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养了 揭了老脸
随着夏云舒那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老陈氏就看到她的青砖大瓦房还有十几亩田地从眼前飞走，像是有一把重锤狠狠敲着她的心，耳边嗡嗡作响，忍无可忍地怒吼，“够了！”
夏云舒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轻颤，声音清脆，能清晰得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外婆，哪里够了？我还没说完呢。”
说着，她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读书以后经常得参加文会，每次少说都要二三两，五两十两是常事。要考童生，就得找个秀才，给五两银子，请他作保。
这还只是考童生要花的银子，考秀才要花的就更多了！路费住宿费，最最少也要二十两银子！不过我看外婆和舅舅那么疼爱凌昭，二十两哪里能表达你们对他的爱呢，起码也得三十两不是。”
不止老陈氏和孙德柱听呆了，周围的人也都听呆了。
有人吃惊道，“读书真的要花那么多银子？”
夏云舒像是不满她的话被质疑，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我四叔就是读书人呢！这些我能不知道嘛！”
孙德柱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着吞了好几下口水，讷讷道，“那啥，我看凌昭年纪也不小了，这书不用读的。”
一听这话，夏云舒脸上的笑意立即如夏日清晨荷叶上的露珠，被骄阳一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舅舅这话就过分了！啥叫凌昭不用读书了？
读书的好处，谁不知道？现在凌昭有银子，有机会又有人供，咋就不能读？读了书，先不说能不能考取功名，就是去县里找活儿，也能比其他人容易找到好伙计。
当个账房，或是当掌柜，一个月都能有几两银子！”
有人对着老陈氏和孙德柱起哄，“你们不是一直说自个儿有多疼爱凌昭，现在你们有机会了，好好供凌昭读书啊！”
老陈氏的嘴里像是被人强塞了一把黄连，从舌头到心里都泛着苦味，嘴角不停抽搐，“那啥，我想了想，凌昭跟你们住了那么久，我还是不拆散你们了。”
夏云舒想也不想地拒绝，“外婆，你咋能说这话呢！之前是我们没想通，没能理解你对凌昭的一片爱。现在我们理解了，愿意把凌昭交给你了。你可别有啥负担。”
孙德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外甥媳妇，也就你一个人同意，你看看凌风他们都不同意，这事还是算了吧。”
几乎是夏云舒话一落，楚凌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娘子说得没错，之前是我没能理解外婆和舅舅对凌昭的疼爱。这是我的错。
现在我愿意把凌昭交给你们抚养。”
不用夏云舒和楚凌风提醒，楚玉秀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没错！大哥和大嫂的话说得太对了！我也同意外婆和舅舅养凌昭！”
夏云舒又看向陶氏身后的楚凌昭，对着他挤了挤眼，“凌昭你愿意去外婆家吗？”
这会儿的楚凌昭终于不再是蔫了吧唧的，小脸容光焕发，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愿意愿意！我愿意去外婆家！”
说完，他就从陶氏身后跳出来，跟欢快的小鸟一样跑到老陈氏的面前，双手抓着老陈氏的胳膊，笑得甜甜的，“外婆，我愿意跟你回去，咱们赶紧回家吧！”
老陈氏低头看着楚凌昭抓着她胳膊的小手，这是她以前最盼的事，现在只恨不得赶紧把他甩得有多远就多远！
照夏云舒说的，别五十两了，再多一个五十两都养不起这小崽子！她傻了还是疯了，把这么个小祖宗带回家？
“外婆，舅舅你们放心好了，虽然凌昭由你们抚养，可我们隔三差五地也会去看望他的。
我相信外婆你们绝对不会亏待凌昭的。”
老陈氏眼前阵阵发黑，这话说得好听，不就是去看他们有没有虐待楚凌昭吗？
孙德柱急了，真怕他们把楚凌昭塞给他们，到时候就别想有安宁日子了！
“不要了！我们不养凌昭了！”
楚凌风浓黑的眉头紧皱，中间挤出的折痕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更像是敲在老陈氏和孙德柱的心上，“你们三番两次地要抢凌昭，如今我们都同意了，你们倒是不愿意了？
难道是把我们楚家的人都当傻子耍不成？”
老陈氏和孙德柱浑身一颤，目露恐惧。
“没天理啊！你们一个个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我不活了！不活了！”老陈氏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感觉不到凉，只一个劲儿地嚎。
陶氏双手叉腰，冲到老陈氏跟前，狠狠啐了她一口，“你个不要脸的老婆子！之前想养凌昭，是觊觎他娘留下的五十两银子。
现在知道要供凌昭读书，要割自家的肉，花自家的银子，你就舍不得了？想耍赖了？
我告诉你，世上可没那么好的事！”
陶氏的话无疑是揭了老陈氏的脸皮，把她和孙家那肮脏无耻的心思全都扯开，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着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都跟针似的狠狠扎在老陈氏的心上。
老陈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陶氏的鼻子骂，“呸！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有本事就供凌昭读书啊？你自己都不供，凭啥要我老孙家供！”
陶氏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是你自己说要养凌昭的，你那么快就忘了？也是，你个老虔婆说话犹如放屁，还是放狗屁！”
“你说啥！？”
楚凌风又是一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顿时，老陈氏和陶氏的吵声就停了下来。
孙德柱对着楚凌风一脸讨好，“凌风啊，舅舅家里的日子也难，实在是养不起凌昭，更供不起他读书。你——”
陶氏斜着眼睨着孙德柱，冷笑道，“之前咋就能养得起凌昭了？你们看上的就是凌昭他亲娘留下来的银子！你们要的也只是银子，根本不是凌昭这个人！”
夏云舒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轻颤，声音清脆，能清晰得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外婆，哪里够了？我还没说完呢。”
说着，她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读书以后经常得参加文会，每次少说都要二三两，五两十两是常事。要考童生，就得找个秀才，给五两银子，请他作保。
这还只是考童生要花的银子，考秀才要花的就更多了！路费住宿费，最最少也要二十两银子！不过我看外婆和舅舅那么疼爱凌昭，二十两哪里能表达你们对他的爱呢，起码也得三十两不是。”
不止老陈氏和孙德柱听呆了，周围的人也都听呆了。
有人吃惊道，“读书真的要花那么多银子？”
夏云舒像是不满她的话被质疑，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我四叔就是读书人呢！这些我能不知道嘛！”
孙德柱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着吞了好几下口水，讷讷道，“那啥，我看凌昭年纪也不小了，这书不用读的。”
一听这话，夏云舒脸上的笑意立即如夏日清晨荷叶上的露珠，被骄阳一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舅舅这话就过分了！啥叫凌昭不用读书了？
读书的好处，谁不知道？现在凌昭有银子，有机会又有人供，咋就不能读？读了书，先不说能不能考取功名，就是去县里找活儿，也能比其他人容易找到好伙计。
当个账房，或是当掌柜，一个月都能有几两银子！”
有人对着老陈氏和孙德柱起哄，“你们不是一直说自个儿有多疼爱凌昭，现在你们有机会了，好好供凌昭读书啊！”
老陈氏的嘴里像是被人强塞了一把黄连，从舌头到心里都泛着苦味，嘴角不停抽搐，“那啥，我想了想，凌昭跟你们住了那么久，我还是不拆散你们了。”
夏云舒想也不想地拒绝，“外婆，你咋能说这话呢！之前是我们没想通，没能理解你对凌昭的一片爱。现在我们理解了，愿意把凌昭交给你了。你可别有啥负担。”
孙德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外甥媳妇，也就你一个人同意，你看看凌风他们都不同意，这事还是算了吧。”
几乎是夏云舒话一落，楚凌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娘子说得没错，之前是我没能理解外婆和舅舅对凌昭的疼爱。这是我的错。
现在我愿意把凌昭交给你们抚养。”
不用夏云舒和楚凌风提醒，楚玉秀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没错！大哥和大嫂的话说得太对了！我也同意外婆和舅舅养凌昭！”
夏云舒又看向陶氏身后的楚凌昭，对着他挤了挤眼，“凌昭你愿意去外婆家吗？”
这会儿的楚凌昭终于不再是蔫了吧唧的，小脸容光焕发，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愿意愿意！我愿意去外婆家！”
说完，他就从陶氏身后跳出来，跟欢快的小鸟一样跑到老陈氏的面前，双手抓着老陈氏的胳膊，笑得甜甜的，“外婆，我愿意跟你回去，咱们赶紧回家吧！”
老陈氏低头看着楚凌昭抓着她胳膊的小手，这是她以前最盼的事，现在只恨不得赶紧把他甩得有多远就多远！
照夏云舒说的，别五十两了，再多一个五十两都养不起这小崽子！她傻了还是疯了，把这么个小祖宗带回家？
“外婆，舅舅你们放心好了，虽然凌昭由你们抚养，可我们隔三差五地也会去看望他的。
我相信外婆你们绝对不会亏待凌昭的。”
老陈氏眼前阵阵发黑，这话说得好听，不就是去看他们有没有虐待楚凌昭吗？
孙德柱急了，真怕他们把楚凌昭塞给他们，到时候就别想有安宁日子了！
“不要了！我们不养凌昭了！”
楚凌风浓黑的眉头紧皱，中间挤出的折痕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更像是敲在老陈氏和孙德柱的心上，“你们三番两次地要抢凌昭，如今我们都同意了，你们倒是不愿意了？
难道是把我们楚家的人都当傻子耍不成？”
老陈氏和孙德柱浑身一颤，目露恐惧。
“没天理啊！你们一个个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我不活了！不活了！”老陈氏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感觉不到凉，只一个劲儿地嚎。
陶氏双手叉腰，冲到老陈氏跟前，狠狠啐了她一口，“你个不要脸的老婆子！之前想养凌昭，是觊觎他娘留下的五十两银子。
现在知道要供凌昭读书，要割自家的肉，花自家的银子，你就舍不得了？想耍赖了？
我告诉你，世上可没那么好的事！”
陶氏的话无疑是揭了老陈氏的脸皮，把她和孙家那肮脏无耻的心思全都扯开，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着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都跟针似的狠狠扎在老陈氏的心上。
老陈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陶氏的鼻子骂，“呸！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有本事就供凌昭读书啊？你自己都不供，凭啥要我老孙家供！”
陶氏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是你自己说要养凌昭的，你那么快就忘了？也是，你个老虔婆说话犹如放屁，还是放狗屁！”
“你说啥！？”
楚凌风又是一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顿时，老陈氏和陶氏的吵声就停了下来。
孙德柱对着楚凌风一脸讨好，“凌风啊，舅舅家里的日子也难，实在是养不起凌昭，更供不起他读书。你——”
陶氏斜着眼睨着孙德柱，冷笑道，“之前咋就能养得起凌昭了？你们看上的就是凌昭他亲娘留下来的银子！你们要的也只是银子，根本不是凌昭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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