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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月影浮沉(23)

    当然,这些令人焦虑的事情,如何都焦虑不到宁兰微头上来

    靖远帝要求官员施食粥以后,施粥的事情全是荣亲王妃一手去安排的,荣亲王妃根本不让宁兰微插手,更不让她出门去粥棚帮忙。

    宁兰微在家里都听到好几个官员家的贵女传出大善人的名声了,她依旧是一个只会猫在家里,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废物。

    每天练剑、抚琴、画画、练字,作息规律一如往昔,仿佛国都还是那个没有难民的国都。

    眼见着没两日就到中秋了,大家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宁兰微琢磨着在府上整个活动,缓解缓解大家焦虑的心情。

    可是还没等她想到点子,就发生了刺客假扮难民刺杀储君的事。

    靖远帝八个儿子,因为和皇后青梅竹马感情好,穆珵瑾又是嫡出,这才被立为储君。

    然太子之位,未来天子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谁不想要呢?

    是以穆珵瑾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一直是如履薄冰,十三岁的时候还差点中毒死了。

    发生了兄弟相残事件之后,手足之情在他眼里变得极淡,那个时候他身边唯一的玩伴就是养在皇后跟前的燕知微。

    穆珵瑾受伤,恋爱脑燕知微不可能不前去探病,宁兰微抓住这个机会,立即去了荣亲王妃面前。

    荣亲王妃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行,现在街上也很乱,若是那些恶徒觊觎你的美貌把你抓去怎么办?更可况之前太子那般无情无义,你这样上赶着去看,对方也未必会领情。”

    宁兰微红着眼眶,一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样子,“母亲,您就让女儿去吧,我就去看一眼,看完我就回来,看不到他平安,我真的无法放心。”

    荣亲王妃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何好不放心,那月灵替他中了一剑,他只是手臂上受了点皮外伤,指不定他此刻正搂着月灵你侬我侬呢,你去了就只会自取其辱。”

    宁兰微抿紧了唇,跪在了荣亲王妃面前,态度坚持,“母亲,您不让我去,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恋爱脑能用讲道理骂醒吗?

    不能的!

    荣亲王妃气得呼吸急促,到底是宁兰微之前发生过晕倒两回的事占了上风,她没敢过分拦着,就怕一个不小心宁兰微又昏迷个十天半个月的。

    现在府医都在城门口帮忙,女儿若是晕倒了,看病都看不上。

    荣亲王妃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白先生功夫不错,你带着他跟你一块去吧,若是真出现危险,他好歹还能护得住你。”

    “女儿知道了,多谢母亲。”

    宁兰微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急匆匆的出了东厢房。

    先让蓝黛去叫人准备马车,宁兰微去到青竹苑。

    白覆尘对于宁兰微邀请自己跑一趟的事情并不是很想答应,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空为小姑娘的情情爱爱浪费时间。

    然而对上宁兰微红着的眼眶,他该死的心软了。

    之前自己刺杀,躲在王府的马车底下回的荣亲王府,这才躲过追杀,有所察觉的她当天就让人洗了马车为他遮掩,这会只是出个门,他却不帮,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白覆尘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大步往外走去。

    宁兰微面露喜色,“多谢先生。”

    白覆尘走了几步,没忍住多了一句嘴,“我看你也是通透豁达之人,如何就栽在这情爱上了?”

    按理说,怎么都不应该的。

    宁兰微眸子里盛满笑意,语焉不详,“有一天先生会明白的。”

    白覆尘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他明白什么呢?

    明白情爱,还是明白你为何沉溺情爱?

    于他而言,情爱这东西愚蠢至极,他一辈子都不想触碰。

    坐上马车,荣亲王妃还派了六个府卫护送。

    秉持着速去速回,宁兰微没有带丫鬟。

    白覆尘一坐上车就在安静养神,宁兰微不时掀开窗帘往外看。

    往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会儿人非常少,偶尔能看到一些衣着破旧的难民在晃荡。

    靖远帝以仁孝治理天下,顾及着自己的名声并没有将难民往城外赶。

    所以城内很大一部分的乱,和靖远帝脱不了关系。

    安抚难民那么久,都是各个官员府上在掏银子,靖远帝连国库和粮仓都没开过。

    又想要名声,又不想出钱,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不,半个月能解决的事情,一个多月还是副情况。

    宁兰微看了一会就没有兴趣了,放下帘子,拿了一本书卷在手里看,很是沉得住气,脸上半点担忧之色都没有。

    白覆尘心里又有一种别扭的怪异感,“郡主太子殿下受伤,你不担心吗?”

    “担心呀,可能我再去晚一点,伤口都愈合了吧。”

    白覆尘:“……”你这是什么话?!

    明明你之前还慌慌张张,一副急切的样子。

    白覆尘嘴角扯了一下,“太子殿下只有受伤的消息传出来,你怎么就知道太子殿下受伤很轻微呢?”

    宁兰微用书卷顶在下巴上,陷入思索,半晌脸上满是笑容,眼底尽是倾慕,“太子殿下他睿智聪颖,几岁的时候就能舌战群儒,武功更是不一般的高,他做事又不似先生这般鲁莽,自然不可能伤得太重,他是这世上除我父兄之外最厉害的男子。”

    白覆尘在比较中被踩一脚,讽了一句,“依我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宁兰微不搭话,又反过来好奇问白覆尘,“先生眼覆白缎的时候能看清多远的距离?”

    “???”

    “先生瞒不住我,若是真眼盲,夜里也不用点什么灯,虽然你院子夜里没人,你想如何就如何,但是每次经过,你那房间都是灯火通明的,难免让人心生困惑。”

    白覆尘第一次演瞎子,哪里知道瞎子什么样,难免有些忽略,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三米。”

    “先生生得这般好看,眼睛一定也很漂亮。”宁兰微随口一说,视线再次落于书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