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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武堂风阁

    马车路的尽头,是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门两侧有石柱,石柱顶上是两只展翅的白鹤。这就是教学区的正门。

    穿过正门是长长的上坡道,又路过刑仇管辖的刑堂,辕兰的丹堂,沈储的藏经阁,欧阳信瑞的阵法堂,宫修杰的兽堂,宣台的药堂,以及这屹立百年的文堂。就是大大小小的白色塔楼与角楼。各大学堂组成的壮观的宫殿群。不少人留在此处分散,走向各自的学堂。

    上坡到尽头是一条绕过白鹤大殿的清乳色河流,河面上架着座汉白玉大桥。河对面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楼阁,屹立着四座塔楼——风林火山。这便是武堂,但它并不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城堡,而是一个组合的建筑群,之间有暗道、通道和桥梁相连接。

    武堂大门是一扇巨大的橡木大门,面朝西方或西南方。

    太卫军轻轻敲了敲足足直径有五寸的门孔,一张面目狰狞的铜色小怪兽从门孔里钻出来。四只爪子对应着四个暗号和数字。“密码!”青铜怪兽张牙咧嘴的说。

    “这个叫守门兽,它们经常呆在钥匙孔里面。它们非常聪明,只要不死,是绝对不会把门打开的。”一位高年级的学长对彼岸微凉解释说。

    “嘿嘿,小家伙。”秦小川好奇的用手指碰了碰它的脑袋。守门兽张着满嘴的獠牙冲向秦小川,随后,它的身体烙的通红,从嘴里竟然喷出来一条长长的火舌。“哎呦!”秦小川的长袍瞬间被点燃了,一边扑打,一边发出了哀嚎。

    “你们可要小心些,这家伙还具有一定的攻击力。”太卫军的手在轮盘上不断摆动。“哧。”守门兽发出一声怪叫,大门由外向内打开了。

    打开大门后,便进入了门厅,门厅大的几乎能把整个洛天南的府邸塞进去。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彼岸微凉挤在白色的人流当中仰头望去,天花板高的几乎看不到顶。上面刻着白鹤和白鹤道场的诸多先辈们一路拼杀的画面。

    门厅靠近大门的一侧是五个巨大的吊钟,正前方是一栋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后面则是刑仇的办公室。据太卫军所说,刑仇那家伙老是喜欢抱着他的棕色蜥蜴,在上课时,从后门偷偷扒着。常常抓住那些违纪的学生,拉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严重点的直接送去刑堂。

    大多数学生对这个地方避之惟恐不及。房间里昏暗肮脏,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从低矮的天花板上吊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煎鱼气味。四周的墙边排着许多木头文件柜;从标签上看,彼岸微凉知道柜里收藏着刑仇处罚过的每个学生的详细资料。在刑仇书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套亮晶晶的绞链和手铐、脚镣之类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刑仇经常请求白异允许他吊住学生的脚踝,把学生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

    门厅的右侧是个大礼堂,共四大学院共同使用;白宗长老每个星期都要在这里召开讲武会,所以这里还有一个名字“讲武堂。”

    门厅左手对面的小房间是杂物间,左侧走廊都是教室。

    大礼堂或者说是讲武堂的右边一个小角落里的房间,这是一间四周镶着木板的大屋子,里面摆满了黑木椅子,还有一个很难看的衣柜,堆满了老师上课穿的袍子。

    左边的一号教室是“勾雪峰”的【御气学教室】里面常常放着一瓶瓶灵气储存罐。据高年级的弟子所说:勾雪峰最爱拿灵气去吓唬他们:‘再不听话我就把这些灵气释放出来!’听起来很吓人,但从未实施过。当然,弟子们最爱的便是去室外练习御空飞行,那会摔伤不少人。

    二号教室是“辕兰”的【丹药课教室】里面只有一条优惠的楼梯,直通着地下,丹药学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面上课。这里简直要比白石山脉还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发抖。地下教室内还有一个小房间,这是一间昏暗的房子,架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粘糊糊的标本和各种颜色丹药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

    三号教室是“欧阳信瑞”的【阵法学课教室】没几个人会阵法,都是听天书罢了。最令人厌烦的课程大概要算阵法学了,这也是惟一由魂者教授的课程。想当年欧阳信瑞教授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欧阳信瑞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上课时欧阳信瑞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把阵眼和阵心也搞混了。

    四号教室是“沈储”的【功法学教室】有一单淡褐色的木门掩饰着,黑色胡桃木书柜上陈列了数不胜数的功法抄本,他们喜欢来这儿,沈储教授总是大公无私的指导他们修炼及感应心法。

    五号教室是“宫修杰”的【妖兽课教室】这绝对是最危险的课程了,宫修杰总会把一些异兽带到教室里来。一节课上完,教室里总是乱哄哄的,不少人会因此被妖兽咬伤,当然也不是没死过。教室的地板变成了满地绵软的苔藓,树木就是从它下面长出来的;它们的枝条长满繁茂的树叶,成扇形从天花板和窗户上横贯而过,于是一束束柔和、斑驳的绿色光线倾泻在整间屋子里。先到的学生们背靠树干或大石头坐在泥地上,有的用胳膊搂着膝盖,有的两臂紧紧交叉在胸前,都显得挺紧张。宫修杰就站在没有树木的空地中央。

    六号教室是“宣台”的【草药学课教室】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宣台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研读药草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七号教室是“单于温书”的【阴阳学课教室】教室内白烟袅袅,昏暗的暖光印着神秘,鱼骨,中世纪的怀表,童话书,奇怪的古铃……古旧的牛皮书卷上慢慢浮现出由墨迹组成的地图,赫然是整个白石大陆,几个红点点缀在其上。古铜色的小镜子默默地散发着黑色的雾气,象征着它的不凡。镜面的字悄然消失,一只只奇奇怪怪的动物从镜面中走出,安静的趴伏在占卜屋的各个角落,白色的雾气蔓延,笼罩着整个教室。神奇的是,从外面看,不论如何都看不到教室内的场景。

    太卫军说他最不喜欢阴阳学了,单于温书时刻戴着护目镜,疯疯癫癫的婆子,总是拿着个怀表和水晶球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的。还总是说什么阴阳证道法则之类的话。相反,彼岸微凉倒觉得这单于温书倒是个有趣的教授,自己传承的是太阳混沌不灭体,和这阴阳关系肯定有所牵连。

    八号教室是“诸葛景澄”的【武器学课教室】感觉并不是之前想的那样黑呼呼的,只是屋顶的灯光比较幽暗。只见屋里一排一排的架子整整齐齐,上面摆满了剑,但是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上面有一层黑漆漆的东西裹了起来。

    二楼——“弟子盥洗室。在白国辉也就是白鹤道场第五任道长的雕像左边第四个门。有着大如游泳池一般的大浴池,而且四周大约一百个金色的水龙头会喷出各种各样混着热水的泡泡浴液;墙上挂了一幅美人鱼的画像。三楼(未知)。四楼——奖品陈列室。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

    ……

    白鹤道场的文堂,屹立在正东方的广袤土地上,已经有500年之久了。

    一座旧得不能再旧的寺庙。它的屋角、屋檐都沾满了尘土,看起来十分阴森,在傍晚霞光的照射下它就像一栋“鬼屋”。门口的青苔石广场上,陆陆续续有穿着长袍的弟子出入。

    一位身着毛衣长着猫耳朵、抱着一只大橘猫的小青年在这里显得十分亮眼——哈斯猫。大步走进了文堂的漆红大门:“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呀。”

    文堂的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肃穆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酒风雅的书卷气。

    ……

    风阁的一年级新生跟着太卫军穿过嘈杂的人群,登上大理石楼梯,再走过一段旋转台阶,四个古雅厚实的大门分列眼前。彼岸微凉的两腿又像灌了铅似的,不过这次是因为他太累了,而且吃的太饱了,他实在太困了。一直在走廊里的人,在他们经过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当太卫军两次带领他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帷幔后边的门时,他甚至一点也没有感到吃惊。

    门口各挂着一副肖像。“这里就是四阁的入口了。”火阁阁主——诸葛景澄山阁阁主——宫修杰林阁阁主——辕兰风阁阁主——白宗。因为早些年风阁阁主外出游历,至今未归,所以一直有白宗任代理阁主。

    他们哈气连天,走进风阁的大门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了许多楼梯。

    走廊尽头,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个非常端庄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口令?”他说。

    “弗拉特。”太卫军说。

    之前这幅画摇摇晃晃,朝前一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他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秦小川还得有人拉住他一把,之后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了风阁的宿舍。

    八楼一风阁公共休息室位于一道金色木门的后面,是一间舒适的圆形房间,里面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公共休息室的颜色主调是家蓝,其次是丰富的青铜色,这是标志着风阁的颜色。一幅绝妙的星空画在休息室的穹顶闪耀,深的地毯上也布满星星,和天空相对映照。床上挂着两种颜色的丝绸帷。是风阁学生们休息温习的地方。可通往学生们的宿舍和风塔。

    “行李都放在你们各自的宿舍了,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宿舍。明天早晨别忘了去听武堂哟。”太卫军站在诸多弟子们的中间说道。然后众多弟弟们便去寻各自的房间了。

    高年级学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他们显然是在一座塔里——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法兰绒幔帐。他们的箱子早已送了上来。他们已精疲力竭,不想再多说话,一个个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