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做不到
忠勇侯最终还是没有理会叶氏，跟宋云舒一起离开了。
宋云舒和忠勇侯并肩走着，她时不时就会偷看忠勇侯。
忠勇侯看着宋云舒不断偷看他，不禁觉得好笑，再一次抓住了宋云舒，他笑着摸了一把宋云舒的头发，“有什么话就说。你这样，我看着都替你累。”
“爹，你是真的喜欢夫人吗？”宋云舒问出了心里一直好奇的事。
忠勇侯沉默了，收回了看宋云舒的眼神。
宋云舒还当忠勇侯不会开口了，不曾想他这时候却开口了，“我跟你母亲是青梅竹马。
我是你母亲的父亲一手教出来的。你母亲就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很天真没什么坏心。”
宋云舒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叶氏还很蠢。
“那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娶了你娘。”
宋云舒问，“成亲以后，爹你有没有后悔？母亲这样糊涂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吧。”
忠勇侯想了想道，“我大多时间还有精力都放在外面打拼上，跟你母亲相处最多的是你祖母。
不过每次回家，时不时就听你祖母抱怨你母亲，说她没能力，总是出错。不过可能我没亲眼见到，所以感触不是很深。”
宋云舒早就发现宋老夫人对叶氏其实也没多喜欢，甚至还有些看不上。
“当初为你大舅舅顶罪，有你母亲的面子在，可更多是看在你外公的份儿上。我不希望你外公难过伤心。
这些年，我偶尔想起当年的事，也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
“爹你后悔了吗？”宋云舒轻声问道。
忠勇侯扯了扯嘴角，“没认真想过，说不上是不是后悔。
反正都这样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忠勇侯忽地问道，“云舒，你说我该不该跟你娘和离？”
“爹你还是别问我了。我虽然跟夫人不亲，但她终究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这当女儿的哪里能撺掇着父母和离。
不过我想说的是，爹你要如何做还是看你自己的。你想继续跟夫人当夫妻，那就继续当下去。
如果不想，那就别过了。看你自己的意思。父亲你别为我们这些儿女考虑，就只问问自己的想法。”
忠勇侯不再问了，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深沉。
宋云舒和忠勇侯这里离开了叶国公府，老崔氏挥挥手，让人把叶国公抬下去。
叶二老爷也默默离开，只是在离开前，深深看了眼叶氏，最终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离开了。
老崔氏看着仍在默默流泪的叶氏，眼里没有丝毫的动容，屋内安静无比，让人的心莫名发慌。
“我问你，以后能不能不管宋芷兰，只当没那么个人。”
叶氏猛地看向老崔氏，嘴唇翕动，“娘，我养了芷兰十多年啊！她跟我亲生女儿有什么两样？
你让我以后都不管芷兰，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芷兰好歹也喊了您那么多年的外祖母啊！您为什么就一点也不心疼她呢？”
老崔氏已经没力气生气了，冷笑一声，“你还有话没说出口是不是？我帮你说。
你觉得我对宋芷兰太无情太冷酷了，我没人性。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叶氏动了动嘴巴，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些话她不敢说出来。
“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宋芷兰跟你的亲生女儿很有两样。
你是怎么对你亲生女儿需要我提醒你吗？云舒来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你送过云舒什么吗？你有经常跟云舒见面吗？”
叶氏的神情一下子尴尬起来，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借口，“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云舒都嫁人了。
她——她跟她丈夫那么好，我——我去找她做什么？况且云舒也不喜欢我。少见我，云舒才高兴。”
老崔氏直接冷笑出声，看向叶氏的眼神更冷了，“平时没见你那么能说，可说这些歪理真是有本事。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云舒不喜欢你就对了！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是一个亲娘该做的？那什么程巧银换了宋芷兰和云舒，宋芷兰代替云舒当了十多年的侯府千金！而云舒受了十多年的苦！
云舒就是再大度，在见到宋芷兰的时候，心里能没有别扭？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可在你心里宋芷兰的分量比云舒要重要多了。
你就是看不到云舒受的委屈，也不愿意去想，你能看到的就只有宋芷兰！宋芷兰只要受了一丁点的委屈，你的心就痛死了是吧？”
叶氏大叫道，“我想这样吗？你们一个个都指责芷兰，可芷兰也是无辜的啊！
没有一个人关心爱护芷兰，如果我再不爱护她，那芷兰该怎么办啊！云舒有本事，又有那么多人疼她，就算没有我，她也一样能过得很好。现在这样不好吗？
你们去关心云舒，我好好爱护芷兰，娘你说这样不好吗？”
“好个屁！”老崔氏忍无可忍地爆了出口，“亏得你生了三个孩子，我看你压根儿就没长大，脑子里也都是水！不是水能说出这样的混账糊涂话来？你这种人就是谁可怜，你就关心喜欢谁。
也就是可怜云舒摊上你这样的亲娘。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说再多，你这样的人也是不会听的。
回答我刚才的话，能不能做到以后都不管宋芷兰，安生过日子。”
叶氏哭着摇头，声音里全是痛苦还有为难，“娘，你真的是我亲娘吗？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啊！”
老崔氏扯了扯嘴角，“这就是你的答案。你做不到不关心宋芷兰，做不到不替宋芷兰的事情出头。
这一次你为了宋芷兰，明知道你大哥上那样的奏折会被皇上不满，可你为了宋芷兰还是做了。
在你眼里，不止是婆家的人比不上宋芷兰，娘家的人也一样比不上。谁都比不上宋芷兰在你心里的地位。
丈夫算什么？儿子算什么？亲生女儿算什么？兄长又算什么？我这个只会逼迫你的亲娘就更不算什么了。你心里怕是还恨我恨得要死吧。”
叶氏头摇得更厉害了，“您是我亲娘！我怎么可能恨您呢？您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拿刀子在戳我的心吗？娘你对我太残忍了！”她最多也就是对亲娘有些怨怪和不满，可怎么也不到恨的地步，更不会想着让亲娘去死啊！
“你下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叶氏一怔，泪眼朦胧地看着老崔氏，她还以为老崔氏还要继续骂，没想到就这样放过她了？
叶氏默默退下。
宋云舒和忠勇侯并肩走着，她时不时就会偷看忠勇侯。
忠勇侯看着宋云舒不断偷看他，不禁觉得好笑，再一次抓住了宋云舒，他笑着摸了一把宋云舒的头发，“有什么话就说。你这样，我看着都替你累。”
“爹，你是真的喜欢夫人吗？”宋云舒问出了心里一直好奇的事。
忠勇侯沉默了，收回了看宋云舒的眼神。
宋云舒还当忠勇侯不会开口了，不曾想他这时候却开口了，“我跟你母亲是青梅竹马。
我是你母亲的父亲一手教出来的。你母亲就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很天真没什么坏心。”
宋云舒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叶氏还很蠢。
“那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娶了你娘。”
宋云舒问，“成亲以后，爹你有没有后悔？母亲这样糊涂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吧。”
忠勇侯想了想道，“我大多时间还有精力都放在外面打拼上，跟你母亲相处最多的是你祖母。
不过每次回家，时不时就听你祖母抱怨你母亲，说她没能力，总是出错。不过可能我没亲眼见到，所以感触不是很深。”
宋云舒早就发现宋老夫人对叶氏其实也没多喜欢，甚至还有些看不上。
“当初为你大舅舅顶罪，有你母亲的面子在，可更多是看在你外公的份儿上。我不希望你外公难过伤心。
这些年，我偶尔想起当年的事，也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
“爹你后悔了吗？”宋云舒轻声问道。
忠勇侯扯了扯嘴角，“没认真想过，说不上是不是后悔。
反正都这样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忠勇侯忽地问道，“云舒，你说我该不该跟你娘和离？”
“爹你还是别问我了。我虽然跟夫人不亲，但她终究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这当女儿的哪里能撺掇着父母和离。
不过我想说的是，爹你要如何做还是看你自己的。你想继续跟夫人当夫妻，那就继续当下去。
如果不想，那就别过了。看你自己的意思。父亲你别为我们这些儿女考虑，就只问问自己的想法。”
忠勇侯不再问了，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深沉。
宋云舒和忠勇侯这里离开了叶国公府，老崔氏挥挥手，让人把叶国公抬下去。
叶二老爷也默默离开，只是在离开前，深深看了眼叶氏，最终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离开了。
老崔氏看着仍在默默流泪的叶氏，眼里没有丝毫的动容，屋内安静无比，让人的心莫名发慌。
“我问你，以后能不能不管宋芷兰，只当没那么个人。”
叶氏猛地看向老崔氏，嘴唇翕动，“娘，我养了芷兰十多年啊！她跟我亲生女儿有什么两样？
你让我以后都不管芷兰，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芷兰好歹也喊了您那么多年的外祖母啊！您为什么就一点也不心疼她呢？”
老崔氏已经没力气生气了，冷笑一声，“你还有话没说出口是不是？我帮你说。
你觉得我对宋芷兰太无情太冷酷了，我没人性。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叶氏动了动嘴巴，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些话她不敢说出来。
“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宋芷兰跟你的亲生女儿很有两样。
你是怎么对你亲生女儿需要我提醒你吗？云舒来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你送过云舒什么吗？你有经常跟云舒见面吗？”
叶氏的神情一下子尴尬起来，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借口，“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云舒都嫁人了。
她——她跟她丈夫那么好，我——我去找她做什么？况且云舒也不喜欢我。少见我，云舒才高兴。”
老崔氏直接冷笑出声，看向叶氏的眼神更冷了，“平时没见你那么能说，可说这些歪理真是有本事。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云舒不喜欢你就对了！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是一个亲娘该做的？那什么程巧银换了宋芷兰和云舒，宋芷兰代替云舒当了十多年的侯府千金！而云舒受了十多年的苦！
云舒就是再大度，在见到宋芷兰的时候，心里能没有别扭？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可在你心里宋芷兰的分量比云舒要重要多了。
你就是看不到云舒受的委屈，也不愿意去想，你能看到的就只有宋芷兰！宋芷兰只要受了一丁点的委屈，你的心就痛死了是吧？”
叶氏大叫道，“我想这样吗？你们一个个都指责芷兰，可芷兰也是无辜的啊！
没有一个人关心爱护芷兰，如果我再不爱护她，那芷兰该怎么办啊！云舒有本事，又有那么多人疼她，就算没有我，她也一样能过得很好。现在这样不好吗？
你们去关心云舒，我好好爱护芷兰，娘你说这样不好吗？”
“好个屁！”老崔氏忍无可忍地爆了出口，“亏得你生了三个孩子，我看你压根儿就没长大，脑子里也都是水！不是水能说出这样的混账糊涂话来？你这种人就是谁可怜，你就关心喜欢谁。
也就是可怜云舒摊上你这样的亲娘。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说再多，你这样的人也是不会听的。
回答我刚才的话，能不能做到以后都不管宋芷兰，安生过日子。”
叶氏哭着摇头，声音里全是痛苦还有为难，“娘，你真的是我亲娘吗？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啊！”
老崔氏扯了扯嘴角，“这就是你的答案。你做不到不关心宋芷兰，做不到不替宋芷兰的事情出头。
这一次你为了宋芷兰，明知道你大哥上那样的奏折会被皇上不满，可你为了宋芷兰还是做了。
在你眼里，不止是婆家的人比不上宋芷兰，娘家的人也一样比不上。谁都比不上宋芷兰在你心里的地位。
丈夫算什么？儿子算什么？亲生女儿算什么？兄长又算什么？我这个只会逼迫你的亲娘就更不算什么了。你心里怕是还恨我恨得要死吧。”
叶氏头摇得更厉害了，“您是我亲娘！我怎么可能恨您呢？您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拿刀子在戳我的心吗？娘你对我太残忍了！”她最多也就是对亲娘有些怨怪和不满，可怎么也不到恨的地步，更不会想着让亲娘去死啊！
“你下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叶氏一怔，泪眼朦胧地看着老崔氏，她还以为老崔氏还要继续骂，没想到就这样放过她了？
叶氏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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