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了断因果
法海明白昙花的意思。
她是想与铁树及牡丹断了因果。
他们都为了别人活了三十年，剩下的日子，各为各活。
铁树及牡丹还有大把日子，以后且得好好过呢，有她这个因在，只能接得苦果。
她时日不多，什么甜果苦果她都不在意，只想静静地，轻轻的，舒舒服服的把剩下的日子蹉跎过去。
法海知牡丹自会来寻他。
在闹市上与牡丹相见后，法海将昙花姑娘的全部说给她听。
三十年的隐忍，坎坷苦痛，一幢接一幢，一件接一件，她早非着相之人。
既然要了断因果，那就断吧。
牡丹毫不在意的转头而去。
只是步伐稍微凌乱些。
看透不说透。
何必太认真。
这世上的人啊，有时候越在乎，越想装的不在乎……
法海摇了摇头，买了些糕点小吃，回了护城河的棚户区。
此时的昙花，正和一帮子小朋友在一起玩耍。
她自己起了名字叫“知音。”
“知音姐姐，你长的好漂亮。”
“小嘴真甜，你长大后，也会变得很漂亮的……”
“知音姐姐，你是天下下凡的仙女吗？”
“不是啊，我是普通人啊……”
“知音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可是，我不会放啊……”
“嘿嘿，我们可以教你啊。”
她和孩子们放了好几次，才把风筝放起来。
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孩子们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
“知音姐姐，你快点……”
“你们的姐姐……姐姐我有些跑不动了……”
知音和孩子们捉了迷藏、摔了胶泥、跳了皮筋……
“孩子们，你们都有什么梦想啊？”
“我想要有钱，那样我家就能住起大房子了……”
“我想要当个教书先生，那样就可以教小伙伴认书写字了……”
“我想当个店小二……”
“为什么呢？”
“嘿嘿，那样我就顿顿有肉了……”
“哈哈哈哈”知音笑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孩子们，你们喜欢花吗？”
“喜欢，喜欢。”
“你们都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太阳花……”
“我喜欢蔷薇花……”
“我喜欢牵牛花……”
其中有一个孩子大声呼喊“我喜欢昙花！”
知音神情一怔:“你为什么喜欢昙花？”
“我也不知道，别人说她好看……反正她就是好看啊……”
“那，那，你们想看昙花吗？”
“想，非常想！”
“好呀，好呀。”
法海上前对着知音耳语“你不能再开花了……否则……”
知音没搭话，反向孩子们说道:“你们的和尚叔叔有一颗昙花呢，让他抱给你们看，好不好！”
“好哎~”
“好呀~”
“好想好想看呢。”
法海和知音去了远处。
再回来的时候，只有法海一人，怀里抱着盆昙花。
在孩子们的期待下。
昙花开了。
开的自然，开的娇艳……
比任何一次都开的都丰满！
开了很久。
这是三十年来，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开花。
她这次为自己而开。
她这次为孩子们而开。
“孩子们，此情此景，你们不想唱首歌吗？”
“想。”
“我们今天新学了一首……”
“那，你们唱吧。”
婉转的童声在天地间回荡了起来。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在歌声中，法海抱着逐渐开始枯萎的昙花，背过身去……
“抱紧我，我冷。”
“好……”
歌声唱完，孩子们问到:“知音姐姐呢？”
“你们知音姐姐去了远方。”
“她还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
“她怎么不让我们送送她……”
“你们……你们已经送过了……”
法海走向前方，背影消失在了天际……
几天后，法海遇到了沈三。
沈三感谢法海之余，说起了沈府发生的事。
事罢的第二天，一个铁树妖如若癫狂的过来要攻击沈府，被府内的高手打的魂飞魄散，眼看就要灭了他的时候。
一位神仙出现，才留了铁树妖一命！
法海来了兴趣，“那神仙是不是个女的。”
沈三很诧异“是呀，你怎么知道！”
“那女的是不是叫观音！”
“我去，你咋都知道！”沈三的诧异变成了惊讶。
“猜的！”
法海沉思。
观音啊，观音，你又出现了！
又好巧不巧的出现了！
以后还要碰见你多少回！
“对了，那铁树妖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叫韦陀……”
韦陀？！
韦陀献杵的韦陀！
观音啊，你这次捡了个大便宜！
辞别了沈三，法海向临安地牢走去。
为什么要去地牢？
因为里面关押着一个人，马广泰！
救他，还不是不救他，且得等到自己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他现在想见马广泰一面。
地牢常人是不可以进的，但法海不是常人啊，他有熟人，李公甫！
他是许仙的姐夫，在衙门当差！
上下打点以后，他被牢头带了进去，牢头边走边问。
“你是马广泰亲人？”
“不是”
“你是马广泰朋友？”
“不是。”
“你难道是马广泰同伙？！”
“这个……不能是……牢头你好幽默。”
“非亲非故，你见他干啥，他可是十恶不赦之人！”
“我知道，投毒犯嘛！”
“投毒犯？！你知道太少了！他不仅投毒，还纵火，还杀人，上到八十老妪下到三岁儿童他都杀过……手段极其残忍，连亲兄妹都不放过……他把八个兄弟姐妹全杀了，毫无人性！”
“你确定没夸张？！”
“他自己招的，还没招完呐，明天会有京城来的捕快接着审！”
什么玩意，连环杀人犯？！
连自己的亲兄妹都不放过！
这马广泰到底经历了什么！
关押马广泰的牢房在地牢的最深处。
最阴暗，最潮湿，防御等级最高。
“马广泰，有人来看你了！”
“不见！”
“看吧，和尚，不是我不让你见，是他不愿意见。”牢头转身要带法海离去。
不过，在看到法海手里的银票后，没再说什么，抽走银票，招呼着看押马广泰的人一并离开……
“马广泰，你怎么那么傲娇，我知道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法海的衍化之眼不会骗人，马广泰背后一片纯净，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可听完之后，马广泰却反应非常激烈。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都认了！你个臭和尚，你管什么闲事！”
“你就不想为你死去八个兄弟姐妹沉冤昭雪吗？”
“我恨他们，行了吧……”
“你不恨，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没有恨意！”
马广泰瘫坐在地上，看着法海，表情疯疯傻傻，露出一个诡异笑容:“嘿嘿，我就是想死。”
犯病了？！据说马广泰有疯症的！
法海回答:“嘿嘿……有我在……你死不了！”
“你有病吧！”
“我有病没病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没病……”说完法海转身离去。
他在遍体鳞伤的马广泰身上发现了重要线索。
马广泰后面的头发被拽得斑斑驳驳露着头皮。
肩膀上多是牙印，老牙印新牙印叠加着，参差不齐！
这根本不可能是用刑留下的！
你招不招？
不招就薅你头发！
你招不招？
不招就用牙咬你！
泼妇才那么干！这泼妇是谁？！
多是马广泰的老娘！
法海离去就是要找马广泰的老娘，那里一定有突破性线索……
甚至马广泰可能是为了给老娘顶的罪！
她是想与铁树及牡丹断了因果。
他们都为了别人活了三十年，剩下的日子，各为各活。
铁树及牡丹还有大把日子，以后且得好好过呢，有她这个因在，只能接得苦果。
她时日不多，什么甜果苦果她都不在意，只想静静地，轻轻的，舒舒服服的把剩下的日子蹉跎过去。
法海知牡丹自会来寻他。
在闹市上与牡丹相见后，法海将昙花姑娘的全部说给她听。
三十年的隐忍，坎坷苦痛，一幢接一幢，一件接一件，她早非着相之人。
既然要了断因果，那就断吧。
牡丹毫不在意的转头而去。
只是步伐稍微凌乱些。
看透不说透。
何必太认真。
这世上的人啊，有时候越在乎，越想装的不在乎……
法海摇了摇头，买了些糕点小吃，回了护城河的棚户区。
此时的昙花，正和一帮子小朋友在一起玩耍。
她自己起了名字叫“知音。”
“知音姐姐，你长的好漂亮。”
“小嘴真甜，你长大后，也会变得很漂亮的……”
“知音姐姐，你是天下下凡的仙女吗？”
“不是啊，我是普通人啊……”
“知音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可是，我不会放啊……”
“嘿嘿，我们可以教你啊。”
她和孩子们放了好几次，才把风筝放起来。
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孩子们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
“知音姐姐，你快点……”
“你们的姐姐……姐姐我有些跑不动了……”
知音和孩子们捉了迷藏、摔了胶泥、跳了皮筋……
“孩子们，你们都有什么梦想啊？”
“我想要有钱，那样我家就能住起大房子了……”
“我想要当个教书先生，那样就可以教小伙伴认书写字了……”
“我想当个店小二……”
“为什么呢？”
“嘿嘿，那样我就顿顿有肉了……”
“哈哈哈哈”知音笑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孩子们，你们喜欢花吗？”
“喜欢，喜欢。”
“你们都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太阳花……”
“我喜欢蔷薇花……”
“我喜欢牵牛花……”
其中有一个孩子大声呼喊“我喜欢昙花！”
知音神情一怔:“你为什么喜欢昙花？”
“我也不知道，别人说她好看……反正她就是好看啊……”
“那，那，你们想看昙花吗？”
“想，非常想！”
“好呀，好呀。”
法海上前对着知音耳语“你不能再开花了……否则……”
知音没搭话，反向孩子们说道:“你们的和尚叔叔有一颗昙花呢，让他抱给你们看，好不好！”
“好哎~”
“好呀~”
“好想好想看呢。”
法海和知音去了远处。
再回来的时候，只有法海一人，怀里抱着盆昙花。
在孩子们的期待下。
昙花开了。
开的自然，开的娇艳……
比任何一次都开的都丰满！
开了很久。
这是三十年来，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开花。
她这次为自己而开。
她这次为孩子们而开。
“孩子们，此情此景，你们不想唱首歌吗？”
“想。”
“我们今天新学了一首……”
“那，你们唱吧。”
婉转的童声在天地间回荡了起来。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在歌声中，法海抱着逐渐开始枯萎的昙花，背过身去……
“抱紧我，我冷。”
“好……”
歌声唱完，孩子们问到:“知音姐姐呢？”
“你们知音姐姐去了远方。”
“她还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
“她怎么不让我们送送她……”
“你们……你们已经送过了……”
法海走向前方，背影消失在了天际……
几天后，法海遇到了沈三。
沈三感谢法海之余，说起了沈府发生的事。
事罢的第二天，一个铁树妖如若癫狂的过来要攻击沈府，被府内的高手打的魂飞魄散，眼看就要灭了他的时候。
一位神仙出现，才留了铁树妖一命！
法海来了兴趣，“那神仙是不是个女的。”
沈三很诧异“是呀，你怎么知道！”
“那女的是不是叫观音！”
“我去，你咋都知道！”沈三的诧异变成了惊讶。
“猜的！”
法海沉思。
观音啊，观音，你又出现了！
又好巧不巧的出现了！
以后还要碰见你多少回！
“对了，那铁树妖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叫韦陀……”
韦陀？！
韦陀献杵的韦陀！
观音啊，你这次捡了个大便宜！
辞别了沈三，法海向临安地牢走去。
为什么要去地牢？
因为里面关押着一个人，马广泰！
救他，还不是不救他，且得等到自己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他现在想见马广泰一面。
地牢常人是不可以进的，但法海不是常人啊，他有熟人，李公甫！
他是许仙的姐夫，在衙门当差！
上下打点以后，他被牢头带了进去，牢头边走边问。
“你是马广泰亲人？”
“不是”
“你是马广泰朋友？”
“不是。”
“你难道是马广泰同伙？！”
“这个……不能是……牢头你好幽默。”
“非亲非故，你见他干啥，他可是十恶不赦之人！”
“我知道，投毒犯嘛！”
“投毒犯？！你知道太少了！他不仅投毒，还纵火，还杀人，上到八十老妪下到三岁儿童他都杀过……手段极其残忍，连亲兄妹都不放过……他把八个兄弟姐妹全杀了，毫无人性！”
“你确定没夸张？！”
“他自己招的，还没招完呐，明天会有京城来的捕快接着审！”
什么玩意，连环杀人犯？！
连自己的亲兄妹都不放过！
这马广泰到底经历了什么！
关押马广泰的牢房在地牢的最深处。
最阴暗，最潮湿，防御等级最高。
“马广泰，有人来看你了！”
“不见！”
“看吧，和尚，不是我不让你见，是他不愿意见。”牢头转身要带法海离去。
不过，在看到法海手里的银票后，没再说什么，抽走银票，招呼着看押马广泰的人一并离开……
“马广泰，你怎么那么傲娇，我知道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法海的衍化之眼不会骗人，马广泰背后一片纯净，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可听完之后，马广泰却反应非常激烈。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都认了！你个臭和尚，你管什么闲事！”
“你就不想为你死去八个兄弟姐妹沉冤昭雪吗？”
“我恨他们，行了吧……”
“你不恨，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没有恨意！”
马广泰瘫坐在地上，看着法海，表情疯疯傻傻，露出一个诡异笑容:“嘿嘿，我就是想死。”
犯病了？！据说马广泰有疯症的！
法海回答:“嘿嘿……有我在……你死不了！”
“你有病吧！”
“我有病没病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没病……”说完法海转身离去。
他在遍体鳞伤的马广泰身上发现了重要线索。
马广泰后面的头发被拽得斑斑驳驳露着头皮。
肩膀上多是牙印，老牙印新牙印叠加着，参差不齐！
这根本不可能是用刑留下的！
你招不招？
不招就薅你头发！
你招不招？
不招就用牙咬你！
泼妇才那么干！这泼妇是谁？！
多是马广泰的老娘！
法海离去就是要找马广泰的老娘，那里一定有突破性线索……
甚至马广泰可能是为了给老娘顶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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