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领主的义务
在门萨率队返回西土镇后不久，一个震惊的消息从北国边疆传来，令帝国上下为之轰动。
不知为何，兽人族传承了万年的“血之试炼”提前发动，这次的目标正是人族。
作为蛮荒种族，兽人从来没有确立过一套规范的等级系统。
他们只认同战利品，一个兽人只有获得足够多战利品，才能得到相应的勇士桂冠。
也就是说，只有杀人无数的狠角色，才能成为勇士中的勇士，也就是屹立于百万兽人之上的王者。
这次，“血之试炼”把目标对准了人类帝国。
接到消息后，数以百万的兽人没有畏惧，而是整装待发，预备利用北国防线的各个漏洞，如蝗虫般钻到这片丰饶的土地上大肆杀戮。
这是没有理由，全凭兽性驱使的战斗，如果一个处置不好，极有可能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
帝国至尊在收到消息后，直接拍烂了他平时最为珍惜的艺术品，当夜连发三道铁血命令，严禁各大贵族停止内耗，号令他们准备兵马，迎接即将到来的种族战争。
“这次的血之试炼比往常提前了五年，而且规模也空前绝后，北国恐怕危险了，但对我来说，却是难得的大好事！”
虽然没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庄瑟妮，门萨略微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兴奋。
来自兽人族的百万大军即将杀入人土，在这种紧要关头，任何纷争都会被震怒的帝国至尊强行压下去，让他们调转枪头，共同对外。
换句话说，这场爆发在温格尔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之间的复仇战争，已经结束了，因为谁也不敢担上内奸的名声。
得知了这样的好消息，门萨浑身畅快，忍不住深呼吸，以此平复激动的心情。
他站到阳台，从新星堡的阳台俯视下去，并未被战火影响地西土镇此时沐浴在晨雾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处窄小的世外桃源。
不过，门萨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罢了！
西土镇地处偏僻，而且物产稀缺，只能自保，但凡遇到什么灾祸，比如地震风暴什么的，那么这个城镇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
有些地方，比如王都韦斯特，哪怕遇到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水灾风灾之类的，也能依靠四通八达的地理条件，用马车运送来各个城池的物资，从而恢复过来。
但西土镇不行，别说大灾难，只要出现大一点的虫灾，导致地里的粮食欠收，没有太多储备的西土镇，就会立马陷入绝望当中。
作为平民，他们自然不需要想那么长远的事情，但门萨作为领主，必须学会未雨绸缪。
和地球不同，这里的科技水平太落后了，导致一些利国利民的大工程无法施行，比如水坝，大型烧砖场等等。
门萨眼下正准备用龙吼山特产的异世界“水泥”，也就是冰泥，搭建出一条跨河大桥。
“你觉得不可能？”门萨端详着换了一身管家装束，显得精明干练的夏梦莲，口气微微有些严厉。
夏梦莲扶了扶金丝眼镜，不顾门萨若有若无的威压，态度非常强硬：“外面那条河足足有三十二米宽，要想在上面搭一座石头桥，您知道得花多少时间吗？”
门萨道：“我估算过，以西土镇的人力物力，大概用两个半月就能搞定！当然，我们得出工钱，否则那帮短视的家伙，还不乐意门前多一条灰溜溜的石头路！”
夏梦莲翻了个白眼，道：“万一这条桥被水冲塌了怎么办？”
门萨一惊，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倒霉，面对夏梦莲的责问，顿时有些期期艾艾：“不至于吧？”
夏梦莲叹了口气，对门萨的无知深恶痛绝：“请问领主大人，我们有正经建造桥的专业人才嘛？还是说您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造出又大又粗的跨河大桥？”
门萨抗议道：“谁穿越会带这种专业技能啊？额！穿越是什么？就是从……地球理工学院毕业的意思！你说地球理工学院是什么地方？大概是特产理工人才和文抄公的乐园！咳咳！你有什么想法？”
夏梦莲斩钉截铁地说道：“在这种一穷二白的情况，任何需要资金和技术的办法，都是不巫术的，所以我们应该伐木搭桥。”
门萨略微有些诧异，但随后一琢磨，发现这句话还有点道理。
情况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元素的影响，超凡世界生产的土木，在各个方面都优于地球物种。
这其中的差别非常玄妙，有点类似于美国黑人和非洲黑人，虽然是同一个种，但却是天差地别。
换做地球，根本没有那种树木能长时间经受河水的冲刷，三四天就会泡发成木头渣子。
但在超凡世界，门萨至少知道七八种奇异的魔法植物能满足要求，只是他之前被地球的常识给蒙蔽住了，现在经过夏莲娜一敲打，立马反应过来，原来还能这么玩。
想到就做，否则过后无效。
门萨立马委托葵虫到佣兵工会发布任务，购置那种不怕水的特殊魔法植物，需要对方送货上门，最后挂了两千金币的悬赏。
事后门萨一琢磨，这不就是异界版的快递？
果然！只要有钱，这上好的服务根本不缺。
不过，门萨考虑到超凡世界的马车速度太慢，就算是信鸽也很慢，一来一去花费的时间太长。
他想了想，发现这桥的问题必须立马解决，否则西土镇的优势再好，也发挥不出来。
没有桥，不说交通不方便，不让他名下那帮没出过山沟子的土农民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恐怕他们都不会知道奋斗的方向。
于是，门萨一改往日懒散的性格，主动去找金贝尔伯爵。
“哎呀，伯爵，您这是怎么了？可要注意身体啊！”
门萨一进金贝尔家族建在西土镇的别府，立马见到瘦了一圈的伯爵，连忙上去表示关心。
正在喝猪肉菌菇汤的金贝尔伯爵没好气地撇了门萨一眼，直哼哼：“算你运气好！小混蛋！”
门萨一脸懵逼！
金贝尔伯爵没说因为兽人忽然开启“血之试炼”的事，他们和温格尔家族的合作无疾而终，导致门萨又逃过了一劫。
他拿下纹银带钻，一看就让小偷流口水的名贵金杯，拍了拍胸前的食物残渣，道：“尊敬的月光骑士，您又有什么事来麻烦我啊？”
门萨一听就知道：这胖子正在生气，于是赶紧换上满脸谄媚的表情：“确实有点事麻烦你老人家！”
他把自己求购魔法植物的事情跟金贝尔伯爵说了一遍。
金贝尔伯爵翻翻眼皮，道：“就这破事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到了，只是瞒着我偷偷干活，没想到……呵呵！”
最后这个“呵呵”，当真是意味深长！
门萨摸了摸鼻子，导致声音都有些异样：“我这不是年轻嘛？所以要多多向您这样的老前辈求教！”
金贝尔伯爵心想有生意不做是傻瓜，所以直接报了个数：“我也不占你便宜，两万金币！你给我两万金币，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的！”
门萨一瞪眼：“两万金币，这可是高级魔法植物的价了！就我这要求，随便一个中级魔法植物都能办到，你这不是坑我吗？”
金贝尔伯爵冷笑：“中级魔法植物，就值两千金币，而金贝尔家族特供的渠道，却要一万八千金币！”
门萨顿时不吭声了！
如果通过佣兵工会去购置魔法植物，虽然价格低廉，但不能保证货物符合要求，而且就算产品不合格，人家也是不给退费的。
但金贝尔家族不一样，以封号圣骑士的名誉，既然答应了，收了报酬，就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门萨考虑了一下，与其把希望放在信誉不佳，而且办事效率极低的佣兵工会，还是相信金贝尔家族比较好。
只是这个价格……
见门萨有变脸的趋势，金贝尔伯爵淡淡说道：“不二价！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温格尔家族的其他贵族，比如说白金汉侯爵！我记得他领地里，特产中级魔法植物飞天吊笼，比较适合你！”
门萨苦笑，他和温格尔家族的这帮亲戚根本不熟，贸然开口，只怕会被宰得更狠。
就在这时，门萨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拿出为数不多的“飞信”。
简单介绍了一下“飞信”的功用，门萨看着兴趣缺缺的金贝尔伯爵，话风一转，道：“当然！以咱俩的关系，这些自然是免费试用的！”
一听是免费的，即便贵为伯爵，这胖子也忍不住有了点兴致。
说实话，金贝尔伯爵是不信门萨这套说辞的。
作为帝国高层中的高层，他很清楚：像这种超远距离的通信技术，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非要经过一个复杂的发展过程。
忽然出现的高科技，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代价高到难以想象，不值得投资，反正两种情况都不是金贝尔伯爵想要的。
但门萨也是人精，一瞧这死胖子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道出了实情：“这是来自异世界的通讯技术！”
金贝尔伯爵一愣，摩擦着“飞信纸”的胖手指略微停顿：“你去了异世界？没用赎罪券嘛？”
门萨摇摇头：“有些事情，不能不做！”
如此一来，金贝尔伯爵眼睛发光，彻彻底底来了兴趣。
虽然超凡骑士对骑士征召很不感冒，经常推辞着不去，因为其中危险性太高了，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跟异界超凡者的决战当中。
但不得不说，去往异世界闯荡，绝对是一场大开眼界的冒险，很容易见识到令人新奇的杰作。
一听门萨说这“飞信纸”用了异界的技术，金贝尔伯爵开始思考其中的价值。
能够超远距离传信的技术，超凡世界不是没有，但一个个代价高昂，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圣光教会的“飞光信”，号称瞬时，但代价就是等同五级神术的信仰消耗。
如果发送“飞信纸”只需要雷电魔兽的毛皮，那还是值得期待的。
金贝尔伯爵有了如此计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道：“行吧！我先找到适合你的魔法植物，等确认这东西的价值，我就把东西给你！”
门萨道：“你准备怎么试验？”
金贝尔伯爵淡淡说道：“我准备让狮鹫飞行员把这东西带回韦斯特，让父亲看看。”
门萨心里一紧，有些心虚，忍不住道：“这么小一件事，就不用劳烦高文殿下了吧？”
金贝尔伯爵吐舌头，一阵唉声叹气：“老爸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啊！再不表示表示，他老人家只怕又要开始说教模式了！”
门萨苦笑着，金贝尔伯爵遭遇的困境，还不是因为他？
但做种马这件事，门萨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所以面对金贝尔伯爵幽怨的眼神，门萨选择视而不见。
解决完桥的事情，门萨原本想走，但他考虑一下，又留了下来。
作为超凡骑士，门萨无疑是出色的，优秀的，甚至是卓越的，但作为领主，他却是个新丁，只能靠着书本上的知识瞎混。
经过和金贝尔伯爵的谈话，门萨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到他这儿取取经，学习学习先进的工作经验。
知识都是死的，但专家却是活的，活的东西当然更为有效。
知道门萨的意思后，鉴于自己心情不好，所以金贝尔伯爵说话很不客气：“回答一个问题两千金币，拒绝砍价，不采纳也要给钱！”
门萨一瞪眼：“你怎么不去抢？我说老金，你这就过分了啊！”
“老金是什么鬼？”金贝尔伯爵吐槽着，但很快就给出了解释：“一般男爵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嘛？”
门萨摇了摇头！
金贝尔伯爵又说道：“一般男爵有资格向我请教问题吗？”
门萨又摇了摇头！
虽然金贝尔伯爵只是个伯爵，但真实层次已经达到公爵级，否则又怎么敢挑衅苍白公国王室？
所以对待这位金贝尔伯爵，要下意识把人家看成金贝尔公爵，这才是他应有的待遇。
甚至，门萨有时候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暗中连公爵专用的袍子，御宝，马车都准备好了。
见门萨两次点头，金贝尔伯爵乐得一拍手：“所以啊！收你两千金币已经是优惠中的优惠，换做别人，本伯爵能抬起眼皮看他，已经是优待中的优待了！”
门萨干笑着，还真没办法反驳，因为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格。
只是一个问题就要价两千金币，这对门萨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数字，若不是有苍白公国的赏赐，他这会儿只怕掉头就走。
所以他考虑得很久，才脸色苍白地问出了一个问题：“您觉得我眼下，最应该做什么？”
不知为何，兽人族传承了万年的“血之试炼”提前发动，这次的目标正是人族。
作为蛮荒种族，兽人从来没有确立过一套规范的等级系统。
他们只认同战利品，一个兽人只有获得足够多战利品，才能得到相应的勇士桂冠。
也就是说，只有杀人无数的狠角色，才能成为勇士中的勇士，也就是屹立于百万兽人之上的王者。
这次，“血之试炼”把目标对准了人类帝国。
接到消息后，数以百万的兽人没有畏惧，而是整装待发，预备利用北国防线的各个漏洞，如蝗虫般钻到这片丰饶的土地上大肆杀戮。
这是没有理由，全凭兽性驱使的战斗，如果一个处置不好，极有可能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
帝国至尊在收到消息后，直接拍烂了他平时最为珍惜的艺术品，当夜连发三道铁血命令，严禁各大贵族停止内耗，号令他们准备兵马，迎接即将到来的种族战争。
“这次的血之试炼比往常提前了五年，而且规模也空前绝后，北国恐怕危险了，但对我来说，却是难得的大好事！”
虽然没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庄瑟妮，门萨略微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兴奋。
来自兽人族的百万大军即将杀入人土，在这种紧要关头，任何纷争都会被震怒的帝国至尊强行压下去，让他们调转枪头，共同对外。
换句话说，这场爆发在温格尔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之间的复仇战争，已经结束了，因为谁也不敢担上内奸的名声。
得知了这样的好消息，门萨浑身畅快，忍不住深呼吸，以此平复激动的心情。
他站到阳台，从新星堡的阳台俯视下去，并未被战火影响地西土镇此时沐浴在晨雾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处窄小的世外桃源。
不过，门萨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罢了！
西土镇地处偏僻，而且物产稀缺，只能自保，但凡遇到什么灾祸，比如地震风暴什么的，那么这个城镇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
有些地方，比如王都韦斯特，哪怕遇到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水灾风灾之类的，也能依靠四通八达的地理条件，用马车运送来各个城池的物资，从而恢复过来。
但西土镇不行，别说大灾难，只要出现大一点的虫灾，导致地里的粮食欠收，没有太多储备的西土镇，就会立马陷入绝望当中。
作为平民，他们自然不需要想那么长远的事情，但门萨作为领主，必须学会未雨绸缪。
和地球不同，这里的科技水平太落后了，导致一些利国利民的大工程无法施行，比如水坝，大型烧砖场等等。
门萨眼下正准备用龙吼山特产的异世界“水泥”，也就是冰泥，搭建出一条跨河大桥。
“你觉得不可能？”门萨端详着换了一身管家装束，显得精明干练的夏梦莲，口气微微有些严厉。
夏梦莲扶了扶金丝眼镜，不顾门萨若有若无的威压，态度非常强硬：“外面那条河足足有三十二米宽，要想在上面搭一座石头桥，您知道得花多少时间吗？”
门萨道：“我估算过，以西土镇的人力物力，大概用两个半月就能搞定！当然，我们得出工钱，否则那帮短视的家伙，还不乐意门前多一条灰溜溜的石头路！”
夏梦莲翻了个白眼，道：“万一这条桥被水冲塌了怎么办？”
门萨一惊，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倒霉，面对夏梦莲的责问，顿时有些期期艾艾：“不至于吧？”
夏梦莲叹了口气，对门萨的无知深恶痛绝：“请问领主大人，我们有正经建造桥的专业人才嘛？还是说您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造出又大又粗的跨河大桥？”
门萨抗议道：“谁穿越会带这种专业技能啊？额！穿越是什么？就是从……地球理工学院毕业的意思！你说地球理工学院是什么地方？大概是特产理工人才和文抄公的乐园！咳咳！你有什么想法？”
夏梦莲斩钉截铁地说道：“在这种一穷二白的情况，任何需要资金和技术的办法，都是不巫术的，所以我们应该伐木搭桥。”
门萨略微有些诧异，但随后一琢磨，发现这句话还有点道理。
情况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元素的影响，超凡世界生产的土木，在各个方面都优于地球物种。
这其中的差别非常玄妙，有点类似于美国黑人和非洲黑人，虽然是同一个种，但却是天差地别。
换做地球，根本没有那种树木能长时间经受河水的冲刷，三四天就会泡发成木头渣子。
但在超凡世界，门萨至少知道七八种奇异的魔法植物能满足要求，只是他之前被地球的常识给蒙蔽住了，现在经过夏莲娜一敲打，立马反应过来，原来还能这么玩。
想到就做，否则过后无效。
门萨立马委托葵虫到佣兵工会发布任务，购置那种不怕水的特殊魔法植物，需要对方送货上门，最后挂了两千金币的悬赏。
事后门萨一琢磨，这不就是异界版的快递？
果然！只要有钱，这上好的服务根本不缺。
不过，门萨考虑到超凡世界的马车速度太慢，就算是信鸽也很慢，一来一去花费的时间太长。
他想了想，发现这桥的问题必须立马解决，否则西土镇的优势再好，也发挥不出来。
没有桥，不说交通不方便，不让他名下那帮没出过山沟子的土农民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恐怕他们都不会知道奋斗的方向。
于是，门萨一改往日懒散的性格，主动去找金贝尔伯爵。
“哎呀，伯爵，您这是怎么了？可要注意身体啊！”
门萨一进金贝尔家族建在西土镇的别府，立马见到瘦了一圈的伯爵，连忙上去表示关心。
正在喝猪肉菌菇汤的金贝尔伯爵没好气地撇了门萨一眼，直哼哼：“算你运气好！小混蛋！”
门萨一脸懵逼！
金贝尔伯爵没说因为兽人忽然开启“血之试炼”的事，他们和温格尔家族的合作无疾而终，导致门萨又逃过了一劫。
他拿下纹银带钻，一看就让小偷流口水的名贵金杯，拍了拍胸前的食物残渣，道：“尊敬的月光骑士，您又有什么事来麻烦我啊？”
门萨一听就知道：这胖子正在生气，于是赶紧换上满脸谄媚的表情：“确实有点事麻烦你老人家！”
他把自己求购魔法植物的事情跟金贝尔伯爵说了一遍。
金贝尔伯爵翻翻眼皮，道：“就这破事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到了，只是瞒着我偷偷干活，没想到……呵呵！”
最后这个“呵呵”，当真是意味深长！
门萨摸了摸鼻子，导致声音都有些异样：“我这不是年轻嘛？所以要多多向您这样的老前辈求教！”
金贝尔伯爵心想有生意不做是傻瓜，所以直接报了个数：“我也不占你便宜，两万金币！你给我两万金币，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的！”
门萨一瞪眼：“两万金币，这可是高级魔法植物的价了！就我这要求，随便一个中级魔法植物都能办到，你这不是坑我吗？”
金贝尔伯爵冷笑：“中级魔法植物，就值两千金币，而金贝尔家族特供的渠道，却要一万八千金币！”
门萨顿时不吭声了！
如果通过佣兵工会去购置魔法植物，虽然价格低廉，但不能保证货物符合要求，而且就算产品不合格，人家也是不给退费的。
但金贝尔家族不一样，以封号圣骑士的名誉，既然答应了，收了报酬，就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门萨考虑了一下，与其把希望放在信誉不佳，而且办事效率极低的佣兵工会，还是相信金贝尔家族比较好。
只是这个价格……
见门萨有变脸的趋势，金贝尔伯爵淡淡说道：“不二价！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温格尔家族的其他贵族，比如说白金汉侯爵！我记得他领地里，特产中级魔法植物飞天吊笼，比较适合你！”
门萨苦笑，他和温格尔家族的这帮亲戚根本不熟，贸然开口，只怕会被宰得更狠。
就在这时，门萨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拿出为数不多的“飞信”。
简单介绍了一下“飞信”的功用，门萨看着兴趣缺缺的金贝尔伯爵，话风一转，道：“当然！以咱俩的关系，这些自然是免费试用的！”
一听是免费的，即便贵为伯爵，这胖子也忍不住有了点兴致。
说实话，金贝尔伯爵是不信门萨这套说辞的。
作为帝国高层中的高层，他很清楚：像这种超远距离的通信技术，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非要经过一个复杂的发展过程。
忽然出现的高科技，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代价高到难以想象，不值得投资，反正两种情况都不是金贝尔伯爵想要的。
但门萨也是人精，一瞧这死胖子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道出了实情：“这是来自异世界的通讯技术！”
金贝尔伯爵一愣，摩擦着“飞信纸”的胖手指略微停顿：“你去了异世界？没用赎罪券嘛？”
门萨摇摇头：“有些事情，不能不做！”
如此一来，金贝尔伯爵眼睛发光，彻彻底底来了兴趣。
虽然超凡骑士对骑士征召很不感冒，经常推辞着不去，因为其中危险性太高了，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跟异界超凡者的决战当中。
但不得不说，去往异世界闯荡，绝对是一场大开眼界的冒险，很容易见识到令人新奇的杰作。
一听门萨说这“飞信纸”用了异界的技术，金贝尔伯爵开始思考其中的价值。
能够超远距离传信的技术，超凡世界不是没有，但一个个代价高昂，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圣光教会的“飞光信”，号称瞬时，但代价就是等同五级神术的信仰消耗。
如果发送“飞信纸”只需要雷电魔兽的毛皮，那还是值得期待的。
金贝尔伯爵有了如此计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道：“行吧！我先找到适合你的魔法植物，等确认这东西的价值，我就把东西给你！”
门萨道：“你准备怎么试验？”
金贝尔伯爵淡淡说道：“我准备让狮鹫飞行员把这东西带回韦斯特，让父亲看看。”
门萨心里一紧，有些心虚，忍不住道：“这么小一件事，就不用劳烦高文殿下了吧？”
金贝尔伯爵吐舌头，一阵唉声叹气：“老爸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啊！再不表示表示，他老人家只怕又要开始说教模式了！”
门萨苦笑着，金贝尔伯爵遭遇的困境，还不是因为他？
但做种马这件事，门萨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所以面对金贝尔伯爵幽怨的眼神，门萨选择视而不见。
解决完桥的事情，门萨原本想走，但他考虑一下，又留了下来。
作为超凡骑士，门萨无疑是出色的，优秀的，甚至是卓越的，但作为领主，他却是个新丁，只能靠着书本上的知识瞎混。
经过和金贝尔伯爵的谈话，门萨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到他这儿取取经，学习学习先进的工作经验。
知识都是死的，但专家却是活的，活的东西当然更为有效。
知道门萨的意思后，鉴于自己心情不好，所以金贝尔伯爵说话很不客气：“回答一个问题两千金币，拒绝砍价，不采纳也要给钱！”
门萨一瞪眼：“你怎么不去抢？我说老金，你这就过分了啊！”
“老金是什么鬼？”金贝尔伯爵吐槽着，但很快就给出了解释：“一般男爵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嘛？”
门萨摇了摇头！
金贝尔伯爵又说道：“一般男爵有资格向我请教问题吗？”
门萨又摇了摇头！
虽然金贝尔伯爵只是个伯爵，但真实层次已经达到公爵级，否则又怎么敢挑衅苍白公国王室？
所以对待这位金贝尔伯爵，要下意识把人家看成金贝尔公爵，这才是他应有的待遇。
甚至，门萨有时候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暗中连公爵专用的袍子，御宝，马车都准备好了。
见门萨两次点头，金贝尔伯爵乐得一拍手：“所以啊！收你两千金币已经是优惠中的优惠，换做别人，本伯爵能抬起眼皮看他，已经是优待中的优待了！”
门萨干笑着，还真没办法反驳，因为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格。
只是一个问题就要价两千金币，这对门萨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数字，若不是有苍白公国的赏赐，他这会儿只怕掉头就走。
所以他考虑得很久，才脸色苍白地问出了一个问题：“您觉得我眼下，最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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