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扫黄再出发
隔天，对照着手机上的地址来到天都隶驻区分所的顾不易，站在门口，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建筑。
这是一间咖啡馆，样式、格局都和周围其他的店铺大差不差，店外装潢倒是看起来相当文艺，玻璃大窗的设计让室内采光相当通透，攀在墙上的绿藤则是让整间咖啡馆显得很清新。
咖啡馆名字叫做“九號”，也是很符合天都隶的起名调性了。
但即便是如此，这间咖啡馆在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商圈地带也是显得相当不起眼，毕竟像这样的一间咖啡馆在这种地方，一条街上都能找出两三家差不多的。
很普通嘛，顾不易在心里给出评价。
推开门后，一阵黑烟顿时扑面而来，苦涩焦臭的刺激味道从嗓子眼儿直窜天灵盖，好悬没把顾不易给当场送走。
“卧槽，是何人在当众烧屎？”顾不易捂着鼻子。
这时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穿着侍者服的身影着急忙慌地从冒着黑烟的里屋跑了出来，正好碰见捂着鼻子站在大厅里的顾不易。
那副面具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位顾客，由于咱们店里咖啡师烘烤特制咖啡出了点小问题，暂时无法营业，您看看要不找别的地方吧。”
顾不易瞅了瞅四周黑烟弥漫、能见度都明显下降的大厅，又瞅了瞅面前这个戴着专业防毒面具的人。
你管这叫小问题？
你跟我说这里的化粪池起火了我都信。
也就是自己体质够强，换个普通人进来保准能直接当场休克。
“我不是顾客，是时曲给我地址让我过来报道的。”顾不易解释道。
“时曲？时司府？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空降过来的外勤队长是吧。王哥！你出来一下，咱队长来了！”这人右手握拳拍在左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状，然后朝着里屋大声喊道。
“空降？队长？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啥玩楞儿？那人还敢来？我瞅瞅。”
正当顾不易想再辩解一下的时候，屋内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浑身腱子肉，身高近一米九，满脸横肉，长相大概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出来凑热闹，看样子也是这个分所的天都隶人员。
“当当当当，看到了没，这就是我们分所的副队长兼咖啡馆首席咖啡师，王九水，王副队长，瞧瞧，咱王哥这身结实腱子肉，牛不牛逼，哎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
刚刚那个还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此刻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副“我是王副队长忠实狗腿子”的表情得得瑟瑟的朝顾不易介绍道。
看到此情此景，顾不易嘴角抽搐了两下，合着就是这位大兄弟整得店里乌烟瘴气的。
天都隶里面还有靠谱的人吗？你瞅瞅这都是些啥呀，一个大块头加一个二流子，这不纯纯街边小混混组合吗。
“就特么你话多。”王九水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后脑勺上，走到顾不易面前，凭借身高差距俯视着他，“就特么你是队长啊？”
“那个大叔，你先听我说，我觉得咱这里面肯定有误......”
“你特么叫谁大叔呢，啊？俺今年才29岁，不到三十，你这人会说话吗你？”王九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啊？你们天都隶的人都长得这么超前吗？”顾不易一愣脱口而出，
“你特么......”
“欸行行行，大哥，我给你捋捋这个事儿昂，是时曲......”
“不用说了，俺知道，靠时司府的关系进来的呗，这还有啥好说的啊，俺可先告儿你昂，你来，可以，但是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你队长的这个位置上就行了，队里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俺们这个分所的成绩一直很好，别让你给弄砸了。”
王九水一脸不屑地打断顾不易接下来的话，本来这个驻区分所原本的队长前些日子刚升职去了分部，队长这个职位就空缺下来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顾不易，那么下一任队长肯定就是资历最老的副队长王九水。
这谁知道临近升职，也不知道分部高层那边突然抽啥风，直接就空降了个队长过来，听说还是个新人，眼看着到手的职位就这么飞了，自己还无可奈何。
所以王九水心里才抱着相当大的怨气，一直想找机会给这个新队长来个下马威。
见此状顾不易也是动了火气，自己一进门差点被那股黑烟送走先不说，又被莫名说成是空降的队长，想辩解几句又被接二连三地打断，最后还被面前这个看起来连涌现都没弄明白的肌肉菜鸡当众羞辱。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顾不易这个不肯吃亏的人。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行吧，我就是队长我摊牌啦，你丫一个副队长敢这么跟我这个队长说话？这就是你对上级的所应该有的态度吗？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句话就让你打包滚蛋！啊？！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队长我不仅要当，我还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当！”顾不易眯着眼，一步一步的逼近王九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压得他被迫步步后退。
顾不易真的能一句话就让王九水滚蛋吗？
那铁定是不可能啊，这毕竟是体制内岗位，别说他就是一个小小的隶长了，哪怕是督尉甚至殿校来了，在天都隶严格慎密的管理体系下，那也不是能说让人走就让人走的。
虽然但是，谁让这么怼人就是解气啊，就是爽啊。
王九水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新队长有着如此脾气，自己一时之间在气势上竟然被他压制住了，定了定神，王九水准备发起反击，
“好，既然如此，当队长带队那可是需要实力的，实力不够你怎么能服众？
你想名正言顺地当上这个队长也没问题，来，打败我，让大家心服口服就行啊，大家说是不是啊！”王九水用高昂的语气朝周围人喊道，借此来为自己造势。
王九水所说的也正是大多数队员心里所想的，一个空降的队长，没有足够的能力的话确实不能服众，所以王九水这一番话抛出后，顿时就获得了大片的赞同声音。
王九水嚣张地看着顾不易，心想这回看你怎么办，这里是我的主场，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没法让你滚蛋，但你也甭想从我这捞啥好处。
靠着司府这么硬的关系才来这么一个驻区分所当队长，估计这人也不过是个二世祖软脚虾。
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在基层一线干了这么长时间，经验实力就摆在这里，让他跟自己打，这不是让自己随便虐吗？
如此想着，王九水接着对顾不易进行挑衅；“怎么样啊大少爷，敢不敢比一场啊。”
顾不易见此叹了口气，朝对面这个大汉招了招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传统技艺装逼打脸是吧，流程我熟，直接来吧。”
说着便摆出架势，空间中浮现出缕缕银色流光环绕在顾不易周围，随着自身气势层层拔高，屋内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下轮到王九水一脸懵逼了，这剧本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涌，涌现？！不是你等会儿，啊！轻点，别打脸！”
谁管你啊，吔屎啦你！
......
片刻后，顾不易翘着二郎腿眯着眼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咬着吸管喝饮料，一旁鼻青脸肿的王九水拿着把扇子一脸谄笑地给顾不易扇着凉风，
“诶诶那个谁，咱易哥的提拉米苏好了没啊，磨蹭啥呢，快点！别让易哥等急了！”
接过送来的提拉米苏后，王九水拿着勺子挖下一块来小心翼翼地送到顾不易嘴边，
“来易哥，张嘴，啊～”
“给我滚一边子去，我用你一个大老爷们喂啊，放桌子上就行。”
“好嘞易哥。”
“那个，九水啊，我刚来这边，不太懂，你给我说说咱所里平常一般都有些啥工作。”顾不易躺在椅子上，半合着双眼问道。
“咱所里的工作啊，那倒是还挺杂的，出勤巡逻啊，协助调解一些妖鬼精怪的生活矛盾，还有就是出一些外勤任务之类的。
就比如上午刚接了个群众举报，说一个洗浴中心好像有妖族在搞黄色交易，还得去看看，哎呀反正天天一堆破事儿，整的人心老烦了。”
听到这话顾不易瞬间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兴冲冲地问道：“你刚刚说啥？”
看着顾不易这一副莫名兴奋的模样，王九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说整的人老心烦了。”
“上一句。”
“天天一堆破事？”
“再上一句。”
“上午接到群众举报，有个洗浴中心在搞黄色......”
顾不易啪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意气风发，大手一挥，
“传下去，全员整备，出发，扫黄！”
“？？？？”
这是一间咖啡馆，样式、格局都和周围其他的店铺大差不差，店外装潢倒是看起来相当文艺，玻璃大窗的设计让室内采光相当通透，攀在墙上的绿藤则是让整间咖啡馆显得很清新。
咖啡馆名字叫做“九號”，也是很符合天都隶的起名调性了。
但即便是如此，这间咖啡馆在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商圈地带也是显得相当不起眼，毕竟像这样的一间咖啡馆在这种地方，一条街上都能找出两三家差不多的。
很普通嘛，顾不易在心里给出评价。
推开门后，一阵黑烟顿时扑面而来，苦涩焦臭的刺激味道从嗓子眼儿直窜天灵盖，好悬没把顾不易给当场送走。
“卧槽，是何人在当众烧屎？”顾不易捂着鼻子。
这时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穿着侍者服的身影着急忙慌地从冒着黑烟的里屋跑了出来，正好碰见捂着鼻子站在大厅里的顾不易。
那副面具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位顾客，由于咱们店里咖啡师烘烤特制咖啡出了点小问题，暂时无法营业，您看看要不找别的地方吧。”
顾不易瞅了瞅四周黑烟弥漫、能见度都明显下降的大厅，又瞅了瞅面前这个戴着专业防毒面具的人。
你管这叫小问题？
你跟我说这里的化粪池起火了我都信。
也就是自己体质够强，换个普通人进来保准能直接当场休克。
“我不是顾客，是时曲给我地址让我过来报道的。”顾不易解释道。
“时曲？时司府？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空降过来的外勤队长是吧。王哥！你出来一下，咱队长来了！”这人右手握拳拍在左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状，然后朝着里屋大声喊道。
“空降？队长？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啥玩楞儿？那人还敢来？我瞅瞅。”
正当顾不易想再辩解一下的时候，屋内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浑身腱子肉，身高近一米九，满脸横肉，长相大概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出来凑热闹，看样子也是这个分所的天都隶人员。
“当当当当，看到了没，这就是我们分所的副队长兼咖啡馆首席咖啡师，王九水，王副队长，瞧瞧，咱王哥这身结实腱子肉，牛不牛逼，哎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
刚刚那个还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此刻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副“我是王副队长忠实狗腿子”的表情得得瑟瑟的朝顾不易介绍道。
看到此情此景，顾不易嘴角抽搐了两下，合着就是这位大兄弟整得店里乌烟瘴气的。
天都隶里面还有靠谱的人吗？你瞅瞅这都是些啥呀，一个大块头加一个二流子，这不纯纯街边小混混组合吗。
“就特么你话多。”王九水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后脑勺上，走到顾不易面前，凭借身高差距俯视着他，“就特么你是队长啊？”
“那个大叔，你先听我说，我觉得咱这里面肯定有误......”
“你特么叫谁大叔呢，啊？俺今年才29岁，不到三十，你这人会说话吗你？”王九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啊？你们天都隶的人都长得这么超前吗？”顾不易一愣脱口而出，
“你特么......”
“欸行行行，大哥，我给你捋捋这个事儿昂，是时曲......”
“不用说了，俺知道，靠时司府的关系进来的呗，这还有啥好说的啊，俺可先告儿你昂，你来，可以，但是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你队长的这个位置上就行了，队里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俺们这个分所的成绩一直很好，别让你给弄砸了。”
王九水一脸不屑地打断顾不易接下来的话，本来这个驻区分所原本的队长前些日子刚升职去了分部，队长这个职位就空缺下来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顾不易，那么下一任队长肯定就是资历最老的副队长王九水。
这谁知道临近升职，也不知道分部高层那边突然抽啥风，直接就空降了个队长过来，听说还是个新人，眼看着到手的职位就这么飞了，自己还无可奈何。
所以王九水心里才抱着相当大的怨气，一直想找机会给这个新队长来个下马威。
见此状顾不易也是动了火气，自己一进门差点被那股黑烟送走先不说，又被莫名说成是空降的队长，想辩解几句又被接二连三地打断，最后还被面前这个看起来连涌现都没弄明白的肌肉菜鸡当众羞辱。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顾不易这个不肯吃亏的人。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行吧，我就是队长我摊牌啦，你丫一个副队长敢这么跟我这个队长说话？这就是你对上级的所应该有的态度吗？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句话就让你打包滚蛋！啊？！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队长我不仅要当，我还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当！”顾不易眯着眼，一步一步的逼近王九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压得他被迫步步后退。
顾不易真的能一句话就让王九水滚蛋吗？
那铁定是不可能啊，这毕竟是体制内岗位，别说他就是一个小小的隶长了，哪怕是督尉甚至殿校来了，在天都隶严格慎密的管理体系下，那也不是能说让人走就让人走的。
虽然但是，谁让这么怼人就是解气啊，就是爽啊。
王九水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新队长有着如此脾气，自己一时之间在气势上竟然被他压制住了，定了定神，王九水准备发起反击，
“好，既然如此，当队长带队那可是需要实力的，实力不够你怎么能服众？
你想名正言顺地当上这个队长也没问题，来，打败我，让大家心服口服就行啊，大家说是不是啊！”王九水用高昂的语气朝周围人喊道，借此来为自己造势。
王九水所说的也正是大多数队员心里所想的，一个空降的队长，没有足够的能力的话确实不能服众，所以王九水这一番话抛出后，顿时就获得了大片的赞同声音。
王九水嚣张地看着顾不易，心想这回看你怎么办，这里是我的主场，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没法让你滚蛋，但你也甭想从我这捞啥好处。
靠着司府这么硬的关系才来这么一个驻区分所当队长，估计这人也不过是个二世祖软脚虾。
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在基层一线干了这么长时间，经验实力就摆在这里，让他跟自己打，这不是让自己随便虐吗？
如此想着，王九水接着对顾不易进行挑衅；“怎么样啊大少爷，敢不敢比一场啊。”
顾不易见此叹了口气，朝对面这个大汉招了招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传统技艺装逼打脸是吧，流程我熟，直接来吧。”
说着便摆出架势，空间中浮现出缕缕银色流光环绕在顾不易周围，随着自身气势层层拔高，屋内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下轮到王九水一脸懵逼了，这剧本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涌，涌现？！不是你等会儿，啊！轻点，别打脸！”
谁管你啊，吔屎啦你！
......
片刻后，顾不易翘着二郎腿眯着眼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咬着吸管喝饮料，一旁鼻青脸肿的王九水拿着把扇子一脸谄笑地给顾不易扇着凉风，
“诶诶那个谁，咱易哥的提拉米苏好了没啊，磨蹭啥呢，快点！别让易哥等急了！”
接过送来的提拉米苏后，王九水拿着勺子挖下一块来小心翼翼地送到顾不易嘴边，
“来易哥，张嘴，啊～”
“给我滚一边子去，我用你一个大老爷们喂啊，放桌子上就行。”
“好嘞易哥。”
“那个，九水啊，我刚来这边，不太懂，你给我说说咱所里平常一般都有些啥工作。”顾不易躺在椅子上，半合着双眼问道。
“咱所里的工作啊，那倒是还挺杂的，出勤巡逻啊，协助调解一些妖鬼精怪的生活矛盾，还有就是出一些外勤任务之类的。
就比如上午刚接了个群众举报，说一个洗浴中心好像有妖族在搞黄色交易，还得去看看，哎呀反正天天一堆破事儿，整的人心老烦了。”
听到这话顾不易瞬间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兴冲冲地问道：“你刚刚说啥？”
看着顾不易这一副莫名兴奋的模样，王九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说整的人老心烦了。”
“上一句。”
“天天一堆破事？”
“再上一句。”
“上午接到群众举报，有个洗浴中心在搞黄色......”
顾不易啪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意气风发，大手一挥，
“传下去，全员整备，出发，扫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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