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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恐怖的第一夜

    刘玉佩口中默念什么勿怪,然后从灵堂拿了些水果摆在法堂摆盘中。

    我看着尴尬万分,惭愧不已。

    他神情却严肃起来,尤其双手相抵手指捏着怪异的法印,夹着三根熏香根部,贴在额头拜四方值守,口中念念有词。

    拜完四方又对着法堂上的画像躬下保持大约十秒左右,才起身将熏香插进香炉。

    我看着挺新鲜,默默期待法事生效,又见他铺好白色长纸,拿起毛笔书写起来。

    这倒是新奇,以前只记得用黄表纸画符,今天第一次见拿白纸的。

    后来才知道黄的是对鬼物,白纸是对活人。

    写好白符他拿起贴在老姐面门,又拿出一把红绳扎着的树枝沾水泼洒起来,模样就像西游记里观音菩萨救人生果树一样。

    只是他嘴中唱着听不懂的歌词,显得尤为专业。

    做好这一切,他盘坐在法堂前,闭目念咒,而供桌上也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张偌大的白纸,上面毛笔字龙飞凤舞写的满满一张。

    我本以为念咒会平平无奇,想不到念到后来越来越慢,看他脸色似乎是非常吃力,连张口都难。

    他满脸扭曲似乎非常痛苦,虽紧闭双眼可眉宇间依然有一份坚决,似乎忍受着什么却依然决然的坚定念下去。

    这让我心生好感,这个人是真的和老姐认识,而且应该是相当好的朋友。

    而当他面色发红,连扎着的长发都开始无风自动时,那张白纸突然飘起浮在空中,在我瞠目结舌中,自燃烧得干干净净。

    等他收尾送神结束之后,我走上前看他脸色苍白一头虚汗,才知道这法事做起来没那么简单。

    “唉,能要回一点是一点吧。”他突然叹息一声,却说的我心惊胆颤。

    我连忙跑到老姐身边,发现那张白符还贴在那挡住了脸,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可以了吗?”

    他却摇摇头,道:“三魂七魄只回来七魄,三魂找不到。”

    我懵了,没有反应过来,这意思是法事失败,老姐无法救回了吗?

    他见我这幅丢了魂儿的样子,安慰道:“有了七魄,人就能复苏,只是没有天地人三魂,只能躺那像个植物人。”

    我突然啊的一声喊出,连忙俯身去看老姐,果然脸上的那张白纸轻轻的动了。

    天呐,我震惊了,一种巨大的喜悦感冲上脑门,激动的语无伦次大喊大跳着,像神经病一样。

    我一手捏住老姐冰冷的手,恍惚间似乎感觉有些温度,却突然愣住,刚才惊喜过头,忘记他说的那句话的最后三个字——植物人。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法事还是没成吗?是因为你祖师爷没供品所以不愿意出全力吗?”我连珠炮一样说完,然后一把抱住他,继续道:“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去买供品,咋们在做几次可以吗?”

    他见我魔怔一样,叹口气一手按在我头上,我才冷静下来,听他这样说道:“是也不是,你姐的三魂应该是被拘了。”

    “被拘了?被谁拘了?”我急不可耐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失落,“可能跟那个蜻蜓眼有关。”

    我想起那个快递应该就是他寄过来的,里面的蜻蜓眼饰品此时正放在家中,便急忙问道:“那个东西和我姐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害我老姐?”

    他看了眼老姐,道:“你姐...我只能说你姐与众不同,或者说天赋异禀,其他的你得自己去查。”

    “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就不能直接和我说吗?”我有些生气,人都成这样了,还婆婆妈妈。

    他却坚决的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况且有些事你得一点点去了解,才能接受背后的真相。而且...一点点去了解,你就会一点点成长,也才能面对以后的危险。”

    我无言以对,无力的跪在老姐身边。

    不过老姐已经有了呼吸,这已经是奇迹。

    “你老姐其实并没有死,所以也不存在死人复活。”刘玉佩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说道。

    “没了呼吸,人都冰凉了,那还不是死?”我质疑道。

    “邪法而已,接下来,你守好七天,让其七魄稳固,等七天后就送医院。”

    “然后呢?”我看向他。

    “然后你就要开始查是谁害了你姐,这两天应该有不少线索了吧?查下去!只要找回你姐的三魂,她便清醒过来。”

    “可是你明明知道是谁!”我再次反驳。

    他却摇摇头,道:“那枚蜻蜓眼我其实是不想给你姐的,只是那东西只有在你姐手中才能发挥作用,我当时算到有危险,可你姐坚持,你知道你姐脾气,我熬不住她念叨。”

    我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她拿那玩意干嘛?”

    “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事儿,你觉得呢?”他却嘴严反问,见我一副失落的样子,又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你别想太多,守好第一夜。”

    “守夜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我疑惑道。

    他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只留出几样,交给我道:“这一把是柚子叶,阳气足,用它拍打能打散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就是他之前做法事用的,想不到还有这名堂,我点头收好,心中想着的却是怎么又会遇见那些玩意。

    他似乎看穿我所想,又拿出一枚护符,让我戴上,“这个能避免阴气入体。”

    接着拿出一叠黄符,道:“白纸治人,黄纸治鬼,你贴好。”

    他交代好这些,便拉着箱子走了,我看着老姐又看向他的背影,顿时觉得我以前的世界恐怕已经一去不返。

    夜深人静,保安大叔也上班了,我和他打了招呼,让他晚上多关注下我这边,顺便塞了包下午顺带的煊赫门。

    前半夜风平浪静,本以为守夜也就这样,我便靠着椅子睡去。

    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的玩伴,拉着我在街头乱窜,我们就这样跑啊跑啊,跑到一处荒地,他撇了根狗尾巴草,薅我的鼻子。

    我痒啊,就挠鼻子,可怎么挠都还是痒,终于我控制不住一声阿嚏从梦中惊醒。

    可醒来后我几乎吓到魂飞魄散,我那玩伴竟然此刻真就蹲在我身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只是那笑容从被车子压碎的脸上露出,格外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