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千年雪莲怒放于山崖 Ⅰ
（一）
“早安，女皇陛下。”
“哦，早安，亚当。我可是好久没见宫里头这么忙活了……少说要两百年吧，我改革把自己位置革了之后，想了想干脆点也别在宫里这么住着了，当时的第一届议会——那可都是你们这群人的大前辈——给我搞了个什么送行仪式，当时宫里也是现在一样的，到处都是人。”
女皇起的很早，那些曾经的议会议员，现在的准皇家内阁成员也如此。阅兵这事事关重大，所有人都为了这次阅兵紧张兮兮的。
以及，女皇又下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命令，这才是亚当直接来找女皇的原因。
“陛下，可能在您听来，我接下来说的话有点欠骂。但属下还是要谨慎起见，且代表行政处的一众要员门像陛下提问，为什么不对女皇陛下设置任何安保措施，难道就不怕刺客或破坏分子吗？”
“刺客？啊啊，刺客，来得好啊，我巴不得多来几个想来杀我的人。”
不单是亚当，其他人都觉得女皇脑子有点毛病，只是碍于女皇的颜面不能说出来罢了。除了女皇的贴身侍女，只有她知道女皇在想什么心思，为什么想要别人来刺杀自己。
当然，女皇有死不掉的自信就是了。至于会不会死，那就得问问未来了。
（二）
“……吾血脉之远祖，感恩您赐予我力量，我的一切，再恳求于您，勿使吾与血脉蒙羞，勿使……”
“咳咳！”
我打断了爱丽克斯的祷告。
昨晚就让一大早喊她起来，看来没什么必要，她起的比我还早，面对着窗闭眼拜神呢。
“我得有许久没祷告了，怎么这都要打断我？”
“我也一样。可我是不能祷告，怕那隔墙有耳。”
“啊对，也是。那我继续好了。”
说罢她又闭上眼开始向水神祷告。这种拜神的东西，还是去教堂里对着神像比较好，神开恩赐予更强神血力量的可能会强一点。可是爱丽克斯已经是鲸鱼级的水操控了，拜神这种事，未免多余了些。
待到她祷告完毕，我问她：
“你要重操旧业了吗？”
“那种脏活儿是不会干了。相比以前干的，接下来做的东西手脚会干净些。”
“还是要杀人吧？”
“嗯……杀人这种事情，不一定，看情况。反倒是你，昨晚杀人了吧。”
“杀了。入侵者可是准备用魔术诱导那家伙深层意识自杀的，恶毒的很。在他看见我，发出声音引起更多注意力之前，我不如让他真正意义上人间蒸发。”
“很果断。来暗杀的人什么外表？”
“一件黑色袍子，罩的太死了，里面看不见。不过，我感觉不是长矛党，烧死他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就是长矛党人的耳环——或耳钉吧——我烧的时候没感觉到。”
“那么，就默认为他家的仇家吧。清醒的时候他能自卫，就怕他动不动又不清醒。你现在名义上是归属于他的侍仆，保护好他也得保护好你自己，很难说，那群人会不会对你也下手。”
“好的。以及，爱丽克斯……”
话说一半咽回去。我在害怕什么呢？害怕我自己。
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清。
“我第一次杀人，没有负罪感。这……这不正常，对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到一半我会笑出来，尤其是这种情况下，让我更显疯癫。
“都说杀人之后会坐噩梦，呕吐，手抖什么的……呵呵……爱丽克斯……”
几个小时前，我的双手刚刚沾上一条肮脏的人命，而我还在这之后十分冷静地去抓他那么爱干净的人的手。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自己。
“你现在这样子，不就是第一次杀人后的过激反应吗？”
“唉？”
“啧，怎么你也变傻了，也罢。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因为尸体，你没有看见尸体……说了你也不懂，哪天拿刀捅死个人你就明白了。”
我倒是希望不会有这一天。
“别为杀了人就心里过意不去。要保护好他，可没时间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是是是。你要去赚外快了？”
“如果这单子外快赚到了，那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她朝窗外看了会儿，又说：“但是钱嘛，这种东西，谁跟他过意不去呢？”
（三）
“抵抗侵略！”
“保家守土！”
“浴血奋战！”
“誓死不降！”
一片片方阵不停喊着口号，在皇宫前的大路上列队前行。
此刻，皇宫高处，空落的座位上等着这场演出的主角。铁腕的独裁者，同时又是民主的推动者，几乎很多矛盾都集中在了这位女皇身上。
矛盾到什么程度呢？有人称她为老处女，因为没有任何一国关于莫里斯的史书上有她与某个男主或女性的感情史。当然，也有人说她千年以来男宠无数，男宠过了三十岁就阉割做奴。前者与后者都没有切实证据。
不过，现在的事实是，这位女皇陛下迟到了。大概。第七个步兵方阵已经过去了，女皇仍然没有出现。
好在旁边有个懂的先生，问了他，才知道前面全是仪仗队，第三个方阵开始才是皇家近卫军的步兵团。
“你曾经在帝国外籍兵团？那你可得瞪大眼睛看好了，马上就会有你在帝国那种军事化大国都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这先生听闻我在帝国外籍兵团入伍过后，与那些在国内见过的一些爱国者不同，兴奋异常。他与我探讨不少的武器装备，军队编制的话题，最后，话题又回到这场阅兵上来。
“你应该了解的吧，这场阅兵是向帝国示威的。”
“当然，还好我没有继续在外籍兵团里待着了，不然，恐怕我得对我的家乡人兵刃相向了。”
“嗯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帝国会不会趁此阅兵之机，搞点动静呢？比如，搞点破坏，刺杀女皇陛下之类的。”
“高层会把这些考虑进去的。”
“不，肉食者鄙，这句话似乎这次印证了。这次的安保措施，反间谍，宽松的不可理喻。你注意到了吗？”
“比如？”
“记者，你看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在这种场合这么自由了？”
朝着这位先生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丘吉尔小姐肩挎着相机，胳膊下夹着笔记本，往宫里面跑，没一个人阻拦。
丘吉尔小姐连职业记者都不是……
“嗯，看来是这样，完全不阻拦呢。”
“呵，看来我们今天看见女皇要变成红头发咯。”
“什么意思？”
“沾满了血啊。”
如果女皇本来就是红发呢？这个疑问我选择留在心里。毕竟现在的政府领导者，我估计也是近一年才第一次见女皇长什么样的。
“早安，女皇陛下。”
“哦，早安，亚当。我可是好久没见宫里头这么忙活了……少说要两百年吧，我改革把自己位置革了之后，想了想干脆点也别在宫里这么住着了，当时的第一届议会——那可都是你们这群人的大前辈——给我搞了个什么送行仪式，当时宫里也是现在一样的，到处都是人。”
女皇起的很早，那些曾经的议会议员，现在的准皇家内阁成员也如此。阅兵这事事关重大，所有人都为了这次阅兵紧张兮兮的。
以及，女皇又下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命令，这才是亚当直接来找女皇的原因。
“陛下，可能在您听来，我接下来说的话有点欠骂。但属下还是要谨慎起见，且代表行政处的一众要员门像陛下提问，为什么不对女皇陛下设置任何安保措施，难道就不怕刺客或破坏分子吗？”
“刺客？啊啊，刺客，来得好啊，我巴不得多来几个想来杀我的人。”
不单是亚当，其他人都觉得女皇脑子有点毛病，只是碍于女皇的颜面不能说出来罢了。除了女皇的贴身侍女，只有她知道女皇在想什么心思，为什么想要别人来刺杀自己。
当然，女皇有死不掉的自信就是了。至于会不会死，那就得问问未来了。
（二）
“……吾血脉之远祖，感恩您赐予我力量，我的一切，再恳求于您，勿使吾与血脉蒙羞，勿使……”
“咳咳！”
我打断了爱丽克斯的祷告。
昨晚就让一大早喊她起来，看来没什么必要，她起的比我还早，面对着窗闭眼拜神呢。
“我得有许久没祷告了，怎么这都要打断我？”
“我也一样。可我是不能祷告，怕那隔墙有耳。”
“啊对，也是。那我继续好了。”
说罢她又闭上眼开始向水神祷告。这种拜神的东西，还是去教堂里对着神像比较好，神开恩赐予更强神血力量的可能会强一点。可是爱丽克斯已经是鲸鱼级的水操控了，拜神这种事，未免多余了些。
待到她祷告完毕，我问她：
“你要重操旧业了吗？”
“那种脏活儿是不会干了。相比以前干的，接下来做的东西手脚会干净些。”
“还是要杀人吧？”
“嗯……杀人这种事情，不一定，看情况。反倒是你，昨晚杀人了吧。”
“杀了。入侵者可是准备用魔术诱导那家伙深层意识自杀的，恶毒的很。在他看见我，发出声音引起更多注意力之前，我不如让他真正意义上人间蒸发。”
“很果断。来暗杀的人什么外表？”
“一件黑色袍子，罩的太死了，里面看不见。不过，我感觉不是长矛党，烧死他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就是长矛党人的耳环——或耳钉吧——我烧的时候没感觉到。”
“那么，就默认为他家的仇家吧。清醒的时候他能自卫，就怕他动不动又不清醒。你现在名义上是归属于他的侍仆，保护好他也得保护好你自己，很难说，那群人会不会对你也下手。”
“好的。以及，爱丽克斯……”
话说一半咽回去。我在害怕什么呢？害怕我自己。
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清。
“我第一次杀人，没有负罪感。这……这不正常，对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到一半我会笑出来，尤其是这种情况下，让我更显疯癫。
“都说杀人之后会坐噩梦，呕吐，手抖什么的……呵呵……爱丽克斯……”
几个小时前，我的双手刚刚沾上一条肮脏的人命，而我还在这之后十分冷静地去抓他那么爱干净的人的手。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自己。
“你现在这样子，不就是第一次杀人后的过激反应吗？”
“唉？”
“啧，怎么你也变傻了，也罢。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因为尸体，你没有看见尸体……说了你也不懂，哪天拿刀捅死个人你就明白了。”
我倒是希望不会有这一天。
“别为杀了人就心里过意不去。要保护好他，可没时间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是是是。你要去赚外快了？”
“如果这单子外快赚到了，那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她朝窗外看了会儿，又说：“但是钱嘛，这种东西，谁跟他过意不去呢？”
（三）
“抵抗侵略！”
“保家守土！”
“浴血奋战！”
“誓死不降！”
一片片方阵不停喊着口号，在皇宫前的大路上列队前行。
此刻，皇宫高处，空落的座位上等着这场演出的主角。铁腕的独裁者，同时又是民主的推动者，几乎很多矛盾都集中在了这位女皇身上。
矛盾到什么程度呢？有人称她为老处女，因为没有任何一国关于莫里斯的史书上有她与某个男主或女性的感情史。当然，也有人说她千年以来男宠无数，男宠过了三十岁就阉割做奴。前者与后者都没有切实证据。
不过，现在的事实是，这位女皇陛下迟到了。大概。第七个步兵方阵已经过去了，女皇仍然没有出现。
好在旁边有个懂的先生，问了他，才知道前面全是仪仗队，第三个方阵开始才是皇家近卫军的步兵团。
“你曾经在帝国外籍兵团？那你可得瞪大眼睛看好了，马上就会有你在帝国那种军事化大国都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这先生听闻我在帝国外籍兵团入伍过后，与那些在国内见过的一些爱国者不同，兴奋异常。他与我探讨不少的武器装备，军队编制的话题，最后，话题又回到这场阅兵上来。
“你应该了解的吧，这场阅兵是向帝国示威的。”
“当然，还好我没有继续在外籍兵团里待着了，不然，恐怕我得对我的家乡人兵刃相向了。”
“嗯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帝国会不会趁此阅兵之机，搞点动静呢？比如，搞点破坏，刺杀女皇陛下之类的。”
“高层会把这些考虑进去的。”
“不，肉食者鄙，这句话似乎这次印证了。这次的安保措施，反间谍，宽松的不可理喻。你注意到了吗？”
“比如？”
“记者，你看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在这种场合这么自由了？”
朝着这位先生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丘吉尔小姐肩挎着相机，胳膊下夹着笔记本，往宫里面跑，没一个人阻拦。
丘吉尔小姐连职业记者都不是……
“嗯，看来是这样，完全不阻拦呢。”
“呵，看来我们今天看见女皇要变成红头发咯。”
“什么意思？”
“沾满了血啊。”
如果女皇本来就是红发呢？这个疑问我选择留在心里。毕竟现在的政府领导者，我估计也是近一年才第一次见女皇长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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