺好,正好陪我练功。

    南宫家主拂袖而去。

    那位长老匆匆赶来,运功为林平疗伤出门之时面色苍白,消耗不少,林平追门而出相送,对方回头:“公子留步,你伤势并无大碍,休养一个月便可完全恢复。”

    长老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这一个月,应该不会很快,若是那红衣再来,一定不能再动气。

    那长老脚步匆匆,手在袖袍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吞了下去,明显感觉到那先前损耗的灵气又仿佛干枯的泉眼又冒出泉水一般,林平感觉到对方周身的空气都震动了一下。

    林家村很穷,靠近荒芜森林便打野为生,被灵兽重伤也只能以灵草做药,本以为那灵草便是最神妙之物,没想到还有效果比灵草更神妙的东西,那到底是何物?

    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下午,林平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的伤口又愈合了,只是微微提气还是有一丝疼痛。

    也不知道荒芜森林中是不是那个喝酒的高手前辈出手相救,那位前辈此时在何处,青儿,青儿说这是南宫家,南宫,不曾听爷爷说过,也许这南宫家并不是那些坏人。

    林平的心很冷,想起那些人,再热的心也会冷,对了林家的剑。

    剑去了哪里?

    他慌忙倒出翻找,枕头底下,床底下,桌子上,柜子里,把四周的茅草都翻遍,也不见剑,裹在布里的剑,他心脏怦怦直跳。

    那是爷爷的遗物,不能丢了,不能落在那些坏人的手里,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到底是谁拿走了剑。

    突然想起今天在他房间里的人时间最长的是那位长老,林平的手微微握紧,难道是他。

    夜色已深,他关了灯那两个家仆也打了哈欠闭上了眼杵在远处的院子门口,他悄悄推开门出了房,蹑手蹑脚跑了出去。

    南宫府很大,大到一眼望去无比开阔,到处假山流水,小河池塘,更有护卫巡逻,身披铁甲,这是林家村不曾有过的一切,以前村里的叔伯打野披着的兽皮兽骨便是很威武,这铁甲也是只见爷爷胸前一直贴身挂着一块。

    哗啦一声他一脚踩空跌入了池塘,巡逻的护卫听到动静,朝这边走了过来,林平连忙深吸一口气如同一条游鱼钻入了水中。

    “原来是青儿,这么晚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是,青儿明白了。”

    过一会儿那些声音才缓缓远去。

    十一二岁的少女提着灯笼和桶来到池塘边,蹲下来倒水,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那个红色的手印破坏了那种美。

    “青儿,你人呢,倒一桶水都这么慢,算了你回去休息吧,都怪你今天给那个野小子疗伤,不然怎么会大伤元气!“

    又是那个可恶的小姐!林平蹲在水下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早已握紧,看着池塘边的少女应了一声是又擦了擦脸上的手印的痛楚样,他真的有些担心。

    等到青衣少女提着很大的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林平探出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幸好他水下功夫了得,不然差点露馅。

    他慢慢爬上池塘,看了一眼那池塘边的陷阱,这居然有人在这捕鱼,就是这笼子把他给绊倒。

    笼子已经被他一脚踩烂,里面的螃蟹被踩死几只,随便弄了几下,把笼子扶正,他窜上了岸,沿着有灯光的房间摸索而去,南宫府真大,七弯八拐,到哪里都仿佛一样,却也没有迷路。

    “族长,老朽只是不知为何你我有同一种感觉我们与那少年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只要一动念便头痛欲裂,眼前天旋地转!”

    林平听到不远处树林中的声音,果然是今天那个长老,他小心翼翼躲到石头后面,侧耳倾听。

    “好似我们都遗忘了很多重要的事,你看,”南宫家主从袖袍中放出一卷图,上面赫然是一柄剑,那剑只是通体黝黑,平平无奇,“似乎这是一柄不凡的剑,而我们一直都在找。”

    “果然是剑!”林平有些愤怒。

    “这,老朽不曾见过这画上的剑,也许这只是族长收藏的一副有些意境的画。”

    那位长老接过接着月光细细观摩,没有什么印象,有些失望道。

    南宫家主点了点头,似有同感,却又怀疑,“但愿如此就好了。”

    剑不是真剑,是画上的剑,那剑便不是在这两人手上,看来错过他们了,恰恰又身在南宫府休养,林平有些惭愧。

    他蹑手蹑脚往后退,等到可能不被察觉这才想回到柴房,然而路过一座院子,却是被那房间里的动静所吸引。

    那房间里不知道是谁在练功,灵气波动如此强烈,而且有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一阵一阵,让人心旷神怡。

    爷爷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闻到这香味自然而然是白天那袭青衣浮现在脑海,他摇了摇头,转身准备走。

    突然背后一阵空气震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毛骨悚然,他身体前倾,双脚推地疾射而出躲过了那可怕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