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真相明，水落出
此刻，摄政王府的大堂中。
人都已经到齐了，张茹与萧睿身为长辈，高居上位。
萧景泽与林远一左一右坐在两人身侧，随后便是苏锦绣与李招娣。
李招娣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坐在那犹如针扎。
好在，不多时，残影就带着一个老妇人进了门。
“王爷，人带来了。”
吴婆婆一抬眼，看到堂中的人。
面色白了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苏掌柜，这断时日，给你添麻烦了。”
苏锦绣满心震撼，在看清吴婆婆的瞬间，有些惊诧。
她想问的很多，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起。
话到嘴边绕了几道，出口的，却只是一句。
“婆婆看着很好，小七如今也在都城。
若是早知道你在王府，我今日便将小七一道带过来了。”
见苏锦绣非但没责问她半句，反而第一时间想的是她与小七见面。
吴婆婆登时愧意上头，泪流满面。
“苏掌柜，是老婆子对不起你。”
待情绪平静了些，她款款朝萧景泽行了个礼。
“今日，老婆子就是豁出这条命。
也会将当年的事，告知王爷。
王爷，问吧！”
她知道，眼前这位摄政王。
是真心想替苏掌柜证明身份，就算知道这条命保不住。
她也会，帮苏掌柜找回本来的身份。
萧景泽看了吴婆婆一眼，又见苏锦绣满脸紧张。
起身缓缓走到苏锦绣身侧落座，握住她的手。
“我没有想问的，你就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便是。”
苏锦绣略有些发抖的手，在萧景泽包在手中时。
便彻底，平静下来。
吴婆婆缓缓起身，满是沟壑的脸上，多了几分坦然。
“当年，郡主与侯府夫人，还有这位苏夫人。
一同被拍花子抓上山，当时我听拍花子们，曾经与侯府夫人争吵过。
侯府夫人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装模作样除掉郡主与那孩子就行。
不该将她抓起来，不慎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叫那些拍花子动了歪心思，想要捞一票大的。
他们将人关在山洞中，随即去找侯府要银钱。
当时郡主想要逃走，却不慎动了胎气。
发作了要生产，虽是经历了一番波折。
但孩子，确实是平安落地。
只是，郡主大失血太过虚弱昏死过去……”
听到这儿，张茹脸色大变。
“那，那个孩子……”
林远一挥手，制止了张茹的话。
“你是说，当时生完孩子。
杳杳，还活着？”
吴婆婆也不隐瞒，缓缓点头。
“是，郡主当时还没落气。
若是寻了郎中救治，也不是救不回来。
可当时，侯府夫人与苏夫人一同发作。
我实在腾不出手去请郎中，待她们生产完。
再想下山，已经没了机会……”
吴婆婆的话，好似一下子将林远带回了那个山洞。
他不敢想，在那样绝望的境地。
杳杳最后抱着孩子，想的是什么？
“那，那个孩子呢？”
最终，问出了关键的一句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吴婆婆身上。
“那个孩子，如今在哪儿？
若孩子生出来没问题，为何后来又会丧命？”
吴婆婆看着问话的张茹，抹了把泪。
“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郡主最先生产。
生下的女娃，肩头有一个五瓣桃花的胎记。
而苏夫人生下的女娃，同样的位置，也有个差不多的胎记。
不过，桃花要少一瓣。
至于侯府夫人，她的孩子身上干干净净。
没有胎记，当晚虽然混乱。
但这些，我记得很清楚。
绝对不会弄错，当时给她们接生完。
孩子放在一块，我只顾着给她们处理伤口。
随后将孩子一一放回她们身边，就离开了。
没多久，我回到山洞。
却发现郡主与她怀中的孩子，都已经没了气息。
当时官兵已经围上山来，外头一阵混乱。
我也顾不得细想，就仓皇逃离。
本以为此事会跟山洞一样掩埋，直到我入土。
谁知后来，那些拍花子被砍头。
当年零星知情的人也都丢了性命，我带着一家老小四处逃难。
路途上，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只留下一根独苗，阴差阳错之下。
又被苏掌柜所救，留在了德城。
后来无意见到苏掌柜肩头的胎记，又看见了苏夫人。
这才知道，当年的事一直没过去……”
苏锦绣看着吴婆婆，这才知道吴婆婆为何要不告而别。
又想起吴婆婆临走前的古怪，也就解释得通了。
不多当时，她并未多想。
“娘为何，没能认出吴婆婆？”
苏锦绣看向呆愣的李招娣，有些奇怪。
李招娣回过神，仔细想了想。
“当时山洞中很昏暗，他们进出又都蒙着脸。
加上过了这么多年，哪儿还能认得出来。
不过，吴婆婆方才说错了。
锦绣肩头的胎记，是一个五瓣桃花。
林昭昭肩头，才是一个四瓣桃花……”
说到这儿，李招娣才回过神来。
震惊的睁开双眼，蹭的一下站起身。
“不对，婆婆。
你是不是记错了？锦绣才是我的孩子啊！
没错啊，当年侯府夫人认下了林昭昭。
林昭昭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吴婆婆见李招娣这般，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我虽是没能窥见事情全貌，但也猜到一二。
当年郡主生产后，昏睡之前。
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若她无害人之心，就告诉她真相。
若她有害人之心，就让她一辈子骨肉分离。
当时我只当郡主说胡话，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想想，当时郡主应该预料到什么。
事先将孩子换过了，以保全孩子的安全。
郡主，将孩子换给了侯府夫人。
而……”
李招娣听到这儿，越发不相信了。
“不可能，倘若婆婆说的是真的。
那，那林昭昭应该是我的女儿。
为何，侯府夫人会认定，林昭昭是她的女儿？”
吴婆婆皱了皱眉，显然也觉得有些奇怪。
但三个孩子的身份，她还是很清楚的。
“虽是如此，但三个孩子都是我亲手接生。
绝对不会弄错，苏掌柜就是郡主的女儿。
林昭昭确实是苏夫人的女儿，而那个丢了性命的孩子。
才是，侯府夫人生的……”
人都已经到齐了，张茹与萧睿身为长辈，高居上位。
萧景泽与林远一左一右坐在两人身侧，随后便是苏锦绣与李招娣。
李招娣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坐在那犹如针扎。
好在，不多时，残影就带着一个老妇人进了门。
“王爷，人带来了。”
吴婆婆一抬眼，看到堂中的人。
面色白了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苏掌柜，这断时日，给你添麻烦了。”
苏锦绣满心震撼，在看清吴婆婆的瞬间，有些惊诧。
她想问的很多，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起。
话到嘴边绕了几道，出口的，却只是一句。
“婆婆看着很好，小七如今也在都城。
若是早知道你在王府，我今日便将小七一道带过来了。”
见苏锦绣非但没责问她半句，反而第一时间想的是她与小七见面。
吴婆婆登时愧意上头，泪流满面。
“苏掌柜，是老婆子对不起你。”
待情绪平静了些，她款款朝萧景泽行了个礼。
“今日，老婆子就是豁出这条命。
也会将当年的事，告知王爷。
王爷，问吧！”
她知道，眼前这位摄政王。
是真心想替苏掌柜证明身份，就算知道这条命保不住。
她也会，帮苏掌柜找回本来的身份。
萧景泽看了吴婆婆一眼，又见苏锦绣满脸紧张。
起身缓缓走到苏锦绣身侧落座，握住她的手。
“我没有想问的，你就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便是。”
苏锦绣略有些发抖的手，在萧景泽包在手中时。
便彻底，平静下来。
吴婆婆缓缓起身，满是沟壑的脸上，多了几分坦然。
“当年，郡主与侯府夫人，还有这位苏夫人。
一同被拍花子抓上山，当时我听拍花子们，曾经与侯府夫人争吵过。
侯府夫人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装模作样除掉郡主与那孩子就行。
不该将她抓起来，不慎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叫那些拍花子动了歪心思，想要捞一票大的。
他们将人关在山洞中，随即去找侯府要银钱。
当时郡主想要逃走，却不慎动了胎气。
发作了要生产，虽是经历了一番波折。
但孩子，确实是平安落地。
只是，郡主大失血太过虚弱昏死过去……”
听到这儿，张茹脸色大变。
“那，那个孩子……”
林远一挥手，制止了张茹的话。
“你是说，当时生完孩子。
杳杳，还活着？”
吴婆婆也不隐瞒，缓缓点头。
“是，郡主当时还没落气。
若是寻了郎中救治，也不是救不回来。
可当时，侯府夫人与苏夫人一同发作。
我实在腾不出手去请郎中，待她们生产完。
再想下山，已经没了机会……”
吴婆婆的话，好似一下子将林远带回了那个山洞。
他不敢想，在那样绝望的境地。
杳杳最后抱着孩子，想的是什么？
“那，那个孩子呢？”
最终，问出了关键的一句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吴婆婆身上。
“那个孩子，如今在哪儿？
若孩子生出来没问题，为何后来又会丧命？”
吴婆婆看着问话的张茹，抹了把泪。
“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郡主最先生产。
生下的女娃，肩头有一个五瓣桃花的胎记。
而苏夫人生下的女娃，同样的位置，也有个差不多的胎记。
不过，桃花要少一瓣。
至于侯府夫人，她的孩子身上干干净净。
没有胎记，当晚虽然混乱。
但这些，我记得很清楚。
绝对不会弄错，当时给她们接生完。
孩子放在一块，我只顾着给她们处理伤口。
随后将孩子一一放回她们身边，就离开了。
没多久，我回到山洞。
却发现郡主与她怀中的孩子，都已经没了气息。
当时官兵已经围上山来，外头一阵混乱。
我也顾不得细想，就仓皇逃离。
本以为此事会跟山洞一样掩埋，直到我入土。
谁知后来，那些拍花子被砍头。
当年零星知情的人也都丢了性命，我带着一家老小四处逃难。
路途上，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只留下一根独苗，阴差阳错之下。
又被苏掌柜所救，留在了德城。
后来无意见到苏掌柜肩头的胎记，又看见了苏夫人。
这才知道，当年的事一直没过去……”
苏锦绣看着吴婆婆，这才知道吴婆婆为何要不告而别。
又想起吴婆婆临走前的古怪，也就解释得通了。
不多当时，她并未多想。
“娘为何，没能认出吴婆婆？”
苏锦绣看向呆愣的李招娣，有些奇怪。
李招娣回过神，仔细想了想。
“当时山洞中很昏暗，他们进出又都蒙着脸。
加上过了这么多年，哪儿还能认得出来。
不过，吴婆婆方才说错了。
锦绣肩头的胎记，是一个五瓣桃花。
林昭昭肩头，才是一个四瓣桃花……”
说到这儿，李招娣才回过神来。
震惊的睁开双眼，蹭的一下站起身。
“不对，婆婆。
你是不是记错了？锦绣才是我的孩子啊！
没错啊，当年侯府夫人认下了林昭昭。
林昭昭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吴婆婆见李招娣这般，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我虽是没能窥见事情全貌，但也猜到一二。
当年郡主生产后，昏睡之前。
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若她无害人之心，就告诉她真相。
若她有害人之心，就让她一辈子骨肉分离。
当时我只当郡主说胡话，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想想，当时郡主应该预料到什么。
事先将孩子换过了，以保全孩子的安全。
郡主，将孩子换给了侯府夫人。
而……”
李招娣听到这儿，越发不相信了。
“不可能，倘若婆婆说的是真的。
那，那林昭昭应该是我的女儿。
为何，侯府夫人会认定，林昭昭是她的女儿？”
吴婆婆皱了皱眉，显然也觉得有些奇怪。
但三个孩子的身份，她还是很清楚的。
“虽是如此，但三个孩子都是我亲手接生。
绝对不会弄错，苏掌柜就是郡主的女儿。
林昭昭确实是苏夫人的女儿，而那个丢了性命的孩子。
才是，侯府夫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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