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登城审查

    “他平时有什么朋友？”赵子愚问。

    “没什么。”

    “那他那天和谁一起去城外狩猎的呢？”赵子愚又问。

    “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家大公子平时经常在家，很少出去。小时候一说让他出去就哭。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说和好友一起去狩猎。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嗯。”

    赵子愚沉思了一会儿，“那么他是几点出去的呢？”

    “他出去的时候，大概是早晨卯时三刻。”

    “出去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没有。”

    “那么他那天晚上干什么了？”

    “那天晚上的事，我只听到他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具体的事情，还是得问他的侍妾。”

    “那就把她叫来问问。”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妇走了出来。

    “我是大公子的侍妾，我叫秦婉。赵大人要问我什么？”

    “那天晚上，你们家大公子有做6什么没？”

    秦婉沉思片刻：“后半夜的时候，大公子说自己有个重要的事要办。我连忙问是什么事情，大公子笑而不语，便走了。此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大公子的消息。”

    “那么大公子前半夜做什么了。”

    “大公子前半夜就感觉怪怪的，感觉有些浮躁，似乎是在等后半夜到来。”

    “那么大公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卯时四刻。”

    卯时四刻，卯时三刻。

    赵子愚有点头目了。

    “下官感谢淮阴侯提供的线索。”赵子愚说，“若没有意外，过两天就能够把凶手抓住，只不过委屈淮阴侯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赵子愚笑笑，说：“麻烦淮阴侯帮顺天府联系东厂的人，说由顺天府送去的罪犯要严刑拷打，一定得问出个什么来。”

    “可以。”

    ……城南，永定门……

    赵主薄问：“永定门在四月初六那天，有没有淮阴侯大公子进出的记录？”

    “没有。”

    锦衣卫们摇了摇头，说：“赵主薄，要不然我们联系一下右安门，左安门的锦衣卫，问问他们有没有？”

    “慢着慢着。”

    赵子愚满脸焦急，从楼下跑到楼上。

    “四月初六那天早晨卯时二刻到卯时六刻，所有人进出京城的记录给我看看。”

    锦衣卫拿出厚厚一沓书，翻到了四月初六卯时那一篇。

    “赵大人，有什么发现？”

    “淮阴侯大公子四月初六那一天，和这几个人一起去打猎。”赵子愚指了指书上的几个人，“对了，麻烦锦衣卫查出他们每个人住在哪里，我在顺天府随时等候。”

    “赵大人，您现在虽然是刑部郎中，但是并没有对锦衣卫的命令权啊。”赵主薄说。

    赵子愚怔怔半晌，说：“快跟我去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