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抛弃
“怎么，巧得那么离谱，我刚洗完澡出来，哥哥就回来了，还对视着！”风轻此刻脸上还是一片镇定的样子，然而内心早就手忙脚乱了。
沉默还在继续着，风轻愈发不安定，眼神不坚定的移向别处。
我貌似没有过那种躁动的青春期，成年以后对未知的那一面也没有探知欲。
风轻的身材在同龄人里应该是佼佼者，样貌也很好，但我就是没有一丝波动，所以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走开。
我见她还在那愣着，便道：“尽管南方的天气现在依旧那样，但也明显温度下降，晚上还是不要一直光着膀子好。”
风轻听后反应过来，立马回到卫生间把门关上。
在这个过程里，我用余光看着她。
她脸上的表情先是困惑，很快又害羞起来，涨红着脸跑回卫生间。
风铃貌似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从房里走出来，去到卫生间门口问：“怎么了风轻，发生什么事了？”
卫生间里头传出娇羞紧张的声音：“没，没有没有，只是……只是穿衣服时撞了下门。”
“啊，没事吧，你先开门我来帮你吧。”风铃担心地说。
风轻回道：“没事，我马上穿好了，你，你你等等。”
得到回复后的风铃皱眉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走过来盯着我，质问道：“你刚刚干了什么？”
处理着厨房卫生的我看了她一眼，回复道：“风轻刚刚出来太急了，没穿好衣服，毕竟男女有别，她这么慌我也理解。”
听到我的描述之后，风铃貌似把这件意外理得离谱起来了，眼神里流露出厌恶的感觉，令我的心揪了一下。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四年的我，马上察觉到了这一状况，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赶忙解释道：“放心，我没有对她干什么，这只是意外！尽管我是个男人，也不会对亲人抱有任何想法！”
尽管我也没有精力与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
听到我的解释后，风铃那厌恶的神情更加明显起来，整个身子气得颤抖起来。
看着更加愤怒的风铃，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潭犹似落入巨石般掀起波涛，我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我，我真的没想过那些事！我，我只是刚回来，然后就……”
还没解释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本来上窜下跳的心脏咯噔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我抬手摸着火辣辣地右脸，确认是被扇了一巴掌后，抬起头看着她。
她呆滞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残留着厌恶。
透过余光，我看到风轻已经出来了，见到风铃和我发生矛盾后，赶忙跑过去把风铃拉到一边后，打量着我俩一会儿，立马恍然大悟。
她先是跑过来跟我说对不起，之后便拉着已经愣住的风铃进了房间。
我看着她们的房间看了好久，心里变得空荡与后悔。
隔阂又深了，破冰的概率又变小了，如果我再陪白老师继续走两圈，是不是会比现在好些？
不，要是那天死的人，是我的话……
…………
我，风轻，现在正在卫生间里缓和着刚才的尴尬时，姐姐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本想平静的去回复她，但一想到事情起因是我没穿衣服就开门跟他撞了个满面的原因后，我变得紧张，说话结巴了起来。
姐姐不再询问以后，我的担心愈发浓重，迅速地穿衣服。
就在我刚触碰到门把手时，门外传出一道很清脆的巴掌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毫不犹豫地开门，将姐姐拉到一边，之后又跟他道歉，毕竟事出于我。
我在初二的第二学期时，被一个学校里的混混缠上，老是有事没事的骚扰我。
姐姐也听闻了这件事，经常会过来警告他，但他视若无睹。
在某天放学时，姐姐因为加入了学生会和青卫团，临时有事所以不能陪我回家。
那天我也没有按部就班的等公交，家里离学校其实很近，只是要过几个较偏僻的巷子而已，于是我就选择自己走回去。
谁知道那个混混和他在外面交的朋友看到了我，就把我堵在了巷子里。
他们对我上下其手，而我因为太害怕，不敢动弹。
就在他们准备要更加过分时，姐姐出现了，身后也带着几个长得高大壮硕的青卫团的学长，那个混混的两个朋友撒手就跑，而反应比较慢的那个混混则被学长一把揪住。
那时候的我看到姐姐后，顿时放松了下来，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扑在她怀里哭。
自那以后，姐姐就对想要接近我的男生抱有很大敌意，尽管我后来跟学校跆拳道部学了防身术，并且时刻带着防狼喷雾，她也依旧敏感。
虽然他，我的哥哥风流，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猥琐的神情，我也说了没事，但因为太慌忙了，所以导致姐姐想错了，才酿成现在这样。
本来因为发现哥哥其实一直在默默地为了我们而受苦，折磨着自己而感到愧疚，然而现在却又造成了误会冤枉了她，愧疚感更加浓烈了。
这次来访，其实是我跟冬华阿姨请求的，我想看看他，想要为我们的关系破冰，然而现在不仅没有破冰，反而更加严重了，都是我的错啊！
…………
等我洗完澡出来后，她们房间里的谈话声停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在这些年里，挨的打不比这个轻松，甚至还更加严重，但这一下，它不仅落在了我的脸上，还落在了我的心里头，我感到很难受，久别的委屈感，在那一刻重新出现。
回到房间，我在柜子里翻了下，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又一次在断断续续的睡眠里醒来，睡意变淡，合上眼又躺了一会儿后，我实在躺不住了，起身看了下手机，现在是凌晨四点。
我深呼吸一口气，起身换了身衣服去洗漱，想起她们也在家，便顺手做了顿早餐。
其实我并不经常吃早饭，因为很多时候，我都腾不出时间，最开始从早上五点起来跑去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当钟点工，接着在九点半坐地铁到学校上课，最后到下午三点去别的地方打工，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家休息。
后来因为有了书店顶班店长这个兼职之后，加上因为自己一时的建议而工薪提升的原因，所以我一天下来的安排，也没有那么匆忙。
就算如此，我也没怎么吃过早饭，可能是因为长期都处于这种状态，脑子里就忽视了一日三餐中饭量最少的那一餐。
早饭做好以后，放在了锅里，在餐桌上留下一张便条后就出门了。
做好准备之后，时候还很早，才6点钟，天空已经呈鱼肚白，但附近除了寥寥几辆车经过以外，就没别的动静了。
经过白老师和姨妈的劝说，我也决定开始注意下身体，不再进行那样混乱作息的生活。
本来想着早点起来去医院复查一下，因为前天感冒在病历本上，不仅仅只有感冒，还有很多附加症状引发。
胃炎是老毛病了，肚子痛也情有可原，但胸口和头都隐隐作痛。
革命是身体的本钱，于是就想着先去做个体检，查一下身体的状况。
不过现在的话，估计地铁口的大门都没开，从这里步行过去那边，经过测算，恰好一个小时半，那时候地铁已经正常运作了。
穿好鞋之后，刚想出发时，关上的大门忽然打开，回头看去，风铃正急急忙忙的样子，精神状态貌似不太好。
因为昨晚的原因，我没敢吭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而她则眉头紧锁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等待了好一阵子，双方依旧一言不发，鼓起勇气，主动打破沉寂：“有什么事吗？”
风铃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那，呃……你要去哪？”
我稍微思考了下，去医院检查肯定是不能讲，毕竟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一定会……
不，她们……她们应该不会去担心吧？
想到这里，心里揪了一下，鼻子酸酸的。
“呃嗯，我……我想去散步，吃早餐。”我故作镇定地说。
“啊，哦，这样啊，那你……你……”风铃说着，往后瞧了瞧，“对了，你的早餐，不好吃，我也要跟着去！”
我看着风铃找理由的模样，心里的难受顿时消散，试探地问：“那风轻怎么办？”
“风轻？风轻她，她还没醒，就不管了，我要吃这里的浣州早茶！”风铃说道。
我松了口气，看来她应该对昨晚的事情有所了解。
虽然去医院这件事不能告诉她，但带她吃顿这里的特色早茶，貌似也不错，或许还能拉近些距离。
我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在这等你，你先去换衣服吧。”
…………
大概在原地等了半小时，风铃终于出来了，穿着一身樱式水手服，在门前神情不自然的看着别处。
虽然在我的传统观念里，樱式水手服的裙子实在是被人拉短了太多，有些伤风败俗，不过我也没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便也没理会这点，对她说走吧。
然而，就在我转身迈开半步，风铃忽然拉住了我，红着脸说：“你，你难道没有什么，什么建议吗？”
我愣了下，挠着头说道：“呃，我大学里的人，也有好多都是这样的，所以，所以你问我的话，我只能说很常见。”
风铃听后满脸黑线，叹了口气，嘟哝着说你根本不懂。
我没听清，问她说了什么，而她则说没什么，推着我出门。
推出那辆修修补补两年了的小电瓶，拿钥匙打开确认了还能动之后，便唤她上车。
原计划被打乱，不过也不碍事，带着风铃吃完饭，把她送回去之后，估计也都7点多了，而且还是假期，时间还多。
一路上，我们两人沉默无言，中途我试图以询问小姨家的状况来展开话题，但风铃只是以还好就结束了，没有再继续深入。
虽然很想实现她来时所提的要求，但奈何太早了，能完美供上浣州早茶的地方还没有开门，只能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次一点，去普通的早餐店。
风铃嗯了一声同意了，而我就掉头跑到一家已经开门许久的早餐店。
我和她落座后将菜单递给她说：“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看看想吃点什么吧。”
风铃接过菜单，眯起眼认真的挑起来。
没多久，风铃便自己点了一份粉肠和一份虾饺，而我则只是点了一碗素面。
在等菜的时间里，气氛十分尴尬，见风铃拿起手机盯着，我也拿出手机瞎翻着桌面。
风铃貌似耐不住这份安静，便说道：“你，你现在，你现在工作情况怎么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手机都滑下去了，慌忙捡起来之后，说道：“啊？呃……我现在工作还好，能养活自己，还能过得很好。”
风铃听后沉默了一下，又道：“我，我听说你一直以来都在给小姨汇钱，这次我过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再这么拼命了。”
我听后愣了一下，心里忽然变成了一个空壳儿。
我这是，被抛弃了吗？
仔细想想也是，她们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需要人保护……
不过很快，我又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她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社会，甚至连成年都没有，我不能，我不能就此放手。
抱着这个想法，我强拉着笑容，说道：“呃，你们现在还是未成年，很多事情没有看清，所以还不能，还不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看着眼前的手机屏幕，坐在那发愣。
“是的，虽然我们未成年，但我们也快了，而且这些年里，我们也看到了很多事与物，多多少少已经看透了，所以我们已经不需要你来为我们这么拼命了。”
这段话我完完整整的听进去了，同时脑海里在几秒内重复了十几遍，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左胸开始剧烈发痛，头很昏，眼前的她包括一切都在旋转。
最终，一阵耳鸣猛地响起，同时也止住了头晕，眼前的一切也不再旋转，所有不良状态都止住了，但与此同时，我感到左上角的胸口似乎空掉了。
“你，你怎么了？”
我缓缓扭头看向风铃，愣了好一会儿才缓回来，装作不在乎地说：“啊哈哈，没事，只是，只是想到，原来时间那么快，你们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对不起。”
风铃听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突然出什么事了。”
沉默还在继续着，风轻愈发不安定，眼神不坚定的移向别处。
我貌似没有过那种躁动的青春期，成年以后对未知的那一面也没有探知欲。
风轻的身材在同龄人里应该是佼佼者，样貌也很好，但我就是没有一丝波动，所以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走开。
我见她还在那愣着，便道：“尽管南方的天气现在依旧那样，但也明显温度下降，晚上还是不要一直光着膀子好。”
风轻听后反应过来，立马回到卫生间把门关上。
在这个过程里，我用余光看着她。
她脸上的表情先是困惑，很快又害羞起来，涨红着脸跑回卫生间。
风铃貌似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从房里走出来，去到卫生间门口问：“怎么了风轻，发生什么事了？”
卫生间里头传出娇羞紧张的声音：“没，没有没有，只是……只是穿衣服时撞了下门。”
“啊，没事吧，你先开门我来帮你吧。”风铃担心地说。
风轻回道：“没事，我马上穿好了，你，你你等等。”
得到回复后的风铃皱眉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走过来盯着我，质问道：“你刚刚干了什么？”
处理着厨房卫生的我看了她一眼，回复道：“风轻刚刚出来太急了，没穿好衣服，毕竟男女有别，她这么慌我也理解。”
听到我的描述之后，风铃貌似把这件意外理得离谱起来了，眼神里流露出厌恶的感觉，令我的心揪了一下。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四年的我，马上察觉到了这一状况，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赶忙解释道：“放心，我没有对她干什么，这只是意外！尽管我是个男人，也不会对亲人抱有任何想法！”
尽管我也没有精力与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
听到我的解释后，风铃那厌恶的神情更加明显起来，整个身子气得颤抖起来。
看着更加愤怒的风铃，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潭犹似落入巨石般掀起波涛，我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我，我真的没想过那些事！我，我只是刚回来，然后就……”
还没解释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本来上窜下跳的心脏咯噔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我抬手摸着火辣辣地右脸，确认是被扇了一巴掌后，抬起头看着她。
她呆滞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残留着厌恶。
透过余光，我看到风轻已经出来了，见到风铃和我发生矛盾后，赶忙跑过去把风铃拉到一边后，打量着我俩一会儿，立马恍然大悟。
她先是跑过来跟我说对不起，之后便拉着已经愣住的风铃进了房间。
我看着她们的房间看了好久，心里变得空荡与后悔。
隔阂又深了，破冰的概率又变小了，如果我再陪白老师继续走两圈，是不是会比现在好些？
不，要是那天死的人，是我的话……
…………
我，风轻，现在正在卫生间里缓和着刚才的尴尬时，姐姐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本想平静的去回复她，但一想到事情起因是我没穿衣服就开门跟他撞了个满面的原因后，我变得紧张，说话结巴了起来。
姐姐不再询问以后，我的担心愈发浓重，迅速地穿衣服。
就在我刚触碰到门把手时，门外传出一道很清脆的巴掌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毫不犹豫地开门，将姐姐拉到一边，之后又跟他道歉，毕竟事出于我。
我在初二的第二学期时，被一个学校里的混混缠上，老是有事没事的骚扰我。
姐姐也听闻了这件事，经常会过来警告他，但他视若无睹。
在某天放学时，姐姐因为加入了学生会和青卫团，临时有事所以不能陪我回家。
那天我也没有按部就班的等公交，家里离学校其实很近，只是要过几个较偏僻的巷子而已，于是我就选择自己走回去。
谁知道那个混混和他在外面交的朋友看到了我，就把我堵在了巷子里。
他们对我上下其手，而我因为太害怕，不敢动弹。
就在他们准备要更加过分时，姐姐出现了，身后也带着几个长得高大壮硕的青卫团的学长，那个混混的两个朋友撒手就跑，而反应比较慢的那个混混则被学长一把揪住。
那时候的我看到姐姐后，顿时放松了下来，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扑在她怀里哭。
自那以后，姐姐就对想要接近我的男生抱有很大敌意，尽管我后来跟学校跆拳道部学了防身术，并且时刻带着防狼喷雾，她也依旧敏感。
虽然他，我的哥哥风流，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猥琐的神情，我也说了没事，但因为太慌忙了，所以导致姐姐想错了，才酿成现在这样。
本来因为发现哥哥其实一直在默默地为了我们而受苦，折磨着自己而感到愧疚，然而现在却又造成了误会冤枉了她，愧疚感更加浓烈了。
这次来访，其实是我跟冬华阿姨请求的，我想看看他，想要为我们的关系破冰，然而现在不仅没有破冰，反而更加严重了，都是我的错啊！
…………
等我洗完澡出来后，她们房间里的谈话声停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在这些年里，挨的打不比这个轻松，甚至还更加严重，但这一下，它不仅落在了我的脸上，还落在了我的心里头，我感到很难受，久别的委屈感，在那一刻重新出现。
回到房间，我在柜子里翻了下，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又一次在断断续续的睡眠里醒来，睡意变淡，合上眼又躺了一会儿后，我实在躺不住了，起身看了下手机，现在是凌晨四点。
我深呼吸一口气，起身换了身衣服去洗漱，想起她们也在家，便顺手做了顿早餐。
其实我并不经常吃早饭，因为很多时候，我都腾不出时间，最开始从早上五点起来跑去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当钟点工，接着在九点半坐地铁到学校上课，最后到下午三点去别的地方打工，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家休息。
后来因为有了书店顶班店长这个兼职之后，加上因为自己一时的建议而工薪提升的原因，所以我一天下来的安排，也没有那么匆忙。
就算如此，我也没怎么吃过早饭，可能是因为长期都处于这种状态，脑子里就忽视了一日三餐中饭量最少的那一餐。
早饭做好以后，放在了锅里，在餐桌上留下一张便条后就出门了。
做好准备之后，时候还很早，才6点钟，天空已经呈鱼肚白，但附近除了寥寥几辆车经过以外，就没别的动静了。
经过白老师和姨妈的劝说，我也决定开始注意下身体，不再进行那样混乱作息的生活。
本来想着早点起来去医院复查一下，因为前天感冒在病历本上，不仅仅只有感冒，还有很多附加症状引发。
胃炎是老毛病了，肚子痛也情有可原，但胸口和头都隐隐作痛。
革命是身体的本钱，于是就想着先去做个体检，查一下身体的状况。
不过现在的话，估计地铁口的大门都没开，从这里步行过去那边，经过测算，恰好一个小时半，那时候地铁已经正常运作了。
穿好鞋之后，刚想出发时，关上的大门忽然打开，回头看去，风铃正急急忙忙的样子，精神状态貌似不太好。
因为昨晚的原因，我没敢吭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而她则眉头紧锁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等待了好一阵子，双方依旧一言不发，鼓起勇气，主动打破沉寂：“有什么事吗？”
风铃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那，呃……你要去哪？”
我稍微思考了下，去医院检查肯定是不能讲，毕竟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一定会……
不，她们……她们应该不会去担心吧？
想到这里，心里揪了一下，鼻子酸酸的。
“呃嗯，我……我想去散步，吃早餐。”我故作镇定地说。
“啊，哦，这样啊，那你……你……”风铃说着，往后瞧了瞧，“对了，你的早餐，不好吃，我也要跟着去！”
我看着风铃找理由的模样，心里的难受顿时消散，试探地问：“那风轻怎么办？”
“风轻？风轻她，她还没醒，就不管了，我要吃这里的浣州早茶！”风铃说道。
我松了口气，看来她应该对昨晚的事情有所了解。
虽然去医院这件事不能告诉她，但带她吃顿这里的特色早茶，貌似也不错，或许还能拉近些距离。
我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在这等你，你先去换衣服吧。”
…………
大概在原地等了半小时，风铃终于出来了，穿着一身樱式水手服，在门前神情不自然的看着别处。
虽然在我的传统观念里，樱式水手服的裙子实在是被人拉短了太多，有些伤风败俗，不过我也没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便也没理会这点，对她说走吧。
然而，就在我转身迈开半步，风铃忽然拉住了我，红着脸说：“你，你难道没有什么，什么建议吗？”
我愣了下，挠着头说道：“呃，我大学里的人，也有好多都是这样的，所以，所以你问我的话，我只能说很常见。”
风铃听后满脸黑线，叹了口气，嘟哝着说你根本不懂。
我没听清，问她说了什么，而她则说没什么，推着我出门。
推出那辆修修补补两年了的小电瓶，拿钥匙打开确认了还能动之后，便唤她上车。
原计划被打乱，不过也不碍事，带着风铃吃完饭，把她送回去之后，估计也都7点多了，而且还是假期，时间还多。
一路上，我们两人沉默无言，中途我试图以询问小姨家的状况来展开话题，但风铃只是以还好就结束了，没有再继续深入。
虽然很想实现她来时所提的要求，但奈何太早了，能完美供上浣州早茶的地方还没有开门，只能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次一点，去普通的早餐店。
风铃嗯了一声同意了，而我就掉头跑到一家已经开门许久的早餐店。
我和她落座后将菜单递给她说：“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看看想吃点什么吧。”
风铃接过菜单，眯起眼认真的挑起来。
没多久，风铃便自己点了一份粉肠和一份虾饺，而我则只是点了一碗素面。
在等菜的时间里，气氛十分尴尬，见风铃拿起手机盯着，我也拿出手机瞎翻着桌面。
风铃貌似耐不住这份安静，便说道：“你，你现在，你现在工作情况怎么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手机都滑下去了，慌忙捡起来之后，说道：“啊？呃……我现在工作还好，能养活自己，还能过得很好。”
风铃听后沉默了一下，又道：“我，我听说你一直以来都在给小姨汇钱，这次我过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再这么拼命了。”
我听后愣了一下，心里忽然变成了一个空壳儿。
我这是，被抛弃了吗？
仔细想想也是，她们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需要人保护……
不过很快，我又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她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社会，甚至连成年都没有，我不能，我不能就此放手。
抱着这个想法，我强拉着笑容，说道：“呃，你们现在还是未成年，很多事情没有看清，所以还不能，还不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看着眼前的手机屏幕，坐在那发愣。
“是的，虽然我们未成年，但我们也快了，而且这些年里，我们也看到了很多事与物，多多少少已经看透了，所以我们已经不需要你来为我们这么拼命了。”
这段话我完完整整的听进去了，同时脑海里在几秒内重复了十几遍，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左胸开始剧烈发痛，头很昏，眼前的她包括一切都在旋转。
最终，一阵耳鸣猛地响起，同时也止住了头晕，眼前的一切也不再旋转，所有不良状态都止住了，但与此同时，我感到左上角的胸口似乎空掉了。
“你，你怎么了？”
我缓缓扭头看向风铃，愣了好一会儿才缓回来，装作不在乎地说：“啊哈哈，没事，只是，只是想到，原来时间那么快，你们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对不起。”
风铃听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突然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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