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牺牲
广州的市中心，一栋西式的洋楼。
这里是李国良的住所，也是广州市中心的繁荣地带，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黄庭轩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上，李国良坐在他对面默默的抽着雪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画着淡妆的女人把刚蒸好的一盘清蒸鱼放在了桌上。
“开饭了！”女人放下鱼后高兴的对两人说道，随后便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哇塞！好丰盛啊！”李国良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忍不住的流下了口水。
“庭轩，我帮你盛饭吧！”女人拿起黄庭轩面前的饭碗。
“不用了嫂子，我现在没胃口！”黄庭轩语气冷淡的对女人说道。
“差不多得了啊！你嫂子特意为你煮了那么一大桌菜，你还想怎么样啊？”李国良不悦的对黄庭轩责怪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单纯的没胃口而已！”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国良，庭轩，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们是兄弟，兄弟就应该团结一心。不管有什么矛盾，都应该互相理解。如果你们两个自己都搞内讧团结不起来了，那外人不就随便都能欺负你们了？”女人对两人劝解道。
“我看在嫂子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别再有下次！”黄庭轩拿起碗，走到一旁开始盛饭。
“知道了！这次是哥哥的不对！这不特意让你嫂子煮了一大桌子给你赔不是嘛！”李国良有些不耐烦的对黄庭轩回道。
黄庭轩盛好饭后，坐在桌上默默的吃着菜。
“来来来，吃鸭肉，我记得你哥说过，这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女人不停地往黄庭轩碗里夹菜。
“谢谢嫂子！”黄庭轩夹起碗里的一块鸭肉，放入嘴里品尝。
“恩，味道比之前还好！嫂子，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黄庭轩对女人夸赞道。
“燕萍啊，你别太惯着他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想吃什么就让他自己夹嘛！”李国良的话语里充满了醋意。
女人名字叫陆燕萍，李国良的妻子，黄庭轩的嫂子。
“你呀，肯定是吃醋了！庭轩是你的弟弟，我关系他一下有什么了？真是的！”陆燕萍有些不悦的对李国良说道。
“诶呀！我哪有说不让你关心他了！我是想让你去房里拿瓶酒出来，我和庭轩喝几杯！”李国良对陆燕萍说道。
“这还差不多！等着啊，我去去就来！”陆燕萍笑着对两人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李国良和黄庭轩惬意的靠在椅子上。
“算起来，咱们俩从中统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李国良对黄庭轩问道。
“一年多了！”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来这里你后悔过吗？”李国良继续对黄庭轩问道。
“有什么好后悔的？在哪里做事不都是帮别人干活？就算我们留在中统做事，危险性同样不会比这里低！”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可留在中统我们至少还能是抗日勇士，来了这边，就得背上一个汉奸的骂名了！”李国良深吸了一口雪茄，看着天花板感慨道。
“抗日勇士，汉奸，成为什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能够活下来，好好的享受生活！其他的什么荣誉啊，当英雄啊，自由啊！都只不过是扯淡罢了！”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老李，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以这样的一个状态活着吗？”黄庭轩对李国良问道。
“不知道，而且我还很疑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在中统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李国良对黄庭轩问道。
“在中统是为自己的国家办事，在这里是为日本办事，那能一样吗？而且我觉得只有没心没肺的活着才不会感觉到累！每天要面对行动处和特务机关那么多事情，已经够烦的了！回到家里以后又何必还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只有像个混蛋一样的活着，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生存下去！”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之后拿起桌面上的烟火，拿出一支雪茄为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后，黄庭轩满足的看了看李国良。
“我也想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可是不行，我已经有了家人，不可能像你一样无牵无挂！为了养活这个家，我必须努力的工作！”李国良对黄庭轩说道。
“我原来也就想混混日子，没想到居然混到了行动处处长这个职务！在这个位置上待着，肩上的担子一下就重了好多！”黄庭轩说道。
“所以说啊！当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以为我原来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很轻松吗？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个副处长，但是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是挂了个名吧！除了抓捕行动之外，其他什么事情不是我帮你做的？现在你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了，知道难了吧？”李国良对黄庭轩调侃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啊！什么叫其他什么事情都是你帮我做的啊？我除了参与抓捕行动之外，其他该自己做的工作我也做的好吗？只是有时候没空才叫你替了！我有你说得那么懒吗？”黄庭轩不悦的对李国良回道。
“这个问题我懒得和你争！说点正事，张明通说吴志勇那小子的嘴太硬了，就算是用铁杆都撬不开！而且他暴露的消息交通站那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觉得继续审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决定后天中午的时候在市中心这边对他执行枪决，也算是给广州的反日分子一个震慑吧！你这个行动处的代理处长没有什么意见吧？”李国良对黄庭轩问道。
“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你别让我来就行了！”尽管心里是无尽的失落，但黄庭轩还是装出了一份无所谓的样子。
“这可不行啊！这件事情你必须得到场，不然怎么镇得住场面啊？”面对黄庭轩的推辞，李国良感到十分不悦。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不了枪决这活！再说了，我不去，不是还有你在那里镇场吗？”黄庭轩难为情的对李国良说道。
“我没让你执行枪决，到时候这个事情交给张明通来执行！我就不去了，这毕竟是你们特别行动处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些！这可是你那天，自己和我说的哦！”李国良笑着对黄庭轩说道。
“好好好！我去！”黄庭轩很不高兴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先回去了！”黄庭轩和李国良打过招呼后，便起身穿好自己的大衣下楼了。
李国良看着黄庭轩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自己的同志死在自己手上，黄庭轩的心中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假装冷漠。
行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在广州市中心，无数围观人群站在周围，浑身是伤的吴志勇被反绑着双手带到了刑场。
“跪下！”吴志勇被张明通一脚踹到了地上，但毅力顽强的他还是用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黄庭轩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恨自己不能拔出枪和痛快的和这些汉奸干一场，他恨自己没有办法避开这个血腥的场面。
“动手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吴志勇视死如归的对着天空大喊着。
“张明通，我会一直被世人所铭记！而你，只不过是个坏事做尽的狗汉奸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志勇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你别嚣张！我现在就让你过足嘴瘾，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不然等会可就没机会让你说了！”张明通语气冰冷的对吴志勇说道。
“老子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动手啊！赶紧的，老子赶着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呢！”吴志勇对张明通说道。
“处座，可以动手了吗？”张明通对黄庭轩问道。
黄庭轩对张明通点了点头头，张明通拔出枪对吴志勇的后背开了一枪，吴志勇立马倒在了血泊之中。
黄庭轩忍住内心的悲痛，平静的看着吴志勇的尸体。
“这就是成为共产党，当抗日分子的下场，有谁还想和他们一样的，就尽管试试！”黄庭轩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对围观的人说道。
这一幕，被出门买菜恰好路过这里的陈丽芳看见了，陈丽芳躲在人群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表情悲伤的看着吴志勇的尸体。
“明通，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吧！我先回去了！”黄庭轩对张明通交待到。
“好的处座！你们几个过来，把尸体搬走！”张明通对手下的人招呼道。
黄庭轩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四周，发现廖大成躲在隔壁楼的一个房间里监视着自己。
黄庭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刑场，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为自己点燃，就这样一路回到了特别行动处。
当天晚上，黄庭轩彻夜难眠。
每一次都是这样，除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同志死在自己眼前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回到家中借着烟酒压惊。
“张明通！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黄庭轩看着房间里的吊灯，恶狠狠的说道。
在西关老城区的那栋屋子里，陈丽芳扑在蒋浩飞的怀里哭泣。
“浩飞，你知道吗？我今天亲眼看着自己的同志死在刑场上，心里的那种难过，那种无奈，我真的好痛苦！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把他解救出来，我恨自己为什么今天非要从哪里路过。”陈丽芳对蒋浩飞哭诉道。
“丽芳，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其实对志勇同志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即使活下去，每天在监狱里也只能面对无尽无穷的痛苦，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能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呢？”蒋浩飞对陈丽芳安慰道。
“终有一日，锄奸队会把这些汉奸走狗和日本鬼子们，一个个斩尽杀绝！”蒋浩飞继续安慰着怀里的陈丽芳。
夜，这个注定无法平静的夜晚。
这里是李国良的住所，也是广州市中心的繁荣地带，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黄庭轩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上，李国良坐在他对面默默的抽着雪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画着淡妆的女人把刚蒸好的一盘清蒸鱼放在了桌上。
“开饭了！”女人放下鱼后高兴的对两人说道，随后便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哇塞！好丰盛啊！”李国良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忍不住的流下了口水。
“庭轩，我帮你盛饭吧！”女人拿起黄庭轩面前的饭碗。
“不用了嫂子，我现在没胃口！”黄庭轩语气冷淡的对女人说道。
“差不多得了啊！你嫂子特意为你煮了那么一大桌菜，你还想怎么样啊？”李国良不悦的对黄庭轩责怪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单纯的没胃口而已！”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国良，庭轩，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们是兄弟，兄弟就应该团结一心。不管有什么矛盾，都应该互相理解。如果你们两个自己都搞内讧团结不起来了，那外人不就随便都能欺负你们了？”女人对两人劝解道。
“我看在嫂子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别再有下次！”黄庭轩拿起碗，走到一旁开始盛饭。
“知道了！这次是哥哥的不对！这不特意让你嫂子煮了一大桌子给你赔不是嘛！”李国良有些不耐烦的对黄庭轩回道。
黄庭轩盛好饭后，坐在桌上默默的吃着菜。
“来来来，吃鸭肉，我记得你哥说过，这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女人不停地往黄庭轩碗里夹菜。
“谢谢嫂子！”黄庭轩夹起碗里的一块鸭肉，放入嘴里品尝。
“恩，味道比之前还好！嫂子，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黄庭轩对女人夸赞道。
“燕萍啊，你别太惯着他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想吃什么就让他自己夹嘛！”李国良的话语里充满了醋意。
女人名字叫陆燕萍，李国良的妻子，黄庭轩的嫂子。
“你呀，肯定是吃醋了！庭轩是你的弟弟，我关系他一下有什么了？真是的！”陆燕萍有些不悦的对李国良说道。
“诶呀！我哪有说不让你关心他了！我是想让你去房里拿瓶酒出来，我和庭轩喝几杯！”李国良对陆燕萍说道。
“这还差不多！等着啊，我去去就来！”陆燕萍笑着对两人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李国良和黄庭轩惬意的靠在椅子上。
“算起来，咱们俩从中统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李国良对黄庭轩问道。
“一年多了！”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来这里你后悔过吗？”李国良继续对黄庭轩问道。
“有什么好后悔的？在哪里做事不都是帮别人干活？就算我们留在中统做事，危险性同样不会比这里低！”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可留在中统我们至少还能是抗日勇士，来了这边，就得背上一个汉奸的骂名了！”李国良深吸了一口雪茄，看着天花板感慨道。
“抗日勇士，汉奸，成为什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能够活下来，好好的享受生活！其他的什么荣誉啊，当英雄啊，自由啊！都只不过是扯淡罢了！”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
“老李，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以这样的一个状态活着吗？”黄庭轩对李国良问道。
“不知道，而且我还很疑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在中统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李国良对黄庭轩问道。
“在中统是为自己的国家办事，在这里是为日本办事，那能一样吗？而且我觉得只有没心没肺的活着才不会感觉到累！每天要面对行动处和特务机关那么多事情，已经够烦的了！回到家里以后又何必还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只有像个混蛋一样的活着，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生存下去！”黄庭轩对李国良回答道，之后拿起桌面上的烟火，拿出一支雪茄为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后，黄庭轩满足的看了看李国良。
“我也想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可是不行，我已经有了家人，不可能像你一样无牵无挂！为了养活这个家，我必须努力的工作！”李国良对黄庭轩说道。
“我原来也就想混混日子，没想到居然混到了行动处处长这个职务！在这个位置上待着，肩上的担子一下就重了好多！”黄庭轩说道。
“所以说啊！当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以为我原来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很轻松吗？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个副处长，但是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是挂了个名吧！除了抓捕行动之外，其他什么事情不是我帮你做的？现在你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了，知道难了吧？”李国良对黄庭轩调侃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啊！什么叫其他什么事情都是你帮我做的啊？我除了参与抓捕行动之外，其他该自己做的工作我也做的好吗？只是有时候没空才叫你替了！我有你说得那么懒吗？”黄庭轩不悦的对李国良回道。
“这个问题我懒得和你争！说点正事，张明通说吴志勇那小子的嘴太硬了，就算是用铁杆都撬不开！而且他暴露的消息交通站那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觉得继续审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决定后天中午的时候在市中心这边对他执行枪决，也算是给广州的反日分子一个震慑吧！你这个行动处的代理处长没有什么意见吧？”李国良对黄庭轩问道。
“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你别让我来就行了！”尽管心里是无尽的失落，但黄庭轩还是装出了一份无所谓的样子。
“这可不行啊！这件事情你必须得到场，不然怎么镇得住场面啊？”面对黄庭轩的推辞，李国良感到十分不悦。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不了枪决这活！再说了，我不去，不是还有你在那里镇场吗？”黄庭轩难为情的对李国良说道。
“我没让你执行枪决，到时候这个事情交给张明通来执行！我就不去了，这毕竟是你们特别行动处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些！这可是你那天，自己和我说的哦！”李国良笑着对黄庭轩说道。
“好好好！我去！”黄庭轩很不高兴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先回去了！”黄庭轩和李国良打过招呼后，便起身穿好自己的大衣下楼了。
李国良看着黄庭轩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自己的同志死在自己手上，黄庭轩的心中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假装冷漠。
行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在广州市中心，无数围观人群站在周围，浑身是伤的吴志勇被反绑着双手带到了刑场。
“跪下！”吴志勇被张明通一脚踹到了地上，但毅力顽强的他还是用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黄庭轩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恨自己不能拔出枪和痛快的和这些汉奸干一场，他恨自己没有办法避开这个血腥的场面。
“动手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吴志勇视死如归的对着天空大喊着。
“张明通，我会一直被世人所铭记！而你，只不过是个坏事做尽的狗汉奸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志勇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你别嚣张！我现在就让你过足嘴瘾，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不然等会可就没机会让你说了！”张明通语气冰冷的对吴志勇说道。
“老子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动手啊！赶紧的，老子赶着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呢！”吴志勇对张明通说道。
“处座，可以动手了吗？”张明通对黄庭轩问道。
黄庭轩对张明通点了点头头，张明通拔出枪对吴志勇的后背开了一枪，吴志勇立马倒在了血泊之中。
黄庭轩忍住内心的悲痛，平静的看着吴志勇的尸体。
“这就是成为共产党，当抗日分子的下场，有谁还想和他们一样的，就尽管试试！”黄庭轩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对围观的人说道。
这一幕，被出门买菜恰好路过这里的陈丽芳看见了，陈丽芳躲在人群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表情悲伤的看着吴志勇的尸体。
“明通，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吧！我先回去了！”黄庭轩对张明通交待到。
“好的处座！你们几个过来，把尸体搬走！”张明通对手下的人招呼道。
黄庭轩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四周，发现廖大成躲在隔壁楼的一个房间里监视着自己。
黄庭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刑场，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为自己点燃，就这样一路回到了特别行动处。
当天晚上，黄庭轩彻夜难眠。
每一次都是这样，除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同志死在自己眼前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回到家中借着烟酒压惊。
“张明通！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黄庭轩看着房间里的吊灯，恶狠狠的说道。
在西关老城区的那栋屋子里，陈丽芳扑在蒋浩飞的怀里哭泣。
“浩飞，你知道吗？我今天亲眼看着自己的同志死在刑场上，心里的那种难过，那种无奈，我真的好痛苦！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把他解救出来，我恨自己为什么今天非要从哪里路过。”陈丽芳对蒋浩飞哭诉道。
“丽芳，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其实对志勇同志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即使活下去，每天在监狱里也只能面对无尽无穷的痛苦，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能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呢？”蒋浩飞对陈丽芳安慰道。
“终有一日，锄奸队会把这些汉奸走狗和日本鬼子们，一个个斩尽杀绝！”蒋浩飞继续安慰着怀里的陈丽芳。
夜，这个注定无法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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