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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东君月神,秦韩战起

    李夜离去的一个月里,韩国与秦国战事不断,互有损失。

    原本姬无夜与卫庄领军驻守边关,靠着李夜的黑火药,战事频繁报捷。然而秦国一方忽然天降奇兵,冒出一支机关兽部队,打的韩军措手不及。

    据细作所报,秦国笼络了一批墨家分支,正在倾尽全力打造一种叫做破土三郎的机关兽。

    这种机关兽长有四肢,外表如豺犬一般,十分灵活,速度极快。虽然体型不大,但是数量占优,对于冲击阵型十分有用。

    可以想象,两军对垒之时,对面那铺天盖地的小型机关兽如潮浪一般冲来,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必定心生退意,提不起抵抗之心。

    黑火药固然威力巨大,但是只适合远战投射,一旦被机关兽近身,那整支部队几乎是兵败如山倒。

    因此,两国的战事僵持了下来。现如今,卫庄、韩非、张良、姬无夜等人全部远赴边关抗敌,勉强还能保持防线不崩溃。

    另一边,李夜带着冯宝宝轻车熟路地回到了府内后院。

    “紫女姐姐,你说李夜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如今秦韩两国如水火一般交战,楚国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怕是韩国撑不了多久了。”

    房内,焰灵姬给紫女递上了一道密信,蛾眉间露出一抹愁容。

    紫女停下手中的狼毫,搁置一旁,结果密信读了起来。

    “三日前一战,韩败,损兵二千,退居三十里。夜幕统领墨鸦身死。秦损兵不过一千,其余损失不明。”

    紫女将密信揉作一团焚毁,神色自若道:“相信未明吧,他一定不会食言的。”

    焰灵姬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对话时,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

    “二位夫人,夫君我一进来就听到你们在念叨我啊,让我看看哪个宝贝更想念我多一点呢?”

    “李夜!”焰灵姬一把起身,直接扑到了李夜怀里,

    “好了,刚回来就没个正行。”紫女白了他一眼,虽然她表现得云淡风轻,但是作为安邑侯府的夫人,哪能不忧?

    只不过她不擅长,也不能够表达出来。

    如今李夜回来,府内终于有了真正的主心骨,紫女也才能放下重担了。

    “辛苦你们了。”李夜一把将二女揽入怀里,感激道。

    “为家里分忧,有什么辛苦的,只要你回来,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紫女闭目,长呼一口气道。

    另一边的焰灵姬扭过脑袋,这才发现李夜身后的冯宝宝。

    她看了看二人的那一模一样的奇怪装束,娇哼道:“这位妹妹,又是你从哪里拐过来的呢?瞧你们这一身衣服,还挺般配的。”

    “这位是宝宝,全名冯宝宝,以后就是你们的姐妹了。”李夜扯了扯方才不小心掉落的背带,给二女介绍道。

    “宝宝?倒是挺漂亮的一小姑娘。不过你来的晚了,以后你要管我叫二姐,这位是大姐紫女姐姐,明白吗?”焰灵姬走到冯宝宝面前,玉指挑着她的下巴,戏谑道。

    冯宝宝高兴地点了点头,面带笑意道:“我知道了,二姐,大姐,你们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焰灵姬微微张着小嘴,突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哑然地点了点头,这让一旁的李夜暗笑不已。

    紫女虽然也吃醋,但是不会像焰灵姬这样表达出来,她观察了一下,这才走到李夜边上道:“未明,宝宝她……”

    李夜摇了摇头:“她确实心性有些......具体经过我们便做便说吧。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一下你和焰焰。”

    “做?什么?”紫女微微一愣。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就娇呼一声,被李夜抱了起来。

    紫女刚想开口,如樱柔唇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堵住了她的声音。

    “唔……”紫女象征性地挣扎道:“房,房门!”

    李夜闻言,也不回头,袖子一甩,将房门拴上。然后抱着紫女径直走向巨大的床榻。

    一旁的焰灵姬见此情景,不由得俏脸通红。

    李夜这家伙,自己和宝宝还在旁边呢!真是不知害臊!

    “焰焰,愣着做什么呢,与夫君许久不见,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念为夫么?”

    “我!”

    焰灵姬羞赧地轻哼一声,正当她犹豫时,李夜大手一吸,一股力量将焰灵姬吸入了自己怀里。

    焰灵姬见自己挣脱不开,只好既羞涩又期待地加入了一家人的情感交流当中,

    最后,冯宝宝自然也自告奋勇地参与了进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相别已久,唯有如此才能一诉相思之苦。

    倾诉完思念后,除了李夜紫女,焰灵姬和冯宝宝都有些乏了,昏昏睡了过去。

    “紫儿,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紫女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直到最后,紫女也败下阵来,四人就这样一直睡到了黄昏。

    ......

    与此同时,秦国,咸阳宫外,相国府内。

    三人正在谈话。

    其中高坐首位的是一名身穿金色绸缎服的老者,他面容削瘦,但气色不错。鹰眼勾鼻,眼神锐利无比。

    在他的面前站着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穿普通秦军盔甲,另外一人身材高瘦,面目沧桑但极为精神,一身紧身装束,乌发飘扬。

    “掩日,可否找到新的惊鲵剑执掌者?”吕不韦淡淡开口道。

    “相国大人,属下正在全力寻找中,目前有两人潜力不错,属下正在犹豫选择何人。”

    “嗯,你看着办即可,不管选择谁,务必要将其培养成一件趁手的杀器!”

    “是!”掩日抱拳应声道。

    “玄翦,此次秦韩交战,损失已经太大。如今秦国已经不能再与其消耗下去,韩军的黑火药我们势在必得,需要你再走一趟韩国了。阴阳家那边,会有两名高手与你配合。”

    “是!”玄翦微微弯腰,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寒芒。

    ……

    阴阳家,水绕山缠,门派隐秘。清脆悦耳的琴声,弥漫在整个山谷内,余音回旋。

    罗生堂内,极乐天韵不断演奏。

    机关玄铁门咔嚓一声缓缓打开。

    门外一蓝一橙两道曼妙的身影走入其中,那玄铁门又自动地合拢。

    二人走过水晶一般的长廊,来到罗生堂尽头,

    在那里,一道伟岸的身影站在三尺台阶之上,他的全身笼罩着一件宽大的无极黑金袍,帽兜下是深邃无比的幽暗,看不到脸庞。

    他的身材高大无比,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传来。

    在他的旁边,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水晶球,其内光华流转,似有氤氲环绕表面。

    “东君、月神!”

    黑袍之下,大音希声,亘古悠远!

    “弟子在!”二女同时应道,

    “明日启程,带上这个。”无极黑袍微微掀开一角,一道金色卷轴从黑袍下漂浮而来。

    东君伸出玉手将卷轴其接住,眸子一瞥,顿时怔住。

    “东皇阁下!这是!”

    “嗯,去吧,必要之时,需行必要之事。”东皇太一转过身子,示意二人可以离开。

    东君月神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多言,只好告退离去,

    罗生堂的机括玄铁门咔嚓嚓轰然合拢,留下了一道神秘无比的黑袍身影。

    他脚下生根一般,总喜欢这样站着。许久,黑袍深处一只带有皮手套的巨掌伸出,落在了水晶球之上。

    一抹星辰悄然浮现,随后星象不断变化,紫微星原本明亮无比的光芒,开始变得忽闪忽视,明灭不定起来。

    而一旁的异星冉冉升起,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

    “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孰能参悟兮世事如棋~”

    古老的低语声从黑袍下传出,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

    罗生堂外,两道绝美的身影离去,夕阳洒落余晖,将她们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师姐,我们当真要......”白色绸缎下,月神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屈和抗拒。

    “进入到阴阳家后,我们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可是!”

    东君一抬手,打断了月神的话,开口道:“你我别无选择,如今只能希望,此人并没有东皇阁下预想中那样可怕!”

    月神看着东君眼角的杀意,不由得心中一畏,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安邑侯府。

    “什么?小黑子死了?”李夜抚着紫女的玉背,微微一愣神。

    自己还打算等姬无夜死了之后,把墨鸦这家伙招过来当管家呢。

    没想到自己改变了空山鸟语里的剧情后,这家伙没死在姬无夜手里,反而死在了秦军铁骑之下。

    李夜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墨鸦的速度,按理说不至于死在战场上,除非是被某个拖油瓶给连累了,

    想到这里,李夜的眼前不由得浮现起白凤的身影。

    “这……那白凤那小子还活着吗?”李夜问道。

    “不清楚,我们也是刚得知的消息,具体情况还不名明朗。”

    李夜点了点头,搬开几女的修长玉腿,开始穿衣。

    “对了紫儿,白珺已经离开安邑侯府了吧?”

    “她在紫焰山庄,另一边找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平日不见人影,似乎一直在闭关。”

    “嗯,如此也好,我准备去边关一趟,最多五日便回,有劳你和焰焰照顾一下府内事务了。”

    “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么?放心去吧,这里有我。”紫女缓缓起身,扭着柳腰来到李夜身前,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在空气之中。

    她无比贴心地给李夜整理了一下袖口,疑惑道:“这就是你家乡的衣服吗?做工好特别,不但严丝合缝,竟能如此柔韧。”

    李夜微微一笑:“这个叫背带裤,是一种衣裤连体的服装,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也带几件我家乡的衣服,保证你穿上美若天仙。”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不美了?”紫女缓缓将遒首靠在李夜胸膛,紫发散乱,发香扑鼻。

    “不,你现在比天仙还要美。”李夜嘿嘿一笑,轻轻在紫女光洁无暇的脸蛋上点了一口。

    “就你贫嘴。”

    “好了,我先走了,过几日我在回来。”李夜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柔乡。

    巨大的床榻上,焰焰和宝宝正不顾形象,一脸笑意地沉睡,李夜没有再惊扰他们,直接离去。

    他脚下一点,如同流星一般,划破昏暗的天空,脚踏虚空而去。

    紫焰山庄,一间草庐中。

    白珺的身子盘坐塌上,一重重血色真气环绕,与那淡蓝色的高贵袖裙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嗯?”

    她缓缓睁开双眸,真气也逐渐散去。

    “回来了?”

    白珺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继续修炼。

    如今李夜的修为大有精进,距离天人合一也是不远,因此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

    二百多里的路程,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虽然消耗的真气着实不小。

    夜晚,韩军驻地。

    主营之中,姬无夜、韩非、卫庄、张良几人正在营寨中商议军务。

    “姬将军,敌军主将王腾,勇猛无比,谋略颇深,今日一战对方虽然小败,但兵者诡道,不得不防其破土三郎夜袭,毁我方黑火军储备。”

    对于韩非的提议,姬无夜并未反驳,如今他与流沙早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国土将倾,内乱自然要止。

    “好,本将军今夜亲自在大军左侧驻扎一队,形成屏障,一方面与大军形成犄角互助之势,一方面也可将黑火军护在后方阵地。”

    “嗯,那便有劳大将军了。”韩非点了点头,抛开为人来看,姬无夜的军事能力还是不错的。

    “卫庄兄,除去左右两翼,如今大军还剩下多少兵马?”

    “一万八千左右。”

    “好,我提议,今晚你引一千轻骑,先埋伏在一侧,与大军接应,若秦军夜袭,你可从其后方杀入,形成三方包夹之势,若秦军今夜休战,那么你可遣数百轻骑,深夜佯袭,扰其军心。

    秦军多为重骑,机动性远低于我军轻骑,如此可使其疲乏,明日交战也会多一丝胜机。”

    卫庄知道,这并不算奇谋,但如今敌强我弱,即便是些许优势,也必须把握。

    “对了,一定不能太过深入,否则若损失太多骑兵,得不偿失。”

    韩非叮嘱一番后,对张良道:“子房,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张良作揖道:“秦内史王腾,原为楚巨鹿之人。秦王政三年,入秦任都尉。此人熟读军书,腹有韬略,治军极佳,屡立战功。短短七年便连升任至内史一职,为人清廉,刚直不阿,的罪过不少秦国同僚。”

    韩非拍了拍掌,满意地笑道:“不愧是吾之子房啊!我有一计,为败军之计,诸位附耳过来。”

    几人凑上前,韩非将心头的计划有条有理地道来。

    “妙啊,九公子不愧是儒圣高徒,果然是有点墨水。”姬无夜满脸横肉一扭,怪笑道。

    “若是能兵不血刃,何须让将士们血染疆土?”韩非无奈地摇了摇头,几人都没有再回话。

    关于具体的驻军和分派细节,几人又商讨了一阵,这才各自离去。

    深夜,韩非营帐内。

    他的床头,放着一个狭长的剑匣。

    微弱的烛光将他的身子照映在营帐之上,他缓缓推开剑匣,露出其中的一把残破古剑。

    那古剑除了剑柄,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碎成了近百枚碎片。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剑身碎片之间如同有一股吸引了,竟能维持完整的剑身,就这样被韩非举了起来。

    当逆鳞剑离开剑匣的那一刻,一股漆黑的领域悄然蔓延开来。在这个领域之中,仿佛时间和空间都被放慢了。

    不知什么时候,韩非的身边,站着一道魁梧的虚影,逆鳞剑灵。

    “每拔出一次,你的生命力就会流逝一分……”剑灵那沙哑的声音,直接传入韩非的脑海之中。

    “生命的流逝,也属于生命存在意义的一部分。为了达成夙愿,人们都不可避免地选择失去一些东西,其中不乏一些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剑灵看着韩非小心翼翼地擦拭剑身上的灰尘,没有再开口劝告。

    “有人来了。”剑灵的身子如一团青烟般消散,漆黑的领域也随之消失。

    一位士兵入帐禀报道:“九公子,帐外安邑侯求见。”

    韩非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喜道,“快,快请入!不,还是我亲自去请!”

    “哈哈,不用了,我也只是客套一番罢了。”

    韩非的话音刚落,李夜就自己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还未完全合拢的逆鳞剑匣,笑道““好久不见啊,韩兄。”

    “未明兄,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非可想念的紧!”韩非一把走过来给了个熊抱。

    李夜嫌弃地抵住他的手臂,“去去去,李某可没有龙阳之好!”

    “龙阳之好?龙阳君?”韩非表情一怔,旋即也是露出一丝恶寒的表情。

    “未明兄懂得真多,咳咳。”韩非干笑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去你的。”李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好心来帮你的。”

    “当真!”韩非闻言心中一定,仿佛只要有李夜肯出手,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

    “哼,我的安邑侯府还在南阳,岂能让嬴政这么快把韩国灭了?”

    李夜倒是没想到,由于自己的出现,居然让秦国提前下手,直接对韩国发起了战争。

    想来是秦国在韩国安插了不少眼线,嬴政得知自己消失了许久,这才下定决心动手的。

    倒是不是李夜自恋,认为仅凭自己就足以让嬴政畏惧韩国。而是以嬴政的心性,不会太急于这一时。

    李夜看着那桌案上的白玉瓶,笑道:“军中不许饮酒,你这个司寇似乎当得不太称职啊?”

    “司寇,掌管刑法,与军中纪律无关。”韩非从行军包裹中掏出一只碧玉珊瑚樽,推到了李夜面前,

    “这可是我从齐鲁小圣贤庄带回来的蓬莱仙酿,真正的价值千金,来尝尝?”

    “那就先来一杯。”李夜听说和蓬莱有关,颇有兴趣,连忙催促满上。

    “别急,饮美酒,须细品,任由佳酿缓缓流下,不可吞咽。”韩非一边斟酒,一边解释道。

    李夜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顺着咽喉缓缓流下。一瞬间,清凉、火辣两重感觉交替而来。

    直到最后清酒入喉,尽皆化作一口甘甜,醇厚无比,口齿留香。

    “果然是好酒啊。”李夜哈哈一笑。

    “那当然,你这一口,可值好几两金子。”韩非得意笑道,

    “嗯,有品位。”李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