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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令人发毛的声音忽远忽近

    黑幽幽的深林里,那种像是求饶又像是死掉前挣扎的声音不断传出。

    我虽坚信声音绝非“火线”发出,但听来心里却仍有些发毛。

    在面对黑幽幽的深林,在只能听见里头传出声音之下,慌乱和不安就来自于无法看清深林里头的一切。

    人就是这样,要亲眼见着了,才可心安。

    而且再仔细一听,身处深林里头的“火线”不可能是在一对一,令人听来发毛的声音之嘈杂,且节奏不一,估计也有个三到五只。

    在深林口前等待的时间越久,我也出于对“火线”最基本的关心而朝深林里头走进十几步,诡异的是,里头黑幽幽的一片一直‘抗拒’手机照明,光线照去,感觉是那么的微弱。

    身后,告花儿的提醒传来:“掌门啊!不要走进去太远!”

    我轻哼一声,回想在白天之时,这片深林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大片普通的树林群而已,有小路,有矮草,阳光可以从任何树林缝隙里透进来,而且在白天之时,某些登山客也选择从深林小路上去,直达山顶,更省时间。

    白天之时,这大片深林确实平平无奇,才使得我此时走进去淡定自若,顺便一声口令发出,想探出“火线”此时所处的方位。

    遗憾是,“火线”就像刚刚走进深林之时而无视我的喊声一样,它此刻依然没有回应我,它似乎忙得很,因为那令人发毛的声音越响越激,越激越烈。

    更奇怪的是,即使我才走进深林十几步,前方能见度才不过两米,里头没有任何雾气,看不远前方却又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令人发毛的声音听来,像是在近处,但近处的矮草堆却一动未动。

    于是我尝试靠声音来向摸清来路,仔细听来,声音一时在左边,一时在右边,更令我背脊发凉的是,感觉有那么几秒的时候,声音就在我脚边,但用手机照明探去,脚边的矮草堆没有任何异样。

    我不得不退了两步,从感觉上去考虑,我直觉不能在原地久留,难以摸清的前方,甚至是左右方,都让我有种极压抑的感觉,又想起那句老话,人要亲眼看见一切后,才彻底安心。

    奈何,那种像是求饶又像是死掉前挣扎的声音不断在前方,或是左右方传来,忽远忽近,夸张点说明,有几下声音更像在我耳边响起一般,但我也清楚得很,自己眼前没有任何异样。

    我见到的是黑幽幽的一片深林,连手机照明都被‘抗拒’的深林。

    若是撇除听觉,只用眼看,深林是安静的。

    但听觉在不断告诉我,它不是,这片黑幽幽的深林从“火线”走进去以后,它就没有安静过。

    这使得我咽口唾沫,指尖点走挂在下巴的汗珠,慢慢退了两步。

    第二步退去后,我感到自己脚后跟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只能反应般的朝前一躲。

    “哎呀~~!老子的脚趾啊!”

    我转身一看,手机照明也顺势探去,告花儿扭曲着脸巴,他单脚立地,而另一只脚则抬了起来,这进来深林也不提醒我一声的智障,在小心翼翼的按着鞋面脚趾的地方,应该是被我踩得不轻。

    但将我彻底吓住的并不是告花儿无声无息进来深林找我。。。

    而是告花儿背后探出两颗脑壳。

    “啊~~!老子XX你个龟儿子!”我大喊一声,又踉跄退了两步,差点被地上的稀泥巴整得滑倒。

    “是我们,金掌门。”

    “金掌门,我们怕你有意外,就跟着童爽哥进来找你。”

    龟儿子的!原来是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大傻儿!

    老子确实被吓得不轻,整个脸巴都有种被针刺的麻痛感,定了定神后,老子骂道:“你俩个躲在童爽后面是准备给我惊喜吗?”

    “我也叫他俩个走前面,但是他俩说不敢。”告花儿身处黑幽幽的深林里,竟然嘻嘻一笑地说道。

    “金掌门,你刚刚进去树林的时候,就像一下子隐身起来的感觉,整个人不见了。”

    “就是嘛,我们在外头甚至看不见你手机照明的光线。”

    何明亮,何子轩这才从告花儿背后走出来,一左一右,说话间面容委屈,像是自己躲在告花儿身后再被我一骂,全世界冤枉他俩似的。

    而我来不及继续教训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因为我发现身后那种像是求饶又像是死掉前挣扎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快走出去!快点走出去!”

    我急忙推着告花儿向深林外面走,告花儿又附和着我,他两手伸开,负责将何明亮,何子轩推出去。

    此时,我无法忍受身后那种看不清又摸不透的糟糕情况,虽说我深信“火线”不会吃下半点亏来,但眼不见的事情,至少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几人退到深林口处,一直袖手旁观的覃洋才步步走近,他崽儿又紧张兮兮地问道:“金瑞,怎么样?你的“火线”搞定里头的情况没有?”

    ““大小王爷”两只斗犬都在你身边,你崽儿都不发口令让你的两只斗犬进去帮忙吗?老子们好歹也帮你找回“小王爷”了,你却袖手旁观。”

    告花儿怼道,故意对覃洋嗤了一声,迅速给自己点了根烟。

    覃洋‘唉’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回道:“看情况就是几只野狗子而已,金瑞的“火线”毕竟拿过两届总冠军,这点事情还搞不定吗?”

    听来,我哼笑一声,心说覃洋这崽儿已经忘记“小王爷”被野狗子逼退到水库顶的事实了吗?

    一只被训练多时的斗犬连几只野狗子都对付不了,再说连“大王爷”都没敢主动进入深林帮忙,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覃洋就会被阳城斗狗迷耻笑了。

    “覃洋,我劝你还是亲力亲为,好好训练自己的两只斗犬吧,免得明年在斗狗大赛上‘到此一游’。”我念在以往旧情,劝说道。

    覃洋那崽儿似乎无心理会这一切,而是瞪大眼睛指向深林口,抖着手指说道:“出来了,有东西出来了。”

    我转身一看,手机照明的光线都来不及探去,我已是清楚眼前的东西是“火线”。

    因为这东西一身铁青色,即便在微微夜色下,也格外醒目。

    ““火线”!”

    我才喊道,手机照明又探了过去。

    “火线”仰头看着我,目光如炬,像极以往它在擂台上赢下比赛的傲气模样。

    此时,现场所有的手机照明都集中在“火线”身上,光线之强烈,“火线”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所见,“火线”伸舌,一下就将粘在嘴角的血沫舔走。

    它缩了缩鼻子,狗脑壳越仰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