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魂族，魂力
沈锋毫不避让地与之对视：“都已经死了，何必再辱人尸体。”
他知道龙新宇此举何意，但他认为她这样未免小题大做。
“你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吗？”龙新宇语气渐寒。
沈锋不为所动，态度坚定：“城中用刀之人无数，姑娘今日所用长刀并无特殊之处，实在没必要如此小心。”
龙新宇没有再说话，冷冷地审视着他。
二人僵持片刻，龙新宇收回目光，冷着脸站起身，将匕首放回腰间。
沈锋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姑娘好重的杀性！
不敢再耽搁时间，他俯下身，缓缓将尸体推入水中。湖面荡起微波，很快将尸体吞噬。
沈锋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渐渐归于平静的水面。
从此刻起，世上再无李羡宗此人。
一时间，他心中五味陈杂。有不舍，有难过，有惋惜，有疑惑。
沉默片刻，沈锋转身面向龙新宇。她身材高挑，几乎与沈锋一样高。二人之间相隔不远，沈锋平静地注视着那双眸子：“我想，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谈谈。”
将染血的麻袋销毁后，二人暂时分开。
沈锋回到巷子，先是换回衣服，然后按照约定好的，来到了路边的一家烧茶摊。
龙新宇早已换了装束，挑了张边缘处的桌子，正独自坐在那里自斟自啄。
夜色已深，没了客人，茶摊老板正在收拾桌椅茶器准备打烊。十几张桌子已经收好大半，老板有条不紊地收了茶壶茶碗，再将长凳倒放在桌面上。
二人再晚来片刻的话，茶就没得喝了。
沈锋走到龙新宇对面坐下，拎起茶壶，对着嘴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忙了大半夜，扛着百多斤的重物走了许久，此刻他又累又渴。
龙新宇明眸闪烁，静静地看着他。
招呼老板又上了一壶茶后，沈锋给二人碗中续上茶水。放下茶壶，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龙新宇，眼眸发亮：“你我二人都是……”
强行压下心中紧张的情绪，沈锋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
“是。”龙新宇点头，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见她回答得言简意赅，沈锋连忙追问：“是什么？”
见他明知故问，龙新宇明眸闪动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们都是魂族。”
沈锋心中一凛：果然！
他留了个心眼，没将神族之名说出来，看来是做对了，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曾经想过李羡宗是否说错了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沈锋心中满是疑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巽风口中明明说的是神族，为何又冒出个魂族？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魂族只是神族的别称，两者其实相同？
思虑再三，沈锋决定暂时不透露神族，先将魂族之事弄明白再说。
“魂族是什么？与普通人是否区别？魂族属不属于人类？眼睛为何会变成血红色？目光当中为何充满仇恨？他当时的状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指的是李羡宗。
龙新宇微微皱眉。她本来就不善言辞，沈锋一口气问得太多，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垂下眼睑认真想了想，她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
“魂族数量很少，其余都是潜在的敌人。”
“少到什么程度？”沈锋立刻追问。
“千人之中未必能有一两个。”
“什么！”沈锋噌得一下站了起来。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个巽风，究竟把他弄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
成神之路如此曲折，他可没有透露过半点。虽然此刻和龙新宇谈论的是魂族，但沈锋认为二者之间肯定存在某种关系。
李羡宗将他认成魂族，龙新宇也将他认成魂族，肯定有其原因。
而且，她承认自己也是魂族。
或许，同人类和仙的关系一样，魂族就是神的前身也未可知。
而真正让沈锋坐立不安的是，倘若龙新宇所言不假，那他身边将全是敌人，当真是举目皆敌！
他重新坐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确认道，“一千个人中，可能只有一两个是魂族？其余的都是敌人？”
“潜在的敌人。”龙新宇纠正。
“这不重要，”沈锋一摆手，盯着她继续问道，“也就是说，我们身边的任何人，哪怕是父母至亲，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
龙新宇眼中闪过一道异芒，轻轻点头：“是。”
“那种双目血红，满是仇恨的敌人？”沈锋脑中闪过李羡宗赤红的双目。
“是。”龙新宇笃定。
沈锋不解地问道：“李羡宗为什么会对我下杀手？难道他被控制，神志不清醒了？”
“他当时讲话，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吗？”龙新宇反问。见沈锋无话可说，她解释道，“认出你的魂族身份，他的内心会被杀意占据，毫不犹豫对你展开追杀，绝不手软。”
“魂族为何会遭受如此不公？”沈锋难以理解，魂族究竟是什么，竟面临如此境地。
龙新宇缓缓摇头。
沈锋低下头，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爹娘、妹妹、老头子，还有许多身边的朋友，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挚友亲朋，随时都有可能像李羡宗那般，毫无缘由地仇恨自己，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死手！
沈锋的信念崩塌，他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人。
猛然抬头，他质疑地看向龙新宇：“你如何证明话这些都是真的？如你所说，遍地都是敌人，为何多年来我从未遇到过？”
他打心底不愿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
面对沈锋的质问，龙新宇脸色不变，淡淡说道：“因为之前你的魂力还没有被唤醒。”
沈锋心中一动。
莫非他恢复记忆，导致了魂力被唤醒？
他又想起了在自己脑海中闪现的诸多天赋，还有最终获得的法相。难道，这些都与魂力有关？
“与武修的内力真气、修仙者的灵气一样，魂族都拥有魂力。”见沈锋眼不说话，龙新宇继续说道，“严格来说，魂族同样是人类，只是与武修和修仙者的修炼方式不同而已。除此之外，与寻常人没有半点区别。”
“既然只是修炼方式的区别，那为何……”
沈锋的话没说完，就被龙新宇打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仇视魂族。”
沈锋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愈发觉得自己被巽风给骗了。
“至于李羡宗为何会攻击你，”龙新宇低头转动茶碗，继续说道，“当时你体内魂力刚刚唤醒，没有完全被掌握，难免会出现气息波动，导致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沈锋嘴角苦涩：“难怪当时在树林中，你说真正害死李羡宗的人是我。”
他对此已经有了猜测，心中满是对李羡宗的自责和愧疚。
“当真非杀不可吗？将他打晕不行吗？”
“他认出了你，就不再是你的那个好友。面对你时，他心中只有仇恨和杀意，再无半点情谊。就算当时你逃掉了，他不会忘记你的身份，只要再次见到你，就会立刻认出你是魂族，然后不顾一切地要将你杀掉。”
“而且他熟悉了魂力的气息，一旦遇到其他魂族，会轻易识破对方身份。如果再有其他人在场，必将酿成一场大祸。”龙新宇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直刺沈锋内心，“这次放过李羡宗，倘若下次他遇到你的时候，恰巧沈易云在场，你将如何？你，敢赌吗？”
面对她的质问，沈锋的心猛然紧了一下。
他知道，他不敢赌。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允许出现。
“从认出你魂族身份那一刻起，李羡宗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披着他身体的杀戮恶魔。”
沈锋不语，他难以接受这种说法。
沉默片刻，他又想到一个问题：“照你所说，四周尽是潜在的敌人。如今我的魂力已经唤醒，身上有魂力气息，为何只有李羡宗识破了我的身份？接触到的其他人都没事？”
“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龙新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我只知道，每个人对魂力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样。当时你的魂力初步被唤醒，猛然间爆发出来，被李羡宗察觉到不足为奇。当时我也是刚好在附近，感知到之后赶了过去，将你救下。等离开树林时，你的气息已经趋于稳定，身上的魂力波动几不可闻。”
几不可闻？沈锋的眼神顿时变了。
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到此刻才告诉自己！
要知道李羡宗死后，他又接触了很多人。这其中但凡有一人对魂力气息非常敏感，他都不可能安然坐在这里。
尤其他还曾接触了沈易云，他的亲妹妹。
盯着龙新宇看了片刻，沈锋缓缓闭目，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终究救了自己的命，而且本身没有义务告知自己这些。
心中虽然对龙新宇有些不满，但沈锋并没有当场发作。
“所以此时我身上依然有魂力气息存在？”沈锋偏头瞟了眼茶摊老板，低声问道：“只有掌控了魂力，做到不让气息外露，才不会被发现身份？”
“他的敏感度低，我早已试探过了。”龙新宇同样瞟了眼老板，然后点头说道，“同为魂族，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散发出的微弱气息。你说的没错，掌控了魂力，就会不轻易暴露。”
沈锋顿时精神一振。
“如何掌控魂力？”
这是问题的关键，他可不想被家人当做生死仇敌到处追杀。那场面，仅仅是想像一下都让人不寒而栗。
“将意识沉入到神府当中，你就能看到魂力，到时自然知晓如何将其掌控。”说到这里，龙新宇的眉头皱了起来，“关于李羡宗的事，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他当时的行为其实并不太……”
她话没讲完，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沈锋背后传来。
“沈锋！好哇！你的秘密被我给撞破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沈锋身子猛然一颤，顿时如坠冰窟。
他知道龙新宇此举何意，但他认为她这样未免小题大做。
“你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吗？”龙新宇语气渐寒。
沈锋不为所动，态度坚定：“城中用刀之人无数，姑娘今日所用长刀并无特殊之处，实在没必要如此小心。”
龙新宇没有再说话，冷冷地审视着他。
二人僵持片刻，龙新宇收回目光，冷着脸站起身，将匕首放回腰间。
沈锋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姑娘好重的杀性！
不敢再耽搁时间，他俯下身，缓缓将尸体推入水中。湖面荡起微波，很快将尸体吞噬。
沈锋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渐渐归于平静的水面。
从此刻起，世上再无李羡宗此人。
一时间，他心中五味陈杂。有不舍，有难过，有惋惜，有疑惑。
沉默片刻，沈锋转身面向龙新宇。她身材高挑，几乎与沈锋一样高。二人之间相隔不远，沈锋平静地注视着那双眸子：“我想，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谈谈。”
将染血的麻袋销毁后，二人暂时分开。
沈锋回到巷子，先是换回衣服，然后按照约定好的，来到了路边的一家烧茶摊。
龙新宇早已换了装束，挑了张边缘处的桌子，正独自坐在那里自斟自啄。
夜色已深，没了客人，茶摊老板正在收拾桌椅茶器准备打烊。十几张桌子已经收好大半，老板有条不紊地收了茶壶茶碗，再将长凳倒放在桌面上。
二人再晚来片刻的话，茶就没得喝了。
沈锋走到龙新宇对面坐下，拎起茶壶，对着嘴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忙了大半夜，扛着百多斤的重物走了许久，此刻他又累又渴。
龙新宇明眸闪烁，静静地看着他。
招呼老板又上了一壶茶后，沈锋给二人碗中续上茶水。放下茶壶，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龙新宇，眼眸发亮：“你我二人都是……”
强行压下心中紧张的情绪，沈锋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
“是。”龙新宇点头，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见她回答得言简意赅，沈锋连忙追问：“是什么？”
见他明知故问，龙新宇明眸闪动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们都是魂族。”
沈锋心中一凛：果然！
他留了个心眼，没将神族之名说出来，看来是做对了，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曾经想过李羡宗是否说错了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沈锋心中满是疑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巽风口中明明说的是神族，为何又冒出个魂族？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魂族只是神族的别称，两者其实相同？
思虑再三，沈锋决定暂时不透露神族，先将魂族之事弄明白再说。
“魂族是什么？与普通人是否区别？魂族属不属于人类？眼睛为何会变成血红色？目光当中为何充满仇恨？他当时的状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指的是李羡宗。
龙新宇微微皱眉。她本来就不善言辞，沈锋一口气问得太多，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垂下眼睑认真想了想，她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
“魂族数量很少，其余都是潜在的敌人。”
“少到什么程度？”沈锋立刻追问。
“千人之中未必能有一两个。”
“什么！”沈锋噌得一下站了起来。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个巽风，究竟把他弄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
成神之路如此曲折，他可没有透露过半点。虽然此刻和龙新宇谈论的是魂族，但沈锋认为二者之间肯定存在某种关系。
李羡宗将他认成魂族，龙新宇也将他认成魂族，肯定有其原因。
而且，她承认自己也是魂族。
或许，同人类和仙的关系一样，魂族就是神的前身也未可知。
而真正让沈锋坐立不安的是，倘若龙新宇所言不假，那他身边将全是敌人，当真是举目皆敌！
他重新坐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确认道，“一千个人中，可能只有一两个是魂族？其余的都是敌人？”
“潜在的敌人。”龙新宇纠正。
“这不重要，”沈锋一摆手，盯着她继续问道，“也就是说，我们身边的任何人，哪怕是父母至亲，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
龙新宇眼中闪过一道异芒，轻轻点头：“是。”
“那种双目血红，满是仇恨的敌人？”沈锋脑中闪过李羡宗赤红的双目。
“是。”龙新宇笃定。
沈锋不解地问道：“李羡宗为什么会对我下杀手？难道他被控制，神志不清醒了？”
“他当时讲话，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吗？”龙新宇反问。见沈锋无话可说，她解释道，“认出你的魂族身份，他的内心会被杀意占据，毫不犹豫对你展开追杀，绝不手软。”
“魂族为何会遭受如此不公？”沈锋难以理解，魂族究竟是什么，竟面临如此境地。
龙新宇缓缓摇头。
沈锋低下头，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爹娘、妹妹、老头子，还有许多身边的朋友，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挚友亲朋，随时都有可能像李羡宗那般，毫无缘由地仇恨自己，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死手！
沈锋的信念崩塌，他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人。
猛然抬头，他质疑地看向龙新宇：“你如何证明话这些都是真的？如你所说，遍地都是敌人，为何多年来我从未遇到过？”
他打心底不愿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
面对沈锋的质问，龙新宇脸色不变，淡淡说道：“因为之前你的魂力还没有被唤醒。”
沈锋心中一动。
莫非他恢复记忆，导致了魂力被唤醒？
他又想起了在自己脑海中闪现的诸多天赋，还有最终获得的法相。难道，这些都与魂力有关？
“与武修的内力真气、修仙者的灵气一样，魂族都拥有魂力。”见沈锋眼不说话，龙新宇继续说道，“严格来说，魂族同样是人类，只是与武修和修仙者的修炼方式不同而已。除此之外，与寻常人没有半点区别。”
“既然只是修炼方式的区别，那为何……”
沈锋的话没说完，就被龙新宇打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仇视魂族。”
沈锋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愈发觉得自己被巽风给骗了。
“至于李羡宗为何会攻击你，”龙新宇低头转动茶碗，继续说道，“当时你体内魂力刚刚唤醒，没有完全被掌握，难免会出现气息波动，导致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沈锋嘴角苦涩：“难怪当时在树林中，你说真正害死李羡宗的人是我。”
他对此已经有了猜测，心中满是对李羡宗的自责和愧疚。
“当真非杀不可吗？将他打晕不行吗？”
“他认出了你，就不再是你的那个好友。面对你时，他心中只有仇恨和杀意，再无半点情谊。就算当时你逃掉了，他不会忘记你的身份，只要再次见到你，就会立刻认出你是魂族，然后不顾一切地要将你杀掉。”
“而且他熟悉了魂力的气息，一旦遇到其他魂族，会轻易识破对方身份。如果再有其他人在场，必将酿成一场大祸。”龙新宇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直刺沈锋内心，“这次放过李羡宗，倘若下次他遇到你的时候，恰巧沈易云在场，你将如何？你，敢赌吗？”
面对她的质问，沈锋的心猛然紧了一下。
他知道，他不敢赌。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允许出现。
“从认出你魂族身份那一刻起，李羡宗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披着他身体的杀戮恶魔。”
沈锋不语，他难以接受这种说法。
沉默片刻，他又想到一个问题：“照你所说，四周尽是潜在的敌人。如今我的魂力已经唤醒，身上有魂力气息，为何只有李羡宗识破了我的身份？接触到的其他人都没事？”
“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龙新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我只知道，每个人对魂力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样。当时你的魂力初步被唤醒，猛然间爆发出来，被李羡宗察觉到不足为奇。当时我也是刚好在附近，感知到之后赶了过去，将你救下。等离开树林时，你的气息已经趋于稳定，身上的魂力波动几不可闻。”
几不可闻？沈锋的眼神顿时变了。
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到此刻才告诉自己！
要知道李羡宗死后，他又接触了很多人。这其中但凡有一人对魂力气息非常敏感，他都不可能安然坐在这里。
尤其他还曾接触了沈易云，他的亲妹妹。
盯着龙新宇看了片刻，沈锋缓缓闭目，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终究救了自己的命，而且本身没有义务告知自己这些。
心中虽然对龙新宇有些不满，但沈锋并没有当场发作。
“所以此时我身上依然有魂力气息存在？”沈锋偏头瞟了眼茶摊老板，低声问道：“只有掌控了魂力，做到不让气息外露，才不会被发现身份？”
“他的敏感度低，我早已试探过了。”龙新宇同样瞟了眼老板，然后点头说道，“同为魂族，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散发出的微弱气息。你说的没错，掌控了魂力，就会不轻易暴露。”
沈锋顿时精神一振。
“如何掌控魂力？”
这是问题的关键，他可不想被家人当做生死仇敌到处追杀。那场面，仅仅是想像一下都让人不寒而栗。
“将意识沉入到神府当中，你就能看到魂力，到时自然知晓如何将其掌控。”说到这里，龙新宇的眉头皱了起来，“关于李羡宗的事，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他当时的行为其实并不太……”
她话没讲完，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沈锋背后传来。
“沈锋！好哇！你的秘密被我给撞破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沈锋身子猛然一颤，顿时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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