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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尧洋喵

    第一节晚自习还未下课,这是我走回向教室时心里的想法,不敢回头甚至是不忍心回头,从何说起,我只是自卑了。各种安慰的话我想不起来,一直盯着米非菲的脚踝处,真想飞上天去来一个单独版地球上投,我肯定会听见自己最大的分贝,完全降临到地面后用仅有的一丝意识想要抚摸一下我的羽毛“方甜,你对我真好,生的时候你对我好,现在快死了,你还是陪伴着我。”还是任何事都可以想到方甜啊,得改改,为了美好的明天,我们的。

    不过只是临时一想,没想到,成真了。

    “顾叶,方甜的学考成绩已经查询到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和我说话,一直暗蕴的主动,最主要的是就在刚才,杨文君提前跟我说了,一定要读高三。

    杨立把我叫到办公室,现在这里已经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周延!人间!美妲!”我内心中大声喊出这三个名字。我失去她了,我失去她了...

    “方甜的家长认为你在学校对方甜有超出同学之间的肢体动作以及语言和感情,介于你的家庭情况,她的家长提出了让方甜转学,你去过她的家里,是有跑车的家,你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了。”杨立说到,我此时的脸已经白了。

    “你回教室去吧,为了你自己,请不要提任何问题,同学们只知道方甜转学的事,不会认为是你的。”

    人间,怎么办!我的内心带着沙哑的哭腔,走回教室的路上,心里...呃不对,是眼里,出现泪滴。没来由啊,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嘛,本来就配不上啊,现在走了,我为什么哭呢,我还得笑啊,等会进寝室,澡也不洗了就躲在被子里去笑。

    我能依靠的只有人间了。人间说过这学期陪着我的,她一定说话算数的。

    “顾叶,怎么眼睛红红的?”人间见我回到教室,立马从方甜以前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书包了。来到我面前“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让杨文君刺激到了?”

    我没有看人间的眼睛,我怕我此时的眼光如一把利刃,可以斩断翅膀的利刃,可以不沾血的利刃,伤到人间。

    “你什么都做不了。任何时候你都需要别人。”

    “我需要冷静。”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你一心只为自己思考,你看你对方甜想过什么不良的思想,你这是应该的。”

    我应该的,我应该的。

    “哈哈哈!哈哈哈!”

    “顾森,他家财万贯,哈哈,实则天下第一,都是真的,诶这位美女,你相信不(人间听我说完这句话马上跑去门外)”

    “读完高三,我真的是做梦呢,你,还有你!(我指着班上我最讨厌的两个人)全部都没我屌!我做错什么了,我应该的,是的,我应得的,我跳lou算了,跳lou!!”陈梓一下抓住了我即将准备去跳的动作。

    我强力挣脱着,随后又来了其他男同学前来制止我。我嘴里一直说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恍惚间看到了女同学惊劾的表情。

    “快来人啊,你快去找杨立,顾叶他疯了!”

    “我没事。”我突然冷静了,也没挣脱了,整个人就像软柿子一样了。其实他们想不到我为什么突然冷静了。这一句我没事,可能是一个里程碑了。“松开吧。”

    此时杨立还未赶到。

    “陈梓。”我再冷静的说道。他们松开,刚才的发作的时候我偷偷抹掉眼泪了。

    随后他们都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无一出的都是喊的全名,我欺骗了他们,正当我已经迅速跑到廊围的时候杨立一把抓住我,抓住我后我还不死心,硬是把一只脚放在廊围上。就这样一直放着。

    我嘴里一直大喊大叫,然后再准备哭吧。

    然后杨立大喊一声:“顾叶!你听话不??”

    “什么世界之最,都是我,都是我...我害的我自己,你们都没错,我要跳,跳...”

    “陈梓,马上叫学生科老师过来,带绳子。”

    我情绪一直崩溃,此时的我与禽兽没什么差别了。

    然后我是被提着走的,喉咙已经嘶掉了,还不停的翻着白眼,脑袋一直拖拉着,还不停的想使劲,别人只看到我抽搐的样子。

    “...咕咕嚷嚷...”我发出的声音。

    很可怕对不,我的确是因为失去方甜而变成这样的。

    “别!让~程丽!看见,我啊!”不知道谁助了我一把让我吐字清晰了这一句,我是不想让祝平玲看见我。

    保安也来到了学生科,还带了警棍和麻绳。看见警棍的我笑了,又是哈哈大笑,此时学生科外面很近的地方并没有学生,有老师在控制,此时是杨立和谢志两个人摁住了我。

    我在昏倒之前看到了祝易,顾建,其他的人就看不见了...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被绑着,我看了看四周,病床,和一些人类。

    喝了酒的确会醉,我有些害怕昨天晚上的自己。

    “姐姐,帅哥起床了,要跟他接liao吗?我昨天就是因为没有人跟我接,裤子湿了。我很好对不,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我保证不乱打人了,姐姐...”我看着站在铁门处的那个人,是个小伙子,瘦瘦的,衣着,很像坐牢的人的。

    这时候一个穿着医生装的人进来了,不容多想,是个医生。

    医生他说道:“你再说咯,给你做电针。别整天哭,什么时候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医生来到我床沿。“顾叶是吧,知道自己的名字不?”

    我现在心里在一滴一滴的滴血。

    “知道。”尽量长话短说,我表现得很畏惧。

    “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来的不?”女医生拿起了她胸口袋的笔,是有一个黄色笑脸的吊坠的,和方甜袜子的笑脸表情一模一样。

    “我爸叫顾森,我是他的一片叶子,所以叫顾叶。”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来这里不?”医生拿着笔在报告版上写,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思考了一下,忍不住哭了起来,无声的那种。

    “好的,你就是受刺激了,一个女孩子嘛,至于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吗,现在有没有在耳朵边听见她的声音?”

    “现在有没有在耳朵边听见她的声音?”医生问了两遍,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一般人是会围过来看热闹的,但是这里的病人和昨天晚上的我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他们是一直在我那种不正常的状态。

    “没有。”

    “好。那现在有没有看见她站在你旁边?”

    “没有。”

    “好。我跟你说一下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是你家人和你老师送你到这里来的,根据他们的反馈,你昨天想跳lou,并且说一些他们听不懂和极端的话语,你这个是一个病,得吃药了,能听明白不?”医生已经把笔插回口袋了。

    “好。”

    “那现在嘞,把你松开,自己去刷牙洗脸。等会吃饭能做到不?”

    “能做到不?”医生又问了两遍。我端详起这位医生,她还戴了顶帽子,原来是一个护士。

    “可以。”

    医生走了,我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给我松绑,我是被像安全带一样稳固的蓝色带子给绑住的,绑在床刚架上,还上了一把锁。

    ......

    在这个医院呆了三个月,有追着我打的人,有喝洗脚水的人。也有比较正常的人,和我做朋友。临走之前我被医生叮嘱不能喝可乐,不能喝酒,不能喝咖啡,不能嚼槟榔。得按时吃药。在此期间,程丽带着祝平玲和祝易一起来看过我很多次。好吧,就了解到这吧。

    精神分裂症,实打实的稳固在我身上了,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能参加军训了,医药费2000三个月,得吃五年。

    出院是舅舅驾车来的,程丽也来了。在这里面当然是不好受的,出院当天我连续喝了三瓶真果粒,太想太想了。

    程丽来医院看我的时候就告诉我学考通过了,在里面是有人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几号的,所以说,高三上学期我就在家养病,下学期去弄个单招考试就可以了。

    在医院住的这段时间我还是思考了一番关于整个围绕方甜的事的,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事情,有一天在医院的时候,一个病人告诉我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少女刚来过,问我是不是我姐姐,他说刚才已经走了。方甜真的来过吗。真的。

    思考了什么事呢,其实我对于读者来说其实真正不想了解这些事,在医院的事虽然想了解但只需取其精华就可以了。思考的事我不想提,我怕。

    “叶坨,在医院里吃的什么菜哎?”舅舅在我上车后问到,程丽去买药了。

    “苦瓜,茄子,白菜,冬瓜。”我现在还是一种很敏感的状态,一时间只记得我不爱吃的菜了。

    “没有肉的吗?抽柳不,听说你在里面抽?”

    “抽的。”在里面的病友给我抽,一开始我会把柳灰弄到脸上,感觉越脏越不会被欺负。婉约吧,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洋坨现在在哪,我不用读书了就找他玩去。”洋坨,我表弟。

    “行的,让洋坨好好带你放松放松,他现在就在外面混。”舅舅这才递给我打火机。

    说是说不想见到程丽,那是因为心里有愧,现在我和方甜的事弄得全班和家里人都清楚了,总感觉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做得不好的地方,与人打交道谈吐不方全部都可以归结到这个精神疾病了,只不过连续的几年,都得有一个吃药的禁锢了。

    程丽刚坐到车上,就把我的手机递给我了,不出所料,百分之99的电量。她神情并没有感觉到很开心,倒是舅舅愿意和我说话。程丽晕车的,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本来不是角落的角落,我突然想到了舅舅的名字,程义仁。

    “你买晕车贴冒啦,嗯?”可以放纵内心的自我,感觉都带着某个人的影子。

    程丽用力点了头。我赶紧把柳扔掉了,感觉这世界还是挺好玩的吧。

    “叶坨,今天睡舅舅家去,你舅妈做好菜了,不要去想以前的事了,现在好好的做自己,这句话还是从网上看到的呢,手机还是要少玩一点,没人讲是你带坏洋坨上网的啊!”舅舅开着车,嚼着槟榔。

    听完程义仁这番话,我直接把手机关机,然后手动恢复出厂化,什么东西我都不想看见,都是什么东西。我恨。

    “诶。”舅舅接通电话。我看到是舅妈打来的了,在还没接之前,手机挂在那导航。

    “你还没做好饭啊!哦,还只有10点哦,那行。我问问叶坨。叶坨,去外面吃还是在家吃?”舅舅带着眼镜。怎么哪里都是那一家人的影子,什么餐馆,什么眼镜,不过我这时候还不知道方甜以后戴眼镜的事。

    “家。”我毫不留情,清除手机就是清除掉那种东西。

    聘。

    “叶坨,洋坨想跟你接电话。”舅妈在那头说道。

    “喂,顾哥!”程喵洋高兴的喊到,我听得很清楚。

    “嗯,羊咩,在做什么?”

    “我刚洗澡了,你还好撒?”

    “好嘞,只是不能洽槟榔。你也少吃点。”

    “快点来咯,耍电脑。”

    “莫子游戏啦。”

    “飞车啊,火线嘞,我哈更新嘚。”

    “好咯,你要你爸爸快点开咯。”

    “仁哥啊,你快点噻!”

    ...程尧洋。

    只有在我身边的时候程尧洋才可以表现出童真的一面,在表哥那都不是这样的。

    来到义仁家,舅妈并没有拥抱我,当然我们家都不会有这种礼仪的。

    “洋咩。细舅。”

    “嗯,先吃饭吧。”

    我们坐在饭桌上,我发现我的腿资并没有成一个很标准绅士的样子了,也不像当官的,是一种属于经历过大彻大悟大是大非之人未来也是如此的姿势。

    一下午我们沉溺在游戏世界里,怎么我现在也喜欢玩游戏了,不过立马给出解答,是和亲人一起玩,别有一番以前重开的滋味。

    “满姑,我带顾哥上网去了。”程尧洋说道,我穿着他的衣服,还没吃晚饭。

    “好。你们早点回吧。”然后我们离去。

    走在路上程尧洋给了我一支柳。

    “泡妹子不?”程尧洋说道,我们已经离家有一段距离了,家在楼上。

    “这里是A县吧。”我抬头看了看,风又发小脾气了。不行,我得御风。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能喝酒吧,那我们等会比谁吃辣条吃的多,买几包鱼尾给那些姑娘吃,哈哈,想起来就有味。她们看你长得这么帅又有只吃辣条的个性,包准了!”

    “吐个圈,这样。”我说道,但是我并没有成功,只是做了一个包准口型。

    “那些女的个个会,你有什么她们不会的东西没。在学校学的。”

    “转球吧,或者有一个转的东西,一般人学不会,走吧,不快不慢的走。”

    想着骑共享单车,然后想把手机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