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心好奇，问一问
好不容易安抚下张茹，林昭昭后背也蒙了一层冷汗。
无力跌坐在一旁，擦了擦额头。
老王爷这次来了一趟，瞧过老东西的情况，应该会放心。
这样，也能再撑上一阵子。
可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时，父亲肯定会回来。
父亲肯定不比老王爷，没那么好糊弄。
到那时，该怎么办呢？
林昭昭皱了皱眉，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正想着，就听脚步声靠近。
接着，周宜秀走了进来。
“昭昭，你祖母这是，睡着了？”
周宜秀看着躺在床上的张茹，有些不解。
“你是如何让你祖母乖乖听你的话？不叫老王爷察觉出端倪的。
这毕竟是你祖母，你给她用药，也得……”
林昭昭起身，不悦打断周宜秀的话。
“我心中有数，母亲只管放心。
送走老王爷了？老王爷该是没起疑心吧？
他与祖母向来不算亲近，今日怎会忽然来探望祖母？
定是那苏锦绣，又耍了什么手段。”
听着林昭昭这样说，周宜秀也咬了咬牙。
“那贱皮子，当真一点都不消停。
果然，跟萧杳杳一个模样。
性子，也差不多。
活着，就是个祸害。”
听着周宜秀提到萧杳杳，林昭昭忽然想到什么。
“母亲，祖母方才说，那萧杳杳当年有个孩子。
那孩子，当真与苏锦绣无关？”
她虽是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每次父亲与母亲争吵。
都会听上几句，她又不是傻子，自己会琢磨。
想必是那萧杳杳当年跟父亲有过一段，后来又怀上了孩子。
只可惜，老东西不愿让萧杳杳与父亲成婚。
所以才匆忙定下了母亲与父亲的婚事，可萧杳杳与母亲一同被拍花子抓了。
不慎丢了性命，老东西这些年一直心有愧疚。
而此事，也成了母亲与父亲的心结。
不过，她没听母亲提及过萧杳杳还有个孩子。
今日听老东西说起，又联想起母亲总说苏锦绣与那萧杳杳一个模样。
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倘若，苏锦绣真是那萧杳杳的孩子。
不就是当今圣上的姨母？那与萧景泽，就算是乱伦？
想到这儿，林昭昭心念动了动。
“哼，你祖母当真是病得不轻，连这等事都与你说。
如今母亲与你说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走出这道门就往得干干净净，切不可与你父亲多说半个字……”
周宜秀将萧杳杳与林远当年的爱恨纠葛，一一说给林昭昭听。
又说了萧杳杳不知廉耻，追到边关，与林远春风一度。
然后珠胎暗结，被仁帝斥责关起来。
最后被拍花子抓去德城，在山洞诞下死婴，一尸两命。
说到最后，周宜秀双眼迸发出狠厉的光芒。
“萧杳杳就是再厉害，不也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哼，她倒是想把孩子留下来。
可惜啊，那是个短命的。
注定，活不下来……”
林昭昭瞥见周宜秀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当年萧杳杳是被母亲带去德城的？
此事，父亲与祖母，都不知晓？”
周宜秀谨慎的看了眼床上的张茹，见她气息微弱，不像是要醒的模样。
这才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林昭昭的脑袋。
“是，母亲当年得知萧杳杳马上要临盆。
心知倘若她生下腹中的孽障，总有一天会被你父亲知晓。
到那时，侯府定没有你与母亲的位置。
母亲为了你，也为了自己。
所以，将萧杳杳骗到了德城。
本是让那些拍花子将人带着离开盛朝，随意找个地方罚卖也行，杀了也行。
谁知道那些拍花子见钱眼开，连母亲一并抓了。
李招娣那蠢妇，也在其中。
山洞中还有不少临盆的妇人，当时十分混乱。
母亲生下你之后，听到那些拍花子说。
要先将那些不值钱的妇人带走，免得坏事。
母亲怕你跟在身边出事，所以将你换给你李招娣。
至于萧杳杳，生下孩子便大出血死了。
哼，当时，她怀里的孩子是活的。
可我，绝对不可能让那孩子活着离开……”
林昭昭听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寒颤。
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母亲一直确信苏锦绣不是她的孩子。
而她一找上门，母亲就认下她。
原来，是因为母亲先将她与苏锦绣调换了。
难怪，难怪。
周宜秀说完，见林昭昭没吭声，还以为林昭昭吓着了。
赶紧抱着林昭昭，温声安抚。
“昭昭，母亲当时也是没办法。
若不是你祖母与父亲那般喜爱萧杳杳，母亲也不会如此。
要怪就怪那萧杳杳，顶着郡主的名号。
又有仁帝这个皇兄百般护着疼着，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可她偏偏，就是要和你父亲纠缠不清。
要怪，就怪她。
不能怪母亲，知道吗？”
当年换了孩子之后，林远就带兵围住了德城，势必要将德城翻过来，也要找到萧杳杳。
那些拍花子知道坏事了，一不做二不休，在山洞中放了一把火。
那把火烧得可真大啊，将萧杳杳跟那孽障烧成了一团黑灰。
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她，都已经死了吧？
可恨当年那些人都死光了，她也不知道李招娣的身份。
导致这些年没能寻到昭昭，叫昭昭在外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儿，周宜秀就气。
“说起来，母亲的昭昭在外吃了这么些苦。
也都是那萧杳杳害的，若不是她，哼，若不是她。
我们母女，岂会骨肉分离这么久？”
林昭昭听着周宜秀的话，心中动了动。
乖巧的依偎在周宜秀怀里，笑了笑。
“是呢！母亲，昭昭也觉得，都是萧杳杳害的。
她死了活该，昭昭又怎会因为此事怕母亲呢？
母亲，都是为了昭昭好啊！
不过，母亲，难道你从未怀疑过。
那苏锦绣与萧杳杳生的那般相似，就不会是萧杳杳的孩子吗？”
周宜秀一脸烦躁，放开林昭昭。
“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已被我掐死了。
好了，别再问了……”
林昭昭听出周宜秀话中的不确信，知道此事肯定不像周宜秀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她也识趣没有继续问下去。
眼见周宜秀要走，她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嘴。
“母亲，方才祖母还提到了一个叫习染的名字。
那是谁？母亲知道吗？”
“习染？”周宜秀在门口顿住脚步，仔细想了想。
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
“那是，摄政王母亲的名字……”
无力跌坐在一旁，擦了擦额头。
老王爷这次来了一趟，瞧过老东西的情况，应该会放心。
这样，也能再撑上一阵子。
可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时，父亲肯定会回来。
父亲肯定不比老王爷，没那么好糊弄。
到那时，该怎么办呢？
林昭昭皱了皱眉，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正想着，就听脚步声靠近。
接着，周宜秀走了进来。
“昭昭，你祖母这是，睡着了？”
周宜秀看着躺在床上的张茹，有些不解。
“你是如何让你祖母乖乖听你的话？不叫老王爷察觉出端倪的。
这毕竟是你祖母，你给她用药，也得……”
林昭昭起身，不悦打断周宜秀的话。
“我心中有数，母亲只管放心。
送走老王爷了？老王爷该是没起疑心吧？
他与祖母向来不算亲近，今日怎会忽然来探望祖母？
定是那苏锦绣，又耍了什么手段。”
听着林昭昭这样说，周宜秀也咬了咬牙。
“那贱皮子，当真一点都不消停。
果然，跟萧杳杳一个模样。
性子，也差不多。
活着，就是个祸害。”
听着周宜秀提到萧杳杳，林昭昭忽然想到什么。
“母亲，祖母方才说，那萧杳杳当年有个孩子。
那孩子，当真与苏锦绣无关？”
她虽是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每次父亲与母亲争吵。
都会听上几句，她又不是傻子，自己会琢磨。
想必是那萧杳杳当年跟父亲有过一段，后来又怀上了孩子。
只可惜，老东西不愿让萧杳杳与父亲成婚。
所以才匆忙定下了母亲与父亲的婚事，可萧杳杳与母亲一同被拍花子抓了。
不慎丢了性命，老东西这些年一直心有愧疚。
而此事，也成了母亲与父亲的心结。
不过，她没听母亲提及过萧杳杳还有个孩子。
今日听老东西说起，又联想起母亲总说苏锦绣与那萧杳杳一个模样。
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倘若，苏锦绣真是那萧杳杳的孩子。
不就是当今圣上的姨母？那与萧景泽，就算是乱伦？
想到这儿，林昭昭心念动了动。
“哼，你祖母当真是病得不轻，连这等事都与你说。
如今母亲与你说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走出这道门就往得干干净净，切不可与你父亲多说半个字……”
周宜秀将萧杳杳与林远当年的爱恨纠葛，一一说给林昭昭听。
又说了萧杳杳不知廉耻，追到边关，与林远春风一度。
然后珠胎暗结，被仁帝斥责关起来。
最后被拍花子抓去德城，在山洞诞下死婴，一尸两命。
说到最后，周宜秀双眼迸发出狠厉的光芒。
“萧杳杳就是再厉害，不也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哼，她倒是想把孩子留下来。
可惜啊，那是个短命的。
注定，活不下来……”
林昭昭瞥见周宜秀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当年萧杳杳是被母亲带去德城的？
此事，父亲与祖母，都不知晓？”
周宜秀谨慎的看了眼床上的张茹，见她气息微弱，不像是要醒的模样。
这才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林昭昭的脑袋。
“是，母亲当年得知萧杳杳马上要临盆。
心知倘若她生下腹中的孽障，总有一天会被你父亲知晓。
到那时，侯府定没有你与母亲的位置。
母亲为了你，也为了自己。
所以，将萧杳杳骗到了德城。
本是让那些拍花子将人带着离开盛朝，随意找个地方罚卖也行，杀了也行。
谁知道那些拍花子见钱眼开，连母亲一并抓了。
李招娣那蠢妇，也在其中。
山洞中还有不少临盆的妇人，当时十分混乱。
母亲生下你之后，听到那些拍花子说。
要先将那些不值钱的妇人带走，免得坏事。
母亲怕你跟在身边出事，所以将你换给你李招娣。
至于萧杳杳，生下孩子便大出血死了。
哼，当时，她怀里的孩子是活的。
可我，绝对不可能让那孩子活着离开……”
林昭昭听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寒颤。
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母亲一直确信苏锦绣不是她的孩子。
而她一找上门，母亲就认下她。
原来，是因为母亲先将她与苏锦绣调换了。
难怪，难怪。
周宜秀说完，见林昭昭没吭声，还以为林昭昭吓着了。
赶紧抱着林昭昭，温声安抚。
“昭昭，母亲当时也是没办法。
若不是你祖母与父亲那般喜爱萧杳杳，母亲也不会如此。
要怪就怪那萧杳杳，顶着郡主的名号。
又有仁帝这个皇兄百般护着疼着，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可她偏偏，就是要和你父亲纠缠不清。
要怪，就怪她。
不能怪母亲，知道吗？”
当年换了孩子之后，林远就带兵围住了德城，势必要将德城翻过来，也要找到萧杳杳。
那些拍花子知道坏事了，一不做二不休，在山洞中放了一把火。
那把火烧得可真大啊，将萧杳杳跟那孽障烧成了一团黑灰。
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她，都已经死了吧？
可恨当年那些人都死光了，她也不知道李招娣的身份。
导致这些年没能寻到昭昭，叫昭昭在外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儿，周宜秀就气。
“说起来，母亲的昭昭在外吃了这么些苦。
也都是那萧杳杳害的，若不是她，哼，若不是她。
我们母女，岂会骨肉分离这么久？”
林昭昭听着周宜秀的话，心中动了动。
乖巧的依偎在周宜秀怀里，笑了笑。
“是呢！母亲，昭昭也觉得，都是萧杳杳害的。
她死了活该，昭昭又怎会因为此事怕母亲呢？
母亲，都是为了昭昭好啊！
不过，母亲，难道你从未怀疑过。
那苏锦绣与萧杳杳生的那般相似，就不会是萧杳杳的孩子吗？”
周宜秀一脸烦躁，放开林昭昭。
“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已被我掐死了。
好了，别再问了……”
林昭昭听出周宜秀话中的不确信，知道此事肯定不像周宜秀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她也识趣没有继续问下去。
眼见周宜秀要走，她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嘴。
“母亲，方才祖母还提到了一个叫习染的名字。
那是谁？母亲知道吗？”
“习染？”周宜秀在门口顿住脚步，仔细想了想。
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
“那是，摄政王母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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