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底色
“秃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活不了了！”
道士挥起巨剑，就要往法海身上劈去！
法海还没动，书生先一步挺身护在前头。
“宁兄，不要枉加杀孽了，今天已经死过一个人，小倩采集的精血可以交差了！”
交差？交给谁？！
法海很清楚这采集的精血是要上交给树妖姥姥的！
此时，道士一把推开挡在法海面前的书生:“你懂什么，和尚多是捉妖人，不灭了他，他会带更多人过来！”
书生又挡上前去:“宁兄，不能再杀了，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道士又一把推开书生，怒目圆睁。
书生又挡上前去:“为了一个人，你杀那么多人值得吗？！”
道士还是把书生推开，怒气冲冲。
书生仍是挡上前去。
“聂小倩已经死了，她是鬼！她不是人了！我知道你爱她，舍不得她。可被你杀的人，没被别人爱吗？！没被别人不舍吗？！”
道士这次没有推开书生，而是把刀架在书生的脖子上:“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不杀你，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让你滚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滚？！”
书生面色不惧，大声呵斥，不顾刀划在脖子上后血慢慢滴下。
因为你曾经救过很多人！
因为你以前除过很多妖！
因为你还有良知！因为你的底色是善良的，因为你还有救！
你以后还可以救更多的人！
你以后还可以除更多的妖！
道士闻言，头疼欲裂，把刀甩向一边，仰天长啸。
书生转头向法海一点一滴的讲述。
道士宁采臣和聂小倩本是青梅竹马，非常恩爱，可天不遂人愿，小倩得急病而死，本该魂飞魄散。
可宁采臣接受不了事实，整日以泪洗面，偶然有次捉鬼的时候，无意中得知，有个树妖，可锢人魂魄。
病急乱投医，他带着小倩即将要消逝的残魂，连忙去寻找树妖。
树妖是寻到了，她确实可以锢人魂魄，她已禁锢了上百个魂魄，到处采集精血为自己所用。那些魂魄逃是逃不掉的，每七日必须服用她给的一颗还魂丹，否则魂飞魄散。
宁采臣带小倩过来后，见小倩容貌绝美，树妖高高兴兴把小倩的魂魄修复了，翻脸却攻击起了宁采臣。
宁采臣不敌，小倩拼死求情，以每天采集一个人的精血为条件，树妖留了他最后一口气，扔在山涧。
恰好书生燕赤霞路过此地，把他救了。
宁采臣恢复后得与聂小倩再相见，小倩生性善良，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害人。宁采臣不愿小倩魂飞魄散，就开始代为小倩动手。
可，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纵然宁采臣每杀一个人，第二天必杀一个妖魔鬼怪做为抵冲，但是，仍旧每天都活在煎熬中。
书生燕赤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圣贤书上教他，弱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知宁采臣本性不坏，他想救宁采臣于水火，索性搬到了兰若寺，每日和他讲法说理。
两人逐渐成为挚友，无话不谈。
……
法海正听得入神，被低沉的撕吼打断。
那声音如同暴怒的野兽。
是宁采臣！
此时，他双眼通红，全身紧绷，已入魔境，又握起那把巨刃，一步一步的向法海和燕赤霞两人走来！
“杀，杀，杀！”
法海迅速掏出紫金钵，做防御状态。
这宁采臣本来修为就比自己高，入了魔的他更难抵挡。
“采臣，你不能这么做。”
这时，一声清甜婉转的声音，从宁采臣背后传来，宁采臣恍惚了一下，渐渐停下动作。
小倩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一身素衣，气质惠兰，若忽略掉她全身的鬼气，俨然一个仙女下凡。
“采臣，我不想看到你如此颓废，每日每日我都好为难，每天每天我都好心疼。”
“请不要为难，你为难我会更难过。请不要心疼，你心疼我会更心疼！”
听到两人的对话，法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开始怀疑倩女幽魂是琼瑶阿姨写的了。
“停！打住！”
小倩看了法海一眼躲在宁采臣怀里:“采臣，他好凶。”
“那……我……替你凶回来。”
法海只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再听下去，估计前天中午吃的阳春面都能吐出来。
“我是来除树妖的，对你俩兴趣不大！”
“树妖？！”
听停树妖两个字，宁采臣和聂小倩算是安静了下来。
“你来兰若寺不是因为我和小倩？”
“我有病啊，你俩能管我吃，还是能管我穿。”
“可树妖修为很高……”
“我有法宝！”法海拍了拍手里的紫金钵，接着又问:“那……它有没有弱点？”
“好像没有……”
“它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说起异常，倒是有一件……它每月十五月圆的时候，会把我们召集回去，妖兵妖将更是全员戒备……深夜时房间里而会偶尔传来树妖的阵阵惨叫……”
“十五月圆！一定是他最弱的时候！”法海、宁采臣、燕赤霞三人异口同声！
“可，灭了树妖，小倩以后哪来的锢魂丹！”宁采臣开始担心了起来。
“树妖有灵根……灵根可以根治我们被禁锢的神魂，一点点就行！”聂小倩诺诺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宁采臣有些埋怨。
“我也是才知道的，前一些日子我们这来了条青蛇妖，虽然是妖，但心性是极好的，她告诉我们说的。”
青蛇妖，那一定是青姑娘咯，一定是小青咯，法海听到后，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挒出一道弧度。
算一下日子，下一个月圆在七天之后。
时不我待，迟易生变，他们决定就在那天动手。
几人商议着，计划着，怎样能做到万无一失。
一直到鸡鸣三遍，小倩不得不回去。
几人才各自分开。
法海在这七日自然不会闲着。
衍化之眼，全力运转。
恶人恶霸，妖魔鬼怪，只要是背后黑气缠绕浓郁，通通炼化，一个不留。
手段直接！
不拖泥带水！
自然会聪明人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块去。
这一定是某个组织或者某个人干的！
他被赞颂着
他被神化着。
有人把他供奉在家里边。
甚至在一些偏远的村落里，他被供奉在庙宇里。
因世人没见过其真容，来无影去无踪，便给他起了称号“无面神”或者“无面佛”。
还有，其他玄乎其神的称呼。
法海的修为也随着转化大量的浓郁黑气，提升了很多。
在第七日时，已经由分身境四品到达了分身境五品，并隐隐有突破到分身境六品的迹象。
道士挥起巨剑，就要往法海身上劈去！
法海还没动，书生先一步挺身护在前头。
“宁兄，不要枉加杀孽了，今天已经死过一个人，小倩采集的精血可以交差了！”
交差？交给谁？！
法海很清楚这采集的精血是要上交给树妖姥姥的！
此时，道士一把推开挡在法海面前的书生:“你懂什么，和尚多是捉妖人，不灭了他，他会带更多人过来！”
书生又挡上前去:“宁兄，不能再杀了，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道士又一把推开书生，怒目圆睁。
书生又挡上前去:“为了一个人，你杀那么多人值得吗？！”
道士还是把书生推开，怒气冲冲。
书生仍是挡上前去。
“聂小倩已经死了，她是鬼！她不是人了！我知道你爱她，舍不得她。可被你杀的人，没被别人爱吗？！没被别人不舍吗？！”
道士这次没有推开书生，而是把刀架在书生的脖子上:“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不杀你，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让你滚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滚？！”
书生面色不惧，大声呵斥，不顾刀划在脖子上后血慢慢滴下。
因为你曾经救过很多人！
因为你以前除过很多妖！
因为你还有良知！因为你的底色是善良的，因为你还有救！
你以后还可以救更多的人！
你以后还可以除更多的妖！
道士闻言，头疼欲裂，把刀甩向一边，仰天长啸。
书生转头向法海一点一滴的讲述。
道士宁采臣和聂小倩本是青梅竹马，非常恩爱，可天不遂人愿，小倩得急病而死，本该魂飞魄散。
可宁采臣接受不了事实，整日以泪洗面，偶然有次捉鬼的时候，无意中得知，有个树妖，可锢人魂魄。
病急乱投医，他带着小倩即将要消逝的残魂，连忙去寻找树妖。
树妖是寻到了，她确实可以锢人魂魄，她已禁锢了上百个魂魄，到处采集精血为自己所用。那些魂魄逃是逃不掉的，每七日必须服用她给的一颗还魂丹，否则魂飞魄散。
宁采臣带小倩过来后，见小倩容貌绝美，树妖高高兴兴把小倩的魂魄修复了，翻脸却攻击起了宁采臣。
宁采臣不敌，小倩拼死求情，以每天采集一个人的精血为条件，树妖留了他最后一口气，扔在山涧。
恰好书生燕赤霞路过此地，把他救了。
宁采臣恢复后得与聂小倩再相见，小倩生性善良，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害人。宁采臣不愿小倩魂飞魄散，就开始代为小倩动手。
可，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纵然宁采臣每杀一个人，第二天必杀一个妖魔鬼怪做为抵冲，但是，仍旧每天都活在煎熬中。
书生燕赤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圣贤书上教他，弱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知宁采臣本性不坏，他想救宁采臣于水火，索性搬到了兰若寺，每日和他讲法说理。
两人逐渐成为挚友，无话不谈。
……
法海正听得入神，被低沉的撕吼打断。
那声音如同暴怒的野兽。
是宁采臣！
此时，他双眼通红，全身紧绷，已入魔境，又握起那把巨刃，一步一步的向法海和燕赤霞两人走来！
“杀，杀，杀！”
法海迅速掏出紫金钵，做防御状态。
这宁采臣本来修为就比自己高，入了魔的他更难抵挡。
“采臣，你不能这么做。”
这时，一声清甜婉转的声音，从宁采臣背后传来，宁采臣恍惚了一下，渐渐停下动作。
小倩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一身素衣，气质惠兰，若忽略掉她全身的鬼气，俨然一个仙女下凡。
“采臣，我不想看到你如此颓废，每日每日我都好为难，每天每天我都好心疼。”
“请不要为难，你为难我会更难过。请不要心疼，你心疼我会更心疼！”
听到两人的对话，法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开始怀疑倩女幽魂是琼瑶阿姨写的了。
“停！打住！”
小倩看了法海一眼躲在宁采臣怀里:“采臣，他好凶。”
“那……我……替你凶回来。”
法海只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再听下去，估计前天中午吃的阳春面都能吐出来。
“我是来除树妖的，对你俩兴趣不大！”
“树妖？！”
听停树妖两个字，宁采臣和聂小倩算是安静了下来。
“你来兰若寺不是因为我和小倩？”
“我有病啊，你俩能管我吃，还是能管我穿。”
“可树妖修为很高……”
“我有法宝！”法海拍了拍手里的紫金钵，接着又问:“那……它有没有弱点？”
“好像没有……”
“它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说起异常，倒是有一件……它每月十五月圆的时候，会把我们召集回去，妖兵妖将更是全员戒备……深夜时房间里而会偶尔传来树妖的阵阵惨叫……”
“十五月圆！一定是他最弱的时候！”法海、宁采臣、燕赤霞三人异口同声！
“可，灭了树妖，小倩以后哪来的锢魂丹！”宁采臣开始担心了起来。
“树妖有灵根……灵根可以根治我们被禁锢的神魂，一点点就行！”聂小倩诺诺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宁采臣有些埋怨。
“我也是才知道的，前一些日子我们这来了条青蛇妖，虽然是妖，但心性是极好的，她告诉我们说的。”
青蛇妖，那一定是青姑娘咯，一定是小青咯，法海听到后，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挒出一道弧度。
算一下日子，下一个月圆在七天之后。
时不我待，迟易生变，他们决定就在那天动手。
几人商议着，计划着，怎样能做到万无一失。
一直到鸡鸣三遍，小倩不得不回去。
几人才各自分开。
法海在这七日自然不会闲着。
衍化之眼，全力运转。
恶人恶霸，妖魔鬼怪，只要是背后黑气缠绕浓郁，通通炼化，一个不留。
手段直接！
不拖泥带水！
自然会聪明人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块去。
这一定是某个组织或者某个人干的！
他被赞颂着
他被神化着。
有人把他供奉在家里边。
甚至在一些偏远的村落里，他被供奉在庙宇里。
因世人没见过其真容，来无影去无踪，便给他起了称号“无面神”或者“无面佛”。
还有，其他玄乎其神的称呼。
法海的修为也随着转化大量的浓郁黑气，提升了很多。
在第七日时，已经由分身境四品到达了分身境五品，并隐隐有突破到分身境六品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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