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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南拳北腿

    冒顿可不是有着菩萨心肠的大善人,他之所以愿意无偿贡献出自己的宝马和美人,并不是因为冒顿有着“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高尚品德,只是因为冒顿觉得为了区区这么点家当就和强大的东湖部落撕破脸皮,实在是得不偿失。

    但如果你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土地,那么不好意思,维护国土完整既是职责也是原则,况且是你东胡一再的得寸进尺,我们匈奴一再的忍让和退步,如今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退无可退。

    没说的了,发兵!

    至于匈奴与东胡的这场旷世大战,很不好意思,没啥可说的,我本以为这是两大蒙古骑兵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经典一战,没想到啊,最后却演变成了匈奴部落对东胡部落的单方面屠杀。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结果是非常合理的,极度膨胀的东胡王压根就没有把冒顿放在眼里过,所以东胡理所当然的没有设防,所以东胡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匈奴灭国了。

    “我会亲手拿回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

    帝国的发祥地

    东胡是冒顿继位单于以后的第一个目标,但不是最后一个,为了完成自己以及死去父亲的宏伟梦想,血腥的吞并开始了。在之后的岁月中,匈奴的马蹄声将踏平整个蒙古草原。

    匈奴先是驱逐了西边的月氏部落,随后占据了河西走廊,接着马蹄北踏,消灭了居住在匈奴北部的一些零散部落,像浑庚、屈射、丁零等等,再加上之前已经被打垮了的东胡。

    至此,从河西到漠北的整个蒙古草原上,尽是匈奴战马的嘶鸣声。

    “父亲,您听到了吗?”

    攘外必先安内,安顿好部落内部,随后,冒顿抽出马刀南指,是时候和那群人算一下旧账了。冒顿口中的那群人,自然就是我们了,当年蒙恬曾领十万众北击匈奴,将他们从河套地区驱逐,如今,匈奴又杀回来了。

    梦想着称霸天下的冒顿自然不会把区区十万人放在眼里,凭借三十万硬弓铁骑,冒顿发动了匈奴对中原王朝的第一次大规模侵略战争。在冒顿带领下,匈奴先是向南吞并了自己的同胞,娄烦部落和白羊部落的土地,随后一举收复了先前被秦将蒙恬占领河套地区,当然了,对他们来说是收复,于我们而言自然是侵占了。

    “父亲,您看到了吗?”

    由于蒙恬此时正在下面和秦始皇喝茶,于是趁着中原动乱的空档期,匈奴以河套为支点,不停骚扰燕、代地区,当地百姓深受其害,却又无可奈何。

    论打,拿着锄头的中原百姓根本不是匈奴骑兵的对手,论跑就更别谈了,就算是让你先跑两天两夜,你两条腿的人也未必能跑得赢四条腿的马。

    有些细心的同学可能发现了,在刚才的故事后,我们多次提到了“河套”这个地名,恭喜你,同学,你是个观察很细致的人,所以在继续我们的故事之前,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河套”是怎么回事。

    馈赠

    黄河素有我们中国人母亲河的美称,但是纵观历史以后,你会发现,这位母亲的脾气可着实不太好。

    从古至今,黄河水患一直是各朝各代百姓们心中挥之不去却要召之即来的噩梦,尤其是在黄河中下游地区,每逢秋收时节便是黄河泛滥的高峰期,然而唯独这河套地区却是一片安静祥和,甚至有着“黄河百害,为富一套”的说法。

    其实河套并不是某个城市,而是一种特殊的地形,同学们翻开中国地图会发现,黄河的走向大部分是自西向东流淌的,可在陕西,内蒙以及山西境内,黄河是呈南北走向,从地图上看,就像是一根绳子弯曲成一个套子一样,河套之名,因此而来。

    对地形比较敏感的同学可能已经发现河套之所以这么重要的原因了。

    没错,退是茫茫草原,进是燕代之地,而穿过燕代,就是中原腹地,即使地理学的不是很好,仅仅从字面意思你也能感觉出来,这绝对是一个军事家梦寐以求的兵家必争之地。

    但可惜的是,在秦汉交际之时,因为匈奴迅速崛起的关系,此时的河套地区正在被匈奴部落牢牢把控着,这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因为除了地理位置好以外,河套地区还具备一个中原地区望尘莫及且永远都无法追赶的优势,此地出产战马。

    一望无际的纯天然牧场再加上马儿喜欢高海拔,低气温的特点,同河西走廊一样,河套地区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战马养殖地,匈奴之所以可以这么快的扫平整个蒙古草原,除了其作战勇猛外,想必和胯下的马匹是分不开关系的。

    高大魁梧的战马,再加上能征善战的士兵,最后还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冒顿,这就是匈奴部落可以纵横天下,无往而不利的原因,不过在我的眼里,匈奴强大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粗暴简单的制度。

    利器

    在我们大部分人的认知中,匈奴是一个残暴野蛮且缺乏教养的民族,我不否认,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古往今来,很多饱读诗书之人常常以天道正统自居,然后手握圣贤之书,嘲笑这群北方游牧民族落后的社会制度,其实这是一种非常误国误民的思想。

    正统确实是真的,落后也的确不假,但落后民族的利刃照样可以砍下发达国家的人头,不论肤色,不论国籍,究其原因,其实是落后却不落伍的军事制度。

    匈奴规定:

    只要打赢了仗,凡是参与战争的每个人都可以瓜分战利品,不用上交,不用抽成;如果俘虏了敌人,那此人便可视为你的私有财产,是打是杀是奴役还是做老婆,全随你个人喜好。

    不读四书五经,也不用搞爱国主义宣传,利益就是最好的奖赏。

    在这种极为简单且高效的制度下,每个匈奴战士最渴望的便是战争和侵略,而最享受的,则是战争和侵略的过程。

    这是一群名副其实的掠夺者,然而最可怕还是匈奴人进攻和撤退的时机,该怎么形容呢,也许用“天意”二字最为合适。

    匈奴人怎么决定进攻还是撤退,不看人数,不看地形,也不看实力,而是看星星,看月亮!

    如果是满月,那就进攻,如果是残月,那就退兵!

    我一开始觉得这是一种非常滑稽且极其不严谨的军事制度,直到后来的某一个雨天,我才发现我错了,那天我被淋成了落汤鸡,而原因则是我错误高估了天气预的报准确性,所以出门前没有带雨伞。

    显然,就连二十一世纪的天气预报都无法百分百的预测阴晴圆缺,更何况是两千年前的古人呢,也就是说,除了老天爷之外,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群匈奴骑兵会在什么时候发动进攻。

    以上便是匈奴登上历史舞台前的准备工作,在在看上述故事后,我们很难想象,这支由冒顿统领匈奴碰上了刘邦刚刚建国不久的汉王朝,将会是怎么的一个结果,现在让我们回到汉帝国内部,继续汉高祖刘邦的故事。

    无奈

    公元前201年,刘邦收到一封来自北方边塞的加急战报。

    “陛下,匈奴从河套南下,入侵我太原之地,请速速发兵增援!”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还有完没完?”

    刘邦已经数不清这是匈奴的第几次入侵了。

    作为帝国的统治者,刘邦和嬴政一样,遇上了同一道难题,怎么才能赶走这群骑马的匈奴人。

    这可比赶走项羽难的多,毕竟项羽不论怎么逃,说到底,还是在中国境内,可匈奴就不一样了,估计那会汉朝和匈奴没有签订引渡条约,所以天知道这群匈奴能跑到哪里去。

    不是说刘邦不想惩治这群匈奴人,实在是力有不逮,你说组织军队打他们吧,上午汉朝军队刚到,下午匈奴就连人带马的全都跑没影了,连根马毛都没留下。你说不管他们吧,也不行,你越是不管,他们就越是来劲,烧杀掳掠那是无恶不作。

    狗皮膏药,这就是一块粘在刘邦脑门上的狗皮膏药。

    刘邦可不是个好脾气,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刘邦一五一十的把匈奴入侵的战报说了出来,然后愤怒地质问大臣,为何北地的防守如此薄弱,应当由谁来为此事负责。

    哎呦,陛下发怒了,这可不得了,咱们赶紧跪好,赶紧跪好。

    批斗大会,正式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汉朝中央政府的各级官员们可算是领教了为什么刘邦可以被称为中国历史上最会骂人的皇帝,不过滑稽的一幕却出现了。

    皇帝在上面慷慨陈词,骂骂咧咧个不停,底下的大臣们却一声不吭,自顾自的跪在地下,然后用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刘邦,试图使用眼神和刘邦来一场无声的交流。

    看着大臣们充满疑惑的大眼睛,刘邦更生气了,为了给大臣们点颜色瞧瞧,刘邦决定,把珍藏五十多年压箱底的骂人话给使出来。

    “你老子.......”

    可是这话刚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因为刘邦突然明白为什么大臣们要这样看着自己。

    匈奴是从哪里进攻的?

    燕代之地。

    各位,明白了吧。

    楚汉战争时期,负责镇守代国的国王陈余,国相夏说被大将军韩信所杀,而燕国国君臧荼则在不久之前被自己所杀,所以要是划分责任关系,找第一责任人,大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是第一个要为匈奴入侵所承担责任的人。

    “那个,韩王信,准备一下,轮到你出场了。”

    后花园

    虽然那个时候搞点中西方文化交流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匈奴这种打着文化交流的幌子,背地里却做着烧杀掳掠的勾当,着实让人可恨,正所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堂堂大汉朝还能怕几个小马贼不成,没啥好说的了,办他!

    刘邦决定,将太原郡的三十一个县单独划出来,作为韩国的领土,都城则是定在晋阳,刘邦任命七大异姓诸侯王之一的韩王信镇守此地,以解决日益严重的匈奴南侵问题。

    我们已经多次介绍过韩王信这个人了,此人的能力虽不及他那位同名同姓的好哥们,但是能从将星如云,猛汉如雨的秦末一路走来,不仅没死,而且还落了个诸侯王的名号,确实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刘邦当初论功行赏之时,将韩王信封地封在洛阳附近,都城则是定在颍川(河南禹州),河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原之中心,乃是全天下最富庶的地方,有人有田又有粮,再看看刘邦给韩王信安排的新家,太原以北的大片荒凉土地,在汉初的时候,此地已经十分靠近汉朝的北部国境线。

    完喽,得去偏远山区扶贫了。

    尽管不愿意去北方吃草,但燕王臧荼和楚王韩信的故事,韩王信还是略有耳闻的,所以临行前,韩王信卑微的提了一个要求,他恳求刘邦,能不能不要建都晋阳,而是建都马邑。

    按照韩王信本人的说法,既然要抵御从北方入侵的匈奴,那建都的最好位置自然是最北边的马邑城,而晋阳这个地方距离边境实在是太远了,不利于防守,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个利国利民的好提议,为了最大限度保护和鼓励部下的工作热情,刘邦欣然同意,但刘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刘邦不知道的是,迁都马邑其实有两个好处,一个是打匈奴方便,另外一个是投降匈奴更方便,马上,刘邦就要自食恶果了。

    首次交锋

    公元前201年的秋天,冒顿单于再次举军南下,结果和刚刚落户太原的韩王信撞了个满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撞上了,那就打吧。

    韩王信虽说有两把刷子,但比起匈奴骑兵还是差一截子的,面对这群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韩王信没有一丝招架之力,马邑一战,韩王信只做了两件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一:写信给匈奴求和。

    二:写信给刘邦求援。

    打不过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求和也可以视作缓兵之计,你看刘邦打项羽的时候也没少见刘邦求和投降呀,但韩王信的问题是,求和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信数使),请注意这个“数”字,人家求和也就再一再二不再三,韩王信可倒好,都到两位数了(最少十次,上不封顶),虽说最后刘邦还是发兵替韩王信解了马邑之围,但是向匈奴求和的事情到底是被刘邦发现了,私通匈奴,这还得了!

    本来刘邦就忌惮这群异姓诸侯王,所以刘邦总是想着法的在鸡蛋里面挑骨头,这回好了,可算是给刘邦抓到韩王信的把柄了,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刘邦给韩王信写了一封意味深长的警告信,不过与其说这是一份警告信,不如说是一份恐吓信。

    “韩将军,您的本职工作是战死,而不是苟活,请将军时刻记住忠诚二字!”

    韩王信不是一个像张良那样视荣华富贵如粪土一样的王侯,也不是一个愿意马革裹尸还的将军,他也有自己的理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做个王就够了。

    看完刘邦寄给自己的书信,韩王信沉默了,他先是想起了功劳没自己大的燕王臧荼,后想起了功劳比自己大的楚王韩信,是你先不仁的,那就别我怪我不义了。

    “去给我找冒顿,告诉他,我愿意投降!”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韩王信终究是反了。

    这可把冒顿给高兴坏了,得到了韩王信的支持,冒顿一鼓作气,率军往南是一路猛攻猛打,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攻下了汉帝国北方第一重镇太原,随后又拿下了晋阳,至此,大半个山西已落入匈奴之手。

    这是匈奴政权第一次深入到汉帝国的腹地,当伟大的冒顿单于推开太原城的城门以后,纵使是见多识广的冒顿单于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所深深震惊到,繁华的街道,雄伟的建筑,还有数不清的良田,牛马,珠宝,看着这一切的一切,冒顿无法相信,原来这天底下,还有比草原更美好的地方。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嘲笑冒顿没有见识,各位想想,一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草原上茹毛饮血了半辈子的人,突然有一天走进了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那这种心理冲击力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惊讶归惊讶,惊讶完了,正事还是要做的,毕竟这回冒顿拖家带口的打进太原可不是来搞观光旅游的,打家劫舍才是匈奴的本职工作,在一阵杀喊声中,匈奴来也!

    在大部分人眼中,匈奴攻下太原并没有被太多人重视,只把它当做是匈奴的又一次打劫而已,但是当你仔细琢磨以后,你会发现,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刘邦虽然已经迁都长安,但由于都城长安城尚在建设当中,所以实际上,当时的汉朝中央政府仍然设在河南的洛阳,要命的问题出现了,匈奴已经跨过了长城,打进了太原,如今只要再往南走上一小段,便是一马平川的河南大地。

    同学们,如果真的让汉军士兵在千里平原上与匈奴铁骑硬碰硬的干上一仗,各位,此战的后果恐怕已经不能用凶多吉少来形容了,搞不好西汉王朝在建立一年以后就要进入东汉时期了。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高祖六年的秋天(前201年),得知了韩王信造反并且伙同匈奴攻入太原的战报,刘邦深知关乎国家存亡的时刻到了,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慷慨陈词,保家卫国就是最好的战前总动员。

    全军,出发!

    刘邦不愧是一个久经战阵的马上皇帝,即使顶着五十多岁的高龄,刘邦仍然选择御驾亲征,讨伐韩王信,当然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顺便会会这个叫冒顿的人也不失为一次促进民族团结的好机会。

    清理门户

    由于此次刘邦是御驾亲征,所以不少士兵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皇帝陛下那伟岸的背影,虽不见得刘邦会真的抄起家伙,然后大喊“兄弟们,跟我上”这样的口号,但是能和士兵们一同前往前线,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巨大的鼓舞了。

    或许是因为榜样的力量吧,此战汉军士兵表现出了无比高昂的士气和作战欲望,没有废多大的功夫便打垮了韩王信的军队,并斩首叛军大将王喜。

    实话实说,韩王信的统帅能力最多可以在秦末汉初之际排在第二梯队,但也就止步于此了,与第一梯队的项羽,韩信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不过他在逃跑上的造诣却是深得刘邦的真传,无论是速度还是时机,韩王信都堪称秦汉一绝。

    按理说首战失利是很正常的事情,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不了就是再组织部队打回去就是了,了不起最后拼他个鱼死网破,可韩王信似乎有些反应过激了,并且其可能患有PTSD。

    得知了先锋部队不敌汉军的情报,作为一军之统帅,韩王信竟然不再做任何军事部署,而是选择打开门,骑上马,然后面朝北面草原一路狂奔,径直跑向了匈奴领地。

    “驾,驾,快,快跑!”

    我们确实要佩服韩王信的这种超乎常人的逃跑能力,虽说刘邦讨伐韩王信是在公元前200年,但是这位仁兄硬是凭借着在逃跑上的惊人天赋,愣是一直苟活到了公元前196年才被汉将柴武所杀,也就是刘邦驾崩的前一年,这么看来,掌握一门技巧真的很重要啊,正所谓是“技多不压身”!

    相比韩王信的无能,韩王信的手下却显得有本事的多,在韩王信逃走以后,他的部下王黄、曼丘臣等人拾起了反刘大旗。

    王,曼二人一方面迅速收拢了被刘邦打垮的残兵败将,然后伙同匈奴骑兵,驻扎在晋阳和广武一代(山西广武,非刘项对峙的广武涧),继续抵抗汉军,另一方面,王黄等人为了师出有名,决定复辟赵国,打算拥立了一个名叫赵利(赵国宗室,可靠性不敢保证)的人为赵王。

    找死!

    刘邦这辈子啊,最讨厌两种人。

    一:那些自己封的异姓王。

    二:那些自己封自己的异姓王。

    面单王黄,曼丘臣这种分裂国家的恐怖分子,没什么可手下留情的,晋阳一战,刘邦没有搞坦白从宽的优待政策,而是干脆利落的打跑了王黄和匈奴组成的联军,然后体贴的送了他们一句话: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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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见

    我们这个国家啊,自秦汉起就有一个言传至今的不良习惯,那就是在对待友邻的态度问题上有一些毛病,什么意思呢?

    两极分化太严重。

    如果你是个愿意和我们相敬如宾的好邻居,那么我们自然愿意是以礼相待,好吃好喝的不说,隔三差五的还会帮你搞点经济建设。

    但是在过去的千年时间里,识相的太少,不懂事的太多,当然了,这些邻居的记载只能见于史书的小小一角了。