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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且说和至身背沈徽至青松道,众人见道主背得妙龄女子回来,无不暗探其艳福不浅。在青松道内已有个萧二小姐,此番又来个沈徽姑娘,二人可是世上少见美女,一时间羡煞旁人。

    和至嘱咐蒋春荣道:“我与沈姑娘比剑将其误伤,你速去将城内良医请来。只要能三五日内让沈姑娘伤愈的,多少酬金都不在话下。”

    蒋春荣听罢便领命离去。

    和至又对沈徽说道:“沈姑娘,我还需去城东祭拜家母,你自可放心在此养伤。待我祭拜完家母,我再来探望你。”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沈徽看着其离去的背影暗想:想不到朱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这青松道的道主,果然是少年英雄。

    再说萧燕然,自上次被萧外宗训斥之后,便来寻找和至。等到了和至屋内,发现和至非但没有在屋内,反而有一女子在其屋内。她心中略有疑问,便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和至大哥屋内?”

    沈徽本欲起身,但腿部无力,无奈便坐着说道:“我是沈徽,与朱公子结识不久。”

    “结识不久怎会在他屋内?”萧燕然问道。

    沈徽听得此话后不由得粉面通红,她低着头说道:“朱大哥带我到此疗伤来着。”

    她本以为萧燕然会接着问,可谁知萧燕然竟说道:“哦。那和至大哥回来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下。”

    “好……可我连姑娘你的姓名都不知道。”

    “我叫萧燕然。”燕然说罢便离去。

    沈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看来这萧小姐和朱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

    待蒋春荣回来后,沈徽便问道:“蒋大哥,方才有一位萧燕然小姐来寻找朱公子。她说若是找到朱公子务必知会她,这萧小姐是朱公子什么人?”

    蒋春荣毕竟是过来人,他听得此言后笑道:“这萧小姐目前呢,就是萧二小姐。可将来是不是朱道主什么人呢,我也不好说。”

    沈徽听后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朱和至按照石鼓寺住持所说的,果然在城东马鞍山土地庙附近寻找到其母之墓。那墓碑上刻着:亡妻朱桂氏之墓。和至见到墓碑后不禁悲从中来,想到自己父母早亡又两地安葬,不禁觉得凄惨。他叩拜着墓碑后说道:“娘,孩儿不孝。我苟活于世二十年,方知自己双亲之墓原来离我如此接近,真是枉为人子。”说罢,他便再次叩拜。

    和至看着眼前的墓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说道:“一般坟冢只会立碑,为何这座坟前会有一对石砌灯台。若是这对灯台左右两边摆放也就罢了,可它偏偏是同向而放。许是有谁人路过恶作剧罢了。”说罢,他便欲将一只灯台搬到另一边去。

    这灯台看似不大,却十分沉重,连和至这样的习武之人都觉得费力。他举起底座,往另一边走去。眼见此边有凹凸不平处,与那底座正好吻合。于是乎,他便将底座放至此处。

    不料他刚放下灯台,便听见响声,只见两灯台之间石门打开,里面藏有一金盒。和至打开金盒,只见盒子中有金制信件和书籍各一封。

    那书信上写道:世人皆道天阳功乃绝世武学,殊不知天阳功分为天阳武学及天阳心法;练成天阳武学者可得天阳功四成功力,练成天阳心法者亦可得四成功力,然二者皆习之,可得十成功力;本武学本为荆王府嫡传武学,集大成于荆端王之时,历经几世,只可嫡传;无奈国祚倾移,天命将尽,故将心法与武学分而藏之;有缘人若习得此功定不可祸害无辜,否则历代荆王定在三界之中寻之除之。

    和至往后一看,那本金书上写着的是《天阳心法》,他自言:“原来父王将心法与武学分而藏之,世人只道我会天阳功,殊不知我所练的仅是天阳武学而已。”

    于是,他便翻开此书看了起来,只见那书写道:天阳心法将就以气练武,市井凡人练此功需十年有所成,打通任督二脉者需三年有所成,练成天阳武学者三个时辰自可习成……

    和至眼见此景,不由得照书学了起来,这武学所载内容甚是新妙,此前他都未曾见过。

    再说鳌拜,自整顿了几日之后,便率领大部往南而来。他本欲直取湖北,但沿途上正好路过崇义堂属下的宣威道,他便直接率人攻打。那宣威道道主张安龄甚至不能抵挡住鳌拜三招。

    鳌拜道:“这天行逆贼的道主们也不过这般武功,卓布泰怎会被一个青松道道主所杀?”说罢,他便命人将副道主押上前来。

    他厉色问道:“青松道道主是何人你可知晓?”

    “我……我不知道……去总教参会的都是道主,我一个副教主是没有资格去的……”那人哆嗦着回答道。

    “你个废物!看来留你是没有了!”说罢,鳌拜便使出摘叶飞花,只见他直直抓住那道主的头颅抓,另一只手向那道主肩膀劈去。那道主瞬间头身分离,大堂内血洒四方。

    鳌拜部将毕胜说道:“大人,看来卓大人是误中逆贼奸计无疑了。若逆贼都是此等二三流之人,末将自可率领部下剿灭奸逆。”

    “不可轻敌,既然卓布泰已被杀,还是本官亲自前往较为妥当。”鳌拜说道。

    于是,鳌拜命人将宣威道全道上下一律杀死之后继续前行。

    再说萧外宗,至云南后拜过平西王后,说道:“王爷深明大义,如今本教无辜受牵连,幸得王爷出手相助。天行教全教上下无不对王爷感恩戴德。”

    那平西王便是大名鼎鼎的吴三桂,昔日明将今日清臣。吴三桂说道:“当年我错为红颜冲冠一怒,失了理智,引得清兵入关,才会酿成大错。致使无数汉民同胞遭受苦难,华夏之地生灵涂炭,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懊恼不已。”

    萧外宗劝慰道:“王爷既知道悬崖勒马,那便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晩。我天行教全教十万教众愿为牛马,助王爷匡扶汉室。”

    吴三桂含泪说道:“想我大明朝太祖皇帝起身于淮右布衣,却能驱除胡虏,恢复中华,最终才有那万方玉帛风波会,一统山河日月明之盛况。本王现雄踞西南,手握雄兵,比起太祖皇帝自然是好多了。可现在朝廷兵盛良足,我若如今起事,恐神器难料。所以,这事还得再等等。”

    “王爷果然想得周到。”萧外宗说道,“若有王爷在此,何愁大业不成。待到那时,王爷可就是皇袍加身,开国建元了。”

    吴三桂听后骂道:“混账!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本王乃前朝重臣,如今有这么多的朱氏子孙尚可寻找,那皇位自然是归还朱氏!”

    见萧外宗听后不语,吴三桂又说道:“只是那福王、唐王等藩王均已被诛杀,这寻找皇族后裔之事,恐一时半会也办不成。”

    萧外宗道:“此事王爷大可放心,得道者自有天助,本教有一位少年是前朝荆王世子,此人年仅二十,初入江湖,若王爷需找前朝皇族,那此人最合适不过了。”

    吴三桂听闻后不禁大喜,说道:“若真是如此,实乃天下之幸,大明之幸。”

    此时,忽悠一人进来向二人禀报。吴三桂骂道:“混账!你没看到我与萧教主有要是在谈?”

    来人说道:“王爷,据探报,鳌拜亲率大军往湖南前来,路上已将天行教的宣威道给灭了。”

    “什么?”萧外宗叫道,“我须速速回教与韩兄弟、常兄弟商量此事。”说罢,他便匆匆拜别吴三桂。

    此时,一旁的吴应期问道:“王爷,我们不去帮助他们?”

    吴三桂冷笑道:“这群乌合之众怎能抵挡朝廷精锐?本王就是想让他们与朝廷斗起来,好让我们坐收渔翁。只不过他刚说的那个荆王世子倒是有些用处,若此人年少无知,拿着他打着匡扶明室的旗号最为合适。你去探一探情况,如若可以,把那少年招过来。”

    吴应期说道:“侄儿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