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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走了

    “终于找到你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不怕掌门打你板子。”时煴道,在一旁蹲了下来。

    “是你啊时煴,掌门本就不喜欢我,打就打吧。”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时煴拍了拍他:“今日掌门确实有些过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你,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虽然掌门不待见你,可你有个好师兄啊,他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出来替你出头,这不是挺好的吗。”

    “师兄……他确实待我很好,可他越是对我好我心里就越不舒服,你知道外人怎么说吗,我如今努力得到的在别人口中皆是师兄不要的,我的努力大家从来都看不到,他们只能看见师兄,所有人都尊敬他,却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敬畏之感,我这个掌事弟子当的还真是……”白凫又喝了一口酒,笑了一声。

    “可是,你本就和你师兄不同啊。”时煴道。

    白凫抬起头,“你师兄性格孤僻,不常把笑挂在脸上,而且又不常常在派内,弟子们传着传着,大家就都对他有一种畏惧之感,不光是大家,我才来一年还听说了好多关于他的事情呢,而你不同,你性格温和,待人和善,派内谁人不知你平日的作风,再者说,你师兄确是难得的旷世奇才,可你又不差,也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天资奇差,只是在枫衢面前,就显得没那么优秀,但这并不代表你不好,既然做不到人人喜欢那便做自己啊。”时煴道,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凫。

    “从来没有人说过叫我做自己。”白凫道:“敬你。”他递出酒。

    “谁在那?”巡夜的弟子看见了他们。

    白凫想站起来跟他回去,时煴拉起他的手就跑:“快跑。”

    跑了好远,那人追不上便罢了。

    “师尊发现了会生气的。”白凫道。

    “那你想回去挨板子吗?”时煴气喘吁吁道。

    “不想。”白凫皱眉。

    “那不就得了,咱们跑了你师尊不就不知道了,这样你既不用挨板子你师尊不知道就不会生气,两全其美。”时煴道。

    白凫笑:“你真的好奇怪。”

    “哪奇怪?”时煴道。

    “哪都奇怪。”白凫道。

    时煴还在喘见他这样说也笑了。

    “枫大哥,你……怎么了?”温无唯道。

    原来时煴与白凫聊天时枫衢和温无唯一直在一旁听着。

    枫衢突然笑了:“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我嘴上说着对他好,可曾真的了解过他的伤痛,我以为我不常留在这里便可以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以为这样便是对他好,原来都是我以为。”

    温无唯哪里会安慰人,只拍了拍枫衢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走吧。”枫衢道。

    “枫大哥,你还要走?”温无唯道。

    “不走了,以后都不会走了。”枫衢道,他想着,自己在外潇洒惯了若是留下来,或许可以多为他讨回些公道。

    ……

    “今日大师兄在这,这温小五不会公报私仇吧。”

    “就是,白凫也是,明知道这二人有过节还安排他二人一组。”

    “你说什么?”白凫恰巧听到,还是一脸的慈像,柔和的问道。

    “没什么。”那弟子头不抬眼不睁。

    “把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白凫道。

    “你没事吧你?”那弟子莫名其妙。

    “好啊,长老不在掌事弟子便最大,无视师兄问题,见了师兄不行礼,还背地直讳师兄名讳,这么算下来,你该挨多少板子呢,让我算算。”白凫道。

    旁边的弟子拉着他赶忙给白凫道歉:“师兄对不起,我师弟他刚入派不久,有些事还不知道,你别和他计较了,毕竟戒律堂的板子不是人人都受得住啊。”他掐了那人的胳膊一下,那人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师兄对不起。”

    “罢了,我只是想让你们恪守门规,切莫再做逾矩之事。”白凫端起架子来。

    “是,师兄教训的是。”那人连忙拉着他师弟走了。

    白凫见他们走了松了口气,拍拍胸脯,然后突然笑了笑。

    时煴突然从拐角出来。

    “时煴?你……刚刚都看见了?”白凫道。

    “嗯。”时煴道。

    “我……”

    “做的太棒了,早就应该这样了,平时温顺归温顺可受了欺负还要忍气吞声岂不太憋屈了。”时煴道。

    白凫耳朵微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时煴不明所以,拽着他:“走,喝酒去。”

    “不行,昨晚已经破了一次戒了,万万不可了。”白凫道。

    “哎呀你怕什么,我们躲起来不就完了。”时煴道。

    “真的不行,喝酒不助于修行。”白凫道。

    “还有这么个说法?那好吧,咱们去看温小五打架。”时煴道。

    “是切磋。”白凫纠正他。

    “好好好,切磋,切磋。”时煴拽起他。

    白凫脸都红了。

    ……

    “好!”昌谢手上的木剑上抹了朱砂,谁身上朱砂印记最多便算输了比试,显然温无唯身上的朱砂要多得多。

    “打他啊,哎呀。”台下的时煴比台上的温无唯还要着急。

    “还不错。”白凫笑道。

    “不错什么啊?你没看小五快输了吗?”时煴道。

    “他才刚刚掌握剑的要领,短短几天竟已经领悟到沭沉剑第三十六式,他虽起步晚却已经赶上先他修行的许多人了,难怪师兄执意收他为徒。”白凫道。

    “小五,小心背后。”时煴道。

    时间到了,温无唯输了。

    “承让。”昌谢得意的笑。

    枫衢上台来:“拿着。”

    温无唯接过他手里的剑。

    “竟然输给这么个杂碎,看着。”昌谢敢怒不敢言,只气的大喘气,枫衢竟耍起与昌谢相同的剑法,甚至力道剑法比他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剑逼到温无唯喉咙,他抬起温无唯的剑,毫不费力的接力提起温无唯,剑自然而然搭在他自己脖子上,他转过身来:“懂了吗?”

    温无唯扔给昌谢剑,第二轮,第三轮,果然赢得毫不费力。

    “你天资在这届算是高的,但就是悟性差了些,以后我慢慢教你,这是第一次,若以后的比试中,再输给这种杂碎,我非收拾你不可。”枫衢用力拍他的背,温无唯被拍的痛了,却笑的开心极了。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昌谢师兄研究了半载的剑法他看一遍就会了。”

    “是啊。”

    “闭嘴!”昌谢又羞又怒,气的跺脚走了。

    “师兄。”白凫行礼。

    “还在生我的气?”枫衢道。

    “师兄哪里的话。”白凫显然不是很高兴。

    “戒律堂管的不错,长老们都夸你懂事能干呢。”枫衢道。

    “如果是师兄,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便管理的井井有条吧。”白凫道。

    “阿凫。”枫衢拽住要走的白凫。

    “师兄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我好去给你准备行李。”白凫说。

    “我不走了,对不起阿凫,我以后都不走了。”枫衢道。

    白凫一脸委屈相。

    “好了好了,为了庆祝温小五今天旗开得胜,我请大家吃饭。”时煴道。

    “你有通行证吗?怎么请客。”温无唯道。

    “翻墙。”时煴道。

    温无唯扭头就走:“诶诶诶,信我的,绝对没事。”时煴拉住他。

    “不去。”温无唯态度决绝。

    “真扫兴,他不去我们去。”他左手挎着白凫,右手拽起枫衢,枫衢甩开他嫌弃的擦了擦手,时煴看着也觉得不太妥,也放开了白凫,尴尬的挠挠头:“啊,哈哈,我们走吧。”

    ……

    “师兄,你确定吗,这样他不会死吗?”一弟子道。

    “当然不会,谁叫他仗着大师兄回来了对我百般刁难,不给他点教训,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昌谢道。

    ……

    “切,没一个能喝的。”时煴晕乎乎的,白凫和枫衢抱着酒坛子睡着了,时煴抱着酒坛子走回去,看到远处的温无唯,刚想张口喊他,看见昌谢鬼鬼祟祟的,他藏到石头后面。

    “放!”昌谢道,那弟子施了个咒,温无唯卷进阵里,“温小五!”时煴大喊,没有犹豫跟着跳了进去。

    “遭了,他怎么也跟着跳进去了。”旁边那弟子道。

    “不用管他,我还正想着如何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昌谢道:“我们走。”他拍拍手上的灰。

    “啊。”温无唯摔的叫了一声。

    温无唯抬头一望,时煴也坠了下来:“啊!”她也痛的叫了一声,温无唯拽他起来:“没事吧。”

    时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当然有事,摔死我了。”

    “这是哪啊?”时煴道。

    “梦魇。”温无唯道。

    “梦魇?完了完了,这昌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盗法器,等我出去看我不到掌门那里去揭发他。”时煴道。

    “是昌谢干的?”温无唯问。

    “不然呢,你还能得罪谁。”时煴道。

    “我们怎么办?”时煴道。

    “不知道,先往里面走走看吧。”温无唯道。

    “哇!”时煴冲进去扑向草坪:“这哪里是梦魇啊,这明明是仙境。”时煴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花香沁人心脾,小兔子在自由的奔跑,蝴蝶与蜻蜓追逐打闹,橙黄色的晚霞披在他二人身上。

    “不对,时煴快跑。”温无唯道。

    时煴躺的草坪之上一条巨蟒瞬间缠住他。

    时煴手上没有武器,只能徒手扯,被勒的脸憋的通红:“……救……我。”

    温无唯手里也没有兵器,手上施了一股灵力,便化出弓箭来,箭射在那巨蟒身上便被弹开了。

    温无唯三箭齐发,还是被弹开。

    时煴被勒的晕了过去。温无唯慌乱中发现巨蟒的头部有许多尖刺,眼睛周围的鳞片比身上厚了一倍,他朝着巨蟒眼睛射去,那巨蟒痛的尖叫,身上僵直,放开了时煴,温无唯御剑飞去提起时煴,趁着巨蟒不注意他拉着时煴躲了起来。

    “喂,醒醒。”温无唯推了推她。

    时煴醒不过来,温无唯便给她渡了些灵力。

    时煴猛的喘一口气:“啊,救命,救命。”

    “你没事了。”温无唯收回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